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午间の膝枕
九点半,网络与新媒体1班所属的教室内。
学生们以宿舍为圆心,男女性别为半径,划成了几个圈子叽叽喳喳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独坐窗边角落的剑心。
此时他深刻理解了洛雨为什么会如此钟爱角落画画。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尽管大多数人都是腼腆的,但也不乏有些许面容姣好声音好听的现充游走在各个圈子中间。
显而易见,他们是想争夺班干部的职位给自己拉票。
有人甘愿成为丑角,时不时讲出点笑话与自黑自嘲的行为。其目的不过引人注意获得他人的认同。或者想引起漂亮女生的注意,保不齐就被他的有趣灵魂给吸引了,大学期间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更有甚者,到处要联系方式,不论男女。
剑心难以看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早在坐下之时便把自己自闭症的诊断说明放在桌上。
当他们找上自己的时候,也就会被当即劝退,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
“嘿你好,我叫曾晓蕾,你叫什么名字啊?”
剑心呆坐角落,很快就有人过来,但他似乎忘记了桌上的自闭症诊断书全是霓虹语,在场的人除了霓虹语考生,怕是没多少人看得懂。
“你好?”
“阿尼哈塞哟?”
“扣你鸡哇?”
“……”
对方见剑心迟迟不理会自己,接连换了好几种语言。皱起眉头无奈准备走开,余光看见了他桌上摆着的诊断书。
剑心始终呆呆看着眼前,她拿出手机拍下诊断书,却不曾想闪光灯没开。直至对准他的脸“咔擦!”闪烁一下,剑心的眼皮子生理性地抽搐。
气氛异常尴尬。
剑心:……
多少…有点过分了。
曾晓蕾:……
曾晓蕾也被那一声响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左右看看,一秒十个假动作,不留神色地偷偷看剑心一眼,他还是保持那副模样。
悄悄松了口气,迈步离开。
她恰好是霓虹语选考生,只不过刚刚时间不够她翻译那篇诊断书。
在她之后接连几个男男女女过来与剑心打招呼,可剑心不理他们,最终都以不好的结局收场,皆皱着眉头不满走开。
同学之中颇有怨言,尤其是某些嗓门大的男生。
“什么人啊?甩个脸色给谁看。”
获得了部分女生认同而感到沾沾自喜。曾晓蕾这时翻译完模糊的照片,自言自语地一字一句道。
“孤、独、症、诊、断、书……”
接着上网搜了孤独症是什么东西,才明白原来孤独症就是自闭症。于是她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怀疑当下的世界。
“不是,自闭症都能考上一本啊…”
她怀疑自己拼命读了三年的高中和他一比就好像白读了一样。
“自闭症?晓蕾你是自闭症?”
坐在一旁的室友见其抱着手机深陷其中,嘴里喃喃些燃烧自己八卦之魂的话。曾晓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怎么可能!”
说完嘟起嘴唇往剑心的方向弩了弩道。
“诺,他是自闭症。”
“欸!他是自闭症吗?难怪我们跟他打招呼都不带回应的。可惜这么一个长发帅哥居然是个自闭症。”
吃惊说道,继而转头对着那群对剑心嚼舌根子的男男女女提醒道。
“人家是自闭症患者。”
“啊?”
“居然是这样…”
“自闭症原来是这样么?”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自闭症呢。”
首当其冲对剑心有怨言的男生被周围人注视,气氛一度沉默,他神色尴尬,双手抓挠大腿,涨红了脸,瓮声瓮气道。
“抛开自闭症不谈,难道他就应该鸟都不鸟我们一下吗?能上大学的人会没法交流吗?”
