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替死鬼
当下白松染让到一边，专等着燕青山上门查案。
我当然是立即跟上去啊，那可怕的地牢可不能让我哥落入陷阱。
云天泽下意识要跟上，却被白松染制止了，“无论如何，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公，怎么说你也该顾及我的意思。”
云天泽一怔，还真就停下了，老老实实跟在白松染后面。
等我们进了府，白松染这才带着云天泽跟上。
此时我和燕青山已经到了正厅了，见他面色严肃，我很识趣的没有捣乱。
“去搜！”
“等等！”我连忙喊道。
燕青山皱着眉：“秉公办案，不得有误。”
我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捣乱，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在白府花园有一个口子直通地下室，里面毒虫、毒蛇等等的都很多。你且看我眼底的青黑就知道了，我是中了毒刚好的，所以我得提醒你们一声，免得有无谓的牺牲。”
燕青山先是面色一紧，继而放开眉头，快速将我上下一扫，确认没问题了，这才道：
“刚刚景王妃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搜查罪证时务必保证自身安全，我们只抓人不审案，速速行动起来。”
“是！”
三百兵甲齐齐回声，颇有些震耳欲聋。
燕青山则把我护在身后，与我高坐厅堂。
我好奇问道：“哥，你不跟着去吗？”
燕青山坐在主位，握着一只茶杯把玩：“你脑子摔坏了？我是主将，若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那我做主将是为了什么？”
说着说着，燕青山再次打量着我：“小妹，你的变化似乎有点儿太大了吧？”
我猛然惊醒，遭了遭了，忘记保持人设了。原主可是华妃似的人物啊，我似乎，好像没有对方那股子金尊玉贵堆出来的凌然盛气。
脑子里迅速思索着怎么狡辩，云天泽走了进来：“也许都卫大人经历过燕姑娘的经历，就会明白她为何性情大变了。”
燕青山锋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先生如何称呼？”
云天泽：“在下青阳镇人士，姓云，名天泽。”
燕青山：“物尽天择？”
云天泽微微一笑：“是泽被天下。”
燕青山忽的一笑：“这名字太大了，先生所求不小。”
云天泽温良点头：“也许是家人期盼太甚，我又压不住，所以才会颠沛流离。”
燕青山不欲与他纠缠，转而说回了刚刚的问题：“先生刚才说舍妹的经历？”上下看我一眼，接着道：“舍妹乃是景王妃，既有身份又有体面，何来打击？”
云天泽歉意的看我一眼，我不知怎得看懂了。
正要阻止，他话音已然出口：“燕小姐仍是云英未嫁，实实在在的一个姑娘家。”
我捂着脸不想再看，苍天啊，能不能不要到处说啊。
燕青山蹭的一下到了云天泽面前，刀锋横在他的脖颈处：“想清楚了再说话，王妃的清白其实你能置喙的？”
云天泽只是轻轻蹙眉，并未闪躲，眼中带着怜悯道：“岂是我看出来了，宣恩公更是看出来了，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懵然无知。”
燕青山气息不稳，刀锋更近了几寸。直到鲜红的血刺痛了眼睛，燕青山才将刀收回刀鞘。
“云先生，抱歉了。”
云天泽拿帕子捂着脖子，“无事，都卫大人手下极有分寸，我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燕青山面色铁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则问了一个我关心多时的问题：“云大夫，请问，我的小慧呢？李大人呢？”
云天泽一愣，随即回道：“稍后就到，宣恩公正是去找他们了。”
我听着云天泽一口一个宣恩公，可不像是之前那样义愤填膺啊，这么好收买的吗？
云天泽避开我的视线，对着燕青山道：“都卫大人，我也是青阳镇人士，还请告知那些犯跸之人如何了？”
燕青山微微叹气：“犯跸告状的都是些女子，一共去了十二人，滚钉板时死了一半，剩下一半在牢狱中来不及诊治，又死了一半，如今还有两三个人活着。”
云天泽心绪起伏，眼圈都有些泛红：“什么叫两三个人？两个就是两个，三个就是三个。”
燕青山冷然道：“因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所以不知该不该算上。”
云天泽心里泛起怒意翻腾，不过是些普通的姑娘，只是为了给自己给乡民讨个公道就要死，而作奸犯科之人依然富贵逍遥？
“都卫大人，为何不给她们请大夫，据我所知此案还没了结吧，证人就这么死了？”
燕青山微含不悦：“犯跸本就是死罪，除了该有的刑罚我一样未加，已是格外开恩了。”
“格外开恩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吗？”
眼看着有些剑拔虏张我赶紧拦道：“哎，消消气消消气，云大夫，我哥只是都卫，都卫你知道吧，他只负责拱卫京城安全，并不负责审案办案。你要是想算账，不如咱们去了京城找到罪魁祸首再行定夺？”
云天泽犹自愤愤不平，却也明白我说的有道理，半晌才平静下来，向燕青山道歉：“对不住了，都卫大人勿怪。”
