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人五衰
哒哒哒！两骑快速从州衙离开，虞得理刚下马车就看到身影消失，瞅着其中一人像是张愚。
“来人，刚才离开之人是谁？”
“启禀公子，一位是张大人，另外一个是泰州听差衙役。”
“张愚？他这是去哪？”
“好像是城郊，听说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张大人去查探一下。”
“哼，这张愚就是劳碌命！不管他，赶紧命人给本公子沐浴更衣，好酒好菜准备起来。还有，看看城里有没有像样的歌姬舞姬……”
城郊处，上百营帐安札在平原上，四处有篝火点燃。
张愚来到此处，亮明身份后，独自一人漫步营帐中。
每个营帐内东倒西歪躺了几人至十几人不等，也没人照看管理，甚至清水食物都没有，任由其自生自灭。
营帐篱笆外，数十精兵守卫，却没人想靠近营中。
张愚查看一遍后，心中甚为满意。
人数将近两千，看来赵成康等人这差事办的相当靠谱。
而这，其实就是张愚离开京城前，托付听雨楼四人办的一个奇怪任务。
收集天人五衰之人，尽快送到泰州城。
所谓天人五衰，有大五衰相，是为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总结起来便是临近福尽寿终。
另有小五衰相，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同样是命不久矣之相。
通常来说，天人五衰之人，常人往往避而远之，任由其坐吃等死，想治也治不好。
不过，对于张愚来说，本体乃是春瘟张元伯，职责就是将人间瘟疫藏于自身，所以对于这些邪物，反而是大补之物。
临离开京城前，心有所感，总觉得此行会有事情发生，便动了心思，想为自己找个保障，这才让听雨楼四人到处发动关系，急急忙忙从许多地方找来这么一群人。
他们四人不明，张愚也没解释，神秘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重新回到营帐中，动用秘法，将空气中萦绕的衰气尽皆吸收入体内。
直到次日清晨来临，这才从营中走出，一脸神清气爽。
体内聚集了不少衰气，虽然不能提升境界，却有了一些底气，还是颇为满意的。
“尔等听命！”
“本官已查探过营中诸人，也为他们把脉治疗过。”
“这些人其实都还有得救，今日泰州城中会有良医前来助力。”
“尔等必须全力配合，还要负责所有人饮食，不得有误。”
一众精兵抱拳称是，心里却觉得十分怪异。
那些人能救？开什么玩笑呢？
一路上紧赶忙赶，生怕他们哪个不小心死在半路上。
要不是上头下了死命令，酬劳又丰富，本来就没人愿意接这个倒霉差事。
不过，有张愚的发话，他们也不敢当场发牢骚抱怨。
回到州衙，张愚又找签判吩咐了一遍，强调加派人手在城郊营帐相助，千万不可怠慢。
操持过后，想着进房好好洗漱后睡个大懒觉，却发现有一人毕恭毕敬走来。
“拜见张大人，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信？谁送来的？”
“不知，没看到，只是上面有您的大名。”
张愚打量对方一眼，印象中好像是州衙听差的，并挥挥手让其离开。
信封很普通，打开一看，信笺上只有寥寥六字：“张傲不日入京！”
张傲？
自己的便宜大哥？那个小时候没见过几面，长大后一直不来往的所谓大哥？
他要进京？与我何关？
说来奇怪，谁留的信，为什么提这个醒？
难道是听雨楼四人？
不对，要是他们的话，不会说得这般莫名其妙，至少抬头尊称一声先生，文中侃侃而谈，落款卖弄一番，这些都少不了。
何况，刚才郊外营帐回来，那些可是听雨楼派来的，若有信件，他们直接可以转交，何必多此一举在州衙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也不怕别人知道？
会不会是徐世豪三人所为？
也不像是，以彼此关系，无需这般藏头露尾。
这样的话，想来想去，张愚还真不知道谁会送这么一封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信件。
洗漱后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沉思，信件的提醒，怕是在警告他，也许京城要起风波了。
不过，天大的事，也要等回去后才能应对，眼前还是先搞清楚流云山变故再说。
……
两日后，流云山谷洞口外。
张愚等人重新到此，看到洞口已经浮现十分清晰的涟漪，波光嶙峋，阳光折射下美轮美奂。
一众修士收功，道玄真人起身，眼神有些疲惫，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神消耗过大。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般现象，连日的灵气输出，不眠不休，就算是修士，也很难吃得消。
“好了，这洞口加固好，禁制也破开了。”
“我们是直接进入，还是传令回宗门再决断？”
“我觉得，各自派人回去传信，我们也可以先进去打头阵，这样来人了，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还浪费时间。”
“善，就这么定了！”
“轩辕宗弟子听令，准备跟我进去，各自小心，相互戒备，不要掉队。”
“玄天门的，来我这边。”
……
眼看一众修士商量妥当，并未理会张愚等人，各自撑起灵气护体，从洞口涟漪进入，身影转瞬消失。
“众将士，随本公子进入洞中！”
虞得理赶忙喊了一句，便打算跟上，却被一只手猛地扯住肩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张愚，你想干嘛？”
虞得理当众丢脸，立马大声叱喝。
“我说，你是本来就这么傻，还是今天忘了把脑子叫醒？”
“你没看到那些修士都要支撑灵气才能进入洞口吗？你是修士？还是说你有手段施展灵气？”
“万一那洞口暴动，突然把你搅碎了，死无全尸，那如何是好？”
张愚问得虞得理当场哑口无言。
虽然口气不大好，但意思确实是那么回事，好像有些托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好？”
“难道我们在外面守着，让那些修士在洞中作威作福？”
“这次可是领命前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结果都没有，回去如何交差？”