晓蕾拉了拉舍友的手臂,舍友耸耸肩把头转回去说道。
“阿对对对,你要这么说,那就是你对。”
某些人的品行在一两句话间就能暴露无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围不论男女几乎都退后了半步。
言多必失。
辅导员带着助导从门外走上讲台,身体前倾考双手撑在台面上,开始自己的自我介绍。
兴许是年轻阳光的缘故,在学生中初印象还是不错的。至于他如何介绍自己,剑心通通跳过。
对他来说这个班会不过是在位子上干坐两个小时。期间发生了什么,谁是谁,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重要的人和事,大学四年毕业以后这些若有若无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倒不如干脆一开始就没有关系。
待到助导也介绍完自己,班里响起稀稀疏疏参差不齐的掌声。辅导员拿起扩音器居高临下扫视一圈道。
“行,我们都介绍完了,现在该你们了,你们是要自觉上台自我介绍还是我点你们的名字自我介绍?”
“我先来吧…”
学生陆陆续续上台自我介绍,不管是乐意的还是羞涩的,通通赶鸭子上讲台上介绍自己。
剑心屁股累了,抬手撑住下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倒是吓了坐旁边的同学一跳,过去一个小时里他如同一块雕塑一动不动。
这个同学都快遗忘剑心的存在了,雕塑突然动起来,好悬没给他魂吓离体咯。
……
“没人了吗?好,这次班会就此结束,大家可以回宿舍或者在学校里走一走,参观一下学校。晚上六点半记得过来晚自习,我们大一的都要晚自习。”
此次班会最重要的消息终于浮出水面,剑心熟练的站起身,拿着诊断书走上台,辅导员惊讶地看着剑心道。
“我刚刚没看到你上台介绍自己。”
“我有自闭症。”
说完一把将诊断书放在讲台上。辅导员脸皮抽抽,刚入职的第一年就接手了个重磅炸弹,放在辅导员之中也是相当炸裂。
他拿起诊断书,上面盖着印章。
满是霓虹文,掏出手机拍照翻译。
“我不参加晚自习。”
“这…”
辅导员还在犹豫,剑心有恃无恐,这类事情在几年前自闭症痊愈之后他就经常做,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借口,表情平淡地继续补充道。
“我晚上会想去天台。”
“够了够了!你可以不用来晚自习!”
辅导员心里那个怕啊,生怕他哪天没来晚自习巡班的时候手机接到他的信息说“导员,天台好冷”。
怕他想不开跳了,学校和他都得遭殃。
“不对啊,哪有自闭症说自己自闭的?”
同学:……还能这样的?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时间还早,剑心随处看了看,索然无味,跑到剑道社的活动教室,洛雨还没来,拿出木刀开始素振训练。
学校很是抠搜,社团教室中仅有头顶两个小风扇,南方潮湿闷热的初秋很快就让剑心很快赶到浑身湿漉漉黏糊糊。
为了防止接下来一整天穿着一件被汗液浸湿的上衣,剑心再次将衣服脱了下来。这回他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进入忘我的境界。
巧合的是,洛雨也是网络与新媒体的学生。
正午十二点,太阳高挂,透过窗户的光比剑心的心还要灼热。他坐在用海绵垫铺起来的地板上,放空心神,让心静下来,感受体内的热气,调整呼吸冥想,把热气逼出。
洛雨走进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看到剑心打坐冥想,疲乏的眼神一亮强打精神,放下背后的画板准备作画。
她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剑心便听到了,睁开眼,见学姐耷拉着脑袋拿着画板面对自己,头顶的呆毛也如同几个月没浇水的花朵一样蔫儿掉,垂落在她的鼻尖。
剑心眼神平平无奇,没有丝毫波澜,开口说道。
“学姐你吃过饭了吗?不准备回家休息一下吗?”
