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们不一样
“余爷，淮海中路那家已经被查封了。”
“这里要不要暂时停止供货？”
阿万走在顾余身后，小声小语着讲话。
顾余却忽然挥手打断，阿万疑惑便随着顾余的目光，推了推在一旁搭讪美女的男生，便发现顾余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卡座那，阿万便也看见了颜妮童的身影，发现她竟然与章淋认识，两个人还在那里推来推去去，章淋是这里的老员工，一周会有几天来这里兼职，而顾余有时候是一月来一次，有时如果有棘手的事情手底下人做事不妥当，自己便会一周来一趟。
顾余自然知道与颜妮童推搡的女人是这里服务员，自然也看出颜妮童那状态是不情愿来这地方。
“这怎么回事？”
“同学聚会。”
“她和章淋应该是同学。”
顾余“哦”了一声，便向颜妮童所在地方走去。
那时，颜妮童的母亲大人便已经打来了第一个电话，她急匆匆便往出口方向赶去。
随后顾余便紧随其后，便看见她与小邹在门口发生碰撞的一幕。
顾余回到酒吧后，便来到单单只属于自己那间偌大的包间里。
“小邹。”
顾余坐在那张长沙发上，阿万站在一旁给他倒着酒，将酒杯递双手递到顾余的手中。
小邹站在那张玻璃桌前面，不敢直视顾余那双恶性的眼睛，但自己的视线又不能离开顾余，便只能胆怯着眨眼看着他摇晃着红酒杯，双手在前面摆放又觉得不自在，自然靠放在两侧自己又忍不住抓弄着衣角。
顾余微抿一口，看了看在这昏暗灯光里的小邹，觉得自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便让阿万打开白皙灯光。
忽然亮堂的房间，让小邹身体一颤，抬起眼睛，看见这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坐着一个像判官一般要审视自己的人，可是这里不是法庭没有警察保护自己，是社会上自己最惧怕的一位大佬正对自己虎视眈眈。
“灯光都开了。”
“别抖啊。”
“就问一个问题。”
小邹点了点头，自己也在尽量控制自己身体不颤悠。
“刚刚和你发生冲突的女孩。”
“你知道她是谁吗？”
小邹一听是这么一个问题，心里便放松了许多，然后开始回忆起那件事情。
“应该···
顾余一脸淡漠的盯视着小邹，看着他在那用手指数着什么，嘴里念叨着数字。
“是七年前吧。”
小邹用手指去算，奈何自己记忆力不好，还是没有算对，不过也不怪他，时间确实有些久。
八年前
上半年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
颜妮童原本想用攒的钱学习手艺，但是家里发生了突发事情，父亲大人摔伤了脚，自己在学习时觉得师傅对自己不太用心，再加上家里突发事情自己就更没有心思去学，便想着为家里分担，将学费要回了三分之二，因为没有学很久，当然也是和那个所谓的师傅不欢而散。
妈妈要照顾爸爸，家里没有人工作就没有开销，自己也想找一家离家里近的地方打工，又不能让妈妈瞧见。
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县城的工资又低，她便乘车来到了晋垄市。
就这个时候QQ群里章淋突然发消息找班里同学替她到一个酒吧里面值班。
“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未成年。”
“拜托你了，我会给你钱。”
酒吧服务员换衣室里，章淋将自己的那个柜子打开，将服务员的衣服放在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便又叫了另一个她同事姐妹到颜妮童面前。
“她会教你。”
“反正就服务嘛。”
颜妮童点了点头，笑了笑，这个笑容不只是礼貌回应还有对自己的嘲笑，自己之前就是干服务行业，只是章淋根本不关心自己，连表面现象都没有过，没有询问自己还有没有在学校读书，毕竟已经毕业了两年，两年没有见面的姐妹，自己在毕业之后的头一年还时常给她发消息，可是从未得到过回应，就这样自己便再也没有自作多情。
可是现如今，自己就像是一个她从街头临时拉过来救场的陌生人一般。
颜妮童换好衣服，开始工作。
但自己对这眼花缭绕的灯光感到郁闷，可是无可奈何还是要继续端着盘子送酒，拿着抹布穿梭在每一张脏乱不堪的桌子跟前，蹲下弯腰收拾着洒满桌子的酒瓶，有时候更是要去面对一些自己无意间看了一眼，便不想再多瞅一次的丑男那看自己时猥琐的眼珠子。
“余哥，您的房间一直留着呢。”
“在这边。”
一帮看着便不好惹的男人们出现在了酒吧里，那时这里并不是顾余的产业，也并不是顾荣川取的名字。
“晚妆镜。”
“这名字取得，早晚会黄。”
垫着脚，抓着顾荣川肩膀，贴在他耳朵旁边讲话，身形略显五大三粗的男人叫曹孔当。
