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测试
东方，朝阳的照耀下，在正首大门前方不远处，一扇巨大的灰色传送门缓慢拉开。
一股强烈的气流拔地掀起，将周遭的紊乱之息无情驱除。
“嘿！老王！”
小李赶紧拍打老王，“那是什么东西！”
老王回过头，茫然的眼神立刻被激醒。
蓬勃的阳光为这扇门扉镀上了金边，显得神秘而宏大。
两息间，巨大的传送门完全成型，而后开始不断后移，似是在逐步打印信息。
似慢实快，瞬间，十数道穿着统一的人影整齐出现。
有若天灾临近，毁灭的之兆陡然爆发。
光线畏惧，视觉扭曲。
他们站立的地方莫名比周围要暗上许多。
仅是一眼就隔空让人感到浓浓的窒息威胁。
强大，溢于言表的强大！
为首的是一名颀伟青年，戴着眼镜，脸上似乎还留有稚气，但身周那庞大的气场却厚重到让人无法直视。
而他身后半个身位，是三尊未压制气息的帝位！
他们简直就是灭世风暴，即使山岳都能轻易搅碎。
人族…灰白长发…古稀老者…
“那…那是逍…辰风？”
老王认出了曾经的自由长老院大长老。
精灵族…女性…眼镜…
“旁边是…空暂听梦？”
空暂听梦被跟着认出，老王强迫目光后移，其他皇位长老的也勉强看清。
这是，自由长老院？
他们不再东躲西藏苟延残喘了？
他们回来了？
还有，那位站在最前方的青年是谁？
能让三尊帝位甘于自降身份，他是谁？
他是谁！
难道，是那位，神山之主？
老王冥冥中做出猜测。
“敌袭！”
“敌袭！”
老王愣神间，小李已经发出了警报，顿时，所有搜索人员开始朝学院正首大门涌来。
作为首次测试的地点，自由学院旧址再适合不过。
自由大陆的混乱从这里开始，那他们的反击也必须从这里打响。
直面失败，豪取未来。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逍为为首的众人只是散发着气息，并未做出任何行动。
不多时，靠得较近的一千名感染者已经抵达门下。
其中二十人是凌空飞行的神阶。
“自由长老院的余孽，你们还敢如此昭然过市，简直不将大陆豪强放在眼里，还不束手就擒！”
一位神阶皇位在空中高喝，在篡改能力的干涉下，他完全将自由长老院当成了极恶之徒。
面对三尊帝位，还敢如此毫不畏惧地凛然训斥，不知是被强行降智，还是心中的大义给了他无穷勇气。
对此，逍为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起码在这些感染者被篡改的记忆消除之前，他不会浪费口舌。
依然静默，他在等，尽可能地吸引更多的污染者。
可惜，感染者们并不会跟逍为一样平静僵持。
攻击开始了。
二十位神阶带头，其余圣阶感染者紧随其后，无数远程法术密集朝逍为此方轰罩而来。
他们并没有完全失智，狂妄到主动接近帝位。
学院众人好整以暇，未对这些攻击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有逍为在。
只要他在，其他人只需欣赏美景就好。
刹那间，所有法术，只要在精神结界内，一律散做了纯粹的元素能量。
波动、声势、威胁，荡然无存。
数百光彩各异的烟雾绽放弥漫，诡异而绚烂。
不动如山。
不管什么法术，不管多少法术，都无法撼动逍为。
更恐怖的是，别谈蹭到逍为的衣衫了，就连他两千米范围内的地面，感染者们也掀不起一丝尘埃。
绝对压制。
超凡精神、超凡体魄、超凡命格三者耦合在一起就是这么霸道无解。
“进攻！”
即便如此，感染者们仍旧在组织进攻，那种英勇之姿颇为高燃。
无面者是只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还未影响到他们的意志。
在被感染之前，他们或许就曾是可靠的战友同袍。
确实无畏。
但，有的时候，所谓的无畏只是愚昧。
逍为开始逐渐理解龙帝的这句话。
相同的行为，一旦转换立场，调整层次，那得出的结论也大相径庭。
这可能也是世间的真理之一。