洛雨拿着颜料,嘴巴咬住画笔末端,状态不好,画技怎么样都不在线。听到剑心发问,大脑微微愣神,很快恢复平静道。
“下午还有课,回家来回就得花一个小时,饭还没吃呢,等我把你画完。”
剑心皱眉,直接起身,洛雨抬起头,眼神疑惑为什么画到一半他站起来了。
“我去给你买饭。”
他迅速穿好上衣,走出教室。
洛雨伸直了背,想要拦住他的脚步,但迟缓疲惫的身体直接趴在海绵垫上,费力坐起,遥看他的背影,轻声呢喃。
“笨蛋。”
她觉得剑心是个对谁都温柔的笨蛋。
烂好人一个。
……
等他拿着盒饭回来,洛雨已经靠在墙壁上打起了瞌睡。好在昨天剑心给能摸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不然她的衣服肯定要染上污点。
剑心蹲在她跟前,本想伸手摇她的肩膀将其叫醒。却有了其他的想法,拿出手机,打开摄像。
“咔嚓!”
剑心:……
他也忘了闪光灯的事情。
收起手机,装作无事发生的时候,洛雨一脸疑惑地醒来,被剑心好几个假动作晃过。接过盒饭,顾及淑女的面子,吃得比较文雅。
反观剑心,蹲在地上,后脚跟踮起,双肘靠在大腿上,kuku开吃狼吞虎咽。
“学姐不睡会儿吗?你看着很累的样子。”
她就连吃饭都在打瞌睡,剑心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提示。洛雨很温柔,不管谁找她说话都会露出微笑。
早上也是强提精神在回答洛图奶奶的问题。
放下饭道。
“不用,我下午坚持一下再回家睡…呀!!”
她突然一声惊呼,原因是剑心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抬手放在她的头顶往里一收。洛雨的脑袋枕在他盘起来的大腿上。
一手往后一放,拉上窗帘。
“不介意的话,先这样休息一会吧?”
洛雨正躺,他身上的剑道服材质优良厚实,纯棉制作感觉非常柔软,面对的是低下头的剑心,第一次体验这种睡法,有些害羞,脸颊浮起两点微红眼神闪躲,侧过头去轻语。
“那…请在一点半的时候叫…叫我……”
他果然是个烂好人,这种会让自己大腿发麻的事情都乐意做,洛雨心想。
学生们以宿舍为圆心,男女性别为半径,划成了几个圈子叽叽喳喳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独坐窗边角落的剑心。
此时他深刻理解了洛雨为什么会如此钟爱角落画画。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尽管大多数人都是腼腆的,但也不乏有些许面容姣好声音好听的现充游走在各个圈子中间。
显而易见,他们是想争夺班干部的职位给自己拉票。
有人甘愿成为丑角,时不时讲出点笑话与自黑自嘲的行为。其目的不过引人注意获得他人的认同。或者想引起漂亮女生的注意,保不齐就被他的有趣灵魂给吸引了,大学期间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更有甚者,到处要联系方式,不论男女。
剑心难以看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早在坐下之时便把自己自闭症的诊断说明放在桌上。
当他们找上自己的时候,也就会被当即劝退,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
“嘿你好,我叫曾晓蕾,你叫什么名字啊?”
剑心呆坐角落,很快就有人过来,但他似乎忘记了桌上的自闭症诊断书全是霓虹语,在场的人除了霓虹语考生,怕是没多少人看得懂。
“你好?”
“阿尼哈塞哟?”
“扣你鸡哇?”
“……”
对方见剑心迟迟不理会自己,接连换了好几种语言。皱起眉头无奈准备走开,余光看见了他桌上摆着的诊断书。
剑心始终呆呆看着眼前,她拿出手机拍下诊断书,却不曾想闪光灯没开。直至对准他的脸“咔擦!”闪烁一下,剑心的眼皮子生理性地抽搐。
气氛异常尴尬。
剑心:……
多少…有点过分了。
曾晓蕾:……
曾晓蕾也被那一声响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左右看看,一秒十个假动作,不留神色地偷偷看剑心一眼,他还是保持那副模样。
悄悄松了口气,迈步离开。
她恰好是霓虹语选考生,只不过刚刚时间不够她翻译那篇诊断书。
在她之后接连几个男男女女过来与剑心打招呼,可剑心不理他们,最终都以不好的结局收场,皆皱着眉头不满走开。
同学之中颇有怨言,尤其是某些嗓门大的男生。
“什么人啊?甩个脸色给谁看。”
获得了部分女生认同而感到沾沾自喜。曾晓蕾这时翻译完模糊的照片,自言自语地一字一句道。
“孤、独、症、诊、断、书……”
接着上网搜了孤独症是什么东西,才明白原来孤独症就是自闭症。于是她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怀疑当下的世界。
“不是,自闭症都能考上一本啊…”
她怀疑自己拼命读了三年的高中和他一比就好像白读了一样。
“自闭症?晓蕾你是自闭症?”
