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初入开封
昨日，浪漫有趣的天香花朝节刚刚结束，今日，期盼已久的开封万寿节邀请函，便早早由皇家信使百里加急送至瑶手中。
少侠，
自江南一别，与少侠已有数日再见。
如今万寿节将近，开封风光正好，且恰逢黄河鲤鱼肥美之时，诚请少侠来开封小住，品尝美食，共赏盛世。
少侠抵达开封后，请先传讯于我，再至皇城脚下，到时自会有人接应。
——赵婉儿
瑶辞别天香柳师姐和团子后，便即可启程来至大宋都城——开封。
瑶下车之时已是暮色，却见开封城内城外，车水马龙；街道人流，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望着这一片繁华盛景，灯火辉煌，喧闹夜景实在是把瑶迷晕了方向，于是刚下车后，便上前向车夫打听开封皇城信使的位置。
“这信中所说皇城信使，到底在哪？我初至开封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请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刚下车正要问路，却见车夫看着瑶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连连后退。
咦，奇怪？车夫为何在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如此恐慌？
待瑶转身一探，却见数名黑衣蒙面人正趁着夜色欲持剑偷袭！
“怎么又是你们，简直是如蚁付骨，挥之不去？”
一名无名杀手冷冷道:“侠客岛上未能杀你，今次你逃不掉了。”
瑶:“侠客岛？你们在侠客岛杀过我？”
无名杀手:“你以为装傻就能逃的过去吗？”
瑶:“我委实不记得。所以你们一次两次三番五次，究竟为何要杀我？”
无名杀手:“因为少主要你的命！”
瑶:“那就带我去见你们少主！”
众黑衣蒙面人正要群起而攻之，就在这时，一位手拿摇扇的公子连忙赶来。
“住手！”
众黑衣人回头一见这位公子便纷纷收刀退入夜色之中。
瑶借着月光上前仔细查探来人。却见着位公子竟然是团子！
“团子！你怎么也来开封了？”
团子匆忙回道:“我有急事，助你一臂之力之后，即可要走！”
“哎，婉儿和小宝他们都不见了？”
团子:“时候未到。我真有急事再见！”
“哎……，这人可真是慌慌张张的。算了，天色已晚，还是先在附近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打听皇城信使的位置吧。
次日清晨，瑶一早便出门梳妆打扮，准备入宫拜见大宋惠国公主，经店家打听得知皇城信使就在皇城脚下。于是便乘车来至皇城门外。
“嗯，到皇城了！先给传讯给婉儿吧。”
婉儿在皇城脚下寻到皇家信使，提笔书信一封。
“婉儿，我已抵达开封，一会见。”
皇家信使传信入宫多时不见来人，于是瑶便起身来至城门脚下。
守城卫兵:“你，站住！”
“万寿节将近，皇城脚下戒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瑶:“这位大哥，我应惠国公主邀请来此，并非闲杂人等。”
守城卫兵:“惠国公主？……你可有腰牌？”
瑶:“腰牌？什么腰牌……”
卫兵:“没有腰牌之人不得靠近皇城半步？”
瑶好言相求道:“我真是受婉儿公主邀请而来的……”
卫兵:“呵呵，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擅闯之人，一律压入大牢！”
正当瑶与皇城卫兵在皇城脚下发生争执拳脚相加之时，一位衣冠整洁的男子连忙赶来。
“等一下！”
“哎呀，别打了！”
“你是何人？竟敢劝阻官兵报案？”
男子在腰间摸了老半天才拿出一张黄金腰牌，递于守城卫兵眼前！
“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卫兵贴近腰牌仔细辨认后，行色突然由刚刚的威严霸蛮变得恭敬有礼起来。
“这天波府的腰牌。各位可看清楚了？”