老王独自在残缺的门楼上看着堪称美丽的乱战风景，一时间竟忘了跟随参战，他忽然觉得，默默看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很操蛋的感觉啊。
小人物，只能随波逐流，何时才能看透真相，摆脱被随意操控的命运呢？
或许，永远不可能。
二十息后，就近的感染者已经汇聚完毕，缭乱的烟雾也看得有些腻烦，逍为感觉是时候开启测试了。
拿出由奴隶控制器改造而成的反篡改装置，调出控制面板，启动感染探测模式。
一道短促的精神波动从装置内部扩散而出，不及半秒便传来反馈，一千米范围内，感染者数量，一千五百四十一。
与精神结界的统计结果相同，探测功能达标，后续将着重扩大探测范围。
更换为覆写模式，一段晦涩的精神波动连绵荡起，在千米范围内来回穿梭。
如果切换成精神视界，便会发现，这段精神波动好似湍急水浪正在不懈冲刷着感染者的记忆核心，将其中被植入、篡改的异常部分反复洗涤，使感染者摆脱影响。
门楼上，老王的脑海中响起了灵动的水流声，是清泉滴落，是浅潭涟漪，是软溪婉转。
他又愣神了。
那段突兀的仇视记忆正常飞速褪去，仿佛春日暖阳下消融的冰雪，一切都开明了，一切都回来了！
神山之主说的都是真的。
无面者是真的。
篡改记忆是真的。
我被感染也是真的。
但，这个世界还有救，而我，已经得救！
当再次聚光看向突然降临的众人。
那疑似神山之主的青年。
仍旧无法直视。
不过，这哪是什么迫近的天灾，哪是什么灭世的风暴。
这是，耀眼到让阳光都选择避让的希望！
正首大门之下，针对逍为众人的攻击频率在急速减弱，看来覆写功能已经发挥作用。
很多感染者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某种迷惘。
这是残留的篡改记忆在与原本记忆做最后一搏，出现怀疑人生的情况不足为奇。
仅仅十息，攻向逍为的法术基本停止。
一千米范围内，一千五百四十一名感染者中，一千五百三十九名已清除篡改记忆，剩下的两名是篡改者。
记忆覆写功能生效很快，而且几乎不带什么副作用，但是对篡改者就无能为力了。
因为篡改者已经被精神病毒彻底同化，不仅是记忆被侵蚀，其意志也被替换成了无面者的从属意志。
只是清除那些被植入的记忆根本无关大要。
某种方面来说，篡改者，他本身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能活动罢了。
除非有类似轮回印的记忆意志备份，不然目前情况下，即便逍为也回天无力。
覆写功能达标，后续还要扩大覆写范围及覆写速度。
接下来，便是要测试防护功能了。
防护模式，启动。
瞬间，一种恒定而微弱的精神波动从装置中传出。
仿佛给整个空间加上了一段背景音乐，轻微改变了精神波动的传播环境，非常有针对性地破坏了精神病毒的传播途径。
“自由大陆的各位，欢迎回来。”
逍为朗声道，通过精神结界的共振强化，他的声音清晰传达到每位生物耳中。
“你们被篡改的记忆已经修复，很快，更多的人将得到救助。”
“反篡改措施已经问世，而你们，就是它带给奥祖的第一份问候。”
正首大门下的人群开始攒动，逍为的声音将他们从记忆回廊中拉回现实。
“世界虽然残酷，但我们仍旧满怀热爱，曙光已经升起，这黑暗天际必将大亮。”
“请所康复者向我靠拢，我将带你们通向希望。”
随着记忆被修复，逍为意志降临的画面重新浮现于人们脑海，一与他们感染期间的种种见闻行为稍作比对，说服力简直爆表。
人群开始朝逍为方缓慢移动。
“意志之音…无面者…”
“我们真的被篡改记忆了吗。”
“恢复清醒了，真不敢相信我做了那么多蠢事。”
“太可怕了…”
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门楼上冲下来，挤过臃肿迟钝的人潮，直接窜到了逍为面前。
“神山之主，请问…是您吗，神山之主！”
