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疑问
时值午后的绿荫小道上，两道身影并排而行。
天星临近，此刻的内所已经开启最高戒严令，随处可见巡逻的武装，所以舒丽故意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此时的舒丽面容和蔼，面对寰宇像极了邻家大姐姐，言语间无不是关心和记挂，寰宇面对这样的舒丽话也多了起来。
“姐，你这擅自离岗没问题吗？我看王千冰一个人有点玩不转”。寰宇开口说道。
舒丽笑了笑说：“没问题，柳心刃这个人是讨厌了点，但星环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寰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舒丽口中所说的规矩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在星环总部的授权下所有分所有高度的自主权，各个分所间处于一种相互竞争又相互合作的关系，每个分所可以分享自己的研究内容共同研究，也可以关上门不对外开放，这都取决于分所长的态度。即便是总部，只要分所长不同意，谁都无法强行干涉。但总部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会以提供支持的名义了解研究内容和进度，虽说也有一定的正面效果，但对那些不愿意公布的分所来说就属于干涉了，只是这个干涉手段并不是那么直白的强行介入。并且只要这个项目总部感兴趣也会调动所有的资源，就像这次运往二分所的天星一样，所以也没人会反对。
但是，总部也不可能失去对分所的控制权，会有各式各样的手段，其中一条就是分所长的驻派。星环所有的分所长起先是由各国举荐顶尖学者，然后在总部考核两年，最后由总部议事投票决出，一旦胜任即刻转为无国籍，否则会影响世界格局。而分所长的任期为20年，在这20年内所有的成就和研究属个人所有，总部会给予大力支持。但20年后总部会回收所有成就只留下署名，并颁发星环勋章，只要拥有了这枚勋章就能在全世界享受一切特权。但任期满却未完成研究的，凡有重大研究和发现会转移总部继续进行，反之则会由其他分所瓜分研究成果。
当然，要说寰宇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他自己就是舒丽在三年前从五分所瓜分来的。至于原因，是因为前五分所所长月澜素特意留下的要求，而舒丽的全名是月舒丽，也就是她的亲妹妹。
“在想什么呢？这么起劲？”
舒丽的话语突然响起，被拽回魂儿的寰宇淡淡说道：“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舒丽长吁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澜素了吧，你是不是还觉得黑蝶那伙人说的天星就是她？”。
寰宇不置可否的回道：“我不知道...”。
舒丽说道：“我明白，澜素待你如亲子，你对她有情结也正常，但是，先不说天星是不是她，如果是，你能做什么？”。
寰宇一怔，显然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假设，嘴巴开开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舒丽继续说道：“澜素对星环乃至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无法超越的存在，她就是那遥远苍穹之上最为耀眼的启明星...她为了让你不再遭受研究带来的折磨，取你样本在自己身上尝试寻求突破，最终酿成灾变死在你面前...你也差点丢掉小命。都说她是为了成就自己，但你比谁都要清楚。现在你的想法是在质疑她，我，还有我们老师...虽然现在无能为力，但星环汇聚全世界的顶尖人才，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稀释你的能力让你重获新生，现在总部对你的关注度并不高，希望你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一切”。
旧事重提，寰宇瞬间陷入了最不愿回想起的痛苦之中，曾经在五分所发生的一切犹如走马灯，脑海中的幕幕场景呼啸而过，不断唤醒尘封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舒丽抬手搭在寰宇肩头，她也不想再拿这件事刺激寰宇，但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他总要面对，就像当初自己面对一样。
“我明白了，有机会...希望你代我向澜素姐说一声谢谢”。
“会的...”。
山风轻徐，丝丝凉意入心间，两人不再言语，一前一后走在通往西门的道路上。
“姑奶奶！你快下来吧...你这样让所长看见了我会挂的！”。昊阳焦急又无奈对着楼顶的少女身影大声哀求着。
临近西门的安检大厅楼顶，水静曦双手抵头坐在边缘，双脚一前一后不断摇晃着。在她脚下的地面上，遍地狼藉杂乱不堪，满是重甲碎片以及装备残骸。
昊阳拎着已被拆了装备昏死过去的重甲兵苦不堪言，还好尽力保护设施，才不至于所内设备有所损坏，但还是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身为SCR队长，现在竟然直接参与了动乱，怎么都说不过去，最起码舒丽的责罚是跑不掉的。
“寰宇！！！”。
突然大叫的水静曦从楼顶一跃而下，吓了昊阳一大跳，急忙看向她跑去的方向。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冷汗直冒之余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恨不得把满地残骸通通搓兜里。
同时吓一跳的还有寰宇和舒丽，舒丽远远的看到一道人影急速奔来，正纳闷间发现身旁的寰宇猛地撒腿往后跑去，紧接着一阵狂风刮过，刚迈开没两步的寰宇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舒丽大惊失色，但看清了来人后惊讶无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两人的一出闹剧。
“跑！？还敢跑！？秋后的蚂蚱还蹦跶呢！？你跑得过我！？”。水静曦左手反扣寰宇将他压在身下，右手不断揪着耳朵恶狠狠数落着。
寰宇面颊贴地奋力挣扎着，着急大喊：“姐！你还不管管啊！”。
