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悟性
“慢着，光下棋多没意思，得来点添头。”老人突然伸手阻止住正欲落座的李汉存，开口说道。
李汉存愣了愣，旋即苦笑道：“老先生，我兜里可比脸还干净啊。”
他可没有说谎，近一个月内他只是在翻看、研究功法，根本没有金钱上的进项，又何谈赌资呢？一个月前他一穷二白，现在的他依旧一个样。
老人闻言，却是呵呵一笑：“上次下完棋后我去灵匠楼问了，你小子为人不错，没贪那点钱。这样吧，上次剩下的五百文就当作你的赌资，和老头子我好好下几把。”
站在老人家的立场上，五百文不重要，和李汉存下棋这事很重要，因为能解闷，有乐子，比槐树边上睡觉强。
李汉存感到诧异，但他很快就点头接受了。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赏脸，就不太好了。
“那等会你可得输的起哈。”李汉存笑嘻嘻地说着，神情之间满是轻松惬意。
“切，我可是专门拿你棋盘研究了一个月，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老人家不服气地说道，同时将五串铜钱拿出，递到了李汉存面前。
“那就拭目以待喽。”李汉存嘴上迎合着，心下却不以为然。
他可不觉得，从零基础开始入手的异世界人，有能力挑战他这种背过许多篇棋谱的人。
尤其是前世，围棋棋谱能在人工智能那里抄到近乎完美的答案。
李汉存信心满满，而结局也正如他想象，老人家再次被血虐三局。
不过这一次让李汉存颇为诧异，因为对方围棋造诣的进步，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为啥啊？老夫穷尽一生符阵所学，思考出来的布局就这么被你破了？！”老人家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李汉存恰巧听到对方这么一阵细微的言语，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因为符阵刚好是他有意发展的一门手艺，但苦于没有门路可以入门。一个月前和黎洪交谈那次他也提过，但黎洪擅长的是炼丹。
“老先生，您会布阵。”李汉存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思，语气难掩激动地道。
因为棋力不足，颇有些焦躁的老人本在抓头皮苦恼着，听到李汉存的话，他不禁瞅了这年轻小伙一样，语气略带点不善地道：“咋的，想学？老夫可不随便收徒弟，门槛很高的。”
显然，对方被李汉存下的有些上头，因为下棋过于投入而情绪不太稳定。
“请问老先生，需要什么条件？”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李汉存连忙恭维地道。
“必须要有不错的悟性，符阵这玩意，太笨可教不好啊。”老人盯着李汉存看，嘴里不断吐着言语：“如果想成为老夫的弟子，至少你得随随便便就能自创个功法吧。”
老人这话也就随口一说，不带较真的。因为在镇山派里头待了许多年的他，知道自创功法有多难，就连他都做不到。
有个创新的开头倒是不难，灵感谁都有，可大多数是昙花一现，难的是走出一条独自摸索且漫长的路。
然而说出这番话的老人压根不清楚，在他面前与他对弈的这个年轻人，刚刚不久前就自创了一整本火系筑基期功法，这种概率堪比出门撞飞剑尖上边。
“如果有人能自创功法，你就会免费教他符阵？”意识到现在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李汉存当即精神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教！”老人没有多说，就霸气地回了一个字，同时摘下挂在腰间的葫芦，猛灌了一口酒。
平时的他就喜欢喝酒小憩，尤其是在埋葬着故人的老槐树边上，唯有下棋时才能让他打起精神不会去碰。
然而接下来李汉存的行为差点把老人呛死。
“您可以过目一下，这是我近一个月的成果，自创的。”李汉存连忙掏出自己辛苦许久写出来的手稿，他手脚十分麻利，生怕对方后悔一样。
好歹一起下过几盘棋，李汉存对于老人是有些许信任，而且他下意识地没觉得自创功法有多珍贵。
老人本在喝酒的手当即停顿住了，随后酒劲冒了上来，脸忍不住涨红，顿时放下葫芦，连续咳嗽了几声。
“你小子阴我呢。”老人笑骂了起来，然后将手稿接到手中。和李汉存相处了一段时间，老人也大概清楚李汉存的为人，所以没觉得对方是在糊弄他，翻看也就多了几分认真。
然而，这一看。问题就来了。
在细细看了几眼后，老人的眼珠子立即瞪大，手猛地抓紧，将几片薄纸抓皱，满脸不能置信的神情，呆呆地看着薄纸上的内容。