曹孔当讲完话，便开始哈哈大笑，不顾人死活，张着嘴巴将自己粗壮声线显露的是丝毫不剩，关键是还时不时用自己那毫无魅力可言的眼睛去调戏着性感美女，在舞池跳动着舞姿的女人见这种人，那自然是毫不犹豫一脸嫌弃避开。
曹孔当大步走在顾余的后面，便进入了包间。
顾荣川面对这样的人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也只能在他们身后时，显露不耐烦的表情。
可就在这时，他在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着不合身衣服的女孩在那里打扫着桌子。
可就是她，她就是颜妮童，虽然冒出脑袋第一个问题便是她为什么出现在这杂七杂八的地方。
但现在的顾荣川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只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他环顾了周围所有环境，在这个根本不存在安全一词的地方，他可不会让任何人去靠近接触她，这里只能用危险一词铺盖到每一个角落。
他此时的愤怒值已经快达到顶峰，紧握拳头，心中的怒火已经憋到上头。
“阿丧，你咋还不进来。”
“余哥等着呢。”
徐州也随着顾荣川的眼神看到了颜妮童。
顾荣川慌乱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包间。
徐州本想有所行动时，却被顾荣川一把抱住，徐州一脸震惊，可是自己的胳膊被他牢牢抓着，酸痛感已经遍满了自己脸庞，不允许自己脸上再出现任何一丝其他神情，只有无比疼痛带来的痛苦面具。
“不能让那些男的靠近他！”
自己那嘈杂声穿梭来回的耳朵被一股威力极强的话震慑到躲在一边，直至这句话一个个字表述完整后，嘈杂声才再次重新子啊耳朵里作祟。
顾荣川表达完话，便走向了包间。
但此时此刻的他眼睛里完全没有这个唱歌喝酒，跳舞的氛围场面。
“余哥，我上个厕所。”
“刚刚那顿火锅闹我肚子。”
顾余喝着酒点头，顾荣川紧紧合上门。
转身便向颜妮童走去，可是走过去时才发现她已经不在，此时的他不再是愤怒而是慌得一批，到处寻找着颜妮童的身影，将碍事的人推到一边，路过每一对拉扯的男女，眼睛在扫视过每一个舞池里只顾快活而跳动的人，甚至自己不想看见，但眼睛还是发现了那杯已经趁其不意下药的酒杯。
可他现在只顾得上颜妮童，眼里容不得其他。
忽然在转角口的卫生间走道，徐州走出来与自己撞个满怀。
“她···没事。”
他还未表达完话，便顺着徐州的眼睛看向了洗手间入口外面的洗手池。
那时的小邹正上完厕所，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见徐州和顾荣川站在那，貌似是在看一个服务员，可是自己在看见那个女孩时，发现自己从未见过，一看那个女孩的状态便知道她也遇到了平日里的情况，他有些好奇，便想先躲在一旁一窥究竟。
颜妮童正蹲落在那，紧紧抱着自己，他本想着上前去时，但徐州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着，表示她现在一切安全，自己的脚在走向她时，便又转身离开。
颜妮童颤悠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不易的身影。
刚刚的她在收拾完桌子，有经理喊自己端啤酒，可是她手上有污渍，她便来到洗手池清洗一下，可是准备离开时，忽然之间被一个比自己力气大一半不止的男人捆在角落。
不过好在徐州的及时出现，用眼神警告着，这个人见到徐州是余哥身边的人，才直接退避。
而这个人仓皇而走到卡座上时，不小心撞到了焦急不安的顾荣川肩膀，不过人太多，两个人都没有注意。
但当时的颜妮童已经被吓坏了，她那时还只是孩子，第一次遇见这种突发情况，自己也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也来不及反应，心里的恐惧遍满了身体，她紧抱着自己在那个角落蜷缩了没一会儿，她便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等到小邹走出卫生间，想找那个陌生服务员的踪迹时，便才发现她已经换好衣服从更衣间出来，急匆匆离开，小邹那时有客人需要招待，便只好放下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工作。
顾荣川本意是想跟在她身后，可是发现那个被自己看见的下药酒杯就要被女生饮用。
顾荣川一个箭步，便将女生手里那杯酒拿过，恶狠狠甩在地上。
朝那个下药的卑鄙小人脸打去，上头的愤怒值便在此刻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徐州站在一旁，定睛一看那个被顾荣川正拳打的男人，就是欺负颜妮童的那个人。
