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是非（上）
接到东瀛忍者的急讯。瑶辞别万里沙来至秦川。
一入秦川一路风雪交加。
“少虾，这里！”
“少虾。”
“你是……柳生剑圣麾下……？”
东瀛忍者:“是，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交代你一下，马上就走。”
“柳生大人叫我告诉你，细柳剑乃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就算抢到了也熔铸不了。”
“唯一能帮忙的是一种草叫雪魄草。”
“雪魄草？”
“对，这种草是百晓生养出来的。只有秦川万雪窟有！可以熔铸细柳剑的雪魄草。若是让辽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看起来要去一趟万雪窟了——”
“万雪窟目前是武林禁地。由太白剑派负责看守。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方便打听了。”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吧。”
“暴风雪马上要来了，我要走了。对了——我们既然能查到，辽人也一样能查到。你，小心。”
“暴风雪果真来了，暂辟一下吧。前面有位老丈，去问下路。”
老人看着天气自言自语感叹道:“这暴风雪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哎…”
“这位老丈，您可知这里哪里可以暂避风雪？”
“延此路一路向西行，有道青石关，与鹦哥镇相连，镇中有间客栈，少侠可去那里歇息。”
“这天气何时能够转好？”
“秦川今年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我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的天气。”
“此处天气恶劣，看来关内必定有许多百姓需要救助……”
“鹦哥镇是个怎么的地方啊？”
“鹦哥镇是秦川最古老的镇子了，此处民风淳朴。若不是天气严寒，少侠可尽情领略此处风光。”
“我知道了，老丈您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我这便过去了。”
“暴风雪暂时无减弱的迹象，先按老丈所说去清关石看看吧。”
“暴风雪似乎小了许多，继续向前走走看吧。”
这么大的暴风雪。那边的山崖上怎么有个人现在那里？那身影有些眼熟……过去看看。
“竟然是沈龙首？”
“沈龙首，您怎会在此处？”
“听闻秦川遭暴风席卷，突遭天灾，我来此赈灾。”
“赈灾也归青龙会官？”
“怎么，少侠有什么意见？”
“不不……我只是听闻万雪窟有可以熔炼细柳剑的雪魄草，我以为沈龙首和我一样，为此而来呢。”
“当年百晓生建万雪窟，其中诡奇药草颇多，故而如今设为禁地。由太白负责看守。”
“若观音奴巧取豪夺，以太白一门能否抵挡？”
“观众奴尚未来到，暴风雪却已先至。如此天气，百年一遇，你若有空不如先去看看附近村民是否安好。”
“保家卫国，固然重要。扶危济困亦是我辈当为。我这就赶往村镇，沈龙首放心。”
他真是为了赈灾而来吗？还是雪魄草？
这严寒确实难熬，我身负内功尚且冻的难熬，不知普通百姓要如何抵御。
瑶纵马艰难来至鹦哥镇，见镇口有人正架起锅炉，为百姓施粥。
前面那人是……阿暖姑娘？
“少侠？你也来了。”
“阿暖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秦川遇到了寒潮，所以赶来帮帮忙。”
看了一眼阿暖身后的大铁锅……
“所以阿暖姑娘是来这里煮汤？”
“对啊，喝了我煮的花生汤身子就不冷了。少侠要不要来一碗。”
“那边来一碗吧。”
“这汤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少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一点都不冷了？”
“嗯…对了阿暖秦川最近不太平，你记得不要乱跑。”
“不太平？为什么呀？”
“嗯……你可曾听闻雪魄草？”
“当然啦。这是当年百晓生在万雪窟炼制的药材。”
“后来万雪窟成为武林禁地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得到了。”
“武林禁地？”
“是啊，百晓生死后，万雪窟被青龙会。天峰盟和朝廷三方联合宣布为禁地。但实际上是由太白守护。”
“那你知不知道，雪魄草可以帮助练剑。”
“这个我不大清楚哎……帮助练剑……是说，把细柳剑熔铸成孔雀翎羽吗？”
“阿暖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有种预感，辽人一定回来……只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太白的师兄师姐们日日夜夜尽职守护万雪窟，要是辽人来了一定会有消息的。”
“少侠，我们一面等消息，一面清楚道路积雪怎么样？”
“好啊积雪封路，百姓难行，我这就去。”
各种打扫街边道路积雪……
“积雪已经打扫干净了。回去告诉阿暖一声吧。”
“少侠这么快就把积雪打扫干净了？”
“嗯，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我。”
