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疆（1/3）
十月，齐国已经下起薄薄一层细雪，皇城上上下下都被雪覆盖，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屋内碳火烧的咔咔作响，整个屋子都被热气包裹，虽说不受宠，但三年里，齐邺也并未亏待过她，该有的都有。
季凡双坐在屋内，额前略微冒出些细汗，她望着在屋外头奋力扫雪的喜儿，嗤笑，
“喜儿，你在扫可要冻僵了。”
“喜儿不怕，可惜这雪下的不大，不然能打雪仗了。”
“过几日便大了，你快些进来取暖，待会儿我和你一同去扫。”
“不用，小姐。”
季凡双见喜儿不听劝，思索了一下出声，
“这皇城的雪没北疆下的大。”
一个身影突然从屋外窜进屋内，喜儿睁大眼睛，好奇道，
“真的吗，我以为京城的雪很大了。”
季凡双笑，这喜儿尽是好奇北疆，每每谈论起北疆，她都如同幼儿般似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
“你先坐好。”
喜儿看眼前人似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愿，马上坐好，“小姐，你继续说。”
季凡双回忆起北疆道，
“北疆的雪很大，十几公里内都是白雪一片，雪积下有五六尺那么深，寻常到两尺的时候，爹爹就会派人扫雪，有时候会将雪扫进地窖中留用，朱夏时会用于储存肉食。”
“入了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雪停过的地方长出嫩草，各式各样的野花争先恐后的绽放，爹爹就会让将士们赶着马去吃草。”
“北疆很大，有绿洲有湖泊有望不到边的沙漠，有盘旋在高空中的雄鹰。”
有数不尽的白骨，还有她娘亲的墓。
“想不到北疆那么好，小姐，若我们能出了这皇城，您带我去看看好吗？”
喜儿有些憧憬，她幼时父母病逝，为维持生计便在京城乞讨，见惯了京城的雍容华贵和怙才骄物，对京城以外的地方很是好奇。
若不是季老爷将她从几个小侍从手里救下，她肯定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季凡双笑没有回话，和喜儿说的不过都是些表面话罢了，真正的北疆哪有那么好。
“好了，喜儿，我们去扫雪吧。”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小姐，您还没答应我呢！”
说着喜儿起身追出屋去。
“出了皇城，我便答应你。”
“小姐又骗人！”
雪下的不大，又正逢雪停，两人一起不一会儿便将雪扫好，待扫好后，二人准备回屋，一道冷清的声音叫住了她们。
“季常在。”
季凡双闻声而去，只见林竹纤站在不远处的宫门外，手中拿着食盒。
“林美人怎么来了，快些进来坐。”季凡双走到宫门前行礼问。
林竹纤摇头，
“我只是想过来谢谢常在，若不是那天季常在将陛下引到太液池来，我这手……”
说罢，看向还有些结痂的手。
季凡双一愣，她和喜儿并未露面，林竹纤怎么知道是她将齐邺引过去的。
“林美人客气，我只是凑巧路过，那日陛下也在御花园闲游，定是听到琴声才往太液池去的。”
“如此吗……倒也无妨，前些日子你向我道谢宫宴的事，我今日到这来是自己做了些点心，季常在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说着将食盒递上，喜儿看着季凡双，寻得她的同意后，才接过食盒。
“那便多谢林美人了。”
“无碍，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恭送林美人。”
待林竹纤走后，喜儿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里面端放着一盘花生酥，喜儿大失所望，她对花生过敏。
“小姐……”
看着喜儿失望的模样，季凡双想了想道，
“屋子里还有些乳糖。”
“真的吗，小姐。”
那是中秋留下的，她寻常不吃糖，喜儿也不知怎的看不见，便一直放在那。
“去拿着吃吧。”
“那小姐你呢？”
“喜儿，你忘了，我不喜糖。”
“嘻嘻，好吧，小姐我帮你吃完它。”
