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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二度入仕

    韩板良随即简要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此事地方官已万里加急上报朝廷,据宫内眼线告知,陛下看完奏折并不理会,让妖后处理。”

    “妖后也不声张,只是安排虞魁岸派人查探。”

    “家父毕竟是内阁首辅,自然知道地方发生要事,但现下被排除在外,也不大清楚个中缘由。”

    张愚听完,却挑眉深思。

    流云山?流云宗被灭?修士出现业火?平原成荒漠?近十万人身死?

    不对劲!

    能一下子改天换地,又能同时灭去修士和凡人的,绝对不是普通力量!

    那流云山所在,定有猫腻!

    “诸位,此事可能非同一般!”

    “妖后和虞氏偷偷压下来秘而不发,就算不是别有用心,至少事出蹊跷。”

    “请务必发动各自关系,查探各方情况,及时告知于我!”

    张愚一脸肃穆,郑重其事,四人尽皆意识到事情怕是真的不简单。

    点头应承下来,各自散去。

    ……

    这日,家中小院,摆了一桌美酒佳肴,与徐世豪等三人聚首。

    前几日这三人便已回京,近两三个月经历过的事情,比一辈子还漫长,没想过还能彼此见面,更不相信张愚能完好无缺出狱。

    此次调任回京,虽然还不知道何处供职,但张愚向他们保证过,绝对是高升重用。

    “元伯兄,你这院子如今收拾利落,在京城这花花世界,也算是别具一格。”

    “甚有同感!尤其是这厅堂大门上的牌匾——元伯草堂,元伯兄取得恰到好处,妙哉。”

    “话说,这名号是有什么说头吗?”

    三人好奇,这小院中处处有变化,牌匾最是突兀。

    张愚咧嘴一笑,随意敷衍道:“无他,就是给自家地儿取个名字罢了,沽名钓誉文人意气,不足挂耳。”

    张愚有自己的想法,赵成康四人弄了个听雨楼,那为什么这里不能有个元伯草堂?

    四人边喝边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也放开许多。

    咚咚咚,听到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张愚打了声招呼前去开门,发现韩板良来了,手中还提着两坛美酒和两袋纸包烧鸡。

    “先生,不请自来,切勿见怪!”

    “韩大公子这话可就见外,快请进。”

    张愚堆笑迎客,心中却是冷哼。

    这韩板良知道自己请客,主动提着酒菜,想来四周那些名为保护的人,实际上就是他的眼线罢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大家平日看起来打成一片推心置腹,实际各自有鬼心知肚明,相互扶持加利用罢了。

    “几位公子,喝得起兴,多有打扰。”

    “见过大公子,快请入座。”

    “我等三人能调回京城,背后都是大公子在斡旋出力,一直心怀感激。”

    “未曾有机会报答,今日借元伯兄宝地,向大公子敬酒聊表谢意!”

    几人在酒桌上来往一番后,韩板良向张愚打了个眼色,两人随便找个借口,便到厅堂中密谈。

    “先生,关于泰州流云山之事,我等几人这些日子动用各方渠道,算是有所斩获。”

    “有小道消息传出,听闻是流云山中的一个强大修真门派流云宗出事了,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名为龙蛇宗的门派修士也在,双方本有数百年恩怨,或许是大打出手导致。”

    “奇怪的是,流云宗门人近千,其中不乏强大修士,向来压着龙蛇宗,不应该举宗被灭才对。”

    “还有最诡异的,修真势力交手,一般不会波及平民,毕竟业报太凶险,没人愿意沾染分毫。”

    张愚闻言,却是微微摇头,料定不可能这么简单。

    能将方圆十里化为飞灰,这手段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

    起码以这个世界目前可知的最高六境级别,绝对不可能办到,就算一群六境凑在一起,也要吐血三升耗尽心力才行。

    “对了,还有个流言!”韩板良见张愚沉默,补充说道:“好像玄天门、轩辕宗、定元宗这国内三大顶级宗门都暗中派人去流云山查探了。”

    “当真?尔等务必紧盯他们的动向,另外,宫内尤其是妖后的反应,也要探出!”

    张愚越发觉得,这事或许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

    五天后,皇宫外,张愚身着官服,与一老者并肩而行。

    “韩相,下官初次见您,心中惶恐。今日有劳引路,不甚感激。”

    “张大人客气,如今再入宦海,还望谨言慎行。”

    终于,张愚还是再度入朝为官,而且是如愿进了御史台,成为一名从六品的侍御史。

    身旁为他领路谢恩的,并非御史中丞,而是右相韩观槽,这也是变相提醒他,都是韩板良四人的功劳。

    同时向他人展示,那个口出狂言又不畏强权的年轻人,归属于韩相这一派。

    但是此次入宫有个重要流程要走,那便是向天子低头认个错。

    所以韩相跟随左右,算是从中调和,帮忙把握尺度。

    来到上书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赵成宁这才悠然现身。

    “来人,给韩相赐座。张学士,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赵成宁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张愚知道这家伙在记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妥协了没杀自己,不过也懒得深究,猜想就算是君王,有时候也不是事事可以如愿的。

    “有劳挂念,吃得好睡得香,不知昏君修真长生可还顺利?”

    啪的一声,韩相手中所捧茶杯突然掉落,整个人目瞪口呆。

    进宫一路上,没少给这个年轻人唠唠叨叨,本以为自家长子等人已将他训得服服帖帖,岂料竟当面作妖。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同党,跳进大江大河也洗不清了?

    当即扑通一声,韩相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疾呼:“陛下恕罪,老臣事先不知会是如此!”

    然而压根没人理会他,几名伺候的内侍官同样在发抖,不知如何应对,而两个当事人却双目交锋,都在等着对方先行开口。

    “朕本想着张学士饱读诗书,乃国之栋梁。”

    “前有救驾虞后,后有宗亲群臣说情,不想有损社稷。”

    “眼下看来,尔不过是无知无畏罢了,不懂审时度势,留着又有何用?”

    “念你胆量过人,且给你个机会,看看有何话想说?”

    “记住,接下来你的说辞,决定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