“……属下知错！”
“不仅要知错，还要能改。”
“谨遵胡校卫指示。”
瑶这才认出眼前这位衣冠整洁的男子竟然是胡小宝！
“小宝你怎么来了。”
胡小宝得意洋洋道:“叫谁小宝呢……记住，要叫小爷胡校尉！”
“知道了，小宝！”
“哎？你这人真是……算了，不跟你计较，婉儿公主，不是，惠国公主殿下她老人家专程派本校尉来接你！跟我来吧！”
“原来你就是婉儿信中所指的接应之人……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进皇宫了！婉儿公主正等着你呢！”
二人入得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内。
“胡校尉多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别怪声怪气的，有话快说！”
“小宝，你真的考入了天波府？感觉如何？”
“感觉当然不错，不过……
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是婉儿公主打过招呼的。若没有这个招呼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进来。”
“前面就是公主殿了。”
进了公主殿门，便见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宫女迎面而来。
“恭迎少侠，请随我来！”
瑶和小宝随宫女进入院内，步入殿堂，只见一位雍容华贵，举止端庄，温文尔雅的女子正立于殿前一席华贵地毯之上，宫廷红梅之下，一桌山珍海味之前。缓缓转身，回眸看向瑶。
“好久不见！”
“你，你是婉儿？”
“对啊”婉儿轻笑道:“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今天的婉儿，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嗯？……是因为这身宫装吗？”
虽然瑶平时喜欢直来直去不喜阿谀奉承，但看着婉儿今日这般威严高贵的皇室打扮，不禁于婉儿之间产生一种尊卑之感，于是改口称赞道:“这身宫装很适合婉儿。”
“这是母后为我挑选的衣裳……这样的我，更像大宋公主吧。”
瑶从婉儿公主这段话语中听出了些许无奈，更觉察到了婉儿公主因常年深居宫廷，身不由己的几份拘束，于是便连忙以江湖挚友的身份贴心关切道:
“婉儿，你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最近很忙吗？”
“此番忙碌，无可避免。父皇的万寿节将近，作为子女，自要尽心筹备此事。”
听着婉儿公主的话音，瑶不禁想到了前些天与婉儿共游江南的愉悦欢快时光，猜测着婉儿公主定是更想如寻常人家子女一般，与父母一家老小，同座共饮，无拘无束，随时随地侍奉父母左右，做一名寻常百姓家的孝子贤女。
“要不……我们一起去宫外，放松一下？”
“好呀，等万寿节过去，你记得来找我。”
“这次婉儿给少侠准备了惊喜，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在江南我答应过你，要请你吃开封的黄河鲤鱼。这道鲤鱼焙面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瑶便捧起碗碟犹如昨日江南郑古楼内与婉儿同处一室，去了繁文缛节，大口大口吃菜，随性举杯对饮起来。
“我也想吃。”
“真香啊！”
“来干杯！”
宴至酒尽狼藉。婉儿更喜与瑶相识，于是便邀请二人同游皇宫。
“你远道而来，不如再随我四处走走，一览皇宫内景如何？”
“哎哎，我也要去带上我啊。”
“恭送公主！”
“恭送公主！”
三人一通来到皇家别院一处宽阔的宫廷浴池畔。
一路景色，皆雅致非常。
赵婉儿:“大宋立国，本欲简朴，但为天子威仪之故，宫苑殿阁，固不能省，是以本朝特意下旨，允官员乃至于平民，可在特定时节，自特定地方进入，游览庭院御池，君民同乐。”
胡小宝:“是啊，听说万寿节时，开封民众都可以到金明池观赏烟花歌舞，你刚好可以一饱眼福。”