说罢，提着食盒飞快的跑进屋内，季凡双无奈跟上。
……
屋内碳火烧的咔咔作响，整个屋子都被热气包裹，虽说不受宠，但三年里，齐邺也并未亏待过她，该有的都有。
季凡双坐在屋内，额前略微冒出些细汗，她望着在屋外头奋力扫雪的喜儿，嗤笑，
“喜儿，你在扫可要冻僵了。”
“喜儿不怕，可惜这雪下的不大，不然能打雪仗了。”
“过几日便大了，你快些进来取暖，待会儿我和你一同去扫。”
“不用，小姐。”
季凡双见喜儿不听劝，思索了一下出声，
“这皇城的雪没北疆下的大。”
一个身影突然从屋外窜进屋内，喜儿睁大眼睛，好奇道，
“真的吗，我以为京城的雪很大了。”
季凡双笑，这喜儿尽是好奇北疆，每每谈论起北疆，她都如同幼儿般似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
“你先坐好。”
喜儿看眼前人似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愿，马上坐好，“小姐，你继续说。”
季凡双回忆起北疆道，
“北疆的雪很大，十几公里内都是白雪一片，雪积下有五六尺那么深，寻常到两尺的时候，爹爹就会派人扫雪，有时候会将雪扫进地窖中留用，朱夏时会用于储存肉食。”
“入了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雪停过的地方长出嫩草，各式各样的野花争先恐后的绽放，爹爹就会让将士们赶着马去吃草。”
“北疆很大，有绿洲有湖泊有望不到边的沙漠，有盘旋在高空中的雄鹰。”
有数不尽的白骨，还有她娘亲的墓。
“想不到北疆那么好，小姐，若我们能出了这皇城，您带我去看看好吗？”
喜儿有些憧憬，她幼时父母病逝，为维持生计便在京城乞讨，见惯了京城的雍容华贵和怙才骄物，对京城以外的地方很是好奇。
若不是季老爷将她从几个小侍从手里救下，她肯定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季凡双笑没有回话，和喜儿说的不过都是些表面话罢了，真正的北疆哪有那么好。
“好了，喜儿，我们去扫雪吧。”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小姐，您还没答应我呢！”
说着喜儿起身追出屋去。
“出了皇城，我便答应你。”
“小姐又骗人！”
雪下的不大，又正逢雪停，两人一起不一会儿便将雪扫好，待扫好后，二人准备回屋，一道冷清的声音叫住了她们。
“季常在。”
季凡双闻声而去，只见林竹纤站在不远处的宫门外，手中拿着食盒。
“林美人怎么来了，快些进来坐。”季凡双走到宫门前行礼问。
林竹纤摇头，
“我只是想过来谢谢常在，若不是那天季常在将陛下引到太液池来，我这手……”
说罢，看向还有些结痂的手。
季凡双一愣，她和喜儿并未露面，林竹纤怎么知道是她将齐邺引过去的。
“林美人客气，我只是凑巧路过，那日陛下也在御花园闲游，定是听到琴声才往太液池去的。”
“如此吗……倒也无妨，前些日子你向我道谢宫宴的事，我今日到这来是自己做了些点心，季常在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说着将食盒递上，喜儿看着季凡双，寻得她的同意后，才接过食盒。
“那便多谢林美人了。”
“无碍，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恭送林美人。”
待林竹纤走后，喜儿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里面端放着一盘花生酥，喜儿大失所望，她对花生过敏。
“小姐……”
看着喜儿失望的模样，季凡双想了想道，
“屋子里还有些乳糖。”
“真的吗，小姐。”
那是中秋留下的，她寻常不吃糖，喜儿也不知怎的看不见，便一直放在那。
“去拿着吃吧。”
“那小姐你呢？”
“喜儿，你忘了，我不喜糖。”
“嘻嘻，好吧，小姐我帮你吃完它。”
说罢，提着食盒飞快的跑进屋内，季凡双无奈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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