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心贼
……
韶城，田忌中学，晴空万里，阳光正好。
午休时分，一群女学生在食堂旁边的凉亭里叽叽喳喳的聊天。
她们清一色头戴着边沿夸张大的巫师帽，身着黑色的麻线长袍，长袍统一遮到膝盖，仅仅露出灰色格子裤，脚穿高帮长靴。好在韶城的气候冷且潮湿，既便穿得如此保守，也不会感觉到热。
由于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下课以后女生受不了，肯定是要换衣服的，而且下午女巫社团有活动，所以小女巫们就直接换了巫师套装，想着午休后就直接去社团活动。
女巫社团的纳新标准是只收美女，最差也是班花级别的，所以当十个八个带着青春气息的小女巫在凉亭里一坐，就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看“风景”的“LSP”都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这群美少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社团的事，但有一个人例外，她的脸上写满“绝望”，最近她遇到了很多社会性死亡的事件。
是怎样的一个女生，人人称她撒旦？是怎样的一个水晶球，两次出现少女的脸？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水晶球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东西呀！”
“为什么我会对表弟说那些话？”
“难道我中邪了？不对，是‘水晶球’中邪了……”
“电话也中邪了……”
“我不对劲啊！”
李璐想入非非，下意识让“我不对劲啊”这句话说出口。
黄洁听见立刻回了一句：“你的确不对劲。”
“对。”李璐下意识地回应。
“……嗯？”
李璐反应过来，遭到背刺的她呆愣地看着黄洁，仿佛在说：“你可是我的好朋友！”
黄洁没有当作一回事，一本正经的说：“没错啊！你是撒旦嘛，当然有不对劲了～”
李璐的另外一个“好闺蜜”梁欣补刀，“是呀！是呀！那两个新人见你都得喊一句……”
众女生异口同声：“撒旦大人，请收我为徒。”
“你们找死！”李璐一边大叫一边追着她的打，“火药制一硫、二硝、三木炭，看我炸死你们……”
撒旦事件让李璐在出了名，全校认识她的人见到她总会喊一句“撒旦大人”，就差没说“请收下我的膝盖了”，一言难尽啊！
在这所学校应该是混不下去了……
“哈哈哈……”
笑声中，李璐一脸生无可恋。
……
同一时间，成樱回到姑姑家。
“哥哥！”
刚进家门，堂妹张开双手冲了过来。
表妹正在读幼儿园，她的身体不好，有点儿哮喘病，上午的课结束后，她就直接回家。下午一般不去幼儿园。
“先让哥哥洗手，哥哥刚回来，手脏，你碰了就会生病。”
奶奶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传来。
呃……没有这么严重吧？
“手脏”的哥哥洗完手，一边吃饭一边向妹妹讲述学校里遇到的趣事。
他说起昨天在学校里遇到“外国人”的事，今天他又再次遇到了。
他们都很高，瞳孔很大，脑袋比他大，皮肤不是黄色的，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其实成樱说的话也没有全错。总不能直接说遇见的是外星人吧，反正不是中国人，就是“外国人”。
我又没有说他们黑色的瞳孔占据了整个眼睛，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瞳孔很大。
我又没有说他们巨大的脑袋体积是我的两倍，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脑袋比我大。
我又没有说他们裸露的皮肤是绿色的，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皮肤不是黄色。
在不泄露任何一丝秘密的情况下，能让堂妹听得津津有味，我还真是个人才。
“哥哥，”堂妹打断了成樱的“叨叨叨”，“今天我在幼儿园也见到了一名外国人。”
哦？堂妹见到外国人？啊，辉京幼儿园居然请了外教吗？那一定是真正的外国人。不像我，只会遇见假“外国人”真“外星人”。
“他的皮肤是是白色的，但眼睛和我们一样，是黑色的。”堂妹叽叽喳喳的说着，“他还给了我一本图画书。”
“图画书？”成樱来了兴趣，“给哥哥看看，给哥哥看看，待会还你。”
是外文书吗？成樱伸手接过。
让他意外的是，这本书并非印刷的，而是人手画的。而且也并非外文图画书，虽然封面的中文写的歪歪扭扭……