坐在一旁的室友见其抱着手机深陷其中,嘴里喃喃些燃烧自己八卦之魂的话。曾晓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怎么可能!”
说完嘟起嘴唇往剑心的方向弩了弩道。
“诺,他是自闭症。”
“欸!他是自闭症吗?难怪我们跟他打招呼都不带回应的。可惜这么一个长发帅哥居然是个自闭症。”
吃惊说道,继而转头对着那群对剑心嚼舌根子的男男女女提醒道。
“人家是自闭症患者。”
“啊?”
“居然是这样…”
“自闭症原来是这样么?”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自闭症呢。”
首当其冲对剑心有怨言的男生被周围人注视,气氛一度沉默,他神色尴尬,双手抓挠大腿,涨红了脸,瓮声瓮气道。
“抛开自闭症不谈,难道他就应该鸟都不鸟我们一下吗?能上大学的人会没法交流吗?”
晓蕾拉了拉舍友的手臂,舍友耸耸肩把头转回去说道。
“阿对对对,你要这么说,那就是你对。”
某些人的品行在一两句话间就能暴露无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围不论男女几乎都退后了半步。
言多必失。
辅导员带着助导从门外走上讲台,身体前倾考双手撑在台面上,开始自己的自我介绍。
兴许是年轻阳光的缘故,在学生中初印象还是不错的。至于他如何介绍自己,剑心通通跳过。
对他来说这个班会不过是在位子上干坐两个小时。期间发生了什么,谁是谁,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重要的人和事,大学四年毕业以后这些若有若无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倒不如干脆一开始就没有关系。
待到助导也介绍完自己,班里响起稀稀疏疏参差不齐的掌声。辅导员拿起扩音器居高临下扫视一圈道。
“行,我们都介绍完了,现在该你们了,你们是要自觉上台自我介绍还是我点你们的名字自我介绍?”
“我先来吧…”
学生陆陆续续上台自我介绍,不管是乐意的还是羞涩的,通通赶鸭子上讲台上介绍自己。
剑心屁股累了,抬手撑住下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倒是吓了坐旁边的同学一跳,过去一个小时里他如同一块雕塑一动不动。
这个同学都快遗忘剑心的存在了,雕塑突然动起来,好悬没给他魂吓离体咯。
……
“没人了吗?好,这次班会就此结束,大家可以回宿舍或者在学校里走一走,参观一下学校。晚上六点半记得过来晚自习,我们大一的都要晚自习。”
此次班会最重要的消息终于浮出水面,剑心熟练的站起身,拿着诊断书走上台,辅导员惊讶地看着剑心道。
“我刚刚没看到你上台介绍自己。”
“我有自闭症。”
说完一把将诊断书放在讲台上。辅导员脸皮抽抽,刚入职的第一年就接手了个重磅炸弹,放在辅导员之中也是相当炸裂。
他拿起诊断书,上面盖着印章。
满是霓虹文,掏出手机拍照翻译。
“我不参加晚自习。”
“这…”
辅导员还在犹豫,剑心有恃无恐,这类事情在几年前自闭症痊愈之后他就经常做,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借口,表情平淡地继续补充道。
“我晚上会想去天台。”
“够了够了!你可以不用来晚自习!”
