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进京
圣旨很长，将在场的将军几乎都封了一遍，像阴时就被封为了云中军都指挥使、宣威将军、沭阳伯；骨虞被封为了指挥使、致果校尉；芈云被封为振威副尉、指挥使；哥舒郦因最开始在右平卫大将军第五寿镜麾下，在第五寿镜溃败时率重骑杀入突厥阵中，阻挡了突厥人追击的道路，为第五寿镜整军争取了时间，后来第五寿镜受伤不得不回京师，他也就直接归源耀卿指挥了，这次被封为昭武校尉、骁骑尉、都指挥使；哦，还有那个第五寿镜，本来因为提前在洛阳集合府兵，被皇帝赏赐，结果在晋阳时战败，又身为先锋，损伤大军士气，所以又被降回了原来的职务。
除此之外，北征大军目前有九万人左右，因为此战河东军几乎全军覆灭，无法守卫河东，所以朝廷要留下两万人的部队，人选有源耀卿来定，其余的全部班师。
当长长的圣旨念完后，郁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圣旨交到源耀卿手中，笑着说道：“恭喜源大人得太尉之职，从此刻起您老就是大魏的军方第一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源耀卿显然也很高兴，笑着道谢，毕竟太尉号称是大魏最高军事职位，虽然是个虚职，但可是武将一生的最高荣誉，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职位，如今他源耀卿终于在知天命的年纪得到了，足以光宗耀祖了。
其他人也喜气洋洋，纷纷互相恭喜，而只有芈恒，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高兴是真的，不高兴也是真的。高兴的是自己竟然凭借此功升为了节度副使，不高兴的是要在三年内恢复这个烂摊子，并且北伐突厥，为皇帝陛下找回场子，不然自己的下场一定不太好，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源耀卿一眼，源耀卿也在看他，当看到芈恒看过来时，源耀卿笑了笑，又转过头去和郁流继续交谈了起来。
这下芈恒心里算是有些眉目了，因该是源耀卿在皇帝那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推荐了自己，这才让他当了河东节度副使，但不对呀，自己一个副使，又不是正使，北伐这么大的事自己能说的上话吗？
“这位便是芈副节帅吗？果然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啊！”芈恒正低头思考呢，突然间面前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秘书令郁流，忙抱拳道：“末将...额，末将芈恒，见过...额，郁大人。”芈恒显然也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连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郁流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不用紧张，我是正三品，而你也是正三品，和我平级，不必向我行礼。”
芈恒一听腰弯的更低了，说道：“末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节度副使，实乃陛下厚爱，破格授予，恒尚未证明自己，怎能与大人兢兢业业相比，恒万万不敢。”
郁流一听芈恒如此谦虚，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嘴角的笑容也真了几分，说道：“芈节帅过谦了，你的战绩朝廷有目共睹，而且你原本的都指挥使本身就是正四品官，跨几级不防事的，像你这样文武双全又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武将，朝廷破格提拔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芈恒一听，文武双全，他什么时候文武双全了？
“大人折煞晚辈了，末将哪称得上文武双全啊？”
郁流却神秘一笑，说道：“唉，芈节帅这可就不厚道了，你那首词可是流行于武勋贵族之间那。”
芈恒这才想起，自己那首抄袭岳武穆的词，不经有些汗颜，岳武穆，对不住了，将来一定多给你磕几个头。
郁流接着问道：“芈节帅，作词作一半可不太好啊，可否告知你那首词的词牌名和题目啊?”
这一问，将芈恒弄懵了，我这抄的词怎么告诉你名字啊，总不能用满江红吧，山西哪来的江啊。嗯，有了，芈恒灵机一动，说道：“就叫满唐红·写怀吧。”
“满唐红吗？好名字，好名字啊。没想到芈节帅虽出身寒门，但却博学多才，可见令翁的教导一定很严格，不知令翁是？”
“家父芈观。”
“原来是芈老大人，难怪，难怪啊。”
这下到芈恒疑惑了，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对后代紧抓教育他知道，毕竟原主小时候没少挨打，但他爹都被罢官十几年了，还有人认识，他爹在朝堂那么有名吗，也没见老爹提起啊，试探问道：“大人认识家父？”
“奥，并不是，只是老大人当年刚正不阿、清明廉洁、善教子弟之名广为流传，而我当时也只是个国子监的学生，自然听说过老大人的清名。”
呵呵，难怪老爹混得那么惨，原来是这样啊。
想到这，芈恒又问道：“郁大人，那你可否告知晚辈是谁举荐我来担任节度副使的呢？”
郁流听后眼睛转了一下，嘴上多了几道莫名的笑容，悄悄说道：“其实这都是源老将军的功劳，是源老将军向陛下极力举荐你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正使，正使来不了河东的。”
见到芈恒疑惑的神情，郁流又说道：“这次战败，元龄要负主责，但念在是宗室，且有战功在身，更因为你，所以陛下只是免去了他的爵位，将他圈禁王府，但他的节度使职位却保留着，但他肯定是管不了河东的事，所以你这个副节度，实际上就是正节度，不需要担心有人妨碍你，你可以尽情施展。”
芈恒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安排，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由问道：“因为我？”
郁流一脸揶揄道：“因为元龄在临走前任命你为云中军都指挥使，而你又大放异彩，挡住了突厥人的进攻，元龄是有举荐之功的。”
这下芈恒无语了，没想到元龄保住官职还有自己的功劳，命运还真是变化无常啊。