“就是他。”
顾荣川一听，此时的他仔细一看男人的这张脸，便才反应过来，他是碰撞自己的那个人，而且是从卫生间那个方向走过来，随后才又回到这个卡座上，用卑鄙手段想行龌龊之事。
一想到这个人这双手刚刚触碰过颜妮童，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着，一直涌烧至大脑。
这个男人本想反击可是却不敢。
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便用身体压制住这个人，用一只手抓着他两只细手腕，再看一看他那双黑眼圈极重的眼睛，便发现他这幅骨瘦如柴的身躯是嗑药所致，顾荣川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便往这个人那双手打去，可是却被一个人阻拦。
他磨牙凿齿，抬头望去。
顾余第一次看见顾荣川用那张气势汹汹的眼神，看着自己。
“够了。”
今天是顾余的生日，不想这一天见血不吉利，顾荣川也领会到顾余看自己那股提醒的眼神，看了看周围围起来的男女，看在今天是顾余的生日上才没有对这个人大打出手，回过眼神，再次看见原本只有一张皮的男人现如今被自己揍得肿胀似猪头。
心里还是不解气，但奈何自己已经被顾余提醒一次。
“我等你。”
顾余阻止顾荣川后，便回到了包间，让小邹疏散看戏的人。
可是顾荣川可不想就此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哦，你这么一说。”
“我有点印象了。”
顾余仔细回想着。
“那天是我生日吧。”
“那他之后怎么处理的那个人？”
小邹在同顾余讲事情时，便已经坐在了与顾余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
小邹现在一回想起，心里还是会有点感觉顾荣川比现在的这个人还要凶猛。
“他当时把王岩打晕过去。”
“就把他衣服扒光，扔出去了。”
顾荣川一听，便抬起手想先不让小邹讲话，而是自己在好好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被小邹这么一说，自己便开始有些印象，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是自己刚完成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情，比自己人生第一桶金还要有意义，所以自己仔细回想便会想起一小些细节。
“你可以走了。”
小邹起身准备离开时，顾余又叫住了他。
“你以后就做副经理。”
“跟着阿万做事。”
阿万站在一旁，看了看说着不嫌累的顾余，再不情愿的看了一眼一听这话，一脸兴奋不已的小邹，不知为何自己觉得莫名好笑，可是一想到自己又要去花时间培育新人，就头晕眼花。
顾余看着小邹离开这间屋子，合上门。
脸上的神色开始有所变化，深沉的面色一下子变出现在了他那张脸庞。
那双眼睛直直盯视着一方，他微微弯着腰，双手靠放在大腿上，手掌合并，指尖旋转着。
“藏的够深啊。”
“八年前就认识。”
顾余一想到顾荣川隐瞒至今，那张脸色便渐渐从严肃开始变换着，那张最嘴里的牙齿仿佛要咬碎般，发出滋滋的声音，心中的怒火就跟要冲天般，他一怒之下起身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伸手一挥，噼里啪啦的玻璃粉碎声响彻在这间封闭的空间里。
阿万见状，根本不敢动弹，紧闭着双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想赶紧将顾余心中的怒火浇一浇，让他消消气。
“那小邹不是说。”
“只是站在卫生间外面看她。”
“也许只是觉得她好看呢·····。”
“或者是看戏。”
顾余一听着话，便抬手甩去，一巴掌打在了阿万那张脸上，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亮在房间里。
“你被人调戏。”
“你觉得好看吗！”
顾余在阿万面前走来走去。
阿万低着头不再敢吭声，自己那双眼睛看着他在面前叉腰走去走来，心里就跟小猫抓挠似的闹心。
“他看戏。”
“他顾荣川是做局的人。”
“哪来闲心看戏。”
他又坐到沙发上，想着小邹说的那个被顾荣川扔出去的人，便猜测到那个男人肯定是在卫生间外面欺负过颜妮童，不然陌生人的事情顾荣川怎么可能去多此一举，难怪那天明明自己生日，顾荣川非要搞事情，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认识这么多年，而且应该还不止八年，也许时间更长。
顾余会心一笑。