辅导员心里那个怕啊,生怕他哪天没来晚自习巡班的时候手机接到他的信息说“导员,天台好冷”。
怕他想不开跳了,学校和他都得遭殃。
“不对啊,哪有自闭症说自己自闭的?”
同学:……还能这样的?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时间还早,剑心随处看了看,索然无味,跑到剑道社的活动教室,洛雨还没来,拿出木刀开始素振训练。
学校很是抠搜,社团教室中仅有头顶两个小风扇,南方潮湿闷热的初秋很快就让剑心很快赶到浑身湿漉漉黏糊糊。
为了防止接下来一整天穿着一件被汗液浸湿的上衣,剑心再次将衣服脱了下来。这回他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进入忘我的境界。
巧合的是,洛雨也是网络与新媒体的学生。
正午十二点,太阳高挂,透过窗户的光比剑心的心还要灼热。他坐在用海绵垫铺起来的地板上,放空心神,让心静下来,感受体内的热气,调整呼吸冥想,把热气逼出。
洛雨走进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看到剑心打坐冥想,疲乏的眼神一亮强打精神,放下背后的画板准备作画。
她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剑心便听到了,睁开眼,见学姐耷拉着脑袋拿着画板面对自己,头顶的呆毛也如同几个月没浇水的花朵一样蔫儿掉,垂落在她的鼻尖。
剑心眼神平平无奇,没有丝毫波澜,开口说道。
“学姐你吃过饭了吗?不准备回家休息一下吗?”
洛雨拿着颜料,嘴巴咬住画笔末端,状态不好,画技怎么样都不在线。听到剑心发问,大脑微微愣神,很快恢复平静道。
“下午还有课,回家来回就得花一个小时,饭还没吃呢,等我把你画完。”
剑心皱眉,直接起身,洛雨抬起头,眼神疑惑为什么画到一半他站起来了。
“我去给你买饭。”
他迅速穿好上衣,走出教室。
洛雨伸直了背,想要拦住他的脚步,但迟缓疲惫的身体直接趴在海绵垫上,费力坐起,遥看他的背影,轻声呢喃。
“笨蛋。”
她觉得剑心是个对谁都温柔的笨蛋。
烂好人一个。
……
等他拿着盒饭回来,洛雨已经靠在墙壁上打起了瞌睡。好在昨天剑心给能摸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不然她的衣服肯定要染上污点。
剑心蹲在她跟前,本想伸手摇她的肩膀将其叫醒。却有了其他的想法,拿出手机,打开摄像。
“咔嚓!”
剑心:……
他也忘了闪光灯的事情。
收起手机,装作无事发生的时候,洛雨一脸疑惑地醒来,被剑心好几个假动作晃过。接过盒饭,顾及淑女的面子,吃得比较文雅。
反观剑心,蹲在地上,后脚跟踮起,双肘靠在大腿上,kuku开吃狼吞虎咽。
“学姐不睡会儿吗?你看着很累的样子。”
她就连吃饭都在打瞌睡,剑心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提示。洛雨很温柔,不管谁找她说话都会露出微笑。
早上也是强提精神在回答洛图奶奶的问题。
放下饭道。
“不用,我下午坚持一下再回家睡…呀!!”
她突然一声惊呼,原因是剑心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抬手放在她的头顶往里一收。洛雨的脑袋枕在他盘起来的大腿上。
一手往后一放,拉上窗帘。
“不介意的话,先这样休息一会吧?”
洛雨正躺,他身上的剑道服材质优良厚实,纯棉制作感觉非常柔软,面对的是低下头的剑心,第一次体验这种睡法,有些害羞,脸颊浮起两点微红眼神闪躲,侧过头去轻语。
“那…请在一点半的时候叫…叫我……”
他果然是个烂好人,这种会让自己大腿发麻的事情都乐意做,洛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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