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色太美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徐瞻山看了一眼华书男面前饭碗与餐盘，用公筷给华书男又夹了些菜。
“别客气，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吃那么一点儿半夜饿了怎么办？”
他加完菜后继续吃饭，并没有再继之前的话题说什么。
他大概只是顺口。
华书男重又拿起筷子，笑道：“怕吃得多吓着你不是？”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吃饭的样子比之前收敛了很多。
她有段不太好的经历，前世有次家人带她相亲，地点约在对方家里，她只想见完就走不想在对方家里吃饭，可是家人非要在对方家里吃饭。
吃饭时她回了次碗。
最后，相亲没成。
家人极尽语言攻击埋怨她。
什么不懂礼数不知规矩，在家像猪一样，在外面也没有一点成色……
她虽然极力争辩，却还是在所有家人的围攻下受了影响。
特别是，家里每次以贬低她的方式拿这件事情到处宣扬。
她崩了心态。
她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没必要在意，但却还是走不出来。
她会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尤其是吃。
她一般只会吃到不饿，若是再有言语或者视线，她就会仅仅意思意思，大部分喝水。如若有人再说句，你怎么这么胖或，你怎么吃这么多。那么她会连水都不再喝。
她知道这是种病态心理，也努力地想要改，却成效甚微。
她就换了种方法，除非必要，她不会再去和人一起吃饭。
这次接受对方的邀请，可能是夜色太美。
华书男低头暗笑。
她接受对方一起吃饭，可能是离开家太久了，后来又是一个人，并没有与人来往。她也偶尔还会去曾胜杰那里吃饭，有时会遇到曾胜杰的家人……
遗忘。
大概就是如此吧。
徐瞻山看到华书男吃饭的速度明显的比刚才慢上许多，用筷子夹菜也是一根一根的来，饭碗里的糊更是半天没有下去一点儿，甚至后来，她除了她自己餐盘里的菜，也不再伸筷子了。
徐瞻山目光微敛，再抬起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端起盘子给华书男拨了一半菜，不容华书男拒绝地说道：“别让剩下，我做的就只有两个人的量。”
两个人的量？
华书男推拒的手停顿了下。
她再看了下桌子上的菜，一，二，三，四……
菜八盘，还有一碗汤。
徐瞻山瞅见华书男在他说完时看桌面，再看他，他神奇地懂了华书男的意思，笑着解释道：“八个菜听上去多，其实并不多，盘子要小不少，菜量连正常的半份都不到，若不是看你晚上没有再出去的打算，正常的要再加几个菜的，按你们那边的话叫，硬菜……不过现在，你就混个水饱吧。”
说着又给华书男添了一碗粥。
华书男看着满满的饭碗，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在北方呆过吧？”
他说的话，还有做的菜给她一种北方的感觉。
她们那边做菜不喜欢放糖，她从小习惯了，吃不惯放糖的菜。这四个菜神奇的都没有放糖。
徐瞻山点头：“嗯，在那边呆过，你们那边的人挺讲义气的。”
她那边？
华书男抓住了一点不解之处：“你知道我是哪里人？”
“在绿城见到你，你口音又是那边的，你不是那个省的吗？”
徐瞻山回答的太过自然，华书男虽还有些疑惑却也接受了没有再问，却没想到徐瞻山追问道：“你不是那边的吗？那我做的菜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口味，你若是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徐瞻山说着去撤华书男的餐盘。
华书男忙挪动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那边的，你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欢吃。真的！”
像是证明她的话一样，她大口的扒了两口。
“喜欢的话就吃完。”
徐瞻山把菜往她身边推了推。
华书男手顿了下。
这熟悉的动作，怎么像是在同学家里对方妈妈劝饭时的动作？
她不太会拒绝对方的好意，总是怕辜负了对方，她每次被劝得都吃到攩，每次回到家都不会再吃晚饭。
这……
不是妈妈辈的，应该不会吧？
华书男悄悄地瞅了徐瞻山一眼，对方也在低头吃着，并没有继续劝她的意思。
华书男悄悄地松了口气，卖力干饭。
最后，两个人把菜与粥都吃完了。
可能是男人说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再留下饭根儿，也可能是，她不太在意了？
若是后者。
华书男想来心里就很开心。
徐瞻山收拾了碗筷，切了水果端出来，瞅见华书男很开心，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华书男本想摇头，看到对方的笑脸话到嘴边就改了：“吃了一顿美食还不值得开心吗？”
徐瞻山坐下。
他坐的位置与华书男的位置成九十度，不远不近，既不疏离又不会对人造成压迫。
