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
杯光觥筹。
络绎不绝的声音在周粥耳旁环绕。
发懵的端起酒杯，朝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敬酒。
“廖总，这杯我干了，您随意，感谢廖总的支持。”
茅台自带的小酒杯，正正好好十毫升。
让品酒人，酒入口腔，刚好铺满唇舌，品鉴酒中的滋味，那种醇厚留香的口感。
酒入口中，仰头咽下。
咽喉中那种灼热的感觉，让周粥本就发红的双脸再度加深。
“小周啊，酒量挺不错的嘛。”
廖总轻抿一口酒，发福的身子好似要从座椅中挤出去。
靠着椅背，放下依旧满满当当的酒杯，廖总乐呵呵的跟身旁的王总道：“你们这小伙子挺不错啊，酒量这么好，一看就是锻炼出来的，王总有福了啊。”
王总眼神晦暗的瞄了一眼周粥，微笑回复。
“廖总说笑了，整个市内，谁不知晓您公司的大名？如此大的规模，手下那叫一个人才济济，就之前来我们公司的那位荀主管，不论是工作效率还是稳重的性格，想必也是廖总手下的精兵悍将吧。”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廖总笑的更灿烂了。
“王总过誉了，荀主管只不过是有些工作经验罢了，也只能处理一些这种小事而已。”
随后指了指桌子上的六瓶茅台。
“今儿个倒是让王总破费了。”
王总摆摆手。
“能与廖总交朋友，这都是些小事，以廖总的本事来说，我还怕这几瓶不够格呢。”
周粥晕乎乎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旁边几名员工在做工作对接。
一整张桌子上面，饭菜纹丝未动，哪怕周粥胃里翻江倒海，他也没有选择吃几口菜压一压，而是强忍难受，表现的风轻云淡。
六瓶茅台，一多半进了自己肚子，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喝下这么多酒。
375毫升一瓶，三瓶换算下来。
哪怕这场酒席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周粥也快要忍不住了。
摘下眼镜，从桌子上扯几张卫生纸，擦拭镜片。
王总余光一直注视着这边，看到这个举动，也结束了与廖总的商业互捧与闲聊。
“廖总啊，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小张最近吸粉有点快，膨胀了些，在此我代他向您道歉。”
“小张，过来，还不赶紧跟廖总道歉！”
王总扭过头，语气严厉的朝下手边隔了两个位置的年轻人低吼道。
那个年轻人满脸通红，听到王总的话，抬头看去，眼里满是迷茫，两秒后才晃晃悠悠的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位老总身旁。
“廖……廖总……”
小张晕乎乎的伸手，强忍眩晕感，伸手从桌面上拿过新杯子，到了慢慢一杯。
“实在……对不起，廖总，给您添麻……烦了。”
“我态……度不好，给您……带来……不愉快，是我……的……错。”
说话吞吞吐吐的，满脸醉态，而廖总则是端着架子，不言不语，看都没看他，点燃一根烟独自抽着。
小张双手端起小酒杯，朝廖总敬道：“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饶我……这一回。”
说完，抬手就将就一饮而尽。
王总在小张喝完酒以后，笑呵呵的看向王总。
“王总，您看，小张认错态度也确实挺诚恳的，您看？”
廖总顿时笑呵呵的回应：“年轻人嘛，做事难免有些冲动，咱们这些老家伙，自然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不是？”
王总喜笑颜开。
小张喝的醉醺醺，脑子反应迟钝，可还是反应过来了。
“谢……谢谢廖总，给您……添……麻烦了。”
小张边说，边深深鞠躬。
王总在暗地里扯了扯小张的衣服。
小张起身后歉意的笑了笑便离去。
“王总您看，荀主管那边的情绪……”
王总从桌子底下暗暗朝廖总塞了一个信封过去。
廖总接过后，感受有一个指节的厚度，微笑的点点头。
“放心，荀主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回头我开解开解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王总端起酒杯敬酒。
“那就麻烦您了，许总那边……”
廖总再次点头：“许总还不知道，荀主管没往上说。”
