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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仇恨

    他們兩個,能遇上彼此,真的幸運。

    謝銘月心狠狠的壹抽,莫名羨慕。

    謝銘月卻是擔心這兩撥人真的動起手來,看五皇子那反應,謝銘月可不覺得季無羨現在會對她手下留情,別的人都還好說,謝銘月怕傳到貴妃耳中,若是中間將她也帶上

    “五皇子,王公子。”

    謝銘月上前,向五皇子和王承輝請安。

    她對五皇子是很有好感的,對王承輝

    王承輝好玩紈絝,不關她的事,但月前他和謝澤愷壹起去飆風寨,還有上輩子

    上輩子她在飆風寨的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被謝澤愷等人撞破後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她甚至想不起來,王承輝有沒有去,想來不會有什麽變化,所以她對王承輝的印象,很不好。

    五皇子王承輝還有季無羨都是混的很的,倒是誰也不怕打架,但也不怎麽想打架,見謝銘月站了出來,很快就將之前的不愉快繞了過去。

    “我是來找妳的,妳叫什麽名字?”

    謝銘月服了服身,“臣女謝銘月。”

    “今天七皇弟的婚事,妳做的很好。”

    五皇子身姿筆直,壹只手向後,皇子的派頭這會倒是很足。

    “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也閑著,像什麽樣子,也該找個女人管管了。我聽說,妳還是大皇兄的未婚妻?大皇兄孩子都有了,也該立正妃了,妳將來可得好好管管他,別整日裏無所事事,拈花惹草!”

    五皇子口中的大皇兄,自然是慶帝的長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子。

    在說起拈花惹草時,五皇子眼中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般。

    他也很想拈花惹草,像以前那樣鬼混,可惜,娶了個兇悍的母老虎,現在家裏的丫鬟,被調戲幾句,都要告他的狀,五皇子那個郁悶的啊。

    在場很多人都不知道謝銘月和太子的婚事,聽了五皇子的話,都吃了壹驚,不敢置信的看向謝銘月,壹副醍醐灌頂的模樣,仿佛明白了她和燕意珍甚至是燕家對抗的底氣來自何處。

    季無羨倒是沒為此和五皇子叫囂,冷臉看著王承輝,各種做威懾他的小動作。

    “十多年前定下的婚事,太子身份尊貴,臣女不敢妄想,不過還是要謝謝五皇子!”

    謝銘月低垂著腦袋,將姿態擺的很低。

    “那就是說,有這門婚事嘍。”

    五皇子眼睛大亮,“妳放心,我回去後,壹定會提醒父皇的。”

    五皇子信誓旦旦,季夫人那個氣的呦,瞪向季無羨,季無羨壹臉無辜,他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五皇子這個腦路清奇的草包,早知道還不如打壹架呢。

    而且謝銘月怎麽回事,不是說沒嫁給太子的打算嗎?怎麽這還對五皇子謝上了,不應該阻攔他提醒皇帝這件事嗎?

    季無羨偷偷瞄了謝雲弈壹眼,他倒是壹如既往,甚至雲淡風輕,仿佛謝銘月和他不相幹,但他為什麽會覺得這麽冷。

    “我這人嘛,沒什麽別的愛好,就是想看著我的皇兄們,都能成雙成對的,逢年過節也熱鬧是不是,這個忙,我是壹定會幫的,父皇那裏,我定幫妳說好話!”

    五皇子拍著胸脯保證,謝銘月這性子杠的很,和他的皇妃壹樣潑辣,而且不畏懼皇權,完全符合五皇子給他皇兄皇弟們找王妃的標準,簡直完美。

    單想到好色的太子,被管的連女人都不敢多看壹眼,府裏的丫鬟也不能調戲,五皇子覺得自己的奇經八脈都被打開,渾身通暢。

    五皇子離開,之前守在這裏看熱鬧的夫人大人小姐,爭先恐後上前和謝銘月攀談,態度不知比之前恭敬熱切多少。

    “謝丫頭,嬤嬤將妳的丫鬟帶回來了!”

    季夫人瞅準了時機,輕松的擠開了那群人,來到了謝銘月面前,看著那些還在熱情往上湊的眾人,“時間不早了,大家就別在這裏堵著了,回吧!”

    壹些覺得季夫人是相中謝銘月做兒媳的人,這會覺得,季夫人態度這麽殷勤,是壹開始就知道了謝銘月太子妃的身份,故意討好呢。

    謝銘月也不怎麽喜歡和那些夫人小姐交談,季夫人將人趕走了,她求之不得。

    降香人是醒了,也恢復了些意識,但並不是完全清醒,渾身無力,臉色煞白,那樣子,虛弱至極,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壹遭。

    對降香來說,她今日可不就是在鬼門關遭了罪回來嗎?

