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確定性

    看到尹匡點頭表示肯定，薛龍俊腦中忽然想到了什麼，瞬間警戒了起來，道：“祢是紅世之神還是蘇宸軒！？”

    擺起了戰鬥姿勢的薛龍俊冷汗直流，至極神話的這種作為讓他不由得想到某種可能..即便要犧牲自己來阻止！

    巨大的Z層內氣氛倏然一凝，圍繞在薛龍俊周身的氣壓無比濃厚，震懾著周圍虛空，連空氣也有了形體一般晃動，力量驚人！

    “你認為我只是其中一道意志，所以以為我被這副異端母體上殘留的瘋魔意念給吞噬了，是嗎？”赤裸的尹匡，神情淡然得說道。

    同樣維持警戒姿態的薛龍俊點頭，現在君臨之主的狀態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雖說他是巴不得蘇宸軒還活著的，但絕對不能是瘋魔後的君臨之主..！

    那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而是一尊徹頭徹尾的瘋魔了！

    瘋魔的君臨之主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的紅世之神擺明就是已經呈現出跟之前瘋魔的君臨之主一樣的狀態了..

    照這種情況看來，薛龍俊他有很大的理由去相信這是瘋魔排下的局，連至極神話也都要被算計跟吞併的噬神計畫！

    為了得到可以完全毀滅所有一切的力量而作下的局，完全瘋魔的君臨之主根本沒想要讓任何生命存活的意思，殮天可能也只是幫助他完成煙滅所有一切的計畫之一..

    得到紅世之神的力量，就算僅有一絲意志，但蘊含於其中的道，足以讓有驚世奇才的君臨之主短時間內就能成為與至極神話們一樣的終極存在！

    紅世屠神固然可怕，可祂至少還有理智可言，而瘋魔的君臨之主就只是個帶來萬劫直至虛無的純粹惡意...

    薛龍俊越想越感到可怕，對於眼前的瘋魔，他警戒萬分。

    其實薛龍俊會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前任的君臨之主-蘇宸軒是何等冠絕古今的最強奇蹟，無限寰宇中除了一魁二神三聖四帝五尊之外，誰能壓制得了他？

    紅世之神僅是一道意志降臨瘋魔的異端身軀，如何能壓服殘存瘋魔意念的異端母體？

    何況還是連唯一神都未知的異端..

    如今，尹匡剛剛的殘忍舉動加上之前種種怪異跡象無不都在表明，祂已經被肉身上的瘋魔慾念給吞噬，神話已不在，唯恐剩瘋魔！

    “哈！假如我這分體真的能如你所想這般的話...那我倒是挺樂意讓他吞掉我的，可惜...永遠都只是假如。”尹匡毫不擔心也不解釋，反而露出了極端失望與漠然的神情說道。

    對祂來說，強者恆強，不論用什麼方法來使自己強大都可以，祂太無聊了..無敵的也太久了，祂只想看見強過自己的強者，至少也來個能與自己平分秋色的也好..

    怎奈何..武魁不現蹤，塵寰永紅世。

    “你...騙人！別以為你裝出神話的模樣就能掩蓋你是瘋魔的事實！”薛龍俊有些動搖得說道，但他還是不太敢相信。

    “真煩啊”

    神音響盪，尹匡意念一閃向薛龍俊的腦中注入了一道記憶..

    祂是真的懶得開口解釋太多，全知全能何須解釋，一道記憶過去包你什麼都瞬間明白！

    半晌後，一副諂媚嘴臉的薛龍俊對著尹匡連聲道歉，所幸尹匡貌似也沒當回事，祂知道薛龍俊會有這樣的猜想是很正常的，老實說他還真的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既為分體源自屠神，本源為神既一體，何來吞噬之說，不管誰主誰副，祂們本就是同一神..只是這分體奇蹟般的特殊且強橫罷了！

    雖然尹匡鍾意的吞噬是不可能了，但祂的確被影響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異端..尹匡祂不了解。

    要知道異端是連全知全能所知一切都無法探究跟影響的東西，不然如何成為異端？

    就像尹匡能完全看透所有人事物，任何存在都逃不過祂的全盤透析，但祂就是看不穿已經成型的殮天所有一切，祂無法用已知的來判斷未知的事物，儘管兩者都還是處於互相學習的狀態..

    誰高誰低雖然一目了然，殮天看起來也只是個像在跟尹匡學習的學生一樣，但尹匡何嘗不是透過殮天來了解全新的事物-異端？

    尹匡總表現出對異端的興奮跟期待不是沒有原因的，試問一個全知全能的永生存在，這樣的存在祂..會有多無聊？

    而現在終於讓祂看到可以使自己不再無聊的異端會產生怎樣的情緒，應該也不用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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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所以您剛剛試出什麼結果了嗎？”薛龍俊臉色不太自然得問道，畢竟一直盯著一個裸神講話..這種感覺很奇妙..