“太好了，这回镇民再也不用为下山发愁了。咦？那边似乎有人来了。”
远处镇口，一队西域商队护送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女孩。似乎正打算入住镇上一家民宅。
商队一进镇，便闯入一户民宅，将房子主人从屋子里拖出门外训话:
“快吧屋子腾干净，我家小姐征用了。”
“征……征用？那我住哪啊？”
“本小姐屈尊住在你家是你的荣幸，至于你住哪——管我什么事？”
言罢，小女孩身边两个随从就要上前强抢民宅。
“我不要钱，这是我的房子，你们凭什么强抢？”
“不识好歹，给我让开！”
就在这群不讲理西域人正要对手无寸铁的居民大大出手时，一个人影从空中一闪而过。
“住手！”
却见来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个蛮狠随从随打番在地。
“什么人竟敢挡本小姐的路！”
一旁的护卫见来人武功十分了得，赶紧上前向马上小女孩劝谏道:
“小姐，算了，我们打不过……”
“……哼，什么寒酸的破房子，我才不稀罕呢！”
待这队嚣张跋扈的西域商队趾高气昂地向客栈走过，瑶才看清来人——耶律延寿女，来的居然是她？
一旁救人大叔连忙搀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居民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救人大叔:“无妨，那女孩年纪轻轻，竟如此蛮横。下回见到她当心才是。”
瑶上前抱拳以礼:“这位大叔方才真是好身手。”
“习武之人，举手之劳而已，呵呵。”
“在下姓钟名玉衡，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瑶舒音，这位是阿暖。”
钟玉衡:“秦川此番遭遇寒潮，波及到不少人家。”
“钟大叔可认得刚才那人？”
“我只知道她是大辽公主耶律观音奴的妹妹，生性嚣张跋扈，其他的也不甚了解。”
瑶:“嗯。那女孩我在开封也曾见过一次。眼下她必不会无辜来此严寒之地。”
“不过秦川正是我的故乡，只不过江湖事物繁忙，我许久未曾回来而已。”
“我此番途径此地，正好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钟大叔和阿暖一样，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如今秦川遭遇天灾，先不管那些人所为何事，还是看看村民是否需要帮助为好。”
“钟大叔说的是，那我们便四处走走，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镇民甲:“家里的柴火都快用光了。”
镇民乙:“是啊，要是再下雪封路，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太白弟子:“稍后会有太白弟子来镇上送柴，二位莫要着急。”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太白的人不会坐视不理……”
镖师:“听闻，青龙会的沈龙首也来秦川赈灾，可有此事？”
镇民丙:“嗯，今日确有江湖打扮的人士送来了许多物资……”
镖师:“若是青龙会与太白都来此处援助，任他再大的风雪也定会平安无事。”
镇民丁:“是啊，这次真的多亏可他们……”
富商:“我的货都被堵在路上了。这可怎么办呀……”
西域男子:“我的货比你的货多多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连家底都要陪进去。”
太白弟子:“二位可否告知在下货车所在之处？我们太白自会帮助二位解决困难。”
富商:“真，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
钟玉衡:“少侠打探的如何了？”
“我已大概打探清楚了，此处有数名太白弟子在帮助居民赈灾，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青龙会的沈龙首也来了。我想镇中灾民有他们的帮助定会挺过难关！”
“青龙会的沈孤鸿也到这里来了么？”
“钟大叔和神龙首认识？”
“那倒没有，但行走江湖之人，哪个没听过沈孤鸿的大名，呵呵。”
“那倒也是……”
“阿喜——”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阿暖:“可能有灾民遇到麻烦了，我们快去看看！”
“走。”
“这位大婶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哎，我儿子阿喜一直吵着要去外面玩，可是这种天气我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本来我让阿喜一直在房中读书，可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偷偷跑出去了。”
阿暖:“阿喜在如此严寒的天气里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少侠，钟大叔我们赶快帮大婶一起找找吧。”
钟玉衡:“嗯，那事不宜迟咱们分头去找。”
“好。”
瑶，来至镇外搜寻，忽闻山下传来阵阵呜咽声……
“呜呜呜……”
“前面似乎有小孩的哭声，先过去看看。”