李汉存在一旁看的有些心疼，因为他没有备份，如果这份手稿损坏了，那可就得靠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艰难复制出来了。
良久，老人总算开了口。
“这真是你写的？”老人至今面部表情都没恢复过来，他语气低沉地道。
李汉存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感觉对方没有恶意，所以径直地点头承认了：“是。”
“你的师傅是谁？”老人突然又问道。
李汉存愣住，他想起来黎洪曾叮嘱过不要透露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旋即摇头：“我没有师傅。”
“你身上有黎洪的灵力气息，是他对么？”老人浑然不顾李汉存说的话，继续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汉存心下猛地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洞若观火，一语道破自己刚认的老师。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显露出诧异，而是浮现出疑惑：“黎洪是谁？”
“你不说我也能找他确认。”老人没有搭理李汉存的掩饰，他沉吟了片刻，手突然搭住了李汉存的手腕。
在这一瞬间，李汉存感觉到了一道温和的灵力从手腕处注入进了自己的体内。
“果然，天火灵根。”老人语气淡淡，但落在李汉存耳里，却是犹如惊雷。晴天霹雳般轰击在大脑里头。
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都是在黎洪那边才得知到的这个消息。
现在的李汉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对方看透了，本能的害怕令他忍不住撇开了对方的手。
老人没有介意，他盯了李汉存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这条路，或许能开一派之先，好好走下去吧。”
“可惜了，也只有天火灵根能修炼，普及不到门派里的其他人。”老人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接着道：“我是没法收你做徒弟了，但想学符阵的话，尽可找我。”
李汉存闻言，心底里忍不住一喜。
李汉存愣了愣，旋即苦笑道：“老先生，我兜里可比脸还干净啊。”
他可没有说谎，近一个月内他只是在翻看、研究功法，根本没有金钱上的进项，又何谈赌资呢？一个月前他一穷二白，现在的他依旧一个样。
老人闻言，却是呵呵一笑：“上次下完棋后我去灵匠楼问了，你小子为人不错，没贪那点钱。这样吧，上次剩下的五百文就当作你的赌资，和老头子我好好下几把。”
站在老人家的立场上，五百文不重要，和李汉存下棋这事很重要，因为能解闷，有乐子，比槐树边上睡觉强。
李汉存感到诧异，但他很快就点头接受了。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赏脸，就不太好了。
“那等会你可得输的起哈。”李汉存笑嘻嘻地说着，神情之间满是轻松惬意。
“切，我可是专门拿你棋盘研究了一个月，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老人家不服气地说道，同时将五串铜钱拿出，递到了李汉存面前。
“那就拭目以待喽。”李汉存嘴上迎合着，心下却不以为然。
他可不觉得，从零基础开始入手的异世界人，有能力挑战他这种背过许多篇棋谱的人。
尤其是前世，围棋棋谱能在人工智能那里抄到近乎完美的答案。
李汉存信心满满，而结局也正如他想象，老人家再次被血虐三局。
不过这一次让李汉存颇为诧异，因为对方围棋造诣的进步，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为啥啊？老夫穷尽一生符阵所学，思考出来的布局就这么被你破了？！”老人家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李汉存恰巧听到对方这么一阵细微的言语，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因为符阵刚好是他有意发展的一门手艺，但苦于没有门路可以入门。一个月前和黎洪交谈那次他也提过，但黎洪擅长的是炼丹。
“老先生，您会布阵。”李汉存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思，语气难掩激动地道。
因为棋力不足，颇有些焦躁的老人本在抓头皮苦恼着，听到李汉存的话，他不禁瞅了这年轻小伙一样，语气略带点不善地道：“咋的，想学？老夫可不随便收徒弟，门槛很高的。”