是老王，他剧烈喘息着，千米的急速狂奔对于一名凡阶中位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他终于敢直视逍为，双瞳中，逍为的身影与那天际的朝阳完美重合。
高大、光明、璀璨。
从此，希望在老王的脑海中有了具体形象。
逍为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微笑。
“我们得救了！神山之主亲自来救我们了！”老王奋声高呼。
“我们得救了！”
“我们得救了…”
老王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水，藏在石缝里的杂草啊，能被阳光照到感觉真的太好了。
“那就是神山之主啊。”
“我们是被这种大人物救了吗…”
自由大陆有救了！
康复者们向逍为移动的明显加快了，他们都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不觉奔跑起来。
于黑夜之中，聚向篝火，再正常不过的本能。
两名篡改者也混在人群中，并竭力施展着篡改能力。
可惜，有反篡改装置在。
防护功能，达标。
他们没能再感染上任何生物，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失效了。
他们终于发觉不对，他们终于有些慌张，他们终于想要后撤。
但，逍为同意了吗？
精神结界早已锁定了这两名皇位篡改者，精神探针蓄势待发。
想跑？
可能吗。
数根探针狠狠刺入，直接将其精神牢牢锁死。
而后这两名篡改者便如同行尸走肉般，失神且冰冷地继续随着人流前行。
精神波动，三千。
魂·超凡精神：沉寂，唤醒进度3%。
现在，精神探针不仅可以抽取记忆信息，还可以夺取目标躯体的控制权，强行驾驭。
数月来在肉身体系的钻研探索，逍为可没有浪费时间。
上千名康复者汇集到逍为身前。
没有嘈杂之声，没有慌乱之色。
在老王的带动下，他们自发排列成队，安耐住内心的激动，整齐而肃静地望向逍为为首的众人。
这时，搜索团的其余人员也将将赶到。
不由分说便发动了攻击。
炫彩的元素烟雾再度绽开，在康复者们的身后绘出美丽背景。
队列没有涣散，甚至连一丝紧张之息都没泛起。
逍为的强悍已被他们铭记于心，神山之主的名号足以镇压一切担忧。
“反攻无面者的号角即将吹响，很荣幸，我们可以并肩作战。”
“现在，让我带领你们，去触摸真正的希望。”
逍为拿出空间传送装置，双程空间传送通道，开启。
巨大的空间能量波动勃然震出。
一道细长灰色线条从半空垂落，连接到众长老们身后的地面。
阳光被凝滞其中，闪出剔透的金色。
忽然间，灰金线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两侧扩展。
好似一双无形的巨手以此为分界线，在将空间不断撕开。
深邃的灰色伫立平铺，一扇巨大的空间传送门形成。
飓风骤起，从康复者们的身后暴动，夹带着无数烟尘疯狂涌向传送门。
这是空气在被快速吞噬。
混乱烟尘被强大的气息直接屏退，当剩下的纯净气流从学院众人身周掠过时。
十四人外披的银色大氅肆意飞扬起来。
如旗帜般，昂然烈烈，岚岳相叠。
其上的翻腾的漆黑巨剑，仿佛突破了视觉的限制，深深錾进了康复者们的脑海，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了永世不忘的印记。
自空暂听梦、佑黎相继穿上逍为同款大氅后，逍辰风也颇为新奇地搞了一件。
见大长老及三位部长全都穿一样的大氅，其余长老，以及骨干核心人员自是开始效仿。
很快，绘有巨剑图案的银色大氅便取代了原本的蓝白校服，成了学院成员的新标配。
巨型空间传送门迅速前移，瞬及将所有人纳入了神秘的灰色。
精神结界消失，后续感染者的法术终于不再哑火，威能四溢，咆哮出击。
但，传送门已经消失，哪还有什么攻击目标。
这些迟到的爆声震天响起，好似专门在为逍为他们送别。
它们奏响的，便是反攻的序曲。