“看来，人是找对了。”
“这里要不要暂时停止供货？”
阿万走在顾余身后，小声小语着讲话。
顾余却忽然挥手打断，阿万疑惑便随着顾余的目光，推了推在一旁搭讪美女的男生，便发现顾余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卡座那，阿万便也看见了颜妮童的身影，发现她竟然与章淋认识，两个人还在那里推来推去去，章淋是这里的老员工，一周会有几天来这里兼职，而顾余有时候是一月来一次，有时如果有棘手的事情手底下人做事不妥当，自己便会一周来一趟。
顾余自然知道与颜妮童推搡的女人是这里服务员，自然也看出颜妮童那状态是不情愿来这地方。
“这怎么回事？”
“同学聚会。”
“她和章淋应该是同学。”
顾余“哦”了一声，便向颜妮童所在地方走去。
那时，颜妮童的母亲大人便已经打来了第一个电话，她急匆匆便往出口方向赶去。
随后顾余便紧随其后，便看见她与小邹在门口发生碰撞的一幕。
顾余回到酒吧后，便来到单单只属于自己那间偌大的包间里。
“小邹。”
顾余坐在那张长沙发上，阿万站在一旁给他倒着酒，将酒杯递双手递到顾余的手中。
小邹站在那张玻璃桌前面，不敢直视顾余那双恶性的眼睛，但自己的视线又不能离开顾余，便只能胆怯着眨眼看着他摇晃着红酒杯，双手在前面摆放又觉得不自在，自然靠放在两侧自己又忍不住抓弄着衣角。
顾余微抿一口，看了看在这昏暗灯光里的小邹，觉得自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便让阿万打开白皙灯光。
忽然亮堂的房间，让小邹身体一颤，抬起眼睛，看见这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坐着一个像判官一般要审视自己的人，可是这里不是法庭没有警察保护自己，是社会上自己最惧怕的一位大佬正对自己虎视眈眈。
“灯光都开了。”
“别抖啊。”
“就问一个问题。”
小邹点了点头，自己也在尽量控制自己身体不颤悠。
“刚刚和你发生冲突的女孩。”
“你知道她是谁吗？”
小邹一听是这么一个问题，心里便放松了许多，然后开始回忆起那件事情。
“应该···
顾余一脸淡漠的盯视着小邹，看着他在那用手指数着什么，嘴里念叨着数字。
“是七年前吧。”
小邹用手指去算，奈何自己记忆力不好，还是没有算对，不过也不怪他，时间确实有些久。
八年前
上半年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
颜妮童原本想用攒的钱学习手艺，但是家里发生了突发事情，父亲大人摔伤了脚，自己在学习时觉得师傅对自己不太用心，再加上家里突发事情自己就更没有心思去学，便想着为家里分担，将学费要回了三分之二，因为没有学很久，当然也是和那个所谓的师傅不欢而散。
妈妈要照顾爸爸，家里没有人工作就没有开销，自己也想找一家离家里近的地方打工，又不能让妈妈瞧见。
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县城的工资又低，她便乘车来到了晋垄市。
就这个时候QQ群里章淋突然发消息找班里同学替她到一个酒吧里面值班。
“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未成年。”
“拜托你了，我会给你钱。”
酒吧服务员换衣室里，章淋将自己的那个柜子打开，将服务员的衣服放在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便又叫了另一个她同事姐妹到颜妮童面前。
“她会教你。”
“反正就服务嘛。”
颜妮童点了点头，笑了笑，这个笑容不只是礼貌回应还有对自己的嘲笑，自己之前就是干服务行业，只是章淋根本不关心自己，连表面现象都没有过，没有询问自己还有没有在学校读书，毕竟已经毕业了两年，两年没有见面的姐妹，自己在毕业之后的头一年还时常给她发消息，可是从未得到过回应，就这样自己便再也没有自作多情。
可是现如今，自己就像是一个她从街头临时拉过来救场的陌生人一般。
颜妮童换好衣服，开始工作。
但自己对这眼花缭绕的灯光感到郁闷，可是无可奈何还是要继续端着盘子送酒，拿着抹布穿梭在每一张脏乱不堪的桌子跟前，蹲下弯腰收拾着洒满桌子的酒瓶，有时候更是要去面对一些自己无意间看了一眼，便不想再多瞅一次的丑男那看自己时猥琐的眼珠子。
“余哥，您的房间一直留着呢。”
“在这边。”
一帮看着便不好惹的男人们出现在了酒吧里，那时这里并不是顾余的产业，也并不是顾荣川取的名字。
“晚妆镜。”
“这名字取得，早晚会黄。”
垫着脚，抓着顾荣川肩膀，贴在他耳朵旁边讲话，身形略显五大三粗的男人叫曹孔当。
曹孔当讲完话，便开始哈哈大笑，不顾人死活，张着嘴巴将自己粗壮声线显露的是丝毫不剩，关键是还时不时用自己那毫无魅力可言的眼睛去调戏着性感美女，在舞池跳动着舞姿的女人见这种人，那自然是毫不犹豫一脸嫌弃避开。