一个小男孩摔在了山坡下，瑶轻功来至山下将小男孩扶起。
“你是……阿喜？”
“呜呜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一个人偷着跑出来，可把家人急坏了，你妈妈正四处找你呢。”
“我……我在家里实在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方才看见一只雪狐跑到这里，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就摔了下来。呜呜呜……”
“想必那只小雪狐已经回去找妈妈了，咱们也回家吧。”
“阿喜以后要乖听妈妈的话。不许乱跑了。”
“我也想听妈妈的话，可是可是家里太闷了嘛。”
“即便是想出来也要和妈妈打好招呼，不然家里人会着急的。”
“我知道了，以后出门要和妈妈打招呼。”
“嗯，这就对了。咱们快回家吧。”
瑶将阿喜带回镇里，阿喜的母亲满含泪水在镇口翘首以盼。
“阿喜……你可算回来了！——这次真是太感谢各位了。”
钟玉衡:“孩子平安回来就好，少侠寻人找物的本事真厉害。”
“咳……碰巧罢了。”
“各位都帮了大忙。不妨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阿暖:“不急，我们不饿，我们还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忙。”
大婶:“你们几位真是好人，今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钟玉衡:“嗯……”
“对了，大婶，不知这几日镇上可有外邦人来过？”
“外邦人？……你们楼。”
“额……那是否又有人往万雪窟去？”
“哦，有个辽邦小姑娘，趾高气昂的，好像打听过万雪窟的事。”
“是耶律延寿女……大婶她还打探了什么吗？”
“她打听雪魄草……那玩意儿早些年害了不少人，现在早就没有了。”
“现在没有了？”
“应该……是没了吧？反正我好几年没见过了。”
“谢谢大婶。”
“看上去这镇子受灾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在此严寒之地也算是件幸事。
钟玉衡:“嗯，看来太白与青龙会的人，此时已将大批物资运往此处。”
“对了，方才少侠打听辽人和雪魄草之事……不知是否有什么异样？”
“嗯……说来话长。”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若是少侠有需要钟某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唉吆——”
就在三人正纵马来至下一个村落时，却见一位老婆婆似乎摔倒在了一堆干柴堆前。
阿暖:“前面那位婆婆摔倒了。”
瑶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婆婆。
“婆婆，您没事吧？”
“哎，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中用喽！”
“我本来想取一些木材来生火，谁知一不留神摔在地上了。”
“婆婆何不找镇中其他人帮忙？”
钟玉衡:“我粗通医术，可为婆婆疗伤。”
“少侠，还请麻烦你取些柴火来生火。”
“好，生火的事，就交给我和阿暖吧。”
阿暖:“好多柴火呀，不知道够了没有。”
“柴火很重都交给我来拿吧。”
“为啥呀？”
“别弄脏了你漂亮的小裙子。”
“嘻嘻，随便你说啥，该拿的我都自己拿。”
屋内灶台点火烧炕烧水中……
“将火生好后婆婆就不会冷了。”
“真是感谢各位了。”
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婆婆不必客气。”
阿暖:“婆婆这么大年纪为何一个人住在这里？”
“别的亲人都不在啦，只有两个孙子。他们都拜入了太白。如今在万雪窟值守呢。”
“原来婆婆竟是八荒弟子的家人……两位师兄都在万雪窟守值？万雪窟那边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嗯……前些日子倒是听阿四提过。说可能有人想打雪魄草的注意。”
“婆婆也知道雪魄草吗？”
“秦川地界上谁人不知道啊……对了。如此严寒，我看你们穿的单薄。这里有些刚煮好的饺子，一起来吃一些吧。”
“今日有幸，能与钟大叔和阿暖一起吃饺子，我就不客气了。”
钟玉衡:“一起吃过了饺子就是朋友了。”
瑶:“说得好，咱们都是同路人。”
“来，婆婆咱们一起吃饺子。”
“婆婆，我回来了！”
就在这严寒腊月里众人与太白弟子家中一起吃着婆婆亲手包好的暖身饺子时，一位太白弟子推门而入。
“是我家阿三回来了！”
一位年轻俊郎的太白弟子，望着一屋子外人不禁眉头紧蹙道:
“婆婆，这几位是？”
“这些都是过来抗震救灾帮忙的好心人。”
阿暖第站起身接话道:“当然！钟大叔和少侠都是好心人。我路叔叔说了，同心自可同路。”
“若没有他们我今天连柴火都烧不上。”
阿三抱拳以礼道:“啊，多谢各位！”
“对了，阿四怎么每个你一块回来？”
“阿四还在当值呢。最近有些风声，说……呃，迟些再见！”
瑶见阿三似有要事不便当众说出口。于是起身上前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位师兄在下有话要说。”
瑶直接介绍自己来意。
“原来你就是那位移花师兄的小师妹！少侠放心，我们已增派人手，预先提防，定不会让辽人阴谋得成。”