他按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徐瞻山是在火车上时发现的，新闻频道竟然能让如华书男一样的人放松。
“吃水果。”
他说道。
华书男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吃，真的，我觉得凉。”
前世的时候她贪凉，夏天时喜欢吃凉的，吃水果都要在冰箱里冰后才吃，她本来胃就不好，后来更差，时不时的吐酸水。
人只有在受过教训之后才会改正。
华书男这一次准备好好地保护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第一，省钱。
第二，自己少受罪。
徐瞻山面露惊讶：“天这么热，吃点也没事。”
不过他也只是一说，他起身去烧了开水，给华书男倒一杯：“那喝点热水吧。”
“谢谢。”
华书男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喝了热水，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了，每个毛孔都被热水滋养着。
连大脑也是。
华书男的脑子又重新开始运转了。
她想到男人自见面后对她的帮助，开始可以当成是热心，之后……
倒也可以当成热心。
但是。
她还是有一点自作多情的想法：对方对她应该有点好感吧？
华书男悄悄地瞅了对方一眼。
他正认真地看着电视，倾听里面的报道了什么。
她有些问不出口。
徐瞻山看着电视也发现了华书男瞅他一眼，再一眼，再一眼。
明显有话。
她不问，他来问吧。
“看我干什么？”
徐瞻山问话时转头看了华书男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电视。
他这倒不是不礼貌，也不是电视内容吸引着他，而是，他发现这样的说话，华书男是最放松的。
华书男正纠结，对方主动发问了，她也就问了：“那个，你在家里经常做饭吗？”
问完后华书男按住了自己的嘴。
她本来想问，你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没想到嘴里出来的是问饭。
看来她潜意识的还是“内向”。
华书男提醒自己，话题不管怎么绕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绕回来。
徐瞻山眼睛余光看到华书男一脸懊恼地按自己的嘴，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他并没有迂回，直接说道：“不经常做饭，在家里是我爸爸做得多。”
“你爸爸？”
“对！我爸爸，我爸爸厨艺很好，我就是跟他学的……等回头我带你去，让你尝尝我爸爸的手艺你就知道了。”
啊！
华书男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徐瞻山。
徐瞻山回头看向她，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华书男忙摇头，
“你家里都是男的做饭吗？”
徐瞻山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电视，他回道：“嗯，我们这边基本都是男人做饭？”
“你们这边？”
“对啊！我们这边，男的不会做饭是找不到老婆的。”
找不到老婆？
华书男一脸不信。
徐瞻山又转过头来，笑道：“不信吗？你难道不知道，男的当大厨的多。”
华书男道：“是这样没错，可是这是因为是男权社会啊，所以男人的机会多。”
女人相会相对男人来说少很多。
各行各业都是。
而且因为生理构成问题，女性在事业上相对于男人较吃亏，再加上思想歧视，传统约束……
徐瞻山转过头，没有就这个问题与华书男争论。
他本也不是要与她争什么，他们处的环境不一样，看法有差别是正常的。
他问道：“你见到的，男的会做饭的很少吗？”
很少。
两个字到嘴边被华书男吞了回去。
其实并不少。
但是会做，和做，是两码事。
就如同她家里，她爸爸常说自己做饭好吃，嫌弃她妈妈做饭不好吃，但是前世她吃父亲做的饭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受宠的姐姐在家里基本不做饭，姐夫是开饭店的，婚后在家里两个人却是姐姐做饭。
有次她还问姐姐：“大姐，姐夫不是做饭很好吃吗？为什么你做饭？”
姐姐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华书男现在都能想起姐姐的神情，她说：“孩子不喜欢吃你姐夫做的饭。”
是不喜欢吗？
华书男想到自身，觉得应该不是。
看对方还在看着她，华书男说道：“不少，但是一般不做。”
她朋友曾胜杰，男人也会做饭，反而曾胜杰不会，但是男人也是偶尔做，还会因为曾胜杰做的不好而摔桌子打碗。
徐瞻山觉得这个话题应该是不好的。
他看到华书男在这一瞬间，整个人的轻松不在了，连眼神都变得平淡。
平淡得如同一潭无波的水。
徐瞻山忙道：“地域是不一样的……”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他们这边似乎经常会出一些奇葩，忙又填补道：“人与人也是不一样的。”
华书男点头：“是的，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婚姻就像是开彩票。
