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巫
于是，按照亚当的计划，玫瑰自此开始，走上了“开挂”表演。
赞美诗作业？小菜一碟，大灾变前各种著名诗人的诗歌作品拿来稍微参考借鉴一波，随便找两句，放在这个文化荒漠的非/法/邪/教基地里，都是闪瞎众人的作品。
所以当艾丽莎读到“一沙一世界，一花一神国，无限掌中置，刹那含永劫。”的时候，她被者短短四句诗中的所蕴含的无限哲思和宿命般平静l预言所击中。
艾丽莎知道，无论是她还是圣女，永远写不出这样的诗歌。她们知道神国、知道花朵，但是她们的文字无法像4999号的作品一样，让人从内心到灵魂都忍不住颤抖。
艾丽莎看着坐在圣女侧后方的4999号，她从4999号的诗歌里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量，穷尽她的一生，她也无法写作同等水平的作品。唯一让艾丽莎曾经感受到这种鸿沟差距的人，就是神巫。艾丽莎莫名地感觉到，4999号，她和神巫是同一种人，注定要凌驾于她们这些羊羔之上，成为她们只能跪地仰望的存在。
二楼的房间内，艾丽莎把4999号近期的诗歌作品汇总起来，交给神巫。
神巫坐在书桌前，一页页缓慢翻动。房间内寂静无比，一时之间，只有窗外的鸟鸣声不时响起。
艾丽莎站在神巫身侧，不敢直视神巫，于是低头垂目。她看着神巫苍白纤细却遍布伤疤的手指捻住某页的边缘摩挲却始终没有翻页，艾丽莎忍不住扫了一眼，那是4999号昨天的作业，其中有一句，“即便您被关在果壳之中，您依然是无限空间之王。”
艾丽莎已经读不懂4999号的诗了，但是看神巫现在的反应，很明显，这首诗歌让神巫也陷入了深思中。
当照入室内的阳光从桌面缓缓撤离的时候，神巫终于放下手中的诗章，然后头也不回地问艾丽莎：“我看过你之间交上来的4999号的作业，她的进步，让人惊讶。”
艾丽莎认真回答说：“是的，我也是今年才发现，4999号似乎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突然间显著提升，她的作品让人印象深刻。“
“学习能力？不，艾丽莎，你不明白，这不是单靠学习能写出的作品。我刚刚想了很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果壳这首诗，和大灾变前一位著名文学家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其它大部分诗歌，都能在人类纪的文学历史中找到痕迹，剩下的一小部分，我相信也是如此，但是因为我的学识有限，所以无法全部对应上。”
艾丽莎听到这番话，震惊地抬起头望向神巫。
神巫侧头看了一眼艾丽莎，“怎么，觉得我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艾丽莎马上低头，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惊讶。“没有。您的智慧无人能及。”
神巫轻笑了一声，然后薄唇微启：“艾丽莎，你接受的教育有限，所以在你狭小的世界范围里，便以为我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但是今天我给你额外上一课，对于神明而言，我们人类的一切，都卑微如尘埃，无论你或是我。”
艾丽莎完全没有意料到神巫居然会和她说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好，神巫似乎也没有期待艾丽莎的回答，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在如今这个众神林立的时代，人类这个弱小的物种，想要继续苟延残喘的谋得一条出路，只能抓住那唯一的密钥，那是神明最后的慈悲，也是人类仅存的希望。”
艾丽莎心中震撼不已，她不知道那把“密钥”是什么，但是神巫看到4999号作业之后，说的这番话，让艾丽莎窥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艾丽莎，恭喜你，虽然只是一只困在玻璃瓶的小虫子，没有见过外面真正的世界，但是你将有幸目睹人类造物的伟大的奇迹。走吧，我们一起去下楼迎接我们的‘奇迹’小姐。”
说罢，神巫便站起身，他长袍上的黑色纹路，宛如一条蜿蜒爬行的蛇，顺着神巫的动作，缓缓擦过艾丽莎的脚背，艾丽莎背后悄然浮上一层冷汗。
艾丽莎跟在神巫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地下二层，这个时候，4999号应该在上神创史的课程。
神巫来到地下二层教学区，他问身侧的艾丽莎，“她在哪个班？”
艾丽莎恭敬地回答：“3班。”
神巫当然知道小羊羔们是按照成绩排名分班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数字，他喃喃到：“即使黑暗中迷途的灵魂，智慧之光也不曾舍弃。”
随后，神巫便走到3班教室门口，他环视一圈，瞬间就发现了角落里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和前排那些坐得笔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聆听神牧授课的雕像不同，最后排的4999号，明显更有“人气”。4999号双手支着下巴仰头看着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