就在瑶刚刚将辽人夺细柳剑欲重铸孔雀翎欲前来万雪窟图谋雪魄草经过一一道来后，门外不知何时竟飞来了一只鸽子。
“咕咕——咕咕咕——”
“阿三啊，门外有只鸽子，叼了一封信来。”
“你看看，是阿四写的，还是你认识的什么姑娘这来的呀？”
阿三，在众人前一时间羞红了脸，抓耳挠头道:“哪来的什么姑娘，定是阿四的信。”
“不过飞鸽传书？……有那么紧急么？”
“阿三，拿出信来读。”
“不好！辽人正面进攻万雪窟了——少侠你来的正巧！”
瑶上前拱了拱手道:“愿为师兄解忧！”
“我需回门派禀报此事，劳烦少侠前往万雪窟。替我关照师门众人的安全。”
瑶和阿暖异口同声道:“义不容辞！”
“我这便修书一封，你到时你直接带给阿四即可。”
“婆婆有钟大叔照顾，我也是八荒弟子，我同少侠一起去！”
二人寻着辽人足迹向万雪窟方向前进。
瑶:“这里有些杂乱呢脚印，看来辽人朝西边去了。”
阿暖:“看此处脚印痕迹，该是来了不少人。”
“不知太白师兄姐妹们能不能顶得住。”
瑶:“若是沈龙首能出手相助就好了。”
阿暖:“沈孤鸿？他在秦川吗？”
“嗯，我见过他，说气话来还是云遮雾绕的。”
“双盟与八荒之间，向来互不干涉。在秦川地界上的事，还是由太白来解决，更为适合呢。”
“不错。好在我们都是八荒弟子，自当同气连枝，并肩作战。”
“嗯！”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瑶与阿暖正行至万雪窟一处必经隘口处时，隘口四周忽然冲出了一队太白弟子。
“我们听闻辽人要来进攻万雪窟，特赶来帮忙。”
“辽人不足为惧。万雪窟乃武林禁地，二位请回。”
“辽人人手众多，师兄怎可轻敌？”
“我看你两是辽人派来的探子吧，跟我要花样——”
“哎，你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先擒下你二人再慢慢审问。”
“只要有我太白在此，定不会让心怀叵测之人接近万雪窟半步。”
“我？我心怀叵测，还是你傲慢轻狂？！”
“休要多说，看招！”
醉心花定身，踏雪拂云接昆山玉碎。一招点穴，制太白弟子动弹不得。
“承让！”
“即使你赢过了我们，太白弟子也会誓死守护武林禁地！绝不能让人擅入万雪窟半步。”
“师兄委实忠肝义胆！哎，就是性子太急了……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师兄请看。”
“啊？这是我弟弟阿三写的？”
“阿三是你弟弟？”瑶简明扼要讲述了在鹦哥镇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快把信给我看看——不许踏进来，待我看完再说！”
“信在这里，师兄请过目。”
“原来你就是那位少侠。”
“师尊常批评我刚愎自用，今日真是羞愧……多谢诸位帮忙照料家人，阿四谢过。”
“此等小事，师兄无需挂齿。”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我们确实收到消息，说辽人要来强攻万雪窟，取雪魄草。却不知是为了重铸孔雀翎羽。”
“我们在鹦哥镇见到了耶律延寿女。不知耶律兰，观音奴等人是否也来了秦川。”
“现下万雪窟只剩下四株雪魄草。如此，便请少侠带走。送至太白门派。”
“啊？”
“我是性子急，若是辽人用计怕是无法分辨。少侠在江南，东越，开封的侠名我也有所耳闻，交给你再妥当不过了。”
“阿四师兄如此信任，我和阿暖必赴汤蹈火，护此灵物！”
“二位，请随我来。”
“余下的雪魄草就在山上的悬崖处。你将其取来吧。”
“好！”
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山峰，瑶着实有些犯愁，不过还好幸得曾与师兄学过不少轻功，这点高度还不算难。
踏至雪峰悬崖处，将四株雪魄草连根拔起，收入囊中。
“四株雪魄草已全部收入囊中，先拿去给阿四师兄看看吧。”
“对，就是这四株，雪魄草在秦川严寒之中，坚韧便如野草一般。若是去了炎热之处，则会变得极为娇弱。”
“嗯，我将其带回太白师门交于——”
“交于独孤若虚师兄即可。不好了，又有一批辽人攻过来了。”
“一起干掉敌人？还是……？”
“那自然是雪魄草更重要！这些小鱼小虾，还不是我阿四得对手。你们赶紧走。”
“好，那你一切小心。”
二人纵马飞奔万雪窟隘口处，却见已有数千堵在门口。
“没想到辽人这么快便攻进来了。”
“你们速速带着雪魄草撤离，此处由我们来抵挡。”
辽国士兵:“今日。任何人都休想离开万雪窟！”
瑶:“这里交给我阿暖，先去一旁暂辟一下吧。”
一段魔音贯耳神掌销魂…
“居然还有辽人向此集结，咱们快走。”
来至万雪窟入口处，黑压压的一片辽国铁骑带着弓弩手来至。
“遭了，人越来越多了。”
“少侠，阿暖姑娘我来祝你们！”
就在瑶一时应接不暇，双手难敌众敌之际，钟玉衡突然从万雪窟入口城楼处飞掠而下。
阿暖:“太好了是钟大叔来了。”
钟玉衡在万雪窟入口城楼纵火将入口城楼上的一众弓弩手打倒……
钟玉衡:“此处已没有辽人踪迹，咱们快走。”
瑶:“好！”
三人逃出万雪窟来至一处空旷地。
“总算脱离辽人追击范围了。”
钟玉衡:“你们打算去哪里？”
“我们身上有重要东西，要带去太白门派。”
“可是那雪魄草？”
“嗯……”
“抱歉，钟某多言了。”
“钟大叔舍身取义，侠肝义胆，绝非坏人。不错，我身上确有世上最后四株雪魄草。此物必不可为辽人所获。”
阿暖:“只要送到了太白！有公孙剑和独孤若嘘两位师兄在，辽人想抢就是做梦。”
“那钟某护送你们，直往太白。”
一入秦川一路风雪交加。