她前世没有中奖的福气，今生……
华书男看向徐瞻山。
他长得很好看。
虽然她一直说他是早前审美，但是早前审美更能代表人的直观感受。
他不只长得好，气质也好，给人的感觉也好。
她不得不说，他哪哪都踩中了她的点。
若是前世，她可能真的会试一下。
今生……
徐瞻山看着电视，却一直关注着华书男，他注意到她的沉寂，脑海里浮现车站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不能这样下去。
徐瞻山稍稍调大了一点声音，转头看向华书男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不开心了？”
华书男摇头：“没有。”
她看到电视的蓝光照在他半边脸，更显得他五官端正。
她目光转了一圈。
装修精致。
长得好看。
家里应该也不差吧。
这样的人，不是她能驾驭的。
这样的人，身边也是不会缺人的。
华书男脑海里闪过前世听到的一句话：
当你与某人相处，对方无论说话或者其他都让你感觉很舒服时，就是对方在对你向下兼容，对方无论智商情商还是知识都是碾压你的存在。
她现在，是不是就遇到了？
徐瞻山跟着华书男的目光转了一圈，再结合刚刚他们的话题，他隐约感觉到华书男的想法。
“你是因为刚才的话题不开心吗？”
华书男猛地抬眼。
徐瞻山观她动作，笑道：“不用想那么多，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人，千人千面，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华书男笑笑没有说话。
徐瞻山知道没有说到对方心里。
他想了想问道：“你是害怕我吗？”
再次看到对方猛地望过来，徐瞻山知道自己这次猜对了。
他松了口气，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拿了一个类似公文包的黑色包，他在华书男惊讶的目光中坐在她身边，把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打开：
“这些都是我的证件，这是身份证，这是……”
他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编号道：“我教你个办法辨别这些的真假。”
他拉过笔记本电脑，熟悉地输入网址：
“你在这里输入编号，就可以查询这个证件是不是与我手中的一样，还有这些……”
他一样样的当着华书男的面查，并给她看，又和她说证件怎么看真假。把这些都做完后，他看着华书男笑：“你看，现在信息化什么都可以查到。只要不是武力被强制，你都有机会去辨别真假的……所以，不用怕。”
徐瞻山看了一眼华书男面前饭碗与餐盘，用公筷给华书男又夹了些菜。
“别客气，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吃那么一点儿半夜饿了怎么办？”
他加完菜后继续吃饭，并没有再继之前的话题说什么。
他大概只是顺口。
华书男重又拿起筷子，笑道：“怕吃得多吓着你不是？”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吃饭的样子比之前收敛了很多。
她有段不太好的经历，前世有次家人带她相亲，地点约在对方家里，她只想见完就走不想在对方家里吃饭，可是家人非要在对方家里吃饭。
吃饭时她回了次碗。
最后，相亲没成。
家人极尽语言攻击埋怨她。
什么不懂礼数不知规矩，在家像猪一样，在外面也没有一点成色……
她虽然极力争辩，却还是在所有家人的围攻下受了影响。
特别是，家里每次以贬低她的方式拿这件事情到处宣扬。
她崩了心态。
她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没必要在意，但却还是走不出来。
她会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尤其是吃。
她一般只会吃到不饿，若是再有言语或者视线，她就会仅仅意思意思，大部分喝水。如若有人再说句，你怎么这么胖或，你怎么吃这么多。那么她会连水都不再喝。
她知道这是种病态心理，也努力地想要改，却成效甚微。
她就换了种方法，除非必要，她不会再去和人一起吃饭。
这次接受对方的邀请，可能是夜色太美。
华书男低头暗笑。
她接受对方一起吃饭，可能是离开家太久了，后来又是一个人，并没有与人来往。她也偶尔还会去曾胜杰那里吃饭，有时会遇到曾胜杰的家人……
遗忘。
大概就是如此吧。
徐瞻山看到华书男吃饭的速度明显的比刚才慢上许多，用筷子夹菜也是一根一根的来，饭碗里的糊更是半天没有下去一点儿，甚至后来，她除了她自己餐盘里的菜，也不再伸筷子了。
徐瞻山目光微敛，再抬起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端起盘子给华书男拨了一半菜，不容华书男拒绝地说道：“别让剩下，我做的就只有两个人的量。”
两个人的量？
华书男推拒的手停顿了下。
她再看了下桌子上的菜，一，二，三，四……
菜八盘，还有一碗汤。
徐瞻山瞅见华书男在他说完时看桌面，再看他，他神奇地懂了华书男的意思，笑着解释道：“八个菜听上去多，其实并不多，盘子要小不少，菜量连正常的半份都不到，若不是看你晚上没有再出去的打算，正常的要再加几个菜的，按你们那边的话叫，硬菜……不过现在，你就混个水饱吧。”
