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开的
随着“咚！”的一声，周粥被打断思绪。
无奈的扶额叹气。
看看时间，七点四十一，确实是这么个点。
周粥开始穿着衣物。
几分钟后，打开房门走到厕所门口。
文越睡意惺忪的刷着牙，剩余的手插在裤衩里揉着屁股。
“哥，其实可以把闹铃声音调小一点，爸耳朵不是那么尖。”
周粥从镜子旁拿起梳子，随意在未干的头发上划拉。
“那我也听不见，我跟爸睡觉都一个德行，雷打不动。”
文越漱完口嘟囔一句。
勉强梳了一个二八分，周粥放回梳子道：“每早起来都这么一搞，你不疼吗？”
文越摇摇头：“还行，皮糙肉厚的，你小时候惹的多少祸还不是替你挨的。”
周粥耸耸肩不吭声。
八点半准时到公司。
周粥站在面部识别机前打卡。
公司要求打卡时间最迟八点半整，他会卡着点到公司。
“滴！打卡成功！”
随着人脸机的响声，周粥松口气看着机器上的时间。
8：30：45
挺好，没有迟到。
推开门，进入公司以后，是显得有些拥挤的工位。
找到自己工位后，从口袋掏出充电器等零碎物品，余光瞄向经理办公室。
紧闭的房门，很明显经理还没到，一般情况房门都是敞开的，经理会坐在里面。
朝工位前方三个位置地方看去，那里有两个空闲的工位，没有电脑和椅子，只有杂乱的堆积物。
扭头看向组长，组长正在与客户打电话联系。
略微思考以后，便起身走向卫生间，接满一桶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便走去那两个空闲工位。
组长瞥向周粥。
从他进公司以后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悄悄注意，只因前几天经理给自己下达命令，让自己对这个不起眼的组员忽视。
心中明白什么的组长自然不会为周粥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被经理放弃。
理所当然的，工作量减轻，给小组里几个人发了消息通知一声后，就不在管过。
每日上班都会观察周粥的工作进度，如果出现摸鱼或者懒散的情况，他不会吭声，只会默默拍照，然后提交给经理，至于后果？
少一个干杂物的人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又接触不到项目，每月拿着低保，而自己身为组长，每月的工资很是可观，近四万的工资让他无法舍弃这份工作。
再加上最近不知道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公司管理层可能会变动，如果是真的，在公司呆了五年的他，在这次变动中，提一提职位也是有可能的。
自然不会反抗经理的命令。
至于周粥提桶的举动，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经常哪里脏了就会叫他去清洁，隔壁几个组也会使唤几次。
几个组长聚餐的时候，提到周粥，都是轻视的眼神。
在他们看来，这种年轻人对比自己这种职场摸爬滚打的老人，完全没有可比性，随意拿捏。
看了几眼后，经理专心与电话那头的客户沟通，这是一个独居室的设计，虽然金额不会很大，但貌似对设计这方面不是很懂，或许可以跟装修那边的沟通沟通，提高价格，拿点回扣也是有可能的。
周粥洗好抹布后，把桌子上的杂物收拾整齐，各种物品归类整理，存放在另一个桌子上。
干净以后，再细细擦拭桌子的每一个地方。
对他来说，这种擦洗的内容一项不喜，可他本就不是那种能左右他人的存在，反而是被支配者。
那他的不喜，也只不过是无能罢了，没人会去尊重自己，干与不干，就这么两种选择。
约摸半小时后，桌子擦拭干净，他收拾好东西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工作。
“老板，您看？”
经理一脸掐媚的笑容，端着酒杯虚敬。
主位上的老板面色有些红润，看向经理下手位的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小刘的能力还是有的，公司还是需要人才的不是？”
经理笑的更加灿烂了。
“不是他有能力，再有能力的人，不还是需要伯乐点拨嘛，咱公司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这不恰好说明，老板您才是那伯乐，没有您的带领，我们也只是庸人罢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板怎么也是中年人士，虚荣心总是会不经意间漏出。