“少虾，这里！”
“少虾。”
“你是……柳生剑圣麾下……？”
东瀛忍者:“是，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交代你一下，马上就走。”
“柳生大人叫我告诉你，细柳剑乃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就算抢到了也熔铸不了。”
“唯一能帮忙的是一种草叫雪魄草。”
“雪魄草？”
“对，这种草是百晓生养出来的。只有秦川万雪窟有！可以熔铸细柳剑的雪魄草。若是让辽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看起来要去一趟万雪窟了——”
“万雪窟目前是武林禁地。由太白剑派负责看守。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方便打听了。”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吧。”
“暴风雪马上要来了，我要走了。对了——我们既然能查到，辽人也一样能查到。你，小心。”
“暴风雪果真来了，暂辟一下吧。前面有位老丈，去问下路。”
老人看着天气自言自语感叹道:“这暴风雪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哎…”
“这位老丈，您可知这里哪里可以暂避风雪？”
“延此路一路向西行，有道青石关，与鹦哥镇相连，镇中有间客栈，少侠可去那里歇息。”
“这天气何时能够转好？”
“秦川今年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我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的天气。”
“此处天气恶劣，看来关内必定有许多百姓需要救助……”
“鹦哥镇是个怎么的地方啊？”
“鹦哥镇是秦川最古老的镇子了，此处民风淳朴。若不是天气严寒，少侠可尽情领略此处风光。”
“我知道了，老丈您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我这便过去了。”
“暴风雪暂时无减弱的迹象，先按老丈所说去清关石看看吧。”
“暴风雪似乎小了许多，继续向前走走看吧。”
这么大的暴风雪。那边的山崖上怎么有个人现在那里？那身影有些眼熟……过去看看。
“竟然是沈龙首？”
“沈龙首，您怎会在此处？”
“听闻秦川遭暴风席卷，突遭天灾，我来此赈灾。”
“赈灾也归青龙会官？”
“怎么，少侠有什么意见？”
“不不……我只是听闻万雪窟有可以熔炼细柳剑的雪魄草，我以为沈龙首和我一样，为此而来呢。”
“当年百晓生建万雪窟，其中诡奇药草颇多，故而如今设为禁地。由太白负责看守。”
“若观音奴巧取豪夺，以太白一门能否抵挡？”
“观众奴尚未来到，暴风雪却已先至。如此天气，百年一遇，你若有空不如先去看看附近村民是否安好。”
“保家卫国，固然重要。扶危济困亦是我辈当为。我这就赶往村镇，沈龙首放心。”
他真是为了赈灾而来吗？还是雪魄草？
这严寒确实难熬，我身负内功尚且冻的难熬，不知普通百姓要如何抵御。
瑶纵马艰难来至鹦哥镇，见镇口有人正架起锅炉，为百姓施粥。
前面那人是……阿暖姑娘？
“少侠？你也来了。”
“阿暖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秦川遇到了寒潮，所以赶来帮帮忙。”
看了一眼阿暖身后的大铁锅……
“所以阿暖姑娘是来这里煮汤？”
“对啊，喝了我煮的花生汤身子就不冷了。少侠要不要来一碗。”
“那边来一碗吧。”
“这汤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少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一点都不冷了？”
“嗯…对了阿暖秦川最近不太平，你记得不要乱跑。”
“不太平？为什么呀？”
“嗯……你可曾听闻雪魄草？”
“当然啦。这是当年百晓生在万雪窟炼制的药材。”
“后来万雪窟成为武林禁地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得到了。”
“武林禁地？”
“是啊，百晓生死后，万雪窟被青龙会。天峰盟和朝廷三方联合宣布为禁地。但实际上是由太白守护。”
“那你知不知道，雪魄草可以帮助练剑。”
“这个我不大清楚哎……帮助练剑……是说，把细柳剑熔铸成孔雀翎羽吗？”
“阿暖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有种预感，辽人一定回来……只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太白的师兄师姐们日日夜夜尽职守护万雪窟，要是辽人来了一定会有消息的。”
“少侠，我们一面等消息，一面清楚道路积雪怎么样？”
“好啊积雪封路，百姓难行，我这就去。”
各种打扫街边道路积雪……
“积雪已经打扫干净了。回去告诉阿暖一声吧。”
“少侠这么快就把积雪打扫干净了？”
“嗯，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我。”
“太好了，这回镇民再也不用为下山发愁了。咦？那边似乎有人来了。”
远处镇口，一队西域商队护送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女孩。似乎正打算入住镇上一家民宅。