舒丽悄无声息来到水静曦背后揪起她的耳朵，疼的她呼痛连连。把她从寰宇身上揪起来后狠狠地说道：“好啊你！昊阳竟然瞒着我！你怎么跑出来的！老师知道吗！？说！”。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姐！疼疼疼！知道知道！我爸知道啊！你看！”。水静曦说完扯开右手袖口，通体亮白的手环在衣袖的带动下打着转转，在阳光的照射下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舒丽端起水静曦胳膊仔细摩挲着手环，毕竟这小丫头古灵精怪，以前没少伪造跑出来找寰宇，所以不能大意。待确认后诧异的说：“老师竟然会放你出来...竟然都没告诉我...昊阳呢！昊阳！”
“所长我在这...”。
“你为什么不汇报...”。循声找到昊阳的舒丽戛然而止，他身边堆成小山的人和残骸惊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快步进入安检大厅。此刻大厅内早已空荡荡，好在没有工作人员受伤，设备大部分也都安好无损。仅有三三两两的安保人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做梦也不会发生的事竟让他们撞上了。
舒丽在大厅内来回巡视着，昊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她后面不敢言语。在转了一圈后，舒丽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回头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昊阳急忙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他接到通知后就立刻赶到外所，期间水静曦强烈要求跟来，他也拗不过索性就一起来了。到了外所后发现整个七分所已经戒严，无法调动空中单位前来，无奈只能在外所借了一部车赶来。但到内所才发现大门口竟然换成了SCC的人，纵使两人有通行权限他们还是要求二人原路返回，在这期间水静曦和他们发生了争执，而他们却要强行扣押车辆将二人暂扣，所以就出现了这一幕。
“果然是这样，奇怪...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只有几个杂兵？”。舒丽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向还不放过寰宇的水静曦走去。
揪着寰宇耳朵的水静曦见舒丽折返急忙老老实实站好，快人一步抢先说道：“姐，这真的不怪我，是他们这些不长眼的欺负人，我真的没搞破坏...”。
“别吵了，他们来了”。舒丽并没有理会水静曦，抬了抬头说道。
众人顺着舒丽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乌灵抱着后脑勺自远处缓缓走来，一头长辫格外扎眼。其身后紧跟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重甲兵，人还未到先闻其声：“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大本事？敢跑到星环撒野？”。
天星临近，此刻的内所已经开启最高戒严令，随处可见巡逻的武装，所以舒丽故意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此时的舒丽面容和蔼，面对寰宇像极了邻家大姐姐，言语间无不是关心和记挂，寰宇面对这样的舒丽话也多了起来。
“姐，你这擅自离岗没问题吗？我看王千冰一个人有点玩不转”。寰宇开口说道。
舒丽笑了笑说：“没问题，柳心刃这个人是讨厌了点，但星环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寰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舒丽口中所说的规矩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在星环总部的授权下所有分所有高度的自主权，各个分所间处于一种相互竞争又相互合作的关系，每个分所可以分享自己的研究内容共同研究，也可以关上门不对外开放，这都取决于分所长的态度。即便是总部，只要分所长不同意，谁都无法强行干涉。但总部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会以提供支持的名义了解研究内容和进度，虽说也有一定的正面效果，但对那些不愿意公布的分所来说就属于干涉了，只是这个干涉手段并不是那么直白的强行介入。并且只要这个项目总部感兴趣也会调动所有的资源，就像这次运往二分所的天星一样，所以也没人会反对。
但是，总部也不可能失去对分所的控制权，会有各式各样的手段，其中一条就是分所长的驻派。星环所有的分所长起先是由各国举荐顶尖学者，然后在总部考核两年，最后由总部议事投票决出，一旦胜任即刻转为无国籍，否则会影响世界格局。而分所长的任期为20年，在这20年内所有的成就和研究属个人所有，总部会给予大力支持。但20年后总部会回收所有成就只留下署名，并颁发星环勋章，只要拥有了这枚勋章就能在全世界享受一切特权。但任期满却未完成研究的，凡有重大研究和发现会转移总部继续进行，反之则会由其他分所瓜分研究成果。
当然，要说寰宇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他自己就是舒丽在三年前从五分所瓜分来的。至于原因，是因为前五分所所长月澜素特意留下的要求，而舒丽的全名是月舒丽，也就是她的亲妹妹。
“在想什么呢？这么起劲？”
舒丽的话语突然响起，被拽回魂儿的寰宇淡淡说道：“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舒丽长吁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澜素了吧，你是不是还觉得黑蝶那伙人说的天星就是她？”。
寰宇不置可否的回道：“我不知道...”。
舒丽说道：“我明白，澜素待你如亲子，你对她有情结也正常，但是，先不说天星是不是她，如果是，你能做什么？”。