此刻的他满面红光，笑的春光灿烂，赞赏的看着经理。
桌下，经理狠狠地踩了一脚小刘。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刘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弯腰道：“抱歉老板，我嘴比较笨，不太会说什么，进公司以后，一切已您为准则，希望到时候还请您勿怪。”
老板饶有兴趣的看向小刘，也端起酒杯。
小刘腰弯的更低，伸手与老板碰杯，并将自己的酒杯口低了那么几寸。
随后一饮而尽。
老板轻轻抿一口，算是给了小刘一个面子。
“接下来……”
老板轻声说话，话音未落。
经理嘿嘿一笑：“老板，那我让他先去公司报道吧，听说隔壁大澡堂的老师傅按摩手法不错，最近您为公司操劳不少，也该放松一下。”
老板听见关键词，眼神发亮的扭头看着经理，经理笑容略微猥琐。
老板心领神会。
“唉，最近确实感觉颈肩有些僵硬，那老师傅技艺怎么样？”
经理拍拍胸口道：“您放心，绝对可以，那地方虽然是新开的，但绝对没问题。”
新开的……
老板轻吸一声问道：“这新开的……执照什么的齐全不。”
经理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急忙道：“您放心，资质齐全，听说局里那边有几位经常过去。”
说完，手掌往上，虚抬四次。
看到经理这动作，老板重新恢复笑容：“原来是那几位啊，那倒是个好地方。”
眼神转向一声不吭的小刘，老板道：“小刘啊，这样，你先去公司报道，我跟人事那边说一声，然后你去一组那边吧。”
一组，能力最强的那个组吗……
小刘扯出个笑容：“好的老板，那就不叨扰了，我先去报道。”
老板满意的点头。
在老板和经理猥琐的笑容与小声交谈中，小刘退出包间，关好房门。
胡乱揉搓有些发热的面颊。
“草，果然我不适合这种交际，还是宅屋里好，网上随便接个单子自己做。”
叹口气，知道经理也是为自己好，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出酒店，朝公司方向离去。
无奈的扶额叹气。
看看时间，七点四十一，确实是这么个点。
周粥开始穿着衣物。
几分钟后，打开房门走到厕所门口。
文越睡意惺忪的刷着牙，剩余的手插在裤衩里揉着屁股。
“哥，其实可以把闹铃声音调小一点，爸耳朵不是那么尖。”
周粥从镜子旁拿起梳子，随意在未干的头发上划拉。
“那我也听不见，我跟爸睡觉都一个德行，雷打不动。”
文越漱完口嘟囔一句。
勉强梳了一个二八分，周粥放回梳子道：“每早起来都这么一搞，你不疼吗？”
文越摇摇头：“还行，皮糙肉厚的，你小时候惹的多少祸还不是替你挨的。”
周粥耸耸肩不吭声。
八点半准时到公司。
周粥站在面部识别机前打卡。
公司要求打卡时间最迟八点半整，他会卡着点到公司。
“滴！打卡成功！”
随着人脸机的响声，周粥松口气看着机器上的时间。
8：30：45
挺好，没有迟到。
推开门，进入公司以后，是显得有些拥挤的工位。
找到自己工位后，从口袋掏出充电器等零碎物品，余光瞄向经理办公室。
紧闭的房门，很明显经理还没到，一般情况房门都是敞开的，经理会坐在里面。
朝工位前方三个位置地方看去，那里有两个空闲的工位，没有电脑和椅子，只有杂乱的堆积物。
扭头看向组长，组长正在与客户打电话联系。
略微思考以后，便起身走向卫生间，接满一桶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抹布，便走去那两个空闲工位。
组长瞥向周粥。
从他进公司以后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悄悄注意，只因前几天经理给自己下达命令，让自己对这个不起眼的组员忽视。
心中明白什么的组长自然不会为周粥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被经理放弃。
理所当然的，工作量减轻，给小组里几个人发了消息通知一声后，就不在管过。
每日上班都会观察周粥的工作进度，如果出现摸鱼或者懒散的情况，他不会吭声，只会默默拍照，然后提交给经理，至于后果？
少一个干杂物的人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又接触不到项目，每月拿着低保，而自己身为组长，每月的工资很是可观，近四万的工资让他无法舍弃这份工作。