商队一进镇，便闯入一户民宅，将房子主人从屋子里拖出门外训话:
“快吧屋子腾干净，我家小姐征用了。”
“征……征用？那我住哪啊？”
“本小姐屈尊住在你家是你的荣幸，至于你住哪——管我什么事？”
言罢，小女孩身边两个随从就要上前强抢民宅。
“我不要钱，这是我的房子，你们凭什么强抢？”
“不识好歹，给我让开！”
就在这群不讲理西域人正要对手无寸铁的居民大大出手时，一个人影从空中一闪而过。
“住手！”
却见来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个蛮狠随从随打番在地。
“什么人竟敢挡本小姐的路！”
一旁的护卫见来人武功十分了得，赶紧上前向马上小女孩劝谏道:
“小姐，算了，我们打不过……”
“……哼，什么寒酸的破房子，我才不稀罕呢！”
待这队嚣张跋扈的西域商队趾高气昂地向客栈走过，瑶才看清来人——耶律延寿女，来的居然是她？
一旁救人大叔连忙搀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居民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救人大叔:“无妨，那女孩年纪轻轻，竟如此蛮横。下回见到她当心才是。”
瑶上前抱拳以礼:“这位大叔方才真是好身手。”
“习武之人，举手之劳而已，呵呵。”
“在下姓钟名玉衡，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瑶舒音，这位是阿暖。”
钟玉衡:“秦川此番遭遇寒潮，波及到不少人家。”
“钟大叔可认得刚才那人？”
“我只知道她是大辽公主耶律观音奴的妹妹，生性嚣张跋扈，其他的也不甚了解。”
瑶:“嗯。那女孩我在开封也曾见过一次。眼下她必不会无辜来此严寒之地。”
“不过秦川正是我的故乡，只不过江湖事物繁忙，我许久未曾回来而已。”
“我此番途径此地，正好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钟大叔和阿暖一样，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如今秦川遭遇天灾，先不管那些人所为何事，还是看看村民是否需要帮助为好。”
“钟大叔说的是，那我们便四处走走，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镇民甲:“家里的柴火都快用光了。”
镇民乙:“是啊，要是再下雪封路，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太白弟子:“稍后会有太白弟子来镇上送柴，二位莫要着急。”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太白的人不会坐视不理……”
镖师:“听闻，青龙会的沈龙首也来秦川赈灾，可有此事？”
镇民丙:“嗯，今日确有江湖打扮的人士送来了许多物资……”
镖师:“若是青龙会与太白都来此处援助，任他再大的风雪也定会平安无事。”
镇民丁:“是啊，这次真的多亏可他们……”
富商:“我的货都被堵在路上了。这可怎么办呀……”
西域男子:“我的货比你的货多多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连家底都要陪进去。”
太白弟子:“二位可否告知在下货车所在之处？我们太白自会帮助二位解决困难。”
富商:“真，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
钟玉衡:“少侠打探的如何了？”
“我已大概打探清楚了，此处有数名太白弟子在帮助居民赈灾，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青龙会的沈龙首也来了。我想镇中灾民有他们的帮助定会挺过难关！”
“青龙会的沈孤鸿也到这里来了么？”
“钟大叔和神龙首认识？”
“那倒没有，但行走江湖之人，哪个没听过沈孤鸿的大名，呵呵。”
“那倒也是……”
“阿喜——”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阿暖:“可能有灾民遇到麻烦了，我们快去看看！”
“走。”
“这位大婶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哎，我儿子阿喜一直吵着要去外面玩，可是这种天气我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本来我让阿喜一直在房中读书，可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偷偷跑出去了。”
阿暖:“阿喜在如此严寒的天气里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少侠，钟大叔我们赶快帮大婶一起找找吧。”
钟玉衡:“嗯，那事不宜迟咱们分头去找。”
“好。”
瑶，来至镇外搜寻，忽闻山下传来阵阵呜咽声……
“呜呜呜……”
“前面似乎有小孩的哭声，先过去看看。”
一个小男孩摔在了山坡下，瑶轻功来至山下将小男孩扶起。
“你是……阿喜？”
“呜呜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一个人偷着跑出来，可把家人急坏了，你妈妈正四处找你呢。”
