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况不妙

    已经是晚上了，苗苗体检正常，李建华和周婷告辞。车刚刚出小区门，周婷接到电话，说吴芳血液的生物化学方面结果出来了，她和人类不一样，接近其他灵长目动物。吴芳的情况不妙，DNA最快明天出结果，如果她的基因真的不属于人类，那就意味着，她将变异为兽类，或者半人半兽。太可怕。

    送走客人，母女去拿快递。苗苗、牵着小狗一起下楼了。吴芳就质问女儿：

    “你去做亲子鉴定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对你不好吗？”

    “你和爸爸在微信上聊天，我听到了。妈妈要再生个孩子，你们就不要我了。”

    “你去你们学校问问，现在很多家长都生二胎了，给你生个弟弟妹妹的，有什么不好？”

    “别人家是别人家。反正你们是不想要我了，想把我赶出去。”

    “荒唐，不讲道理，我们怎么会把你赶出去呢？我们养你十六年了。”

    “你对我就是不好。说不准我就是抱养的。”

    “我那点对你不好呀，没良心，我们家就这条件，我让你上市里最贵的中学，为了不让你在学校受气，我给你穿高档，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你还要怎样？你去做亲子鉴定，当妈的受得了吗？”

    苗苗想一想，自己做的事的事儿太伤妈妈心了，真后悔了，发誓今后再不胡思乱想了。

    突然，从草丛冲出两条凶恶的大狗，狂叫着扑向小狗。苗苗吓坏了，手里的包包掉到地下。妈妈急了，上去就是一脚，把一只凶恶的大狗踢开，紧接着，捡起地面的包包狠狠砸向另外一只大狗，两只恶狗夹着尾巴溜走了。

    两个恶狗的主人看到不愿意了，他是个又高又壮的汉子，指着吴芳就破口大骂，说吴芳敢惹他的狗，是来找死，要把吴芳和苗苗的腿砸断。苗苗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是你家的狗来咬我们的。那壮汉看到母女好欺负，过来就要动手打人，吴芳大喊一声，把那人推到，抓过路边的一辆自行车，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身上。吴芳又拿起自行车再次砸向那人，只见那人趴在地上惨叫。吴芳不解气，还要再砸，被苗苗拉住了。

    大汉是个混社会的，打电话叫来几个小混混，骑着电动车把吴芳母女截住，威胁吴芳，要吴芳赔一大笔钱给他，吓得苗苗都哭了。吴芳感到脑子里有个东西在动，这几个人就像是猎物，她就是猎人，催着她去打死这些猎物，她看到对面有个小店，就跑过去拿起小店里的一个棍子，冲过去拼命打的几个人，有一个当场被打倒，其余的吓跑了。吴芳停不下手，对着那人乱打，对方跪地求饶了不行，一直把那人打昏倒。

    “我要砸碎你的脑袋”

    吴芳喊叫着不停地打，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是两个人，有一个不受自己的支配力量。那人头上的血流出来，她还是不停地打，血流了一地，吴芳看到鲜血，大喊着：

    “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围观的人群都吓得不敢靠近，那个惹事的大汉早没了刚才的威风，跪倒在地求饶。

    苗苗全力拉住妈妈，喊着说：

    “妈妈，别打了，人家头都要打烂了”

    “就要砸烂他的头，孩子，给我找块石头。谁敢欺负我女儿，我就把他吃了，带着血生吃，吃得骨头都不剩”

    苗苗大声喊妈妈，吴芳脑子才冷静了一些。

    有关部门来处理，把双方带到治安室处理，被打的混混叫车送到医院抢救。经过调查，认定那几个人是威胁、敲诈在先，治安部门说吴芳是正当防卫。社会混子都是欺软怕硬，遇到这么个要吃人肉、喝人血的主儿，哪敢再多说，老老实实认错道歉。

    离开治安室，吴芳对女儿说：

    “有妈妈在，你什么都不要怕。我真的想吃生肉”

    苗苗可有安全感了，妈妈的最后一句话又不免让她心惊。

    自家小狗还是对女主人感到陌生，不愿意和她一起走，就跑到后面。吴芳又骂小狗，接着苗苗却给妈妈讲了一个冷笑话，从前有个老故事电影，说有一家大财主，家里就一个宝贝儿子，小时候出门玩的时候不小心给丢了，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可把大财主急坏了。多年后，突然有一天，丢失的儿子居然自己回来了，大财主见到失而复得的儿子，就别提多高兴了。可他家的狗狗不让儿子进门，对着他汪汪叫。后来您猜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儿子是假的，是骗子冒充的。

    “咱们宝宝不认您，我妈是不是假的呢？”苗苗接着说“我妈妈还在外面工作，来个女骗子冒充我妈，事情可能就是这样”

    吴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