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殿试(二)

    “你就说说嘛，帝上…之前出了什么问题？”

    在一些人的软磨硬泡之下，之前的女子才假装拗不过说出口，“很简单呐，我不能告诉你们具体问题是什么，不过帝上肯定会问一个历史问题，还有当前几国的形势以及应对策略，这是最重要的，还有就是生计跟征兵的问题。”

    “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啊。”

    啊？大家都知道？此时一直老老实实站在前面的女子面露焦色，为什么她是第一次听说。没错，她不擅长思考与整合，她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纯粹靠的是死记硬背，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开始思考吧，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的方向……完全想不出来答案啊！

    言锦：经历过。

    默默观察的言锦发现人群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凑在一起讨论的，二是老老实实站在原位一动不动等待考试开始的，两者都光明正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直到…“当然了，答案我也知道，嘻嘻。”一个雷在她们之中炸开，顺带一提，参加科考的年纪限制在18至33岁，所以入目皆是一群美少女，科考不限性别，男女都可参加，但月国的男性受教育程度不高，所以七十六人中只有寥寥三个男人而已，这比例比言锦当年上的文科班还低。男人站在女人堆里不敢说话，所以也就不敢参与讨论，言锦偶然瞥到一个，觉得煞是可怜。刚穿来的时候，她是觉得女性掌权挺爽的，但时间长了之后，她渐渐同情起这里的男性来。

    自己淋过雨，怎么会想折坏别人的伞呢。一方面言锦同情这里地位低下的男性，另一方面言锦觉得贸然提高这里男性的地位又对几千年来受尽屈辱的女性不大公平，她的心情很复杂，表情也变得闷闷不乐的，完全没注意到她自己设下的考题正朝着她预想中的方向进行。不一会儿，喜云叫走了言锦，两人来到宫道上，包括刚才在考生中十分惹眼的那女子，那其实是徐梦诺假扮的考生。“帝上，您猜的没错，竟然还真有人想找我买题，刚刚去如厕的时候，有人悄悄将这个塞给了我。”

    徐梦诺拿出一个纸条，见言锦有些犹豫，便交给了喜云，对方很聪明，不愧是全国前一百名，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在纸条上写清了条件，“字迹也是伪装过的，不过我相信让信使来对比，还是能找出写这张纸条的人，帝上现在要查吗？”

    “好像太麻烦了。”

    “呃，帝上…”徐梦诺跟喜云对视一眼，她们都看出言锦的情绪似乎不大高涨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的缘故，今天是阴天，但毕竟是五月底了，整片大地就像在被小火闷着一样。还是赶紧开始殿试吧，否则等会儿人都要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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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老实说，朕只有一个问题。”

    之前的小宦官现在坐在了女帝的宝座上，很多人都还没缓过神来，脑中开始快速回顾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想想有没有做错什么，然而那些言锦都不在意了，甚至接下来的问题，她也不在意，她真正想做的是，让人记录下她们每个人的回答，或许会有闪光的灵感出现吧，或许只是为了将来她们某天错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能将她们今天的回答摆到她们面前，言锦已经开始构想那个画面了——

    “什么，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