“来人，刚才离开之人是谁？”
“启禀公子，一位是张大人，另外一个是泰州听差衙役。”
“张愚？他这是去哪？”
“好像是城郊，听说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张大人去查探一下。”
“哼，这张愚就是劳碌命！不管他，赶紧命人给本公子沐浴更衣，好酒好菜准备起来。还有，看看城里有没有像样的歌姬舞姬……”
城郊处，上百营帐安札在平原上，四处有篝火点燃。
张愚来到此处，亮明身份后，独自一人漫步营帐中。
每个营帐内东倒西歪躺了几人至十几人不等，也没人照看管理，甚至清水食物都没有，任由其自生自灭。
营帐篱笆外，数十精兵守卫，却没人想靠近营中。
张愚查看一遍后，心中甚为满意。
人数将近两千，看来赵成康等人这差事办的相当靠谱。
而这，其实就是张愚离开京城前，托付听雨楼四人办的一个奇怪任务。
收集天人五衰之人，尽快送到泰州城。
所谓天人五衰，有大五衰相，是为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总结起来便是临近福尽寿终。
另有小五衰相，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同样是命不久矣之相。
通常来说，天人五衰之人，常人往往避而远之，任由其坐吃等死，想治也治不好。
不过，对于张愚来说，本体乃是春瘟张元伯，职责就是将人间瘟疫藏于自身，所以对于这些邪物，反而是大补之物。
临离开京城前，心有所感，总觉得此行会有事情发生，便动了心思，想为自己找个保障，这才让听雨楼四人到处发动关系，急急忙忙从许多地方找来这么一群人。
他们四人不明，张愚也没解释，神秘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重新回到营帐中，动用秘法，将空气中萦绕的衰气尽皆吸收入体内。
直到次日清晨来临，这才从营中走出，一脸神清气爽。
体内聚集了不少衰气，虽然不能提升境界，却有了一些底气，还是颇为满意的。
“尔等听命！”
“本官已查探过营中诸人，也为他们把脉治疗过。”
“这些人其实都还有得救，今日泰州城中会有良医前来助力。”
“尔等必须全力配合，还要负责所有人饮食，不得有误。”
一众精兵抱拳称是，心里却觉得十分怪异。
那些人能救？开什么玩笑呢？
一路上紧赶忙赶，生怕他们哪个不小心死在半路上。
要不是上头下了死命令，酬劳又丰富，本来就没人愿意接这个倒霉差事。
不过，有张愚的发话，他们也不敢当场发牢骚抱怨。
回到州衙，张愚又找签判吩咐了一遍，强调加派人手在城郊营帐相助，千万不可怠慢。
操持过后，想着进房好好洗漱后睡个大懒觉，却发现有一人毕恭毕敬走来。
“拜见张大人，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信？谁送来的？”
“不知，没看到，只是上面有您的大名。”
张愚打量对方一眼，印象中好像是州衙听差的，并挥挥手让其离开。
信封很普通，打开一看，信笺上只有寥寥六字：“张傲不日入京！”
张傲？
自己的便宜大哥？那个小时候没见过几面，长大后一直不来往的所谓大哥？
他要进京？与我何关？
说来奇怪，谁留的信，为什么提这个醒？
难道是听雨楼四人？
不对，要是他们的话，不会说得这般莫名其妙，至少抬头尊称一声先生，文中侃侃而谈，落款卖弄一番，这些都少不了。
何况，刚才郊外营帐回来，那些可是听雨楼派来的，若有信件，他们直接可以转交，何必多此一举在州衙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也不怕别人知道？
会不会是徐世豪三人所为？
也不像是，以彼此关系，无需这般藏头露尾。
这样的话，想来想去，张愚还真不知道谁会送这么一封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信件。
洗漱后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沉思，信件的提醒，怕是在警告他，也许京城要起风波了。
不过，天大的事，也要等回去后才能应对，眼前还是先搞清楚流云山变故再说。
……
两日后，流云山谷洞口外。
张愚等人重新到此，看到洞口已经浮现十分清晰的涟漪，波光嶙峋，阳光折射下美轮美奂。
一众修士收功，道玄真人起身，眼神有些疲惫，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神消耗过大。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般现象，连日的灵气输出，不眠不休，就算是修士，也很难吃得消。
“好了，这洞口加固好，禁制也破开了。”
“我们是直接进入，还是传令回宗门再决断？”
“我觉得，各自派人回去传信，我们也可以先进去打头阵，这样来人了，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还浪费时间。”
“善，就这么定了！”
“轩辕宗弟子听令，准备跟我进去，各自小心，相互戒备，不要掉队。”
“玄天门的，来我这边。”
……
眼看一众修士商量妥当，并未理会张愚等人，各自撑起灵气护体，从洞口涟漪进入，身影转瞬消失。
“众将士，随本公子进入洞中！”
虞得理赶忙喊了一句，便打算跟上，却被一只手猛地扯住肩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张愚，你想干嘛？”
虞得理当众丢脸，立马大声叱喝。
“我说，你是本来就这么傻，还是今天忘了把脑子叫醒？”
“你没看到那些修士都要支撑灵气才能进入洞口吗？你是修士？还是说你有手段施展灵气？”
“万一那洞口暴动，突然把你搅碎了，死无全尸，那如何是好？”
张愚问得虞得理当场哑口无言。
虽然口气不大好，但意思确实是那么回事，好像有些托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好？”
“难道我们在外面守着，让那些修士在洞中作威作福？”
“这次可是领命前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结果都没有，回去如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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