玫瑰压根儿没有听神牧的讲课，因为这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当神巫走进教室、神牧自动停下讲课的声音时，玫瑰也没有发觉；她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遨游。突然玫瑰听到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玫瑰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回到：“对不起，神牧大人，我错了……”
“不必道歉，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玫瑰这才意识到，站在她身旁的人不是神牧，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但是他面具上的黑色花纹，本能让玫瑰害怕。
玫瑰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无论神创史的神牧大人还是艾丽莎，都恭敬地站在这个人身后，玫瑰似乎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神巫，即将在一年后亲自宣判她死刑的人。
玫瑰瞬间害怕起来，连忙站起来低头不敢说话。可是她又想到了亚当的计划和要求，于是玫瑰颤抖着声音，逼自己张嘴发声：“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它们，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神巫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盯着玫瑰，似乎要看穿她大脑里所思所想的一切。玫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身体的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种正常的过程，你一开始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脑袋里，也不知道它们的意义。但是慢慢的，它们会成为你思维的一部分，融入你的身体，流淌进你的血液里，最后化为你一生取之不尽的财富。”过了不知多久，神巫慢慢张口说道。
玫瑰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露出的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微张开——这句话几乎和亚当说得一模一样。
赞美诗作业？小菜一碟，大灾变前各种著名诗人的诗歌作品拿来稍微参考借鉴一波，随便找两句，放在这个文化荒漠的非/法/邪/教基地里，都是闪瞎众人的作品。
所以当艾丽莎读到“一沙一世界，一花一神国，无限掌中置，刹那含永劫。”的时候，她被者短短四句诗中的所蕴含的无限哲思和宿命般平静l预言所击中。
艾丽莎知道，无论是她还是圣女，永远写不出这样的诗歌。她们知道神国、知道花朵，但是她们的文字无法像4999号的作品一样，让人从内心到灵魂都忍不住颤抖。
艾丽莎看着坐在圣女侧后方的4999号，她从4999号的诗歌里感受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量，穷尽她的一生，她也无法写作同等水平的作品。唯一让艾丽莎曾经感受到这种鸿沟差距的人，就是神巫。艾丽莎莫名地感觉到，4999号，她和神巫是同一种人，注定要凌驾于她们这些羊羔之上，成为她们只能跪地仰望的存在。
二楼的房间内，艾丽莎把4999号近期的诗歌作品汇总起来，交给神巫。
神巫坐在书桌前，一页页缓慢翻动。房间内寂静无比，一时之间，只有窗外的鸟鸣声不时响起。
艾丽莎站在神巫身侧，不敢直视神巫，于是低头垂目。她看着神巫苍白纤细却遍布伤疤的手指捻住某页的边缘摩挲却始终没有翻页，艾丽莎忍不住扫了一眼，那是4999号昨天的作业，其中有一句，“即便您被关在果壳之中，您依然是无限空间之王。”
艾丽莎已经读不懂4999号的诗了，但是看神巫现在的反应，很明显，这首诗歌让神巫也陷入了深思中。
当照入室内的阳光从桌面缓缓撤离的时候，神巫终于放下手中的诗章，然后头也不回地问艾丽莎：“我看过你之间交上来的4999号的作业，她的进步，让人惊讶。”
艾丽莎认真回答说：“是的，我也是今年才发现，4999号似乎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突然间显著提升，她的作品让人印象深刻。“
“学习能力？不，艾丽莎，你不明白，这不是单靠学习能写出的作品。我刚刚想了很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果壳这首诗，和大灾变前一位著名文学家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其它大部分诗歌，都能在人类纪的文学历史中找到痕迹，剩下的一小部分，我相信也是如此，但是因为我的学识有限，所以无法全部对应上。”
艾丽莎听到这番话，震惊地抬起头望向神巫。
神巫侧头看了一眼艾丽莎，“怎么，觉得我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艾丽莎马上低头，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惊讶。“没有。您的智慧无人能及。”