一股强烈的气流拔地掀起，将周遭的紊乱之息无情驱除。
“嘿！老王！”
小李赶紧拍打老王，“那是什么东西！”
老王回过头，茫然的眼神立刻被激醒。
蓬勃的阳光为这扇门扉镀上了金边，显得神秘而宏大。
两息间，巨大的传送门完全成型，而后开始不断后移，似是在逐步打印信息。
似慢实快，瞬间，十数道穿着统一的人影整齐出现。
有若天灾临近，毁灭的之兆陡然爆发。
光线畏惧，视觉扭曲。
他们站立的地方莫名比周围要暗上许多。
仅是一眼就隔空让人感到浓浓的窒息威胁。
强大，溢于言表的强大！
为首的是一名颀伟青年，戴着眼镜，脸上似乎还留有稚气，但身周那庞大的气场却厚重到让人无法直视。
而他身后半个身位，是三尊未压制气息的帝位！
他们简直就是灭世风暴，即使山岳都能轻易搅碎。
人族…灰白长发…古稀老者…
“那…那是逍…辰风？”
老王认出了曾经的自由长老院大长老。
精灵族…女性…眼镜…
“旁边是…空暂听梦？”
空暂听梦被跟着认出，老王强迫目光后移，其他皇位长老的也勉强看清。
这是，自由长老院？
他们不再东躲西藏苟延残喘了？
他们回来了？
还有，那位站在最前方的青年是谁？
能让三尊帝位甘于自降身份，他是谁？
他是谁！
难道，是那位，神山之主？
老王冥冥中做出猜测。
“敌袭！”
“敌袭！”
老王愣神间，小李已经发出了警报，顿时，所有搜索人员开始朝学院正首大门涌来。
作为首次测试的地点，自由学院旧址再适合不过。
自由大陆的混乱从这里开始，那他们的反击也必须从这里打响。
直面失败，豪取未来。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逍为为首的众人只是散发着气息，并未做出任何行动。
不多时，靠得较近的一千名感染者已经抵达门下。
其中二十人是凌空飞行的神阶。
“自由长老院的余孽，你们还敢如此昭然过市，简直不将大陆豪强放在眼里，还不束手就擒！”
一位神阶皇位在空中高喝，在篡改能力的干涉下，他完全将自由长老院当成了极恶之徒。
面对三尊帝位，还敢如此毫不畏惧地凛然训斥，不知是被强行降智，还是心中的大义给了他无穷勇气。
对此，逍为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起码在这些感染者被篡改的记忆消除之前，他不会浪费口舌。
依然静默，他在等，尽可能地吸引更多的污染者。
可惜，感染者们并不会跟逍为一样平静僵持。
攻击开始了。
二十位神阶带头，其余圣阶感染者紧随其后，无数远程法术密集朝逍为此方轰罩而来。
他们并没有完全失智，狂妄到主动接近帝位。
学院众人好整以暇，未对这些攻击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有逍为在。
只要他在，其他人只需欣赏美景就好。
刹那间，所有法术，只要在精神结界内，一律散做了纯粹的元素能量。
波动、声势、威胁，荡然无存。
数百光彩各异的烟雾绽放弥漫，诡异而绚烂。
不动如山。
不管什么法术，不管多少法术，都无法撼动逍为。
更恐怖的是，别谈蹭到逍为的衣衫了，就连他两千米范围内的地面，感染者们也掀不起一丝尘埃。
绝对压制。
超凡精神、超凡体魄、超凡命格三者耦合在一起就是这么霸道无解。
“进攻！”
即便如此，感染者们仍旧在组织进攻，那种英勇之姿颇为高燃。
无面者是只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还未影响到他们的意志。
在被感染之前，他们或许就曾是可靠的战友同袍。
确实无畏。
但，有的时候，所谓的无畏只是愚昧。
逍为开始逐渐理解龙帝的这句话。
相同的行为，一旦转换立场，调整层次，那得出的结论也大相径庭。
这可能也是世间的真理之一。
老王独自在残缺的门楼上看着堪称美丽的乱战风景，一时间竟忘了跟随参战，他忽然觉得，默默看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很操蛋的感觉啊。