燕青山语气冷淡：“一人一次，算是平了。”
当下两人不再说话，我也不好叽叽喳喳了。
好在是很快护卫们都过来了，练好的丸药、各类药材、医书、药炉等等等，没有一个人手上是空着的。后面还有一队人马赶着几十个女子出来了。
甚是壮观呐！
那些女子精神头儿都还好，在地牢呆久了，乍一出来还有些不习惯。
燕青山见事情已了，直接下令：“回京，今天务必到达京城。”
“是！”
又是震耳欲聋的齐齐呼唤声，听的我莫名心潮澎湃。
整装出发，白松染装进了打头的囚车，摇摇晃晃的往官道驶去。
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坦然接受。
奇怪的是，就这样了云天泽也未离开，而是尽职尽责的跟在囚车旁边听候差遣。
怎么回事？被洗脑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小慧和李大人随着人群奔了出来。
“小姐，呜呜，我可找到你了。”
李大人一脸尴尬的摸了过来，十分心虚的问好：“燕小姐好。”
我狐疑道：“咋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话说你们怎么逃脱的，云天泽说没看到你们啊？”
小慧忽然抬眼狠狠瞪了李大人几眼。
李大人摸摸鼻子，小声解释道：“我一察觉到危险就拉着小慧姑娘风扯紧呼了，来不及通知你们。就这样还被追了三条街呢。”
我扯出一抹微笑，“友好”的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李大人十分理亏，却嘴硬道：“那什么，云大夫功夫比我高多了，你看看，你不就没事儿嘛。”
这还一个概念吗？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算了，看在小慧毫发无伤的份儿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得了。
李大人却扭扭捏捏靠近我耳边说道：“据小道消息称，白松染早已找好了替罪羊，你小心着些吧。”
我猛然一惊，“你不早说？走，去跟我哥说说。”
“哎哎哎”，李大人拍掉了我的手，“你不要急嘛，你们先去京城，我带着证据随后就到。我的老师是你的父亲，这是扯也扯不掉的关系。既然依然得罪了白松染，不如一举…”
看着他胖胖的手刀横在脖子上的动作，我只能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行，真有你的，不说了，你赶紧走吧，我回京城等你好消息。”
我当然是立即跟上去啊，那可怕的地牢可不能让我哥落入陷阱。
云天泽下意识要跟上，却被白松染制止了，“无论如何，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公，怎么说你也该顾及我的意思。”
云天泽一怔，还真就停下了，老老实实跟在白松染后面。
等我们进了府，白松染这才带着云天泽跟上。
此时我和燕青山已经到了正厅了，见他面色严肃，我很识趣的没有捣乱。
“去搜！”
“等等！”我连忙喊道。
燕青山皱着眉：“秉公办案，不得有误。”
我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捣乱，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在白府花园有一个口子直通地下室，里面毒虫、毒蛇等等的都很多。你且看我眼底的青黑就知道了，我是中了毒刚好的，所以我得提醒你们一声，免得有无谓的牺牲。”
燕青山先是面色一紧，继而放开眉头，快速将我上下一扫，确认没问题了，这才道：
“刚刚景王妃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搜查罪证时务必保证自身安全，我们只抓人不审案，速速行动起来。”
“是！”
三百兵甲齐齐回声，颇有些震耳欲聋。
燕青山则把我护在身后，与我高坐厅堂。
我好奇问道：“哥，你不跟着去吗？”
燕青山坐在主位，握着一只茶杯把玩：“你脑子摔坏了？我是主将，若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那我做主将是为了什么？”
说着说着，燕青山再次打量着我：“小妹，你的变化似乎有点儿太大了吧？”
我猛然惊醒，遭了遭了，忘记保持人设了。原主可是华妃似的人物啊，我似乎，好像没有对方那股子金尊玉贵堆出来的凌然盛气。
脑子里迅速思索着怎么狡辩，云天泽走了进来：“也许都卫大人经历过燕姑娘的经历，就会明白她为何性情大变了。”
燕青山锋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先生如何称呼？”
云天泽：“在下青阳镇人士，姓云，名天泽。”
燕青山：“物尽天择？”
云天泽微微一笑：“是泽被天下。”
燕青山忽的一笑：“这名字太大了，先生所求不小。”
云天泽温良点头：“也许是家人期盼太甚，我又压不住，所以才会颠沛流离。”
燕青山不欲与他纠缠，转而说回了刚刚的问题：“先生刚才说舍妹的经历？”上下看我一眼，接着道：“舍妹乃是景王妃，既有身份又有体面，何来打击？”
云天泽歉意的看我一眼，我不知怎得看懂了。
