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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讨论演技

    那年轻的谋士也是眼睛一亮,上前一步

    “国公爷,属下最近也打探了,赵谌在后梁被人看管的死死的,这十四年来,出府的机会都极少,自是没什么见识的。”

    “那学识呢?”

    “学识更是不必说了,日夜想着保命和怎么讨好连丹君那个女人,少遭些罪的人,能有什么学识?”

    那年长的提出了不同的观点“我可是听说了……他身边的韩元白,学识渊博。”

    “先生,即是有学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又能有何用?”

    “这倒也是!”

    “没上过战场,又软弱之辈,怎能躲得过……刀剑无眼?”

    那年长的幕僚点了点头“嗯!”

    “再者说了,即是杀不成他,也要让他落得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之名,陛下自会嫌弃了他。我们到时候……杀他还是留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钟国公大喜,拍案道“好啊!”

    “国公爷,属下以为……应该让赵谌往北部边关!”

    “为何?”

    “一来,咱们与北荻那边……可以好好的联手一次,巩固双方的合作和友谊,二来……”

    “怎么?”

    “如若赵谌死在了北边,北荻趁机进犯,光禄城出了事,宋定武夫妇因为女儿的婚事,误了国事……可就麻烦大了。”

    “说不得,光禄城这样的边防重镇,是要换人的。到时候国公爷可趁机安插咱们的人!”

    “嗯,好主意!”

    “最不济,也是要让邕亲王府,难上一难的!也好让他们知道,咱们钟家……不好欺辱!”

    钟国公一众人自以为是的商量着,却早已经忘了是他们……先对赵谨赵谌下得手。

    才会有对方的报复。

    而钟国公府的应对之策……完全在赵谨的预计之中。

    中计了……还不自知。

    同一时间,赵谌在自己的端王府内,禀灯夜读,韩元白进来禀报了一些事务后,就要下去,赵谌叫住了他

    “先生以为,我这个软弱可欺的……可还成?”赵谌是在问,能不能让钟国公府的人相信他真的什么也不懂,性格软弱。

    韩元白一捋胡须,笑“王爷,您……本性纯良,自有福报!”

    “哈哈哈!”

    韩元白微一揖手,赵谌走到他身边,与他咬起了耳朵

    “先生谬赞了,若论起演技来,宋妧可谓是技高一筹!”

    “属下觉得……她亦和殿下相同,本就如此!”相同是指她……也在伪装!

    “你也这么认为?”

    “此女虽然看上去,年纪小性子张扬,因为赵谨刻意宠着,简直不可一世,常常胡作非为!可最近属下听得她的一些事迹,反而觉得她能屈能伸,做事有理有据,非同小可!”

    “嗯,赵伯彦选的女人,总不会是空有其表的凡品!”

    “殿下说的是,虽然……她也是绝色佳人!”

    “哈哈哈,说起来赵伯彦的艳福……不浅啊!”

    “王爷,属下反而觉得,似她这般,也就只有赵谨能消受得起了。”

    “呃?”什么意思?

    “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似她这般的性子,甚难管教,不适合为后宫嫔妃。连家的……倒是更适合您。”

    “连家的……不知还有没有缘份了。”连丹君,赵谌是真心喜爱她的。

    “殿下,总会有相见之日的。”

    “呵呵,不过先生刚才说起,宋妧这般的性子,我觉得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爷的意思是……?”

    “万中无一的女幕僚,即不更妙?”

    “王爷说的是!”

    二人打趣过宋妧后,赵谌问了句“先生以为,钟家会信吗?”

    “属下有八成把握!”

    “嗯,其实我觉得你二人联手,此事大概是能如愿的。”

    “殿下静观其变即可。”

    第二日,不是朝会,钟国公是要去政兴楼官署处理政务的。

    钟国公在国子监任祭酒,另外又是户部尚书,他这个尚书基本不管政务,由两名户部侍郎共同处理户部的事务,类似于宋妧前世的常务副总的职务。

    偶有二位侍朗不便处理,或是意见有分歧的事务,会来请示钟国公。

    话说回来,钟国公这个一把手,对户部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也常会给自己势力方的……开个绿灯,好在两位侍郎也不曾多言。

    钟国公端坐在官署自己的位置上,思量着赵谌的事情,他觉得钟府里那年轻的幕僚说得极对,定是赵谌那了自己的坏话,才使得延庆帝对自己疑心了。他再装装委屈,诉诉苦,又是质子归来,在朝中无根基,无依无靠,向延庆帝大表衷心,才能得了延庆帝的青眼,又是封王又是兵部尚书的。

    所以……他想着,自己应该到延庆帝面前诉诉苦。

    就像那幕僚说的……给赵谌栽上一顶意欲拉拢他的帽子。

    想到这,他便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奏疏,出了政兴楼,向后面的文德殿而去。

    钱松茂让他在院子里候着,自己则是进得殿内,双手抱着一根拂尘,轻交于小腹前,微躬着身子,半低着头,轻声的似在询问

    “陛下,钟国公来了。”

    延庆帝正在执笔练小楷的手,连半丝停顿也没有,甚至连头都没抬

    “说是什么事了吗?”