说着又给华书男添了一碗粥。
华书男看着满满的饭碗，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在北方呆过吧？”
他说的话，还有做的菜给她一种北方的感觉。
她们那边做菜不喜欢放糖，她从小习惯了，吃不惯放糖的菜。这四个菜神奇的都没有放糖。
徐瞻山点头：“嗯，在那边呆过，你们那边的人挺讲义气的。”
她那边？
华书男抓住了一点不解之处：“你知道我是哪里人？”
“在绿城见到你，你口音又是那边的，你不是那个省的吗？”
徐瞻山回答的太过自然，华书男虽还有些疑惑却也接受了没有再问，却没想到徐瞻山追问道：“你不是那边的吗？那我做的菜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口味，你若是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徐瞻山说着去撤华书男的餐盘。
华书男忙挪动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那边的，你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欢吃。真的！”
像是证明她的话一样，她大口的扒了两口。
“喜欢的话就吃完。”
徐瞻山把菜往她身边推了推。
华书男手顿了下。
这熟悉的动作，怎么像是在同学家里对方妈妈劝饭时的动作？
她不太会拒绝对方的好意，总是怕辜负了对方，她每次被劝得都吃到攩，每次回到家都不会再吃晚饭。
这……
不是妈妈辈的，应该不会吧？
华书男悄悄地瞅了徐瞻山一眼，对方也在低头吃着，并没有继续劝她的意思。
华书男悄悄地松了口气，卖力干饭。
最后，两个人把菜与粥都吃完了。
可能是男人说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再留下饭根儿，也可能是，她不太在意了？
若是后者。
华书男想来心里就很开心。
徐瞻山收拾了碗筷，切了水果端出来，瞅见华书男很开心，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华书男本想摇头，看到对方的笑脸话到嘴边就改了：“吃了一顿美食还不值得开心吗？”
徐瞻山坐下。
他坐的位置与华书男的位置成九十度，不远不近，既不疏离又不会对人造成压迫。
他按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徐瞻山是在火车上时发现的，新闻频道竟然能让如华书男一样的人放松。
“吃水果。”
他说道。
华书男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吃，真的，我觉得凉。”
前世的时候她贪凉，夏天时喜欢吃凉的，吃水果都要在冰箱里冰后才吃，她本来胃就不好，后来更差，时不时的吐酸水。
人只有在受过教训之后才会改正。
华书男这一次准备好好地保护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第一，省钱。
第二，自己少受罪。
徐瞻山面露惊讶：“天这么热，吃点也没事。”
不过他也只是一说，他起身去烧了开水，给华书男倒一杯：“那喝点热水吧。”
“谢谢。”
华书男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喝了热水，感觉整个人都被温暖了，每个毛孔都被热水滋养着。
连大脑也是。
华书男的脑子又重新开始运转了。
她想到男人自见面后对她的帮助，开始可以当成是热心，之后……
倒也可以当成热心。
但是。
她还是有一点自作多情的想法：对方对她应该有点好感吧？
华书男悄悄地瞅了对方一眼。
他正认真地看着电视，倾听里面的报道了什么。
她有些问不出口。
徐瞻山看着电视也发现了华书男瞅他一眼，再一眼，再一眼。
明显有话。
她不问，他来问吧。
“看我干什么？”
徐瞻山问话时转头看了华书男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电视。
他这倒不是不礼貌，也不是电视内容吸引着他，而是，他发现这样的说话，华书男是最放松的。
华书男正纠结，对方主动发问了，她也就问了：“那个，你在家里经常做饭吗？”
问完后华书男按住了自己的嘴。
她本来想问，你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没想到嘴里出来的是问饭。
看来她潜意识的还是“内向”。
华书男提醒自己，话题不管怎么绕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绕回来。
徐瞻山眼睛余光看到华书男一脸懊恼地按自己的嘴，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他并没有迂回，直接说道：“不经常做饭，在家里是我爸爸做得多。”
“你爸爸？”
“对！我爸爸，我爸爸厨艺很好，我就是跟他学的……等回头我带你去，让你尝尝我爸爸的手艺你就知道了。”
啊！
华书男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徐瞻山。