王总没再说话，笑着将酒饮尽。
口中酒液的滚动，刺激着王总的神经，滚烫的灼烧感让他舌头发麻。
廖总也是仰头喝光酒液。
“嚯，这酒真不错。”
王总哈一口气，食道的疼痛那么强烈。
眼神转动，看向依旧在擦镜片的周粥，暗暗为其心惊，同时也担忧无比。
“廖总，财务那边……”
王总询问。
“哦，你说财务啊，昨天刚休假回来，章子也能动了，明天你找个人来一趟，我这边把章一盖。”
廖总把玩酒杯，毫不在意的回复。
“感谢廖总。”
王总内心松了一口气。
十来分钟后，酒店大门口，王总笑着将车门关好，目睹车子远去，迅速转身朝瘫软在酒店门口的周粥跑去。
“喂，小周，怎么样了。”
双手费力的架起，略微摇晃的询问。
周粥本就胃里难受，这么一晃，瞬间忍不住，双腿发软，强撑着睁开双眼，看向酒店旁边的花坛，一个侧身就吐了进去。
王总拍着背，快速的看一眼呕吐物。
其中几乎没有什么食物，全是些酒水，还夹杂着几缕血丝。
踏踏踏！
身后脚步声传来，是跟酒店结完账的几个员工。
“王总！”
其中一人紧忙跑到周粥身旁，从王总手里接过周粥，架在自己肩膀上，另一人则在周粥身后轻拍后背，帮周粥催吐。
“打电话叫救护车！这小子不要命了！”
王总挽起衣袖，朝另一人喊着。
最后一名员工把文件夹在腋下，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去。
“小张处理好了没。”
王总从兜里掏出纸，擦拭着被呕吐物沾染到的裤腿。
拍打周粥后背的员工回道：“已经把他送上车，估计快到家了。”
王总皱眉看着擦拭不掉的痕迹，再看看已经吐完在干呕的周粥。
“妈的，死王八蛋，不塞钱根本不开口。”
“就是辛苦这小伙了。”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赶来，抬着担架就把周粥送上救护车。
上担架前，周粥模糊着意识，迷迷瞪瞪的朝王总开口。
“……”
声音太小，王总皱眉上前。
“……钱……”
虚弱的声音传入王总耳中。
王总复杂的看着周粥。
“你放心，帮了我这么大忙，尾款的事，明天我收到廖总那边的汇款后，第一时间打过去。”
“私底下让你帮忙的钱，我让财务打你银行卡里去，放心吧。”
周粥没听清多少，但大致能感觉出王总说了些什么，这才闭上眼睛沉沉晕了过去。
络绎不绝的声音在周粥耳旁环绕。
发懵的端起酒杯，朝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敬酒。
“廖总，这杯我干了，您随意，感谢廖总的支持。”
茅台自带的小酒杯，正正好好十毫升。
让品酒人，酒入口腔，刚好铺满唇舌，品鉴酒中的滋味，那种醇厚留香的口感。
酒入口中，仰头咽下。
咽喉中那种灼热的感觉，让周粥本就发红的双脸再度加深。
“小周啊，酒量挺不错的嘛。”
廖总轻抿一口酒，发福的身子好似要从座椅中挤出去。
靠着椅背，放下依旧满满当当的酒杯，廖总乐呵呵的跟身旁的王总道：“你们这小伙子挺不错啊，酒量这么好，一看就是锻炼出来的，王总有福了啊。”
王总眼神晦暗的瞄了一眼周粥，微笑回复。
“廖总说笑了，整个市内，谁不知晓您公司的大名？如此大的规模，手下那叫一个人才济济，就之前来我们公司的那位荀主管，不论是工作效率还是稳重的性格，想必也是廖总手下的精兵悍将吧。”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廖总笑的更灿烂了。
“王总过誉了，荀主管只不过是有些工作经验罢了，也只能处理一些这种小事而已。”
随后指了指桌子上的六瓶茅台。
“今儿个倒是让王总破费了。”
王总摆摆手。
“能与廖总交朋友，这都是些小事，以廖总的本事来说，我还怕这几瓶不够格呢。”
周粥晕乎乎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旁边几名员工在做工作对接。
一整张桌子上面，饭菜纹丝未动，哪怕周粥胃里翻江倒海，他也没有选择吃几口菜压一压，而是强忍难受，表现的风轻云淡。
六瓶茅台，一多半进了自己肚子，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喝下这么多酒。
375毫升一瓶，三瓶换算下来。
哪怕这场酒席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周粥也快要忍不住了。
摘下眼镜，从桌子上扯几张卫生纸，擦拭镜片。
王总余光一直注视着这边，看到这个举动，也结束了与廖总的商业互捧与闲聊。
“廖总啊，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小张最近吸粉有点快，膨胀了些，在此我代他向您道歉。”