曹孔当大步走在顾余的后面，便进入了包间。
顾荣川面对这样的人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也只能在他们身后时，显露不耐烦的表情。
可就在这时，他在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着不合身衣服的女孩在那里打扫着桌子。
可就是她，她就是颜妮童，虽然冒出脑袋第一个问题便是她为什么出现在这杂七杂八的地方。
但现在的顾荣川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只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他环顾了周围所有环境，在这个根本不存在安全一词的地方，他可不会让任何人去靠近接触她，这里只能用危险一词铺盖到每一个角落。
他此时的愤怒值已经快达到顶峰，紧握拳头，心中的怒火已经憋到上头。
“阿丧，你咋还不进来。”
“余哥等着呢。”
徐州也随着顾荣川的眼神看到了颜妮童。
顾荣川慌乱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包间。
徐州本想有所行动时，却被顾荣川一把抱住，徐州一脸震惊，可是自己的胳膊被他牢牢抓着，酸痛感已经遍满了自己脸庞，不允许自己脸上再出现任何一丝其他神情，只有无比疼痛带来的痛苦面具。
“不能让那些男的靠近他！”
自己那嘈杂声穿梭来回的耳朵被一股威力极强的话震慑到躲在一边，直至这句话一个个字表述完整后，嘈杂声才再次重新子啊耳朵里作祟。
顾荣川表达完话，便走向了包间。
但此时此刻的他眼睛里完全没有这个唱歌喝酒，跳舞的氛围场面。
“余哥，我上个厕所。”
“刚刚那顿火锅闹我肚子。”
顾余喝着酒点头，顾荣川紧紧合上门。
转身便向颜妮童走去，可是走过去时才发现她已经不在，此时的他不再是愤怒而是慌得一批，到处寻找着颜妮童的身影，将碍事的人推到一边，路过每一对拉扯的男女，眼睛在扫视过每一个舞池里只顾快活而跳动的人，甚至自己不想看见，但眼睛还是发现了那杯已经趁其不意下药的酒杯。
可他现在只顾得上颜妮童，眼里容不得其他。
忽然在转角口的卫生间走道，徐州走出来与自己撞个满怀。
“她···没事。”
他还未表达完话，便顺着徐州的眼睛看向了洗手间入口外面的洗手池。
那时的小邹正上完厕所，站在卫生间门口看见徐州和顾荣川站在那，貌似是在看一个服务员，可是自己在看见那个女孩时，发现自己从未见过，一看那个女孩的状态便知道她也遇到了平日里的情况，他有些好奇，便想先躲在一旁一窥究竟。
颜妮童正蹲落在那，紧紧抱着自己，他本想着上前去时，但徐州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着，表示她现在一切安全，自己的脚在走向她时，便又转身离开。
颜妮童颤悠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不易的身影。
刚刚的她在收拾完桌子，有经理喊自己端啤酒，可是她手上有污渍，她便来到洗手池清洗一下，可是准备离开时，忽然之间被一个比自己力气大一半不止的男人捆在角落。
不过好在徐州的及时出现，用眼神警告着，这个人见到徐州是余哥身边的人，才直接退避。
而这个人仓皇而走到卡座上时，不小心撞到了焦急不安的顾荣川肩膀，不过人太多，两个人都没有注意。
但当时的颜妮童已经被吓坏了，她那时还只是孩子，第一次遇见这种突发情况，自己也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也来不及反应，心里的恐惧遍满了身体，她紧抱着自己在那个角落蜷缩了没一会儿，她便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等到小邹走出卫生间，想找那个陌生服务员的踪迹时，便才发现她已经换好衣服从更衣间出来，急匆匆离开，小邹那时有客人需要招待，便只好放下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工作。
顾荣川本意是想跟在她身后，可是发现那个被自己看见的下药酒杯就要被女生饮用。
顾荣川一个箭步，便将女生手里那杯酒拿过，恶狠狠甩在地上。
朝那个下药的卑鄙小人脸打去，上头的愤怒值便在此刻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徐州站在一旁，定睛一看那个被顾荣川正拳打的男人，就是欺负颜妮童的那个人。
“就是他。”
顾荣川一听，此时的他仔细一看男人的这张脸，便才反应过来，他是碰撞自己的那个人，而且是从卫生间那个方向走过来，随后才又回到这个卡座上，用卑鄙手段想行龌龊之事。