郁流又安顿道：“芈节帅，作为长辈，我提点你一句。你能有今天，源老将军功不可没，是他竭力为你担保，为你争取来了这河东节度副使之位，这三年之期既是考验也是机遇，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源老将军有意栽培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既指皇帝元季隆，也指源耀卿，三年之后，他若通过了考验，自然能坐稳这节度副使之位，甚至拿到节度使，但若是没通过，呵呵，他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抱拳道：“多谢郁大人提醒，小子明白。”
郁流抚了抚胡须，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到台上。
源耀卿见芈恒这说完了，大声说道：“众将，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咱们为郁秘书令接风洗尘，同时也为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庆祝，酒管够，帐算老夫的。”
众人一听都欣喜若狂，纷纷抱拳道：“多谢元帅。”随即都向外走去，阴时和苏庆他们本想和芈恒一起走，但见芈恒站在原地并未有走的打算，抬头看台上郁秘书令和其他文官向堂内走去，只有源帅坐在太师椅上未走，便顿时了然，放弃芈恒向外走去。
待众人都走光后，芈恒走到节堂中间，也不管铠甲，双膝跪地道：“多谢源帅栽培之恩，芈恒没齿难忘。”芈恒行的是全跪礼，能受这种礼的，除了皇帝、父母，也就只有老师了，也就是说，芈恒是以弟子的身份向源耀卿行礼的。
而源耀卿坐在椅子上，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芈恒，又闭上，说道：“你我还不是师徒，不必行此礼，起来吧。”
芈恒说道：“芈恒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源帅为芈恒争取来的，不然，芈恒绝无可能得如此机遇，甚至原本的功劳都有可能被侵吞，源帅还教导芈恒兵法，将芈恒当作弟子培养，对芈恒来说源帅就是芈恒的师父，此礼，源帅受得。”
源耀卿又说道：“你心里清楚就好，但你我现在仍然不是师徒，等你通过了三年之期，我才会收你为徒，在这三年，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但如果你失败了的话，后果你应该明白。”
芈恒立刻保证道：“请源帅放心，芈恒绝对不负您的期望，不成功，便成仁。”
“嗯”源耀卿站起身走到芈恒身前，将芈恒扶起，拍拍芈恒的肩膀，看这芈恒，缓缓地说道：“去吧，准备准备，几日后随我去长安，陛下和百官要见见你，你明白吧？”
芈恒一听，身子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坚定道：“明白。”
源耀卿点了点头，转过身时，挥挥手让芈恒下去，芈恒也不再逗留，慢慢向后退去，最终离开大堂，只留源耀卿一人坐在大堂，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北征大军目前有九万人左右，因为此战河东军几乎全军覆灭，无法守卫河东，所以朝廷要留下两万人的部队，人选有源耀卿来定，其余的全部班师。
当长长的圣旨念完后，郁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圣旨交到源耀卿手中，笑着说道：“恭喜源大人得太尉之职，从此刻起您老就是大魏的军方第一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源耀卿显然也很高兴，笑着道谢，毕竟太尉号称是大魏最高军事职位，虽然是个虚职，但可是武将一生的最高荣誉，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职位，如今他源耀卿终于在知天命的年纪得到了，足以光宗耀祖了。
其他人也喜气洋洋，纷纷互相恭喜，而只有芈恒，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高兴是真的，不高兴也是真的。高兴的是自己竟然凭借此功升为了节度副使，不高兴的是要在三年内恢复这个烂摊子，并且北伐突厥，为皇帝陛下找回场子，不然自己的下场一定不太好，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源耀卿一眼，源耀卿也在看他，当看到芈恒看过来时，源耀卿笑了笑，又转过头去和郁流继续交谈了起来。
这下芈恒心里算是有些眉目了，因该是源耀卿在皇帝那里不知用什么方法推荐了自己，这才让他当了河东节度副使，但不对呀，自己一个副使，又不是正使，北伐这么大的事自己能说的上话吗？
“这位便是芈副节帅吗？果然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啊！”芈恒正低头思考呢，突然间面前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秘书令郁流，忙抱拳道：“末将...额，末将芈恒，见过...额，郁大人。”芈恒显然也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连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郁流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不用紧张，我是正三品，而你也是正三品，和我平级，不必向我行礼。”
芈恒一听腰弯的更低了，说道：“末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节度副使，实乃陛下厚爱，破格授予，恒尚未证明自己，怎能与大人兢兢业业相比，恒万万不敢。”
郁流一听芈恒如此谦虚，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嘴角的笑容也真了几分，说道：“芈节帅过谦了，你的战绩朝廷有目共睹，而且你原本的都指挥使本身就是正四品官，跨几级不防事的，像你这样文武双全又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武将，朝廷破格提拔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芈恒一听，文武双全，他什么时候文武双全了？
“大人折煞晚辈了，末将哪称得上文武双全啊？”
郁流却神秘一笑，说道：“唉，芈节帅这可就不厚道了，你那首词可是流行于武勋贵族之间那。”
芈恒这才想起，自己那首抄袭岳武穆的词，不经有些汗颜，岳武穆，对不住了，将来一定多给你磕几个头。
郁流接着问道：“芈节帅，作词作一半可不太好啊，可否告知你那首词的词牌名和题目啊?”