“小张，过来，还不赶紧跟廖总道歉！”
王总扭过头，语气严厉的朝下手边隔了两个位置的年轻人低吼道。
那个年轻人满脸通红，听到王总的话，抬头看去，眼里满是迷茫，两秒后才晃晃悠悠的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位老总身旁。
“廖……廖总……”
小张晕乎乎的伸手，强忍眩晕感，伸手从桌面上拿过新杯子，到了慢慢一杯。
“实在……对不起，廖总，给您添麻……烦了。”
“我态……度不好，给您……带来……不愉快，是我……的……错。”
说话吞吞吐吐的，满脸醉态，而廖总则是端着架子，不言不语，看都没看他，点燃一根烟独自抽着。
小张双手端起小酒杯，朝廖总敬道：“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饶我……这一回。”
说完，抬手就将就一饮而尽。
王总在小张喝完酒以后，笑呵呵的看向王总。
“王总，您看，小张认错态度也确实挺诚恳的，您看？”
廖总顿时笑呵呵的回应：“年轻人嘛，做事难免有些冲动，咱们这些老家伙，自然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不是？”
王总喜笑颜开。
小张喝的醉醺醺，脑子反应迟钝，可还是反应过来了。
“谢……谢谢廖总，给您……添……麻烦了。”
小张边说，边深深鞠躬。
王总在暗地里扯了扯小张的衣服。
小张起身后歉意的笑了笑便离去。
“王总您看，荀主管那边的情绪……”
王总从桌子底下暗暗朝廖总塞了一个信封过去。
廖总接过后，感受有一个指节的厚度，微笑的点点头。
“放心，荀主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回头我开解开解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王总端起酒杯敬酒。
“那就麻烦您了，许总那边……”
廖总再次点头：“许总还不知道，荀主管没往上说。”
王总没再说话，笑着将酒饮尽。
口中酒液的滚动，刺激着王总的神经，滚烫的灼烧感让他舌头发麻。
廖总也是仰头喝光酒液。
“嚯，这酒真不错。”
王总哈一口气，食道的疼痛那么强烈。
眼神转动，看向依旧在擦镜片的周粥，暗暗为其心惊，同时也担忧无比。
“廖总，财务那边……”
王总询问。
“哦，你说财务啊，昨天刚休假回来，章子也能动了，明天你找个人来一趟，我这边把章一盖。”
廖总把玩酒杯，毫不在意的回复。
“感谢廖总。”
王总内心松了一口气。
十来分钟后，酒店大门口，王总笑着将车门关好，目睹车子远去，迅速转身朝瘫软在酒店门口的周粥跑去。
“喂，小周，怎么样了。”
双手费力的架起，略微摇晃的询问。
周粥本就胃里难受，这么一晃，瞬间忍不住，双腿发软，强撑着睁开双眼，看向酒店旁边的花坛，一个侧身就吐了进去。
王总拍着背，快速的看一眼呕吐物。
其中几乎没有什么食物，全是些酒水，还夹杂着几缕血丝。
踏踏踏！
身后脚步声传来，是跟酒店结完账的几个员工。
“王总！”
其中一人紧忙跑到周粥身旁，从王总手里接过周粥，架在自己肩膀上，另一人则在周粥身后轻拍后背，帮周粥催吐。
“打电话叫救护车！这小子不要命了！”
王总挽起衣袖，朝另一人喊着。
最后一名员工把文件夹在腋下，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去。
“小张处理好了没。”
王总从兜里掏出纸，擦拭着被呕吐物沾染到的裤腿。
拍打周粥后背的员工回道：“已经把他送上车，估计快到家了。”
王总皱眉看着擦拭不掉的痕迹，再看看已经吐完在干呕的周粥。
“妈的，死王八蛋，不塞钱根本不开口。”
“就是辛苦这小伙了。”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赶来，抬着担架就把周粥送上救护车。
上担架前，周粥模糊着意识，迷迷瞪瞪的朝王总开口。
“……”
声音太小，王总皱眉上前。
“……钱……”
虚弱的声音传入王总耳中。
王总复杂的看着周粥。
“你放心，帮了我这么大忙，尾款的事，明天我收到廖总那边的汇款后，第一时间打过去。”
“私底下让你帮忙的钱，我让财务打你银行卡里去，放心吧。”
周粥没听清多少，但大致能感觉出王总说了些什么，这才闭上眼睛沉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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