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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狱

    众人自动将视线转移到绿衣身影,只见其面无波澜,开口回道:“之前已和陛下禀告过,功德塔这些日子一直遭受雷劈,其中关押的修士不堪忍受,时常有动乱。”

    “今日不知怎的,雷罚突然更强,不单单功德塔遭殃,连功德林都被劈出大火。”

    “我等守林人原本四处救火,但功德塔禁制崩塌,其中的修士趁势逃了出来。”

    “后来我们所有守林人齐心协力,才勉强将塔中禁制加固,没让更多修士逃出,之后就赶来皇宫抓人。”

    平心静气叙述完,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话音落下,在场的重臣不分立场,连声斥责。

    “混账!尔等世代守护功德林,竟出如此大祸,该当何罪!”

    “我大顺国千余年来,何曾出此大祸,这还是京城所在,皇宫遇袭,简直贻笑大方。”

    “守林人平日养尊处优,朝廷好吃好喝供着,各种资源都倾向你们,没想到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

    虞后没有理会重臣的表演,而是皱着眉头深思。

    难不成,是因为当时自己掐住张愚的脖子,下定决心要杀人,才引起雷罚加剧,功德塔方有此动乱?

    可是,为什么不像之前那般,雷罚出现在我头顶?

    祸水东引?让邪修肆虐?由其动手杀我?

    是了,天牢所在碰到的三名邪修,皇宫遇上截杀,尤其是最后那人。

    要不是张愚出手,说不定还会前赴后继杀来。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他的阻拦,上天才停了这场灾难?

    虞后脑中遐想连篇,不得不说,女人有时候想象力就是如此丰富,看似不相关的事情,也能强行联系起来。

    张愚最多也就想过气运相关的事情,可没有她这般天马行空。

    “陛下,之前贫道和你说过的,怕是正在应验!”

    原本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道玄真人插了一句,十余重臣当下强行住嘴,纷纷好奇倾听,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

    赵成宁挑眉问道:“道长是说,灾星入世?”

    想了一下又追问道:“灾星是谁?莫非在功德塔中?”

    “不知,不清楚!不过,掌门师兄断言之灾星,已然出现,陛下需好自为之。”

    道玄真人说得云里雾里的,让人不明所以。

    绿衣身影接过话茬说道:“功德塔之前都是好好的,若有什么变故,应该不是来自内部,不然应当早就发生。”

    “再者说,之前塔中没有任何苗头,关押的修士终日颓废,不见起祸迹象。”

    “或许,如真人所说,有灾星出现,这才引发连锁反应。”

    “灾星?”虞魁岸也在场,嘴中嘀咕了一下,随后赶忙躬身向赵成宁和虞后施礼说道:“微臣斗胆进言,那灾星虽不知何人,但贼子张愚首当其冲。”

    “此子大逆不道,当众口出狂言,该当死罪。”

    “然而处刑却引发雷罚,至今终日连绵大雨不止。”

    “想来,京城之劫难,一切源自此子。”

    “若是将其斩杀,或可迎刃而解!”

    虞魁岸自以为这番话说得恰逢时机,却听到一道蚊蝇声音响起:“不可!张愚不能杀!”

    卧榻上病恹恹的虞后发话,亲口否决了自家堂哥的提议,令其措手不及,当下瞠目结舌。

    “陛下,臣妾今日到过天牢,与张愚有过谈话。”

    “此子虽然迂腐,至今仍不开窍,但话里话外一心为国报恩,寻求建功立业。”

    “当时天牢被邪修所破,臣妾力战,后来擒着张愚一同来到皇宫。”

    “谁知又碰上强大邪修,力有不逮,身受重创,险些丧命。”

    “那张愚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着一介书生意气,竟然拦在臣妾面前,坦然面对邪修的攻击。”

    “所幸有上天惩戒,那邪修被雷劈死,臣妾这才得救。”

    “故此得知,张愚虽然之前当众妄言,但不过是想法偏激,兴许有奸人误导,这才意气用事。”

    “但此等忠肝义胆良臣,乃是我大顺国之栋梁,不可滥杀!”

    虞后的发言,令在场所有人震惊,就连赵成宁都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虞后为张愚求情?为何?简直夭寿了!

    身为枕边人,赵成宁很快反应过来,自家女人别有用心,但不好也不想揭破。

    ……

    一眨眼工夫,三天过去了。

    张愚从天牢度假,换到大理寺中躺平。

    这天,牢门打开,大理寺卿领着一干衙役,脸上堆着谄媚笑意,恭恭敬敬将张愚迎出衙门,那架势就差当场点鞭炮放烟花了。

    张愚心中纳闷,如果是要定罪问斩,至少该给断头饭吃吧?而且也不应该这般客客气气啊!

    直到人站在大理寺大门外,抬头看着天空,大雨顿时停住,乌云散开,京城一个多月来头一次出现太阳当空照。

    街上陆续聚集百姓身影,欢声笑语,全然不见前几日邪修肆虐时的哭天抢地。

    “张大人!张大人!”

    一道声音响起,见张愚下巴保持一百二十度仰姿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张愚总算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身旁。

    一个中年瘦削男子,抱拳躬身行礼,旁边还有一位身着绫罗的富家公子,嘴角含春,作揖致意。

    张愚觉得奇怪,对这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为何好好的大理寺门口,还有陌生人搭讪。

    “张大人,这位是我家公子!”

    “元伯兄,在下韩板良,仰慕已久,幸会幸会!”

    听着对方朴素无华的开场白,张愚顿时想起,影视剧中江湖儿女第一次见面,甭管认不认识,‘久仰久仰’总是要说的。

    “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张愚有样学样,皮笑肉不笑回敬了一句。

    韩板良当即一脸兴奋问道:“哦?元伯兄听过我?这倒令我倍感荣幸。”

    “少爷,您好歹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名声在外!”

    “也对,元伯兄学富五车,熟知天文地理,我这点小名声虽然不入耳,但想来多少听说过,哈哈哈……”

    “少爷,这里不大好说话吧,要不……”

    “对,还是你提醒的及时,赶紧让马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