字好丑啊……咦？成想吃惊的看着书上的字。只见它上面写着：听风吟兽与宙斯，迷踪教主教著。
迷踪教？不会是邪教吧？成樱感到很疑惑，无论是邪教还是正教，目标都应该是针对成年人，怎么也不可能针对幼儿园的小孩。总不可能是，宗教从娃娃抓起吧？
成樱翻开画本，第一页写着：宇宙最大的秘密。
下方紧跟着一行看不懂的象形文字。
这些象形文字很奇怪，并不是地球的文字，但却让成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他，认识这种文字。
一个念头从成樱的脑袋产生：那个所谓的外国人是针对他的，是假借他堂妹的手，给了他这本书。
这就很奇怪了，昨天他在学校功能楼二层的音乐室属于自己的，却又不属于现在的日记本。才过了多久，外星人又来送礼物了。
这些象形文字似乎只能用心眼去看。可能由于成樱不太熟悉这种观察方式，他看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就像老人戴着老花镜看地上的蚂蚁移动一般，能看见却又看得不太清楚。
“宇宙最大的秘密，是……梦……幻……竼天……一梦……万年……什么呀？”字迹很难看清，成樱没看多久就头晕目眩了，然而这仅仅是第一页！
成樱没有气馁，看不懂就翻第下页看嘛……
他翻到了第二页。
一边看一边默念：“地球最大的秘密，是……地月……外……无任何……星体……”
“诶？地月外无任何星体？什么意思？”成樱没有太多计较，现在不明白，或许以后就懂了，“下一页，下一页。”
小手翻开下一页。
“……中世纪……不存在……迷踪教……信徒……伪造了……三百年……历史……”读完这一句，成樱肃然一惊，“中世纪不存在？伪造了三百年历史？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成樱没有纠结，果断再下一页。
只见页面上画了一个类人生物，狗头人身，两颗大大的狗眼，狗眼只有眼白，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上面用中文注释：听风吟兽乃是妖兽，生于凡间，由六欲所生，识人语，善拟人言。曰：世间所作恶业甚多之人，六道不容，故不入轮回，死后化为此妖兽。听风则发吼，吼声似人言，多为粗鄙之语。擅他心通，能识凡人所生恶念……
“嗯，我翻译一下。”成樱自言自语，“听风吟兽妖兽，在人间生存，嗯，六欲？是指人的六种欲望吗？哪六种欲望？嗯，跳过。能听懂人语，也会说话。世上作恶多端的坏人，六道都大容，所以不入轮回，于是死后就变成这种……妖兽。听风是指听见风的声音吗？‘听风’是什么意思？会发出类似人类的声音，而且发出的多是粗鄙的话……咦？他心通是指“读心”？嗯，只能读到恶毒的想法……也就是说如果我的想法是善良的，就不会被读到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吗？”堂妹一脸疑惑，“怎么我看到你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没有声音发出来？我刚刚不是在读书中的内容吗？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堂妹听不到吗？
“噢，这里介绍了一种动物，叫作XX（听风吟兽）听明白了？”成樱重复了一遍。
“哥哥你说这种东西动物叫什么名字？”
成樱看向堂妹，她似乎真的没有听见。
“他叫XX（听风吟兽，再次被抹去了）。”成樱重复说了一遍。
“听不见。”堂妹说，“哥哥，你说什么呀？”
所以……有一种存在阻止我说出“听风吟兽”几个字吗？
“呃……”成樱放弃解释了，“我什么都没说。”
“哦……”堂妹自己完去了，顺手把书拿走了，“这是我的。”
成樱大急，他总共也没有翻几页，还想继续看下去，商量的语气：“诶？借给哥哥看嘛，再借哥哥几分钟。”
“够了。”堂妹发出男性的声音。
准确的说，并那不是堂妹的声音，仅仅是从堂妹的口中发出。
成樱吓了一跳。
“够了成樱。”声音再次传出来，“你听到的是闪灵。”
这么一说，的确是闪灵，虽然堂妹的嘴一张一合，但明显与声音不对应。想来应该是她的声音被屏蔽了，那男性的声音并非来自堂妹的嘴，而是来自成樱的脑袋。
“我们是火星人，居住在火星地底。”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有事请你帮忙，请您一定要帮我们。”
“怎样做？”成樱爽快的答应。
“你的堂妹手中的画册里有关于‘听风吟兽’的资料。我要你找到并打败它，打败这种‘堕落生物’。它们是善良的敌人，是正义的敌人，是迷踪教的敌人，也是人类的敌人。”
“找到所有听风吟兽，消灭所有听风吟兽。我们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
闪灵中止了。