正要阻止，他话音已然出口：“燕小姐仍是云英未嫁，实实在在的一个姑娘家。”
我捂着脸不想再看，苍天啊，能不能不要到处说啊。
燕青山蹭的一下到了云天泽面前，刀锋横在他的脖颈处：“想清楚了再说话，王妃的清白其实你能置喙的？”
云天泽只是轻轻蹙眉，并未闪躲，眼中带着怜悯道：“岂是我看出来了，宣恩公更是看出来了，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懵然无知。”
燕青山气息不稳，刀锋更近了几寸。直到鲜红的血刺痛了眼睛，燕青山才将刀收回刀鞘。
“云先生，抱歉了。”
云天泽拿帕子捂着脖子，“无事，都卫大人手下极有分寸，我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燕青山面色铁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则问了一个我关心多时的问题：“云大夫，请问，我的小慧呢？李大人呢？”
云天泽一愣，随即回道：“稍后就到，宣恩公正是去找他们了。”
我听着云天泽一口一个宣恩公，可不像是之前那样义愤填膺啊，这么好收买的吗？
云天泽避开我的视线，对着燕青山道：“都卫大人，我也是青阳镇人士，还请告知那些犯跸之人如何了？”
燕青山微微叹气：“犯跸告状的都是些女子，一共去了十二人，滚钉板时死了一半，剩下一半在牢狱中来不及诊治，又死了一半，如今还有两三个人活着。”
云天泽心绪起伏，眼圈都有些泛红：“什么叫两三个人？两个就是两个，三个就是三个。”
燕青山冷然道：“因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所以不知该不该算上。”
云天泽心里泛起怒意翻腾，不过是些普通的姑娘，只是为了给自己给乡民讨个公道就要死，而作奸犯科之人依然富贵逍遥？
“都卫大人，为何不给她们请大夫，据我所知此案还没了结吧，证人就这么死了？”
燕青山微含不悦：“犯跸本就是死罪，除了该有的刑罚我一样未加，已是格外开恩了。”
“格外开恩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吗？”
眼看着有些剑拔虏张我赶紧拦道：“哎，消消气消消气，云大夫，我哥只是都卫，都卫你知道吧，他只负责拱卫京城安全，并不负责审案办案。你要是想算账，不如咱们去了京城找到罪魁祸首再行定夺？”
云天泽犹自愤愤不平，却也明白我说的有道理，半晌才平静下来，向燕青山道歉：“对不住了，都卫大人勿怪。”
燕青山语气冷淡：“一人一次，算是平了。”
当下两人不再说话，我也不好叽叽喳喳了。
好在是很快护卫们都过来了，练好的丸药、各类药材、医书、药炉等等等，没有一个人手上是空着的。后面还有一队人马赶着几十个女子出来了。
甚是壮观呐！
那些女子精神头儿都还好，在地牢呆久了，乍一出来还有些不习惯。
燕青山见事情已了，直接下令：“回京，今天务必到达京城。”
“是！”
又是震耳欲聋的齐齐呼唤声，听的我莫名心潮澎湃。
整装出发，白松染装进了打头的囚车，摇摇晃晃的往官道驶去。
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坦然接受。
奇怪的是，就这样了云天泽也未离开，而是尽职尽责的跟在囚车旁边听候差遣。
怎么回事？被洗脑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小慧和李大人随着人群奔了出来。
“小姐，呜呜，我可找到你了。”
李大人一脸尴尬的摸了过来，十分心虚的问好：“燕小姐好。”
我狐疑道：“咋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话说你们怎么逃脱的，云天泽说没看到你们啊？”
小慧忽然抬眼狠狠瞪了李大人几眼。
李大人摸摸鼻子，小声解释道：“我一察觉到危险就拉着小慧姑娘风扯紧呼了，来不及通知你们。就这样还被追了三条街呢。”
我扯出一抹微笑，“友好”的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李大人十分理亏，却嘴硬道：“那什么，云大夫功夫比我高多了，你看看，你不就没事儿嘛。”
这还一个概念吗？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算了，看在小慧毫发无伤的份儿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得了。
李大人却扭扭捏捏靠近我耳边说道：“据小道消息称，白松染早已找好了替罪羊，你小心着些吧。”
我猛然一惊，“你不早说？走，去跟我哥说说。”
“哎哎哎”，李大人拍掉了我的手，“你不要急嘛，你们先去京城，我带着证据随后就到。我的老师是你的父亲，这是扯也扯不掉的关系。既然依然得罪了白松染，不如一举…”
看着他胖胖的手刀横在脖子上的动作，我只能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行，真有你的，不说了，你赶紧走吧，我回京城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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