这一问，将芈恒弄懵了，我这抄的词怎么告诉你名字啊，总不能用满江红吧，山西哪来的江啊。嗯，有了，芈恒灵机一动，说道：“就叫满唐红·写怀吧。”
“满唐红吗？好名字，好名字啊。没想到芈节帅虽出身寒门，但却博学多才，可见令翁的教导一定很严格，不知令翁是？”
“家父芈观。”
“原来是芈老大人，难怪，难怪啊。”
这下到芈恒疑惑了，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对后代紧抓教育他知道，毕竟原主小时候没少挨打，但他爹都被罢官十几年了，还有人认识，他爹在朝堂那么有名吗，也没见老爹提起啊，试探问道：“大人认识家父？”
“奥，并不是，只是老大人当年刚正不阿、清明廉洁、善教子弟之名广为流传，而我当时也只是个国子监的学生，自然听说过老大人的清名。”
呵呵，难怪老爹混得那么惨，原来是这样啊。
想到这，芈恒又问道：“郁大人，那你可否告知晚辈是谁举荐我来担任节度副使的呢？”
郁流听后眼睛转了一下，嘴上多了几道莫名的笑容，悄悄说道：“其实这都是源老将军的功劳，是源老将军向陛下极力举荐你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正使，正使来不了河东的。”
见到芈恒疑惑的神情，郁流又说道：“这次战败，元龄要负主责，但念在是宗室，且有战功在身，更因为你，所以陛下只是免去了他的爵位，将他圈禁王府，但他的节度使职位却保留着，但他肯定是管不了河东的事，所以你这个副节度，实际上就是正节度，不需要担心有人妨碍你，你可以尽情施展。”
芈恒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安排，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由问道：“因为我？”
郁流一脸揶揄道：“因为元龄在临走前任命你为云中军都指挥使，而你又大放异彩，挡住了突厥人的进攻，元龄是有举荐之功的。”
这下芈恒无语了，没想到元龄保住官职还有自己的功劳，命运还真是变化无常啊。
郁流又安顿道：“芈节帅，作为长辈，我提点你一句。你能有今天，源老将军功不可没，是他竭力为你担保，为你争取来了这河东节度副使之位，这三年之期既是考验也是机遇，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源老将军有意栽培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既指皇帝元季隆，也指源耀卿，三年之后，他若通过了考验，自然能坐稳这节度副使之位，甚至拿到节度使，但若是没通过，呵呵，他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抱拳道：“多谢郁大人提醒，小子明白。”
郁流抚了抚胡须，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到台上。
源耀卿见芈恒这说完了，大声说道：“众将，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咱们为郁秘书令接风洗尘，同时也为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庆祝，酒管够，帐算老夫的。”
众人一听都欣喜若狂，纷纷抱拳道：“多谢元帅。”随即都向外走去，阴时和苏庆他们本想和芈恒一起走，但见芈恒站在原地并未有走的打算，抬头看台上郁秘书令和其他文官向堂内走去，只有源帅坐在太师椅上未走，便顿时了然，放弃芈恒向外走去。
待众人都走光后，芈恒走到节堂中间，也不管铠甲，双膝跪地道：“多谢源帅栽培之恩，芈恒没齿难忘。”芈恒行的是全跪礼，能受这种礼的，除了皇帝、父母，也就只有老师了，也就是说，芈恒是以弟子的身份向源耀卿行礼的。
而源耀卿坐在椅子上，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芈恒，又闭上，说道：“你我还不是师徒，不必行此礼，起来吧。”
芈恒说道：“芈恒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源帅为芈恒争取来的，不然，芈恒绝无可能得如此机遇，甚至原本的功劳都有可能被侵吞，源帅还教导芈恒兵法，将芈恒当作弟子培养，对芈恒来说源帅就是芈恒的师父，此礼，源帅受得。”
源耀卿又说道：“你心里清楚就好，但你我现在仍然不是师徒，等你通过了三年之期，我才会收你为徒，在这三年，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但如果你失败了的话，后果你应该明白。”
芈恒立刻保证道：“请源帅放心，芈恒绝对不负您的期望，不成功，便成仁。”
“嗯”源耀卿站起身走到芈恒身前，将芈恒扶起，拍拍芈恒的肩膀，看这芈恒，缓缓地说道：“去吧，准备准备，几日后随我去长安，陛下和百官要见见你，你明白吧？”
芈恒一听，身子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坚定道：“明白。”
源耀卿点了点头，转过身时，挥挥手让芈恒下去，芈恒也不再逗留，慢慢向后退去，最终离开大堂，只留源耀卿一人坐在大堂，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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