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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芭蕾舞

    相当于李汉存在青楼时略显扭捏的作态,黎云天倒是大大方方的,因为他来过这里好多次了。

    “红妆花满楼”,名字起的挺典雅,里面的姑娘经过广大男性同胞的认证,质量在同行之中普遍是最高的。

    黎云天是这里的贵客,不过他在“红妆花满楼”这边登记的是化名——云少。毕竟他在这城里算是上流圈子的人,镇山派副门主的儿子,整天在这边寻欢作乐,总得修饰一下名字照顾一下自家爹娘的颜面。

    正在楼门前招待顾客的老鸨,就满脸兴奋地凑上前来,堆笑着道:“云少,您可算来了,一枝梅她今天刚好要跳一种很新的舞蹈呢。”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欣赏一番,一枝梅她上次的水柔舞着实是勾了我的魂儿呢。”黎云天闻言大笑,旋即突然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对方手上,同时微声耳语了一番:“上次咱做的约定,可还作数?”

    老鸨迅速接过银子,嘴角浮起心照不宣的笑容:“云少放心,只要银子到位,今晚你就可以红袖添香了。”

    黎云天拿出一个外表缝制得精致的乾坤袋,目中有两团火焰在不断跳跃,似乎已经开始想象起今晚美好的画面了。

    李汉存在旁边就是看客,他无所谓地跨过了门槛,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两人间的交涉。

    相对于黎云天,老鸨对李汉存的态度就较为冷淡。因为她识得这张脸,知晓对方是黎云天的朋友,但却吝啬的很,自始至终一分钱都不肯在这栋楼里面花,全程都是黎云天买单,李汉存陪着他勾栏听曲,黎云天度春宵时李汉存就率先离开了。

    但不论如何,就是看在黎云天的面子上,老鸨都不可能表现出丝毫歧视的迹象,只是对李汉存露出招牌式的假笑,然后让底下人拿些普通茶水招待。

    李汉存倒也不在意那么多,名贵的他喝得起也不想花这冤枉钱,实在嘴馋,拿黎云天的份就行。“红妆花满楼”为了让黎云天这种贵客满意,在吃喝方面自然是下了大文章。

    所以,李汉存有时陪黎云天,也是抱着改善伙食的念头。

    很快,两人落座,此时大厅中已经有曼妙悠扬的乐曲声在飘荡着。

    李汉存闭眼聆听,甚是享受。

    黎云天则是目光灼灼,他格外精神地将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琳琅珠帘被揭开,数名衣着暴露、身材妖艳的女人开始展露于台上。

    台下响起一众男人的欢呼雀跃声,一个个目光如狼似虎,大多想着上台将对方那所剩不多的衣物给撕了。

    几名女人于此时恰当地在台上传出几道娇笑声。

    李汉存睁开眼观看,然后就发现一旁的黎云天满目欲焰,他的目光投射到台上站在首位的一名女子。

    对方浑身上下,只有几件粉色轻薄衣纱掩盖着,雪白的肌肤裸露于空气中。娇嫩的脸蛋虽然被朦胧的面纱遮住,但仍掩饰不了对方那貌若天仙的绝色。

    就算是李汉存,一眼看过去,也分外入神,觉得对方着实惊艳。

    绝色女子适时地朝李汉存他们这个方向隐秘地一笑,一旁的黎云天燥热的心思差点就按捺不住,简直是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表演开始,台上数名女子当即翩翩起舞了起来。

    轻纱飘飘,似烟若幻。粉肤白雪,姹紫嫣红。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生命力和动感,舞者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又如同盛开的花朵,舞者们用优雅的动作和精确的节奏,绽放出极致的美丽和灵动。

    台下的男人们都看愣了,包括李汉存。

    舞蹈很美,足以令人沉醉到欣赏时忘记了时间。就连原本打算在青楼和黎云天下围棋的李汉存,这个时候都打消了念头。

    不过,他有些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他对于这段舞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对方掂着脚尖,高挑的身姿仿若于清水中生长出的秀莲,格外有魅力。

    良久,舞曲终了。

    或许真正的时间过去的不多,但,台下的诸多男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女子们躬身,轻纱之下尽显诱惑。

    此刻台下很多个男人毫无疑问陷入了疯狂。

    “一枝梅,这段舞叫什么,太美了!”

    “一枝梅,去我家里跳好吗?我有钱!”

    “一枝梅,你就是我心中的唯一!”

    “一枝梅!一枝梅!”

    嘈杂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频繁传出,而台上为首的那名绝色女子在听到底下的一些言语,也是面露笑容、语气娇柔地道:“刚才是小女子近段时间的得意之作呢,它的名字,叫芭蕾舞。”

    “芭蕾舞?好生奇怪的名字。”有男人听完后忍不住吐槽。

    而在不远处欣赏着美色的黎云天也在皱着眉头:“芭蕾舞?这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不明白,但他着实想搞明白,因为他想愈发了解那位美人的芳心。

    不过他却是没注意到,在他身边的李汉存,此时此刻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汉存万万没想到,今日会在青楼里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词。

    怪不得他觉得有些许熟悉感,原来,那是前世他见识过的舞蹈……

    时隔六年多的记忆,于前世那二十五年的一段旅程,再一次如同涨潮般,不可遏制地于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突然间很想花笔钱去见一枝梅,想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