韶城，田忌中学，晴空万里，阳光正好。
午休时分，一群女学生在食堂旁边的凉亭里叽叽喳喳的聊天。
她们清一色头戴着边沿夸张大的巫师帽，身着黑色的麻线长袍，长袍统一遮到膝盖，仅仅露出灰色格子裤，脚穿高帮长靴。好在韶城的气候冷且潮湿，既便穿得如此保守，也不会感觉到热。
由于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下课以后女生受不了，肯定是要换衣服的，而且下午女巫社团有活动，所以小女巫们就直接换了巫师套装，想着午休后就直接去社团活动。
女巫社团的纳新标准是只收美女，最差也是班花级别的，所以当十个八个带着青春气息的小女巫在凉亭里一坐，就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看“风景”的“LSP”都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这群美少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社团的事，但有一个人例外，她的脸上写满“绝望”，最近她遇到了很多社会性死亡的事件。
是怎样的一个女生，人人称她撒旦？是怎样的一个水晶球，两次出现少女的脸？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水晶球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东西呀！”
“为什么我会对表弟说那些话？”
“难道我中邪了？不对，是‘水晶球’中邪了……”
“电话也中邪了……”
“我不对劲啊！”
李璐想入非非，下意识让“我不对劲啊”这句话说出口。
黄洁听见立刻回了一句：“你的确不对劲。”
“对。”李璐下意识地回应。
“……嗯？”
李璐反应过来，遭到背刺的她呆愣地看着黄洁，仿佛在说：“你可是我的好朋友！”
黄洁没有当作一回事，一本正经的说：“没错啊！你是撒旦嘛，当然有不对劲了～”
李璐的另外一个“好闺蜜”梁欣补刀，“是呀！是呀！那两个新人见你都得喊一句……”
众女生异口同声：“撒旦大人，请收我为徒。”
“你们找死！”李璐一边大叫一边追着她的打，“火药制一硫、二硝、三木炭，看我炸死你们……”
撒旦事件让李璐在出了名，全校认识她的人见到她总会喊一句“撒旦大人”，就差没说“请收下我的膝盖了”，一言难尽啊！
在这所学校应该是混不下去了……
“哈哈哈……”
笑声中，李璐一脸生无可恋。
……
同一时间，成樱回到姑姑家。
“哥哥！”
刚进家门，堂妹张开双手冲了过来。
表妹正在读幼儿园，她的身体不好，有点儿哮喘病，上午的课结束后，她就直接回家。下午一般不去幼儿园。
“先让哥哥洗手，哥哥刚回来，手脏，你碰了就会生病。”
奶奶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传来。
呃……没有这么严重吧？
“手脏”的哥哥洗完手，一边吃饭一边向妹妹讲述学校里遇到的趣事。
他说起昨天在学校里遇到“外国人”的事，今天他又再次遇到了。
他们都很高，瞳孔很大，脑袋比他大，皮肤不是黄色的，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其实成樱说的话也没有全错。总不能直接说遇见的是外星人吧，反正不是中国人，就是“外国人”。
我又没有说他们黑色的瞳孔占据了整个眼睛，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瞳孔很大。
我又没有说他们巨大的脑袋体积是我的两倍，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脑袋比我大。
我又没有说他们裸露的皮肤是绿色的，对吧？是的。我只是说他们的皮肤不是黄色。
在不泄露任何一丝秘密的情况下，能让堂妹听得津津有味，我还真是个人才。
“哥哥，”堂妹打断了成樱的“叨叨叨”，“今天我在幼儿园也见到了一名外国人。”
哦？堂妹见到外国人？啊，辉京幼儿园居然请了外教吗？那一定是真正的外国人。不像我，只会遇见假“外国人”真“外星人”。
“他的皮肤是是白色的，但眼睛和我们一样，是黑色的。”堂妹叽叽喳喳的说着，“他还给了我一本图画书。”
“图画书？”成樱来了兴趣，“给哥哥看看，给哥哥看看，待会还你。”
是外文书吗？成樱伸手接过。
让他意外的是，这本书并非印刷的，而是人手画的。而且也并非外文图画书，虽然封面的中文写的歪歪扭扭……
字好丑啊……咦？成想吃惊的看着书上的字。只见它上面写着：听风吟兽与宙斯，迷踪教主教著。
迷踪教？不会是邪教吧？成樱感到很疑惑，无论是邪教还是正教，目标都应该是针对成年人，怎么也不可能针对幼儿园的小孩。总不可能是，宗教从娃娃抓起吧？