    “未曾。”

    “让他进来吧。”

    “是!”

    一阵湿冷的寒风裹挟着风雪,跟着钟国公进了文德殿。

    “臣钟孝言恭请陛下圣安!”随后钟国公延庆帝一揖,大晋的风俗与后梁不同,士大夫地位尊崇,如无重要场合,是无需下跪行礼的。

    “嗯。”

    延庆帝连头都没抬,继续写小楷。

    钟国公把折子递给了立在一旁的钱松茂,钱松茂递到了延庆帝的案头,钟国公见延庆帝翻看奏疏,就讲了些折子上的内容,延庆帝点了点后

    “嗯,朕觉得此法甚好,就交由……尚书省,斟酌落实吧。”

    “陛下圣明!”

    延庆帝心里琢磨着,这前菜也上完了,是不是该说正题了?

    “陛下,臣……有一事。”

    “讲!”

    “呃……”钟国公故意向两侧看了看,示意钱松茂是不是得出去?

    钱松茂微躬着身子“陛下……”

    延庆帝没有说话,挥了挥手,钱松茂立刻领着人出去了。

    钟国公见殿里没了闲杂人等,又瞧了瞧延庆帝,神色全无变化,还是维持着抄写小楷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打鼓,这老皇帝这般……不知道今天自己所为何来吗?复又想起,那日在赵谌的接风宴上,他纵容臣子那般的挤兑自己,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最终……钟国公定了主意,这老皇帝是在故作不知!

    “陛下,臣……特来请罪!”

    钟国公即刻跪了下去,可换来的却是一殿的静默。

    过了半晌后,终于,延庆帝放下了笔,可眼睛却没离开纸张,似是在端详自己的字,有没有不妥之处“钟国公,何罪之有?”

    “臣……自恃才学和……钟家的影响力,妄图……妄图……”

    延庆帝听到这才从小楷上,将视线移到了钟国公身上

    “钟国公克己复礼,朝野上下有目共睹,为何有此一言?”这一顶高帽扣下来,钟国公不好接着说下去了。

    二人心知肚明,延庆帝说的是你t的克己复礼,还干出来给后梁通风报信,意欲谋害赵谌,险些弄死赵谨,又买凶欲刺杀赵谌的事?

    可二人也都知道,没有证据,真不能挑明了讲,所以便打起机锋来。

    钟国公不敢讲。

    延庆帝是……讲了也没有证据,反而会成了为难朝臣。

    钟国公眼珠略一转,就想到了怎么能把话题绕回到赵谌身上,想要栽脏他一把。

    “陛下即如此说,臣……先叩谢陛下的信任、爱重之恩。”说着俯首在地磕了个响头。

    “爱卿……你我多年君臣,这些虚无的东西就不必提了。”说说如何暗害朕的嫡子。

    “谢陛下恩典。”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

    “陛下,钟家是端王殿下的外家……”

    “嗯。”

    “说起来,端王殿下初回大晋,自是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本来,钟家相助于他也是义不容辞。”

    “嗯。”你不杀他,就不错了,还相助?拆台都算钟家心善。

    钟国公见延庆帝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任何情绪起伏。

    就继续唱作俱佳的“可是……这帮忙总要有个分寸,钟家一门世代忠良,从不曾……”

    钟国公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很惧怕的样子“起那等心思!”

    延庆帝冷了脸色“哪等心思?”夺嫡吗?

    “就是……就是……助端王殿下,早日有本事与几位殿下……分庭抗礼。”钟国公就差直接说争储夺嫡了,此言不可谓不重。

    “修齐……是这么同你说的吗?”

    “呃……端王殿下,不过是怕被其它几位殿下欺压,才会如此,万望陛下莫要怪他才是!”

    钟国公这就是拐了个弯,承认了分庭抗礼,就是赵谌提的。

    “爱卿是如何答复的?”

    “臣……只忠于陛下。”等你死了,就只忠于自己了。

    钟国公又一次俯首在地,表现的……很像一个纯臣,话中的意思像是拒绝了赵谌的提议。

    “即如此……爱卿何罪之有?”

    “呃……臣谢陛下体恤。”

    延庆帝不答话,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儿,像是不在意,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钟国公想看延庆帝对赵谌的事,生气发怒,可现在这般,还是选择相信赵谌吗?思及此,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应该把话说的更明白些?遂又继续鼓躁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