小人物，只能随波逐流，何时才能看透真相，摆脱被随意操控的命运呢？
或许，永远不可能。
二十息后，就近的感染者已经汇聚完毕，缭乱的烟雾也看得有些腻烦，逍为感觉是时候开启测试了。
拿出由奴隶控制器改造而成的反篡改装置，调出控制面板，启动感染探测模式。
一道短促的精神波动从装置内部扩散而出，不及半秒便传来反馈，一千米范围内，感染者数量，一千五百四十一。
与精神结界的统计结果相同，探测功能达标，后续将着重扩大探测范围。
更换为覆写模式，一段晦涩的精神波动连绵荡起，在千米范围内来回穿梭。
如果切换成精神视界，便会发现，这段精神波动好似湍急水浪正在不懈冲刷着感染者的记忆核心，将其中被植入、篡改的异常部分反复洗涤，使感染者摆脱影响。
门楼上，老王的脑海中响起了灵动的水流声，是清泉滴落，是浅潭涟漪，是软溪婉转。
他又愣神了。
那段突兀的仇视记忆正常飞速褪去，仿佛春日暖阳下消融的冰雪，一切都开明了，一切都回来了！
神山之主说的都是真的。
无面者是真的。
篡改记忆是真的。
我被感染也是真的。
但，这个世界还有救，而我，已经得救！
当再次聚光看向突然降临的众人。
那疑似神山之主的青年。
仍旧无法直视。
不过，这哪是什么迫近的天灾，哪是什么灭世的风暴。
这是，耀眼到让阳光都选择避让的希望！
正首大门之下，针对逍为众人的攻击频率在急速减弱，看来覆写功能已经发挥作用。
很多感染者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某种迷惘。
这是残留的篡改记忆在与原本记忆做最后一搏，出现怀疑人生的情况不足为奇。
仅仅十息，攻向逍为的法术基本停止。
一千米范围内，一千五百四十一名感染者中，一千五百三十九名已清除篡改记忆，剩下的两名是篡改者。
记忆覆写功能生效很快，而且几乎不带什么副作用，但是对篡改者就无能为力了。
因为篡改者已经被精神病毒彻底同化，不仅是记忆被侵蚀，其意志也被替换成了无面者的从属意志。
只是清除那些被植入的记忆根本无关大要。
某种方面来说，篡改者，他本身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能活动罢了。
除非有类似轮回印的记忆意志备份，不然目前情况下，即便逍为也回天无力。
覆写功能达标，后续还要扩大覆写范围及覆写速度。
接下来，便是要测试防护功能了。
防护模式，启动。
瞬间，一种恒定而微弱的精神波动从装置中传出。
仿佛给整个空间加上了一段背景音乐，轻微改变了精神波动的传播环境，非常有针对性地破坏了精神病毒的传播途径。
“自由大陆的各位，欢迎回来。”
逍为朗声道，通过精神结界的共振强化，他的声音清晰传达到每位生物耳中。
“你们被篡改的记忆已经修复，很快，更多的人将得到救助。”
“反篡改措施已经问世，而你们，就是它带给奥祖的第一份问候。”
正首大门下的人群开始攒动，逍为的声音将他们从记忆回廊中拉回现实。
“世界虽然残酷，但我们仍旧满怀热爱，曙光已经升起，这黑暗天际必将大亮。”
“请所康复者向我靠拢，我将带你们通向希望。”
随着记忆被修复，逍为意志降临的画面重新浮现于人们脑海，一与他们感染期间的种种见闻行为稍作比对，说服力简直爆表。
人群开始朝逍为方缓慢移动。
“意志之音…无面者…”
“我们真的被篡改记忆了吗。”
“恢复清醒了，真不敢相信我做了那么多蠢事。”
“太可怕了…”
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门楼上冲下来，挤过臃肿迟钝的人潮，直接窜到了逍为面前。
“神山之主，请问…是您吗，神山之主！”
是老王，他剧烈喘息着，千米的急速狂奔对于一名凡阶中位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他终于敢直视逍为，双瞳中，逍为的身影与那天际的朝阳完美重合。
高大、光明、璀璨。