一想到这个人这双手刚刚触碰过颜妮童，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着，一直涌烧至大脑。
这个男人本想反击可是却不敢。
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便用身体压制住这个人，用一只手抓着他两只细手腕，再看一看他那双黑眼圈极重的眼睛，便发现他这幅骨瘦如柴的身躯是嗑药所致，顾荣川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便往这个人那双手打去，可是却被一个人阻拦。
他磨牙凿齿，抬头望去。
顾余第一次看见顾荣川用那张气势汹汹的眼神，看着自己。
“够了。”
今天是顾余的生日，不想这一天见血不吉利，顾荣川也领会到顾余看自己那股提醒的眼神，看了看周围围起来的男女，看在今天是顾余的生日上才没有对这个人大打出手，回过眼神，再次看见原本只有一张皮的男人现如今被自己揍得肿胀似猪头。
心里还是不解气，但奈何自己已经被顾余提醒一次。
“我等你。”
顾余阻止顾荣川后，便回到了包间，让小邹疏散看戏的人。
可是顾荣川可不想就此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哦，你这么一说。”
“我有点印象了。”
顾余仔细回想着。
“那天是我生日吧。”
“那他之后怎么处理的那个人？”
小邹在同顾余讲事情时，便已经坐在了与顾余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
小邹现在一回想起，心里还是会有点感觉顾荣川比现在的这个人还要凶猛。
“他当时把王岩打晕过去。”
“就把他衣服扒光，扔出去了。”
顾荣川一听，便抬起手想先不让小邹讲话，而是自己在好好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被小邹这么一说，自己便开始有些印象，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是自己刚完成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情，比自己人生第一桶金还要有意义，所以自己仔细回想便会想起一小些细节。
“你可以走了。”
小邹起身准备离开时，顾余又叫住了他。
“你以后就做副经理。”
“跟着阿万做事。”
阿万站在一旁，看了看说着不嫌累的顾余，再不情愿的看了一眼一听这话，一脸兴奋不已的小邹，不知为何自己觉得莫名好笑，可是一想到自己又要去花时间培育新人，就头晕眼花。
顾余看着小邹离开这间屋子，合上门。
脸上的神色开始有所变化，深沉的面色一下子变出现在了他那张脸庞。
那双眼睛直直盯视着一方，他微微弯着腰，双手靠放在大腿上，手掌合并，指尖旋转着。
“藏的够深啊。”
“八年前就认识。”
顾余一想到顾荣川隐瞒至今，那张脸色便渐渐从严肃开始变换着，那张最嘴里的牙齿仿佛要咬碎般，发出滋滋的声音，心中的怒火就跟要冲天般，他一怒之下起身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伸手一挥，噼里啪啦的玻璃粉碎声响彻在这间封闭的空间里。
阿万见状，根本不敢动弹，紧闭着双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想赶紧将顾余心中的怒火浇一浇，让他消消气。
“那小邹不是说。”
“只是站在卫生间外面看她。”
“也许只是觉得她好看呢·····。”
“或者是看戏。”
顾余一听着话，便抬手甩去，一巴掌打在了阿万那张脸上，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亮在房间里。
“你被人调戏。”
“你觉得好看吗！”
顾余在阿万面前走来走去。
阿万低着头不再敢吭声，自己那双眼睛看着他在面前叉腰走去走来，心里就跟小猫抓挠似的闹心。
“他看戏。”
“他顾荣川是做局的人。”
“哪来闲心看戏。”
他又坐到沙发上，想着小邹说的那个被顾荣川扔出去的人，便猜测到那个男人肯定是在卫生间外面欺负过颜妮童，不然陌生人的事情顾荣川怎么可能去多此一举，难怪那天明明自己生日，顾荣川非要搞事情，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认识这么多年，而且应该还不止八年，也许时间更长。
顾余会心一笑。
“看来，人是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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