徐瞻山回头看向她，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华书男忙摇头，
“你家里都是男的做饭吗？”
徐瞻山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电视，他回道：“嗯，我们这边基本都是男人做饭？”
“你们这边？”
“对啊！我们这边，男的不会做饭是找不到老婆的。”
找不到老婆？
华书男一脸不信。
徐瞻山又转过头来，笑道：“不信吗？你难道不知道，男的当大厨的多。”
华书男道：“是这样没错，可是这是因为是男权社会啊，所以男人的机会多。”
女人相会相对男人来说少很多。
各行各业都是。
而且因为生理构成问题，女性在事业上相对于男人较吃亏，再加上思想歧视，传统约束……
徐瞻山转过头，没有就这个问题与华书男争论。
他本也不是要与她争什么，他们处的环境不一样，看法有差别是正常的。
他问道：“你见到的，男的会做饭的很少吗？”
很少。
两个字到嘴边被华书男吞了回去。
其实并不少。
但是会做，和做，是两码事。
就如同她家里，她爸爸常说自己做饭好吃，嫌弃她妈妈做饭不好吃，但是前世她吃父亲做的饭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受宠的姐姐在家里基本不做饭，姐夫是开饭店的，婚后在家里两个人却是姐姐做饭。
有次她还问姐姐：“大姐，姐夫不是做饭很好吃吗？为什么你做饭？”
姐姐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华书男现在都能想起姐姐的神情，她说：“孩子不喜欢吃你姐夫做的饭。”
是不喜欢吗？
华书男想到自身，觉得应该不是。
看对方还在看着她，华书男说道：“不少，但是一般不做。”
她朋友曾胜杰，男人也会做饭，反而曾胜杰不会，但是男人也是偶尔做，还会因为曾胜杰做的不好而摔桌子打碗。
徐瞻山觉得这个话题应该是不好的。
他看到华书男在这一瞬间，整个人的轻松不在了，连眼神都变得平淡。
平淡得如同一潭无波的水。
徐瞻山忙道：“地域是不一样的……”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他们这边似乎经常会出一些奇葩，忙又填补道：“人与人也是不一样的。”
华书男点头：“是的，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婚姻就像是开彩票。
她前世没有中奖的福气，今生……
华书男看向徐瞻山。
他长得很好看。
虽然她一直说他是早前审美，但是早前审美更能代表人的直观感受。
他不只长得好，气质也好，给人的感觉也好。
她不得不说，他哪哪都踩中了她的点。
若是前世，她可能真的会试一下。
今生……
徐瞻山看着电视，却一直关注着华书男，他注意到她的沉寂，脑海里浮现车站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不能这样下去。
徐瞻山稍稍调大了一点声音，转头看向华书男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不开心了？”
华书男摇头：“没有。”
她看到电视的蓝光照在他半边脸，更显得他五官端正。
她目光转了一圈。
装修精致。
长得好看。
家里应该也不差吧。
这样的人，不是她能驾驭的。
这样的人，身边也是不会缺人的。
华书男脑海里闪过前世听到的一句话：
当你与某人相处，对方无论说话或者其他都让你感觉很舒服时，就是对方在对你向下兼容，对方无论智商情商还是知识都是碾压你的存在。
她现在，是不是就遇到了？
徐瞻山跟着华书男的目光转了一圈，再结合刚刚他们的话题，他隐约感觉到华书男的想法。
“你是因为刚才的话题不开心吗？”
华书男猛地抬眼。
徐瞻山观她动作，笑道：“不用想那么多，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人，千人千面，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华书男笑笑没有说话。
徐瞻山知道没有说到对方心里。
他想了想问道：“你是害怕我吗？”
再次看到对方猛地望过来，徐瞻山知道自己这次猜对了。
他松了口气，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拿了一个类似公文包的黑色包，他在华书男惊讶的目光中坐在她身边，把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打开：
“这些都是我的证件，这是身份证，这是……”
他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编号道：“我教你个办法辨别这些的真假。”
他拉过笔记本电脑，熟悉地输入网址：
“你在这里输入编号，就可以查询这个证件是不是与我手中的一样，还有这些……”
他一样样的当着华书男的面查，并给她看，又和她说证件怎么看真假。把这些都做完后，他看着华书男笑：“你看，现在信息化什么都可以查到。只要不是武力被强制，你都有机会去辨别真假的……所以，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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