赵婉儿:“那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最好再邀上团子，阿暖和柳师姐一起，我们……畅饮一番。”
三人穿过池塘石桥，来至池中央。
伫立而望，群楼阁殿，富丽堂皇。
胡小宝:“哇，那边的风景阁殿真是气派！”
赵婉儿:“不过只是一些造景罢了。哪比的上外面的山水天地，潇洒自由。”
在三人伫立感慨之际，皇宫远处传来了几位男子朝议之声。
“今次朝中布防由天芒司负责，而我建议圣上后宫防务，也一起交由刘大人一同主理。”
“后宫诸多女眷，属下行事会加倍留心，必不负圣上和王爷的信任！”
三人寻声来至一处皇城外。
瑶:“远处之人是……沈龙首？”
婉儿解释道:“在这里他不是龙首，而是我大宋的忠孝王！”
“老忠孝王。本是开国元勋……沈叔叔幼时与我父皇情义颇深。忠孝王家一度历经周折，……辛而沈叔叔愿意解开心结，重回朝廷效力。”
瑶:“忠孝王，这一名号背后，似乎颇有隐情。”
赵婉儿:“往事已矣，不提也罢。近日，宫中有一传信，说沈叔叔会在万寿节上给父皇献上一份特别的寿礼。直到如今也不知，其是何物。”
瑶猜测道:沈龙首的贺礼或许是天下名士的贺词？
赵婉儿:“虽说沈叔叔人脉广阔，结识名士众多，只是名士之中不乏心高气傲之辈，即使是他，也未必能予取予求。”
胡小宝:“以本小爷看——沈龙首见多识广，以他的心思，所有人都猜不到。”
赵婉儿:“等到万寿节当日，答案自会揭晓。”
待刘大人从殿内向巷道拐角处走来，胡小宝连忙上前随口招呼道:
“嘿！刘鹏飞，叫你呢！”
刘鹏飞:“原来是胡校尉。”
婉儿公主在一旁主动为瑶引荐道:“这位是天芒司的刘司丞。”
瑶抱拳以礼。“刘司丞好！”
刘鹏飞见宫墙拐角后竟然是惠国公主！
连忙双手抱拳恭敬以礼。
“天芒司司丞刘鹏飞，参见惠国公主！”
婉儿公主:“刘司丞免礼。听闻京中布防，已从天波府转由天芒司接手，现今情形如何？”
刘鹏飞:“辽人贺寿使团已抵开封。目前尚无异动，请公主放心。”
“很好，他们的大公主耶律观音奴，本宫曾在江南与她打过交道，此人刘大人要加倍留意，还有……”
一旁的胡小宝似乎忘记了婉儿公主的身份，竟然在婉儿公主与刘大人正议朝事之际，突然插话:
“刘鹏飞，我必须要问问你！你天芒司。凭什么抢我天波府的布防？”
刘鹏飞愕然，心想你这新官上任，不知道规矩啊！我这正与公主殿下汇报工作呢！你插什么嘴！没大没小。就算你是惠国公主的亲信又如何？难不成还敢在皇宫放肆不成！
刘鹏飞连忙对胡小宝训斥道:“你我同朝为官，皆为皇上效命——何来什么抢夺之说。”
胡小宝:“刘鹏飞你可别当我天波府是软柿子！”
刘鹏飞:“天波府，人才辈出，在下历来敬重……但如今从胡校尉看来，却欠了几分规束。”
胡小宝和刘鹏飞不顾婉儿面子竟然直接在宫墙院外公然撕打起来。
瑶见二人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实在看不下去，随手寄出一段幻灵将二人纷纷打翻在地。
“住手！此处乃后宫重地，若惊动父皇母后，你们也不怕葬送了身价性命！”
刘鹏飞连忙从地上爬起双手向婉儿抱拳请罪:“微臣知罪。胡校尉，天芒司事物繁重，可不比天波府潇洒自由。公主殿下，微臣告退。”
胡小宝:“……还敢损小爷？气煞我也。”
婉儿公主看着胡小宝，摇头叹息道:“小宝依然是孩子心性……罢了，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筹备。”
瑶:“婉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婉儿:“我邀少侠进宫，确实有要事相托——你可还记得在江南时，沈唐二盟相约在铃音楼一会，商议孔雀翎之事？如今此会改在开封进行。我不便出宫，唯有你，可带我前往见证。”
瑶:“原来如此，此事我受师兄之托，本就有责任见证倒底。”
婉儿公主再三嘱托:“若有孔雀翎相关消息，请务必传讯于我。”
瑶:“婉儿之托。我定全力以赴！”
婉儿:“见证沈叔叔与唐盟主会面一事，婉儿就拜托于你了。”
婉儿公主望着瑶远去的身形，眉宇间似忧愁不断。