“我……我在家里实在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方才看见一只雪狐跑到这里，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就摔了下来。呜呜呜……”
“想必那只小雪狐已经回去找妈妈了，咱们也回家吧。”
“阿喜以后要乖听妈妈的话。不许乱跑了。”
“我也想听妈妈的话，可是可是家里太闷了嘛。”
“即便是想出来也要和妈妈打好招呼，不然家里人会着急的。”
“我知道了，以后出门要和妈妈打招呼。”
“嗯，这就对了。咱们快回家吧。”
瑶将阿喜带回镇里，阿喜的母亲满含泪水在镇口翘首以盼。
“阿喜……你可算回来了！——这次真是太感谢各位了。”
钟玉衡:“孩子平安回来就好，少侠寻人找物的本事真厉害。”
“咳……碰巧罢了。”
“各位都帮了大忙。不妨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阿暖:“不急，我们不饿，我们还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忙。”
大婶:“你们几位真是好人，今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钟玉衡:“嗯……”
“对了，大婶，不知这几日镇上可有外邦人来过？”
“外邦人？……你们楼。”
“额……那是否又有人往万雪窟去？”
“哦，有个辽邦小姑娘，趾高气昂的，好像打听过万雪窟的事。”
“是耶律延寿女……大婶她还打探了什么吗？”
“她打听雪魄草……那玩意儿早些年害了不少人，现在早就没有了。”
“现在没有了？”
“应该……是没了吧？反正我好几年没见过了。”
“谢谢大婶。”
“看上去这镇子受灾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在此严寒之地也算是件幸事。
钟玉衡:“嗯，看来太白与青龙会的人，此时已将大批物资运往此处。”
“对了，方才少侠打听辽人和雪魄草之事……不知是否有什么异样？”
“嗯……说来话长。”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若是少侠有需要钟某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唉吆——”
就在三人正纵马来至下一个村落时，却见一位老婆婆似乎摔倒在了一堆干柴堆前。
阿暖:“前面那位婆婆摔倒了。”
瑶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婆婆。
“婆婆，您没事吧？”
“哎，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中用喽！”
“我本来想取一些木材来生火，谁知一不留神摔在地上了。”
“婆婆何不找镇中其他人帮忙？”
钟玉衡:“我粗通医术，可为婆婆疗伤。”
“少侠，还请麻烦你取些柴火来生火。”
“好，生火的事，就交给我和阿暖吧。”
阿暖:“好多柴火呀，不知道够了没有。”
“柴火很重都交给我来拿吧。”
“为啥呀？”
“别弄脏了你漂亮的小裙子。”
“嘻嘻，随便你说啥，该拿的我都自己拿。”
屋内灶台点火烧炕烧水中……
“将火生好后婆婆就不会冷了。”
“真是感谢各位了。”
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婆婆不必客气。”
阿暖:“婆婆这么大年纪为何一个人住在这里？”
“别的亲人都不在啦，只有两个孙子。他们都拜入了太白。如今在万雪窟值守呢。”
“原来婆婆竟是八荒弟子的家人……两位师兄都在万雪窟守值？万雪窟那边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嗯……前些日子倒是听阿四提过。说可能有人想打雪魄草的注意。”
“婆婆也知道雪魄草吗？”
“秦川地界上谁人不知道啊……对了。如此严寒，我看你们穿的单薄。这里有些刚煮好的饺子，一起来吃一些吧。”
“今日有幸，能与钟大叔和阿暖一起吃饺子，我就不客气了。”
钟玉衡:“一起吃过了饺子就是朋友了。”
瑶:“说得好，咱们都是同路人。”
“来，婆婆咱们一起吃饺子。”
“婆婆，我回来了！”
就在这严寒腊月里众人与太白弟子家中一起吃着婆婆亲手包好的暖身饺子时，一位太白弟子推门而入。
“是我家阿三回来了！”
一位年轻俊郎的太白弟子，望着一屋子外人不禁眉头紧蹙道:
“婆婆，这几位是？”
“这些都是过来抗震救灾帮忙的好心人。”
阿暖第站起身接话道:“当然！钟大叔和少侠都是好心人。我路叔叔说了，同心自可同路。”
“若没有他们我今天连柴火都烧不上。”
阿三抱拳以礼道:“啊，多谢各位！”
“对了，阿四怎么每个你一块回来？”
“阿四还在当值呢。最近有些风声，说……呃，迟些再见！”
瑶见阿三似有要事不便当众说出口。于是起身上前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位师兄在下有话要说。”
瑶直接介绍自己来意。
“原来你就是那位移花师兄的小师妹！少侠放心，我们已增派人手，预先提防，定不会让辽人阴谋得成。”
就在瑶刚刚将辽人夺细柳剑欲重铸孔雀翎欲前来万雪窟图谋雪魄草经过一一道来后，门外不知何时竟飞来了一只鸽子。
“咕咕——咕咕咕——”
“阿三啊，门外有只鸽子，叼了一封信来。”