显然，对方被李汉存下的有些上头，因为下棋过于投入而情绪不太稳定。
“请问老先生，需要什么条件？”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李汉存连忙恭维地道。
“必须要有不错的悟性，符阵这玩意，太笨可教不好啊。”老人盯着李汉存看，嘴里不断吐着言语：“如果想成为老夫的弟子，至少你得随随便便就能自创个功法吧。”
老人这话也就随口一说，不带较真的。因为在镇山派里头待了许多年的他，知道自创功法有多难，就连他都做不到。
有个创新的开头倒是不难，灵感谁都有，可大多数是昙花一现，难的是走出一条独自摸索且漫长的路。
然而说出这番话的老人压根不清楚，在他面前与他对弈的这个年轻人，刚刚不久前就自创了一整本火系筑基期功法，这种概率堪比出门撞飞剑尖上边。
“如果有人能自创功法，你就会免费教他符阵？”意识到现在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李汉存当即精神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教！”老人没有多说，就霸气地回了一个字，同时摘下挂在腰间的葫芦，猛灌了一口酒。
平时的他就喜欢喝酒小憩，尤其是在埋葬着故人的老槐树边上，唯有下棋时才能让他打起精神不会去碰。
然而接下来李汉存的行为差点把老人呛死。
“您可以过目一下，这是我近一个月的成果，自创的。”李汉存连忙掏出自己辛苦许久写出来的手稿，他手脚十分麻利，生怕对方后悔一样。
好歹一起下过几盘棋，李汉存对于老人是有些许信任，而且他下意识地没觉得自创功法有多珍贵。
老人本在喝酒的手当即停顿住了，随后酒劲冒了上来，脸忍不住涨红，顿时放下葫芦，连续咳嗽了几声。
“你小子阴我呢。”老人笑骂了起来，然后将手稿接到手中。和李汉存相处了一段时间，老人也大概清楚李汉存的为人，所以没觉得对方是在糊弄他，翻看也就多了几分认真。
然而，这一看。问题就来了。
在细细看了几眼后，老人的眼珠子立即瞪大，手猛地抓紧，将几片薄纸抓皱，满脸不能置信的神情，呆呆地看着薄纸上的内容。
李汉存在一旁看的有些心疼，因为他没有备份，如果这份手稿损坏了，那可就得靠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艰难复制出来了。
良久，老人总算开了口。
“这真是你写的？”老人至今面部表情都没恢复过来，他语气低沉地道。
李汉存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感觉对方没有恶意，所以径直地点头承认了：“是。”
“你的师傅是谁？”老人突然又问道。
李汉存愣住，他想起来黎洪曾叮嘱过不要透露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旋即摇头：“我没有师傅。”
“你身上有黎洪的灵力气息，是他对么？”老人浑然不顾李汉存说的话，继续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汉存心下猛地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洞若观火，一语道破自己刚认的老师。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显露出诧异，而是浮现出疑惑：“黎洪是谁？”
“你不说我也能找他确认。”老人没有搭理李汉存的掩饰，他沉吟了片刻，手突然搭住了李汉存的手腕。
在这一瞬间，李汉存感觉到了一道温和的灵力从手腕处注入进了自己的体内。
“果然，天火灵根。”老人语气淡淡，但落在李汉存耳里，却是犹如惊雷。晴天霹雳般轰击在大脑里头。
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都是在黎洪那边才得知到的这个消息。
现在的李汉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对方看透了，本能的害怕令他忍不住撇开了对方的手。
老人没有介意，他盯了李汉存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这条路，或许能开一派之先，好好走下去吧。”
“可惜了，也只有天火灵根能修炼，普及不到门派里的其他人。”老人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接着道：“我是没法收你做徒弟了，但想学符阵的话，尽可找我。”
李汉存闻言，心底里忍不住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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