再加上最近不知道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公司管理层可能会变动，如果是真的，在公司呆了五年的他，在这次变动中，提一提职位也是有可能的。
自然不会反抗经理的命令。
至于周粥提桶的举动，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经常哪里脏了就会叫他去清洁，隔壁几个组也会使唤几次。
几个组长聚餐的时候，提到周粥，都是轻视的眼神。
在他们看来，这种年轻人对比自己这种职场摸爬滚打的老人，完全没有可比性，随意拿捏。
看了几眼后，经理专心与电话那头的客户沟通，这是一个独居室的设计，虽然金额不会很大，但貌似对设计这方面不是很懂，或许可以跟装修那边的沟通沟通，提高价格，拿点回扣也是有可能的。
周粥洗好抹布后，把桌子上的杂物收拾整齐，各种物品归类整理，存放在另一个桌子上。
干净以后，再细细擦拭桌子的每一个地方。
对他来说，这种擦洗的内容一项不喜，可他本就不是那种能左右他人的存在，反而是被支配者。
那他的不喜，也只不过是无能罢了，没人会去尊重自己，干与不干，就这么两种选择。
约摸半小时后，桌子擦拭干净，他收拾好东西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工作。
“老板，您看？”
经理一脸掐媚的笑容，端着酒杯虚敬。
主位上的老板面色有些红润，看向经理下手位的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小刘的能力还是有的，公司还是需要人才的不是？”
经理笑的更加灿烂了。
“不是他有能力，再有能力的人，不还是需要伯乐点拨嘛，咱公司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这不恰好说明，老板您才是那伯乐，没有您的带领，我们也只是庸人罢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板怎么也是中年人士，虚荣心总是会不经意间漏出。
此刻的他满面红光，笑的春光灿烂，赞赏的看着经理。
桌下，经理狠狠地踩了一脚小刘。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刘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弯腰道：“抱歉老板，我嘴比较笨，不太会说什么，进公司以后，一切已您为准则，希望到时候还请您勿怪。”
老板饶有兴趣的看向小刘，也端起酒杯。
小刘腰弯的更低，伸手与老板碰杯，并将自己的酒杯口低了那么几寸。
随后一饮而尽。
老板轻轻抿一口，算是给了小刘一个面子。
“接下来……”
老板轻声说话，话音未落。
经理嘿嘿一笑：“老板，那我让他先去公司报道吧，听说隔壁大澡堂的老师傅按摩手法不错，最近您为公司操劳不少，也该放松一下。”
老板听见关键词，眼神发亮的扭头看着经理，经理笑容略微猥琐。
老板心领神会。
“唉，最近确实感觉颈肩有些僵硬，那老师傅技艺怎么样？”
经理拍拍胸口道：“您放心，绝对可以，那地方虽然是新开的，但绝对没问题。”
新开的……
老板轻吸一声问道：“这新开的……执照什么的齐全不。”
经理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急忙道：“您放心，资质齐全，听说局里那边有几位经常过去。”
说完，手掌往上，虚抬四次。
看到经理这动作，老板重新恢复笑容：“原来是那几位啊，那倒是个好地方。”
眼神转向一声不吭的小刘，老板道：“小刘啊，这样，你先去公司报道，我跟人事那边说一声，然后你去一组那边吧。”
一组，能力最强的那个组吗……
小刘扯出个笑容：“好的老板，那就不叨扰了，我先去报道。”
老板满意的点头。
在老板和经理猥琐的笑容与小声交谈中，小刘退出包间，关好房门。
胡乱揉搓有些发热的面颊。
“草，果然我不适合这种交际，还是宅屋里好，网上随便接个单子自己做。”
叹口气，知道经理也是为自己好，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出酒店，朝公司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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