    沈大夫人上前,“妳同我和善兒壹起回荊國公府。”

    謝銘月點頭,含笑道:“就算舅媽不說,我也不準備回去。”

    燕夫人燕鎮海沒留住她,定會千方百計的慫恿挑撥謝克明利用身份之便,找她算賬,尤其是謝傾楣,她估計都恨不得謝克明將她生吞活剝了都。

    謝銘月可不想被沒骨頭的謝克明興師問罪,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季夫人當然是想謝銘月跟著她回永晉公府,但也知道不現實,尤其現在謝銘月太子妃的身份,幾乎已經半公開了。

    這要換成別人,壹邊是與太子定下娃娃親的太子妃,另外又和謝雲弈來往糾纏不清,季夫人都要質疑其人品了,但因為是謝銘月,她卻只想把她和太子的婚事給毀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還只是自家公子的壹廂情願呢,她能說人家女孩兒什麽。

    “我明日再去府上拜訪。”

    季夫人見謝銘月主動提起明日登門,心情稍稍明朗了些,季無羨給謝雲弈遞了個眼神,謝雲弈無動於衷,鳥都沒鳥他。

    季無羨覺得自己不那麽郁悶的心情,壹下又相當的憋屈。

    謝銘月讓人攙著降香,先上了沈府的馬車,隨後沈家大夫人,沈琦善和謝銘月影桐,陸續上了同壹輛馬車。

    謝銘月走了,季夫人壹行人自然也不久留,也上了馬車,就在沈府馬車的後面跟著。

    沈府的馬車,謝銘月和沈琦善坐在壹側,沈家大夫人坐在對面,沈著的面容如水,沒有表情,仿佛是壹潭死水。

    爵位世襲,向來是傳給長子居多,所以幾個舅媽,就只有大舅母是外公外婆精心挑選過的,大舅媽的身份也最高。

    英烈之後,自幼養在太後身邊,由太後親自教導,享公主的尊榮。

    以前的她,是何等的風光,嫁給大舅舅前,嫁給大舅舅後,去哪裏,都是被人圍著奉承,而今日

    謝銘月記得,自己的這個大舅媽,曾經是極風火潑辣的女子,也愛笑,是幾個舅媽裏面最能幹的,大哥教導的也很好。

    舅舅和大哥的死,讓她完全變了個人,謝銘月想,她的內心曾經壹定非常絕望,但為了舅舅和大哥,留了下來,和外祖母壹起撐起了荊國公府。

    沈琦善靠在馬車木質的車壁上,頭向後,看著車頂。

    之前還在燕家,剛坐下沒多久,謝銘月就覺得她心不在焉的,這會更覺得沈琦善神色憂傷,皺著的眉,更有說不出的痛苦,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謝銘月握住她的手,沈琦善手是冰涼的。

    沈琦善看著謝銘月那雙清澈的眼眸,嚇了壹跳,眼神躲閃,張口有些急急的問謝銘月道:“淺兒,妳和燕家的人有仇?”

    沈琦善的聲音,壹如之前,輕輕的,謝銘月覺得她這樣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像是急迫的掩飾著些什麽。

    既是想掩飾的,謝銘月也不追問。

    “算是吧。”

    “因為現在的謝夫人?”沈琦善又問。

    “不是,不僅僅是因為她。”

    “那是因為什麽?”

    謝銘月沒回,因為那是會置荊國公府唯壹的血脈沈卓白於死地的人。

    “燕家,是不是沒有好人?淺兒,妳就壹點也不害怕嗎?那麽多的人,她們那樣說妳,妳也不會難受嗎?”

    沈琦善看著謝銘月,眼睛還有下午哭過的紅,那些人對荊國公府的言論,傷害了她。

    沈琦善今天是不打算赴宴的,就算知道謝銘月也會去,她也不想,但沈老夫人堅持,沈家五夫人,也想她多出去走走,多認識些人,好將終身大事解決了。

    沈琦善是被逼著去的,然後經歷了自己最不想面對的。

    謝銘月的神色,溫柔又漠然,溫柔是對沈琦善的。

    “不過是壹群無關緊要,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在意她們做什麽?她們那是嫉妒呢,嫉妒沈家曾經的無尚的榮華,嫉妒妳曾經擁有的,是她們可望卻不可及的。”

    謝銘月掰著沈琦善的肩,讓她面對著自己,“荊國公府的人,個個是鐵血男兒,他們不會叛國,外公不會,包括四舅舅在內的幾個舅舅都不會,外人怎麽看隨便他們,妳要堅信這壹點,當年的事情,必有隱情。”

    而她會查清楚這壹切。

    雖然四舅舅失去了那壹部分記憶,但只要他回來,必然會讓當年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露出馬腳。

    沈琦善看著目光堅定的謝銘月,茫然的點點頭。

    謝銘月松開手,她不指望沈琦善像她壹樣,直面所有的嘲笑詆毀,甚至是反擊,但是至少,她不能為那些人對荊國公府的汙蔑,產生動搖。

    “不怪妳外祖父外祖母那般疼妳,妳沒有白費他們多年的教導,善兒,妳要多向妳表妹學習,妳是荊國公府的人,不能太怯弱了,丟了沈家的臉!”

    沈大夫人的誇贊,並沒讓謝銘月覺得高興,她的心,反而就像被針紮了似的。

    她辜負了他們的教導,曾經,狠狠的辜負了壹次。

    沈大夫人看向謝銘月,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嘴唇緊抿,紅紅的眼睛,裏面有了血絲。

    她看向沈琦善壹貫沈目的神色,駭然的猙獰,“燕家,就沒壹個好人,燕鎮海,他就是踩在我們沈家人的骨血上位的,沈家不倒,哪有他現在的永定侯侯爺!”

    沈大夫人咬牙切實,表情更是充滿了仇恨。

    大舅媽,好像知道什麽,難道當年的事,和燕家有關?

    謝銘月壹行人回到沈府,夜色已經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