“你看看，是阿四写的，还是你认识的什么姑娘这来的呀？”
阿三，在众人前一时间羞红了脸，抓耳挠头道:“哪来的什么姑娘，定是阿四的信。”
“不过飞鸽传书？……有那么紧急么？”
“阿三，拿出信来读。”
“不好！辽人正面进攻万雪窟了——少侠你来的正巧！”
瑶上前拱了拱手道:“愿为师兄解忧！”
“我需回门派禀报此事，劳烦少侠前往万雪窟。替我关照师门众人的安全。”
瑶和阿暖异口同声道:“义不容辞！”
“我这便修书一封，你到时你直接带给阿四即可。”
“婆婆有钟大叔照顾，我也是八荒弟子，我同少侠一起去！”
二人寻着辽人足迹向万雪窟方向前进。
瑶:“这里有些杂乱呢脚印，看来辽人朝西边去了。”
阿暖:“看此处脚印痕迹，该是来了不少人。”
“不知太白师兄姐妹们能不能顶得住。”
瑶:“若是沈龙首能出手相助就好了。”
阿暖:“沈孤鸿？他在秦川吗？”
“嗯，我见过他，说气话来还是云遮雾绕的。”
“双盟与八荒之间，向来互不干涉。在秦川地界上的事，还是由太白来解决，更为适合呢。”
“不错。好在我们都是八荒弟子，自当同气连枝，并肩作战。”
“嗯！”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瑶与阿暖正行至万雪窟一处必经隘口处时，隘口四周忽然冲出了一队太白弟子。
“我们听闻辽人要来进攻万雪窟，特赶来帮忙。”
“辽人不足为惧。万雪窟乃武林禁地，二位请回。”
“辽人人手众多，师兄怎可轻敌？”
“我看你两是辽人派来的探子吧，跟我要花样——”
“哎，你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先擒下你二人再慢慢审问。”
“只要有我太白在此，定不会让心怀叵测之人接近万雪窟半步。”
“我？我心怀叵测，还是你傲慢轻狂？！”
“休要多说，看招！”
醉心花定身，踏雪拂云接昆山玉碎。一招点穴，制太白弟子动弹不得。
“承让！”
“即使你赢过了我们，太白弟子也会誓死守护武林禁地！绝不能让人擅入万雪窟半步。”
“师兄委实忠肝义胆！哎，就是性子太急了……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师兄请看。”
“啊？这是我弟弟阿三写的？”
“阿三是你弟弟？”瑶简明扼要讲述了在鹦哥镇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快把信给我看看——不许踏进来，待我看完再说！”
“信在这里，师兄请过目。”
“原来你就是那位少侠。”
“师尊常批评我刚愎自用，今日真是羞愧……多谢诸位帮忙照料家人，阿四谢过。”
“此等小事，师兄无需挂齿。”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我们确实收到消息，说辽人要来强攻万雪窟，取雪魄草。却不知是为了重铸孔雀翎羽。”
“我们在鹦哥镇见到了耶律延寿女。不知耶律兰，观音奴等人是否也来了秦川。”
“现下万雪窟只剩下四株雪魄草。如此，便请少侠带走。送至太白门派。”
“啊？”
“我是性子急，若是辽人用计怕是无法分辨。少侠在江南，东越，开封的侠名我也有所耳闻，交给你再妥当不过了。”
“阿四师兄如此信任，我和阿暖必赴汤蹈火，护此灵物！”
“二位，请随我来。”
“余下的雪魄草就在山上的悬崖处。你将其取来吧。”
“好！”
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山峰，瑶着实有些犯愁，不过还好幸得曾与师兄学过不少轻功，这点高度还不算难。
踏至雪峰悬崖处，将四株雪魄草连根拔起，收入囊中。
“四株雪魄草已全部收入囊中，先拿去给阿四师兄看看吧。”
“对，就是这四株，雪魄草在秦川严寒之中，坚韧便如野草一般。若是去了炎热之处，则会变得极为娇弱。”
“嗯，我将其带回太白师门交于——”
“交于独孤若虚师兄即可。不好了，又有一批辽人攻过来了。”
“一起干掉敌人？还是……？”
“那自然是雪魄草更重要！这些小鱼小虾，还不是我阿四得对手。你们赶紧走。”
“好，那你一切小心。”
二人纵马飞奔万雪窟隘口处，却见已有数千堵在门口。
“没想到辽人这么快便攻进来了。”
“你们速速带着雪魄草撤离，此处由我们来抵挡。”
辽国士兵:“今日。任何人都休想离开万雪窟！”
瑶:“这里交给我阿暖，先去一旁暂辟一下吧。”
一段魔音贯耳神掌销魂…
“居然还有辽人向此集结，咱们快走。”
来至万雪窟入口处，黑压压的一片辽国铁骑带着弓弩手来至。
“遭了，人越来越多了。”
“少侠，阿暖姑娘我来祝你们！”
就在瑶一时应接不暇，双手难敌众敌之际，钟玉衡突然从万雪窟入口城楼处飞掠而下。
阿暖:“太好了是钟大叔来了。”
钟玉衡在万雪窟入口城楼纵火将入口城楼上的一众弓弩手打倒……
钟玉衡:“此处已没有辽人踪迹，咱们快走。”
瑶:“好！”
三人逃出万雪窟来至一处空旷地。
“总算脱离辽人追击范围了。”
钟玉衡:“你们打算去哪里？”
“我们身上有重要东西，要带去太白门派。”
“可是那雪魄草？”
“嗯……”
“抱歉，钟某多言了。”
“钟大叔舍身取义，侠肝义胆，绝非坏人。不错，我身上确有世上最后四株雪魄草。此物必不可为辽人所获。”
阿暖:“只要送到了太白！有公孙剑和独孤若嘘两位师兄在，辽人想抢就是做梦。”
“那钟某护送你们，直往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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