寰宇一怔，显然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假设，嘴巴开开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舒丽继续说道：“澜素对星环乃至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无法超越的存在，她就是那遥远苍穹之上最为耀眼的启明星...她为了让你不再遭受研究带来的折磨，取你样本在自己身上尝试寻求突破，最终酿成灾变死在你面前...你也差点丢掉小命。都说她是为了成就自己，但你比谁都要清楚。现在你的想法是在质疑她，我，还有我们老师...虽然现在无能为力，但星环汇聚全世界的顶尖人才，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稀释你的能力让你重获新生，现在总部对你的关注度并不高，希望你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一切”。
旧事重提，寰宇瞬间陷入了最不愿回想起的痛苦之中，曾经在五分所发生的一切犹如走马灯，脑海中的幕幕场景呼啸而过，不断唤醒尘封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舒丽抬手搭在寰宇肩头，她也不想再拿这件事刺激寰宇，但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他总要面对，就像当初自己面对一样。
“我明白了，有机会...希望你代我向澜素姐说一声谢谢”。
“会的...”。
山风轻徐，丝丝凉意入心间，两人不再言语，一前一后走在通往西门的道路上。
“姑奶奶！你快下来吧...你这样让所长看见了我会挂的！”。昊阳焦急又无奈对着楼顶的少女身影大声哀求着。
临近西门的安检大厅楼顶，水静曦双手抵头坐在边缘，双脚一前一后不断摇晃着。在她脚下的地面上，遍地狼藉杂乱不堪，满是重甲碎片以及装备残骸。
昊阳拎着已被拆了装备昏死过去的重甲兵苦不堪言，还好尽力保护设施，才不至于所内设备有所损坏，但还是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身为SCR队长，现在竟然直接参与了动乱，怎么都说不过去，最起码舒丽的责罚是跑不掉的。
“寰宇！！！”。
突然大叫的水静曦从楼顶一跃而下，吓了昊阳一大跳，急忙看向她跑去的方向。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冷汗直冒之余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恨不得把满地残骸通通搓兜里。
同时吓一跳的还有寰宇和舒丽，舒丽远远的看到一道人影急速奔来，正纳闷间发现身旁的寰宇猛地撒腿往后跑去，紧接着一阵狂风刮过，刚迈开没两步的寰宇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舒丽大惊失色，但看清了来人后惊讶无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两人的一出闹剧。
“跑！？还敢跑！？秋后的蚂蚱还蹦跶呢！？你跑得过我！？”。水静曦左手反扣寰宇将他压在身下，右手不断揪着耳朵恶狠狠数落着。
寰宇面颊贴地奋力挣扎着，着急大喊：“姐！你还不管管啊！”。
舒丽悄无声息来到水静曦背后揪起她的耳朵，疼的她呼痛连连。把她从寰宇身上揪起来后狠狠地说道：“好啊你！昊阳竟然瞒着我！你怎么跑出来的！老师知道吗！？说！”。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姐！疼疼疼！知道知道！我爸知道啊！你看！”。水静曦说完扯开右手袖口，通体亮白的手环在衣袖的带动下打着转转，在阳光的照射下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舒丽端起水静曦胳膊仔细摩挲着手环，毕竟这小丫头古灵精怪，以前没少伪造跑出来找寰宇，所以不能大意。待确认后诧异的说：“老师竟然会放你出来...竟然都没告诉我...昊阳呢！昊阳！”
“所长我在这...”。
“你为什么不汇报...”。循声找到昊阳的舒丽戛然而止，他身边堆成小山的人和残骸惊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快步进入安检大厅。此刻大厅内早已空荡荡，好在没有工作人员受伤，设备大部分也都安好无损。仅有三三两两的安保人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做梦也不会发生的事竟让他们撞上了。
舒丽在大厅内来回巡视着，昊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她后面不敢言语。在转了一圈后，舒丽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回头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昊阳急忙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他接到通知后就立刻赶到外所，期间水静曦强烈要求跟来，他也拗不过索性就一起来了。到了外所后发现整个七分所已经戒严，无法调动空中单位前来，无奈只能在外所借了一部车赶来。但到内所才发现大门口竟然换成了SCC的人，纵使两人有通行权限他们还是要求二人原路返回，在这期间水静曦和他们发生了争执，而他们却要强行扣押车辆将二人暂扣，所以就出现了这一幕。
“果然是这样，奇怪...为什么这么大动静只有几个杂兵？”。舒丽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向还不放过寰宇的水静曦走去。
揪着寰宇耳朵的水静曦见舒丽折返急忙老老实实站好，快人一步抢先说道：“姐，这真的不怪我，是他们这些不长眼的欺负人，我真的没搞破坏...”。
“别吵了，他们来了”。舒丽并没有理会水静曦，抬了抬头说道。
众人顺着舒丽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乌灵抱着后脑勺自远处缓缓走来，一头长辫格外扎眼。其身后紧跟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重甲兵，人还未到先闻其声：“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大本事？敢跑到星环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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