…
少侠，
自江南一别，与少侠已有数日再见。
如今万寿节将近，开封风光正好，且恰逢黄河鲤鱼肥美之时，诚请少侠来开封小住，品尝美食，共赏盛世。
少侠抵达开封后，请先传讯于我，再至皇城脚下，到时自会有人接应。
——赵婉儿
瑶辞别天香柳师姐和团子后，便即可启程来至大宋都城——开封。
瑶下车之时已是暮色，却见开封城内城外，车水马龙；街道人流，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望着这一片繁华盛景，灯火辉煌，喧闹夜景实在是把瑶迷晕了方向，于是刚下车后，便上前向车夫打听开封皇城信使的位置。
“这信中所说皇城信使，到底在哪？我初至开封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请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刚下车正要问路，却见车夫看着瑶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连连后退。
咦，奇怪？车夫为何在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如此恐慌？
待瑶转身一探，却见数名黑衣蒙面人正趁着夜色欲持剑偷袭！
“怎么又是你们，简直是如蚁付骨，挥之不去？”
一名无名杀手冷冷道:“侠客岛上未能杀你，今次你逃不掉了。”
瑶:“侠客岛？你们在侠客岛杀过我？”
无名杀手:“你以为装傻就能逃的过去吗？”
瑶:“我委实不记得。所以你们一次两次三番五次，究竟为何要杀我？”
无名杀手:“因为少主要你的命！”
瑶:“那就带我去见你们少主！”
众黑衣蒙面人正要群起而攻之，就在这时，一位手拿摇扇的公子连忙赶来。
“住手！”
众黑衣人回头一见这位公子便纷纷收刀退入夜色之中。
瑶借着月光上前仔细查探来人。却见着位公子竟然是团子！
“团子！你怎么也来开封了？”
团子匆忙回道:“我有急事，助你一臂之力之后，即可要走！”
“哎，婉儿和小宝他们都不见了？”
团子:“时候未到。我真有急事再见！”
“哎……，这人可真是慌慌张张的。算了，天色已晚，还是先在附近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打听皇城信使的位置吧。
次日清晨，瑶一早便出门梳妆打扮，准备入宫拜见大宋惠国公主，经店家打听得知皇城信使就在皇城脚下。于是便乘车来至皇城门外。
“嗯，到皇城了！先给传讯给婉儿吧。”
婉儿在皇城脚下寻到皇家信使，提笔书信一封。
“婉儿，我已抵达开封，一会见。”
皇家信使传信入宫多时不见来人，于是瑶便起身来至城门脚下。
守城卫兵:“你，站住！”
“万寿节将近，皇城脚下戒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瑶:“这位大哥，我应惠国公主邀请来此，并非闲杂人等。”
守城卫兵:“惠国公主？……你可有腰牌？”
瑶:“腰牌？什么腰牌……”
卫兵:“没有腰牌之人不得靠近皇城半步？”
瑶好言相求道:“我真是受婉儿公主邀请而来的……”
卫兵:“呵呵，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擅闯之人，一律压入大牢！”
正当瑶与皇城卫兵在皇城脚下发生争执拳脚相加之时，一位衣冠整洁的男子连忙赶来。
“等一下！”
“哎呀，别打了！”
“你是何人？竟敢劝阻官兵报案？”
男子在腰间摸了老半天才拿出一张黄金腰牌，递于守城卫兵眼前！
“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卫兵贴近腰牌仔细辨认后，行色突然由刚刚的威严霸蛮变得恭敬有礼起来。
“这天波府的腰牌。各位可看清楚了？”
“……属下知错！”
“不仅要知错，还要能改。”
“谨遵胡校卫指示。”
瑶这才认出眼前这位衣冠整洁的男子竟然是胡小宝！
“小宝你怎么来了。”
胡小宝得意洋洋道:“叫谁小宝呢……记住，要叫小爷胡校尉！”
“知道了，小宝！”