从此，希望在老王的脑海中有了具体形象。
逍为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微笑。
“我们得救了！神山之主亲自来救我们了！”老王奋声高呼。
“我们得救了！”
“我们得救了…”
老王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水，藏在石缝里的杂草啊，能被阳光照到感觉真的太好了。
“那就是神山之主啊。”
“我们是被这种大人物救了吗…”
自由大陆有救了！
康复者们向逍为移动的明显加快了，他们都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不觉奔跑起来。
于黑夜之中，聚向篝火，再正常不过的本能。
两名篡改者也混在人群中，并竭力施展着篡改能力。
可惜，有反篡改装置在。
防护功能，达标。
他们没能再感染上任何生物，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失效了。
他们终于发觉不对，他们终于有些慌张，他们终于想要后撤。
但，逍为同意了吗？
精神结界早已锁定了这两名皇位篡改者，精神探针蓄势待发。
想跑？
可能吗。
数根探针狠狠刺入，直接将其精神牢牢锁死。
而后这两名篡改者便如同行尸走肉般，失神且冰冷地继续随着人流前行。
精神波动，三千。
魂·超凡精神：沉寂，唤醒进度3%。
现在，精神探针不仅可以抽取记忆信息，还可以夺取目标躯体的控制权，强行驾驭。
数月来在肉身体系的钻研探索，逍为可没有浪费时间。
上千名康复者汇集到逍为身前。
没有嘈杂之声，没有慌乱之色。
在老王的带动下，他们自发排列成队，安耐住内心的激动，整齐而肃静地望向逍为为首的众人。
这时，搜索团的其余人员也将将赶到。
不由分说便发动了攻击。
炫彩的元素烟雾再度绽开，在康复者们的身后绘出美丽背景。
队列没有涣散，甚至连一丝紧张之息都没泛起。
逍为的强悍已被他们铭记于心，神山之主的名号足以镇压一切担忧。
“反攻无面者的号角即将吹响，很荣幸，我们可以并肩作战。”
“现在，让我带领你们，去触摸真正的希望。”
逍为拿出空间传送装置，双程空间传送通道，开启。
巨大的空间能量波动勃然震出。
一道细长灰色线条从半空垂落，连接到众长老们身后的地面。
阳光被凝滞其中，闪出剔透的金色。
忽然间，灰金线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两侧扩展。
好似一双无形的巨手以此为分界线，在将空间不断撕开。
深邃的灰色伫立平铺，一扇巨大的空间传送门形成。
飓风骤起，从康复者们的身后暴动，夹带着无数烟尘疯狂涌向传送门。
这是空气在被快速吞噬。
混乱烟尘被强大的气息直接屏退，当剩下的纯净气流从学院众人身周掠过时。
十四人外披的银色大氅肆意飞扬起来。
如旗帜般，昂然烈烈，岚岳相叠。
其上的翻腾的漆黑巨剑，仿佛突破了视觉的限制，深深錾进了康复者们的脑海，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了永世不忘的印记。
自空暂听梦、佑黎相继穿上逍为同款大氅后，逍辰风也颇为新奇地搞了一件。
见大长老及三位部长全都穿一样的大氅，其余长老，以及骨干核心人员自是开始效仿。
很快，绘有巨剑图案的银色大氅便取代了原本的蓝白校服，成了学院成员的新标配。
巨型空间传送门迅速前移，瞬及将所有人纳入了神秘的灰色。
精神结界消失，后续感染者的法术终于不再哑火，威能四溢，咆哮出击。
但，传送门已经消失，哪还有什么攻击目标。
这些迟到的爆声震天响起，好似专门在为逍为他们送别。
它们奏响的，便是反攻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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