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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袁绍的爹没了

    黄路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袁绍的小院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敲了敲袁绍的房门,却没人答应。

    该不会是袁绍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来吧?黄路想到此,又重重的拍了拍房门,还是没人答应。

    他趴在门上听了听,也没有鼾声。

    袁绍该不会不在吧?黄路心怀疑虑的推开了门。

    嗯?袁绍真的不在!也对,他应该回袁家过年去了,哎呀!我真笨,袁绍他过年怎么会不回家参加祭祀呢?

    黄路懊恼的挠了挠头,往张邈住的厢房走去。

    张邈没地可去,应该在吧!找他聊聊天也不错!

    黄路推开了厢房的房门,果然,张邈此时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着。

    “喂!起来了!”黄路毫不客气的推了推张邈。

    “谁啊.....”张邈嘟囔着睁开了眼睛。

    “小戎是你啊!大清早的倒来扰人好梦!”张邈见是黄路,嘀咕着又钻进被窝里去了。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见张邈又钻进被子里不再理他,黄路假装满脸严肃,语气沉重的说道。

    张邈听到此言刷的一下在床上坐了起来,指着黄路笑骂道:“你这家伙,倒骂起我来了,你和本初倒好,各自过节潇洒去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黄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不对,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孟卓,我还是关心你的嘛,我这不一早就起来给你拜个早年?”

    “还算你有良心。”张邈被黄路这么一打搅也没了困意,索性起了床。

    黄路赶忙将衣服递给张邈,张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本初前天便回袁府了,他说他少则三五日,最多也就呆一个星期,我说,小戎,你就留下来陪我,别回去了。”

    二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着天。

    二人正聊着火热呢,突然听到了马鸣声,“想必是本初回来了。”张邈说着,起身去门外迎接袁绍,黄路也紧随其后。

    看到袁绍的装扮后,二人立马变了脸色,却见袁绍披麻戴孝,两只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不久。

    “本初!本初!怎么了?”黄路和张邈赶忙上前,一个牵马,一个扶袁绍下马。

    二人陪着袁绍进了屋子,待袁绍坐定,黄路赶忙去张邈房内拿了火盆和茶水。

    黄路倒了杯茶,递给袁绍,“本初,先喝口水。”

    袁绍将黄路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用力的将杯子砸到桌子上,悲愤的说道:“我与阉党不共戴天!”

    嘶!看着披麻戴孝的,敢情是袁家死人了啊?!死的会是谁呢?这张让也真是够不当人的,这大过年的让袁家死人,而且看起来是对袁绍极为重要的人,他的悲愤应该不是装的吧??

    “本初,敢问,死者是......?”黄路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见袁绍双目再次泛红,仰头流泪,哽咽的回答道:“我的生父。”

    恐怖如斯!这张让真就不做人了!?大过年杀袁绍的爹是吧!而且还是身居三公的袁司空袁逢!果然张让这家伙一来就来大的,像我等小鱼小虾他压根看不上。

    黄路心里正感叹着张让能量之大,手段之狠,却见张邈朝他努了努嘴,黄路顿时明白了张邈的意思,起身出门去找许攸去了。

    找到了许攸,许攸又带着他找到了逢纪,三人一同往小院赶来,路上黄路也向二人告知了袁绍他爹被张让杀害之事,二人亦是震惊不已。

    到了小院,三人也没过多谦让,径直走进袁绍的房间内。

    袁绍见到三人,眼睛又红了起来,这次是低着头留下了两行泪水。

    许攸、逢纪二人见了连忙上去劝慰袁绍。

    黄路这下倒是肯定了,袁绍这厮,一定是装的!就算有真情,也绝对没过半!

    他看了眼张邈,发现张邈也在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笑,摇了摇脑袋。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有张邈这个面部表情分析大师在,袁绍铁定是装的了,黄路于是决定静静的品茶,顺便帮众人填柴倒水,看袁绍如何表演。

    只见袁绍在逢纪和许攸的安慰下止住了哭泣,接着进行了一场令人感动的演说,坚决表示要以牙还牙,杀父之仇,与张让不共戴天。

    做完这些之后,袁绍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四人,黄路见了,赶忙假装被袁绍感到,用袖子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偷偷看向袁绍,袁绍脸上果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啧!好演技!袁绍的心就是黑的,还是阿瞒好!虽然莽了点,但是他单纯啊!

    接下来,许攸和逢纪小心翼翼的问了袁绍一些问题,第一个就是他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见袁绍哽咽的讲述了他爹死亡的经过,黄路听得是津津有味,好家伙!这不比他们刺杀张让干得隐秘多了?

    大致情况就是过年那天,照例祭完祖后,袁家众人落座喝酒,然后袁逢刚喝了一杯酒,突然腹内如刀绞,痛得直在地上打滚,不多时便口吐鲜血,气绝身亡了,更绝的是,那杯酒还是袁绍倒的。

    之后袁家的医师便验出袁逢是中毒身亡,仔细的检查了酒水,却发现酒水没有丝毫问题,又验了袁逢用的酒杯,才发现袁逢的酒杯的杯内壁上涂了剧毒。

    袁绍是第二个敬酒的,第一次袁逢喝了却是没事,证明了酒杯是中途被换过的,待众人去找当日负责打酒的下人时,却发现那下人早于房内自缢身亡。

    线索就此中断,袁逢被毒死也成了无头案件,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张让干的,但大家偏偏就无可奈何。

    更损的是,张让第二天一大早便让人披麻戴孝大张旗鼓的送了纸钱,孝服到袁府,生怕袁家不知此事是他所为。

    许攸、逢纪听完后,却也是面面相觑,毫无办法,毕竟确实是抓不到张让的把柄。

    二人商量了一番,只得出了利用这个机会再刷一波声望的的办法,袁绍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不过,因此事,袁绍却要在家中守孝,不得入仕。

    此事在洛阳城内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不过时间可以消弭一切,几个月过去后事情便平息了。

    不过,袁绍的声望也因此如日中天,士人们皆对袁绍交口称赞。

    袁绍虽然失去了生父,但得到了名声啊!

    春天到了,冰雪也尽皆消融,通过袁绍通过袁家和士人们的一系列运作,决定暂缓服孝,上任了濮阳长。

    黄路得知后,严重的怀疑这是宦官势力对袁家和袁绍的敲打,意思是跟着他们袁家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听话,袁逢便是下场。

    袁绍告别了黄路与张邈,带着逢纪,往濮阳上任去了,许攸却是感到沮丧不已,成天找着黄路借酒消愁,像个怨妇一样跟黄路大吐苦水,埋怨袁绍为什么不带上他,而是带逢纪。

    在送别袁绍上任的送别仪式,按袁绍的说法,是他主动要求这个职位的,他要好好的去教训东郡的郡守和主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