成樱翻开画本，第一页写着：宇宙最大的秘密。
下方紧跟着一行看不懂的象形文字。
这些象形文字很奇怪，并不是地球的文字，但却让成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他，认识这种文字。
一个念头从成樱的脑袋产生：那个所谓的外国人是针对他的，是假借他堂妹的手，给了他这本书。
这就很奇怪了，昨天他在学校功能楼二层的音乐室属于自己的，却又不属于现在的日记本。才过了多久，外星人又来送礼物了。
这些象形文字似乎只能用心眼去看。可能由于成樱不太熟悉这种观察方式，他看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就像老人戴着老花镜看地上的蚂蚁移动一般，能看见却又看得不太清楚。
“宇宙最大的秘密，是……梦……幻……竼天……一梦……万年……什么呀？”字迹很难看清，成樱没看多久就头晕目眩了，然而这仅仅是第一页！
成樱没有气馁，看不懂就翻第下页看嘛……
他翻到了第二页。
一边看一边默念：“地球最大的秘密，是……地月……外……无任何……星体……”
“诶？地月外无任何星体？什么意思？”成樱没有太多计较，现在不明白，或许以后就懂了，“下一页，下一页。”
小手翻开下一页。
“……中世纪……不存在……迷踪教……信徒……伪造了……三百年……历史……”读完这一句，成樱肃然一惊，“中世纪不存在？伪造了三百年历史？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成樱没有纠结，果断再下一页。
只见页面上画了一个类人生物，狗头人身，两颗大大的狗眼，狗眼只有眼白，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上面用中文注释：听风吟兽乃是妖兽，生于凡间，由六欲所生，识人语，善拟人言。曰：世间所作恶业甚多之人，六道不容，故不入轮回，死后化为此妖兽。听风则发吼，吼声似人言，多为粗鄙之语。擅他心通，能识凡人所生恶念……
“嗯，我翻译一下。”成樱自言自语，“听风吟兽妖兽，在人间生存，嗯，六欲？是指人的六种欲望吗？哪六种欲望？嗯，跳过。能听懂人语，也会说话。世上作恶多端的坏人，六道都大容，所以不入轮回，于是死后就变成这种……妖兽。听风是指听见风的声音吗？‘听风’是什么意思？会发出类似人类的声音，而且发出的多是粗鄙的话……咦？他心通是指“读心”？嗯，只能读到恶毒的想法……也就是说如果我的想法是善良的，就不会被读到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吗？”堂妹一脸疑惑，“怎么我看到你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没有声音发出来？我刚刚不是在读书中的内容吗？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堂妹听不到吗？
“噢，这里介绍了一种动物，叫作XX（听风吟兽）听明白了？”成樱重复了一遍。
“哥哥你说这种东西动物叫什么名字？”
成樱看向堂妹，她似乎真的没有听见。
“他叫XX（听风吟兽，再次被抹去了）。”成樱重复说了一遍。
“听不见。”堂妹说，“哥哥，你说什么呀？”
所以……有一种存在阻止我说出“听风吟兽”几个字吗？
“呃……”成樱放弃解释了，“我什么都没说。”
“哦……”堂妹自己完去了，顺手把书拿走了，“这是我的。”
成樱大急，他总共也没有翻几页，还想继续看下去，商量的语气：“诶？借给哥哥看嘛，再借哥哥几分钟。”
“够了。”堂妹发出男性的声音。
准确的说，并那不是堂妹的声音，仅仅是从堂妹的口中发出。
成樱吓了一跳。
“够了成樱。”声音再次传出来，“你听到的是闪灵。”
这么一说，的确是闪灵，虽然堂妹的嘴一张一合，但明显与声音不对应。想来应该是她的声音被屏蔽了，那男性的声音并非来自堂妹的嘴，而是来自成樱的脑袋。
“我们是火星人，居住在火星地底。”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有事请你帮忙，请您一定要帮我们。”
“怎样做？”成樱爽快的答应。
“你的堂妹手中的画册里有关于‘听风吟兽’的资料。我要你找到并打败它，打败这种‘堕落生物’。它们是善良的敌人，是正义的敌人，是迷踪教的敌人，也是人类的敌人。”
“找到所有听风吟兽，消灭所有听风吟兽。我们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
闪灵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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