“哎？你这人真是……算了，不跟你计较，婉儿公主，不是，惠国公主殿下她老人家专程派本校尉来接你！跟我来吧！”
“原来你就是婉儿信中所指的接应之人……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进皇宫了！婉儿公主正等着你呢！”
二人入得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内。
“胡校尉多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别怪声怪气的，有话快说！”
“小宝，你真的考入了天波府？感觉如何？”
“感觉当然不错，不过……
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是婉儿公主打过招呼的。若没有这个招呼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进来。”
“前面就是公主殿了。”
进了公主殿门，便见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宫女迎面而来。
“恭迎少侠，请随我来！”
瑶和小宝随宫女进入院内，步入殿堂，只见一位雍容华贵，举止端庄，温文尔雅的女子正立于殿前一席华贵地毯之上，宫廷红梅之下，一桌山珍海味之前。缓缓转身，回眸看向瑶。
“好久不见！”
“你，你是婉儿？”
“对啊”婉儿轻笑道:“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今天的婉儿，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嗯？……是因为这身宫装吗？”
虽然瑶平时喜欢直来直去不喜阿谀奉承，但看着婉儿今日这般威严高贵的皇室打扮，不禁于婉儿之间产生一种尊卑之感，于是改口称赞道:“这身宫装很适合婉儿。”
“这是母后为我挑选的衣裳……这样的我，更像大宋公主吧。”
瑶从婉儿公主这段话语中听出了些许无奈，更觉察到了婉儿公主因常年深居宫廷，身不由己的几份拘束，于是便连忙以江湖挚友的身份贴心关切道:
“婉儿，你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最近很忙吗？”
“此番忙碌，无可避免。父皇的万寿节将近，作为子女，自要尽心筹备此事。”
听着婉儿公主的话音，瑶不禁想到了前些天与婉儿共游江南的愉悦欢快时光，猜测着婉儿公主定是更想如寻常人家子女一般，与父母一家老小，同座共饮，无拘无束，随时随地侍奉父母左右，做一名寻常百姓家的孝子贤女。
“要不……我们一起去宫外，放松一下？”
“好呀，等万寿节过去，你记得来找我。”
“这次婉儿给少侠准备了惊喜，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在江南我答应过你，要请你吃开封的黄河鲤鱼。这道鲤鱼焙面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瑶便捧起碗碟犹如昨日江南郑古楼内与婉儿同处一室，去了繁文缛节，大口大口吃菜，随性举杯对饮起来。
“我也想吃。”
“真香啊！”
“来干杯！”
宴至酒尽狼藉。婉儿更喜与瑶相识，于是便邀请二人同游皇宫。
“你远道而来，不如再随我四处走走，一览皇宫内景如何？”
“哎哎，我也要去带上我啊。”
“恭送公主！”
“恭送公主！”
三人一通来到皇家别院一处宽阔的宫廷浴池畔。
一路景色，皆雅致非常。
赵婉儿:“大宋立国，本欲简朴，但为天子威仪之故，宫苑殿阁，固不能省，是以本朝特意下旨，允官员乃至于平民，可在特定时节，自特定地方进入，游览庭院御池，君民同乐。”
胡小宝:“是啊，听说万寿节时，开封民众都可以到金明池观赏烟花歌舞，你刚好可以一饱眼福。”
赵婉儿:“那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最好再邀上团子，阿暖和柳师姐一起，我们……畅饮一番。”