    尹匡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是全裸的狀態，反倒是一副沉思的樣子，道：“總結：吃人、凶虐、勾惡、淫慾、暴世，看到人類就想給宰了，總之陽光少年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留下來的只有對人類的諸多惡意。”

    “...........”

    我勒個擦...這還玩個毛？

    我就想問這跟瘋魔有啥區別？

    薛龍俊心中吐槽了起來，同時也無比感傷由神口中說出的最終判定..少年是真的死了！

    留下來的只剩瘋魔的它了..

    “感傷什麼，你應該要恨..想想是誰讓少年走到這一步的，他本該證道兵解成為與我們一樣的至極神話，更甚超越我們成為萬古無一的最強存在，既然他不想成為代表萬劫的意志，那我就成全少年最想要的惡”

    神音喃喃卻飽含滔天怒意，尹匡怒的是自己少了一位好對手，就算是分體又如何，少年深恨由紅世之神來平是在適合不過了！

    都屠了、都殺了、都吃了、都給宰了，只要....

    感受到尹匡的惋惜與憤怒，薛龍俊也是默然無語，藍星人類確實...唉！

    “老闆您不會真的要開殺吧..？”薛龍俊惶恐不已得問道，他是真的怕尹匡一個沒忍住藍星就沒了..

    然而有些暴怒的尹匡卻突然一反怒態，邪笑著神秘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殮天帶來的末世其實是要平息什麼？”

    “什麼...？”薛龍俊疑問。

    “自己悟吧，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尹匡看著自己的肉體笑道。

    “.............”

    Z層巨大無比的空間內，不斷有著討論聲，雖然魔刀紅霧茫茫非常詭譎，但氛圍似乎因為稀鬆平常卻異常得討論內容而平靜無波，只是...

    “生理反應？男女通吃？”薛龍俊驚訝無比得說道，似乎是得出了什麼結果一樣..鹹濕。

    尹匡仍舊雲淡風輕，回道：“這部分的話就我的猜測，一部分影響在我，一部分蘇宸軒自己壓抑太久對異性的渴望，我的神性加上他的慾望，兩者相加等於你說的，但僅有淫慾這點不同，其他的話我們兩者倒是無比吻合。”

    是啊..除了淫慾之外，其他的吃人、凶虐、勾惡、暴世，在有關於紅世之神的傳說故事之中多少都有聽聞過..祂們這種存在早沒有了性別，超脫於任何有形，只存無法形容的意志..薛龍俊心中暗道..

    難怪現在的君臨之主有時候會表現出對女人有興趣的樣子，但其中的感覺又不像那麼一回事..原來是這樣！

    “呃...所以大部分都是肉體起的反應，並不是您的意思是嗎？”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薛龍俊好奇問道。

    尹匡微微點頭，看了一眼身上滿佈的刺青後，道：“我感悟至這等境界已經很難再有情緒跟感情了，只剩道，跟我對鬥戰殺伐的興奮感了，現在你所看到的我何嘗不是由這副異端軀體影響而表現出來的我？”

    不知為何薛龍俊聽罷後，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盈滿而流下..

    但薛龍俊似乎聽出了一點言外之意，可是他不明白到底是自己這樣認為，還是眼前的紅世之神話中有話。

    他認為尹匡所說的話另有其意..

    人們總說大道無情，可面前的紅世神話是何等存在，祂說自己難再有情，何嘗不是經歷了太多無法想像的風風雨雨，想想祂們如何成為至極神話，這其中過程有多波瀾壯闊？

    如今鬥戰至此，心早已死了、血液也不再沸騰，太多太多不管任何一切對祂們來說都真的只是見慣了的事情，難再起波瀾。

    祂們所執著的道，又何嘗不是為了保留自己最後的情感，利用道的不可逆來保全自己所選擇的，而...

    神，只是選擇了最激烈，最能刺激自己的戰殺之道罷了..！

    至少，薛龍俊自己是這麼覺得的，並不是大道無情而是有識的生靈自己選擇了..無情。

    看著薛龍俊為了自己而流淚，尹匡的目光中有著藏不住的讚賞之意，微笑道：“你能意識到這點，很好，看來你我一戰的日子不遠了。”

    “..................”

    我去尼瑪的..這麼好的氣氛，祢戰個屁戰？

    人家好不容易能哭出來的說...話說誰要跟祢這種變態存在對戰的話，怕是不管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吧...

    半晌，

    收起白掉的眼淚跟情緒，薛龍俊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問道：“我只問您..那種異樣衝動您能不能控制，還有您對這種衝動得觸發有多少了解？”

    “現在能，不過我肉體上的刺青封印已經快崩潰了，我能斷言這異端肉體一旦全部解封的話..可能武魁就出來了呵呵！”尹匡目光炯炯，興奮不已得說道。

    薛龍俊：................真的是嗶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