神巫轻笑了一声，然后薄唇微启：“艾丽莎，你接受的教育有限，所以在你狭小的世界范围里，便以为我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但是今天我给你额外上一课，对于神明而言，我们人类的一切，都卑微如尘埃，无论你或是我。”
艾丽莎完全没有意料到神巫居然会和她说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好，神巫似乎也没有期待艾丽莎的回答，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在如今这个众神林立的时代，人类这个弱小的物种，想要继续苟延残喘的谋得一条出路，只能抓住那唯一的密钥，那是神明最后的慈悲，也是人类仅存的希望。”
艾丽莎心中震撼不已，她不知道那把“密钥”是什么，但是神巫看到4999号作业之后，说的这番话，让艾丽莎窥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艾丽莎，恭喜你，虽然只是一只困在玻璃瓶的小虫子，没有见过外面真正的世界，但是你将有幸目睹人类造物的伟大的奇迹。走吧，我们一起去下楼迎接我们的‘奇迹’小姐。”
说罢，神巫便站起身，他长袍上的黑色纹路，宛如一条蜿蜒爬行的蛇，顺着神巫的动作，缓缓擦过艾丽莎的脚背，艾丽莎背后悄然浮上一层冷汗。
艾丽莎跟在神巫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地下二层，这个时候，4999号应该在上神创史的课程。
神巫来到地下二层教学区，他问身侧的艾丽莎，“她在哪个班？”
艾丽莎恭敬地回答：“3班。”
神巫当然知道小羊羔们是按照成绩排名分班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数字，他喃喃到：“即使黑暗中迷途的灵魂，智慧之光也不曾舍弃。”
随后，神巫便走到3班教室门口，他环视一圈，瞬间就发现了角落里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和前排那些坐得笔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聆听神牧授课的雕像不同，最后排的4999号，明显更有“人气”。4999号双手支着下巴仰头看着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
玫瑰压根儿没有听神牧的讲课，因为这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当神巫走进教室、神牧自动停下讲课的声音时，玫瑰也没有发觉；她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遨游。突然玫瑰听到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玫瑰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回到：“对不起，神牧大人，我错了……”
“不必道歉，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玫瑰这才意识到，站在她身旁的人不是神牧，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但是他面具上的黑色花纹，本能让玫瑰害怕。
玫瑰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无论神创史的神牧大人还是艾丽莎，都恭敬地站在这个人身后，玫瑰似乎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神巫，即将在一年后亲自宣判她死刑的人。
玫瑰瞬间害怕起来，连忙站起来低头不敢说话。可是她又想到了亚当的计划和要求，于是玫瑰颤抖着声音，逼自己张嘴发声：“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它们，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神巫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盯着玫瑰，似乎要看穿她大脑里所思所想的一切。玫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身体的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种正常的过程，你一开始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脑袋里，也不知道它们的意义。但是慢慢的，它们会成为你思维的一部分，融入你的身体，流淌进你的血液里，最后化为你一生取之不尽的财富。”过了不知多久，神巫慢慢张口说道。
玫瑰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露出的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微张开——这句话几乎和亚当说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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