三人穿过池塘石桥，来至池中央。
伫立而望，群楼阁殿，富丽堂皇。
胡小宝:“哇，那边的风景阁殿真是气派！”
赵婉儿:“不过只是一些造景罢了。哪比的上外面的山水天地，潇洒自由。”
在三人伫立感慨之际，皇宫远处传来了几位男子朝议之声。
“今次朝中布防由天芒司负责，而我建议圣上后宫防务，也一起交由刘大人一同主理。”
“后宫诸多女眷，属下行事会加倍留心，必不负圣上和王爷的信任！”
三人寻声来至一处皇城外。
瑶:“远处之人是……沈龙首？”
婉儿解释道:“在这里他不是龙首，而是我大宋的忠孝王！”
“老忠孝王。本是开国元勋……沈叔叔幼时与我父皇情义颇深。忠孝王家一度历经周折，……辛而沈叔叔愿意解开心结，重回朝廷效力。”
瑶:“忠孝王，这一名号背后，似乎颇有隐情。”
赵婉儿:“往事已矣，不提也罢。近日，宫中有一传信，说沈叔叔会在万寿节上给父皇献上一份特别的寿礼。直到如今也不知，其是何物。”
瑶猜测道:沈龙首的贺礼或许是天下名士的贺词？
赵婉儿:“虽说沈叔叔人脉广阔，结识名士众多，只是名士之中不乏心高气傲之辈，即使是他，也未必能予取予求。”
胡小宝:“以本小爷看——沈龙首见多识广，以他的心思，所有人都猜不到。”
赵婉儿:“等到万寿节当日，答案自会揭晓。”
待刘大人从殿内向巷道拐角处走来，胡小宝连忙上前随口招呼道:
“嘿！刘鹏飞，叫你呢！”
刘鹏飞:“原来是胡校尉。”
婉儿公主在一旁主动为瑶引荐道:“这位是天芒司的刘司丞。”
瑶抱拳以礼。“刘司丞好！”
刘鹏飞见宫墙拐角后竟然是惠国公主！
连忙双手抱拳恭敬以礼。
“天芒司司丞刘鹏飞，参见惠国公主！”
婉儿公主:“刘司丞免礼。听闻京中布防，已从天波府转由天芒司接手，现今情形如何？”
刘鹏飞:“辽人贺寿使团已抵开封。目前尚无异动，请公主放心。”
“很好，他们的大公主耶律观音奴，本宫曾在江南与她打过交道，此人刘大人要加倍留意，还有……”
一旁的胡小宝似乎忘记了婉儿公主的身份，竟然在婉儿公主与刘大人正议朝事之际，突然插话:
“刘鹏飞，我必须要问问你！你天芒司。凭什么抢我天波府的布防？”
刘鹏飞愕然，心想你这新官上任，不知道规矩啊！我这正与公主殿下汇报工作呢！你插什么嘴！没大没小。就算你是惠国公主的亲信又如何？难不成还敢在皇宫放肆不成！
刘鹏飞连忙对胡小宝训斥道:“你我同朝为官，皆为皇上效命——何来什么抢夺之说。”
胡小宝:“刘鹏飞你可别当我天波府是软柿子！”
刘鹏飞:“天波府，人才辈出，在下历来敬重……但如今从胡校尉看来，却欠了几分规束。”
胡小宝和刘鹏飞不顾婉儿面子竟然直接在宫墙院外公然撕打起来。
瑶见二人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实在看不下去，随手寄出一段幻灵将二人纷纷打翻在地。
“住手！此处乃后宫重地，若惊动父皇母后，你们也不怕葬送了身价性命！”
刘鹏飞连忙从地上爬起双手向婉儿抱拳请罪:“微臣知罪。胡校尉，天芒司事物繁重，可不比天波府潇洒自由。公主殿下，微臣告退。”
胡小宝:“……还敢损小爷？气煞我也。”
婉儿公主看着胡小宝，摇头叹息道:“小宝依然是孩子心性……罢了，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筹备。”
瑶:“婉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婉儿:“我邀少侠进宫，确实有要事相托——你可还记得在江南时，沈唐二盟相约在铃音楼一会，商议孔雀翎之事？如今此会改在开封进行。我不便出宫，唯有你，可带我前往见证。”
瑶:“原来如此，此事我受师兄之托，本就有责任见证倒底。”
婉儿公主再三嘱托:“若有孔雀翎相关消息，请务必传讯于我。”
瑶:“婉儿之托。我定全力以赴！”
婉儿:“见证沈叔叔与唐盟主会面一事，婉儿就拜托于你了。”
婉儿公主望着瑶远去的身形，眉宇间似忧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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