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春节和喜事
感觉刚刚才睡着，一阵很近的鞭炮声又将我从无梦的睡眠中惊醒。一看时间，是早上，应该算是凌晨的六点钟。打开床头灯，翻着手机，看着各式各样的春节祝福信息。选着那些必须回复的，全部都简单地回了一句话：
“恭喜发财，健康平安，春节快乐！”
关掉了空调，以便慢慢地适应室外的寒冷空气。换上蒋晓蓉前两天给我买的蓝色新衣服，出门去卫生间洗漱。门半开着，里面的灯光亮着，推门进去一看，正是穿着鲜红色新衣的蒋晓蓉。见到我，她就首先开口祝福着：
“亮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也笑着回了句，她对着镜子，一只手在脸上打着粉底，另一只手向我招了招，很自然的就喊道：
“你进来洗吧，这儿这么宽，嫑在那儿傻站着，没见过女人化妆吗？”
我“嗯”地答了一声，就站到她身旁，拿起漱口杯就接着水，在牙刷上挤着牙膏，开始刷着牙。
“二哥，蒋姐，你们起得真早啊。”
贺筠拿着自己的毛巾和化妆品走出他们的房间门，远远地就跟我们打着招呼。
“贺妹早，新年快乐！”
晓蓉揉着自己的面部，对着我弟妹就问候着。
我连忙迅速的洗了脸，离开了卫生间，去巧巧房里看了看，小家伙正红扑着脸酣睡着。昨晚睡得太迟，这一觉睡得很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没能把她惊醒。
晓蓉已经把女儿同样鲜红色的新衣服摆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等她醒来后穿新衣服了。看来我是多虑了，蒋晓蓉真的把巧巧照顾得很仔细。
我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又差点跟蒋晓蓉撞个满怀。
“你走路看着点，别大年初一的又把我撞伤了。”
她顺势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搂着我的胳膊，馨香的女人味扑面而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忙道着歉：
“对不起，以后我看着点。”
“你先别走，帮我找一下我的袜子放哪儿了。”
她说罢，就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的勾勒眼线，描着眉。我在门边的小凳上找到她放着的新袜子，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放忘了。你妹和你弟都起来了，卫生间太挤了，我只好回来化妆。这个院子真大，住了这么多人，不过往以后走，可能还是不够用的，娃娃些都在长大了。”
“嗯，就这两年吧，我和弟弟妹妹商量一下，把这儿的房子翻修一下，多几间房子，来了客也好安排。”
说完话，我就干脆去了厨房里，泡了茶，坐在客堂门口喝茶，等孩子们起床后，一起回老院子去吃饭。
一直等到阳琳起了床，欣斌和欣薇都跑过来一起喝着茶，孩子们还是没有动静。眼看就马上到了八点钟，欣斌再也沉不住气了，拿出最后一大饼鞭炮，摆到昨晚燃放后的礼花壳上，掏出打火机就点燃了。
噼噼啪啪的一阵炸响，只听圆圆的哭声从他们的房间里传来。欣斌赶紧进房里去看他的小儿子，房间里传出贺筠的埋怨声：
“神戳戳的，不晓得等娃娃醒了再放炮嗦？”
我也赶忙跑进巧巧的房里去，只见蒋晓蓉正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帮她穿着衣服。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对女儿说道：
“你是大女娃娃了，咋还要姑帮你穿衣裳呢？”
“她还没睡新鲜，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估倒把她叫醒的。幸好醒了，要不然放炮要把她吓安逸的。”
晓蓉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解释着。
随后，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起了床，排着队在卫生间里洗漱着，好不热闹。
大概八点半的时候，全家人才全部收拾好，浩浩荡荡的，按家庭分成三拨人走在回老家的街上。一路上打着招呼，看到街坊们诧异的眼光，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琬怡和晓蓉牵着巧巧走在我的身后。可能他们以为赵欣亮找到新欢回来过年了吧，我也没法解释。
回去之后，嫂子已经下好了一锅汤圆，我哥正准备下面，于是吃汤圆的都去舀上一碗，吃面的都给我哥报着名，一时间，老院子里就像是开着伙食团一样热闹非凡。往年也如今天一般，老妈坐在阶沿上的小桌旁，笑呵呵地吃着荷包蛋。只是人群中的张晓溦换成了蒋晓蓉。
饭后，七手八脚的收拾好厨房，带着过年的慰问品和鲜肉果蔬，簇拥着老母亲，一大家人再次浩浩荡荡的往着南街里出发，都去给小幺奶奶马韶华女士拜年。
刚在院子里坐下，黄卫东一家人和小姑妈小姑爹就进了门，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和拜年。东哥见到蒋晓蓉在这儿，就招呼着一起坐下，晓蓉说着自己的苦衷和烦恼，引得大表嫂无比同情的挽着她，一起去后院里说体己话。
紧接着，卫国卫芝卫终三家人全都到来，卫芝同刘宇红、蒋晓蓉去厨房准备午饭的时候，卫民一家三口才和大幺爸大幺妈珊珊来迟。
这一天都在赵家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度过，临别时，相约着明天初二，去罗家林盘给大姑妈张老师拜年，后天到大幺爸家，初四在黄卫东家里。
这几天的时间，蒋晓蓉始终都和我们在一起，真的就像是我们家的一员。
初五下午，我们都去了龙凤呈祥，是我哥的女儿佳佳婚礼前的花夜。还好，我哥赵欣明连我的亲家两口子都请来了，加上我的舅子一家人和大姨子张晓露，我们刚好围坐了一桌。
蒋晓蓉如鱼得水，就像女主人一样，招呼着大家吃喝。强子坐着高铁打着出租车回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酒足饭饱。晓龙特意叮嘱厨房加了菜，并把我哥父女和黄卫东夫妇都招呼过来一起坐下，为他的大外甥赵正强接风洗尘。
“辛苦了，强子，我们特意慢慢喝着等你来，今天可以喝酒吧，你舅妈给你掺酒。”
杨凤至早就拿着酒壶站在强子身后，给我儿子斟满了一杯酒。这小子不愧是上了半年班的，端起酒杯就先敬着他丈人丈母娘新年快乐，然后是大表叔一家，单独敬了姑妈蒋晓蓉之后，才是他舅舅舅妈，再次是主家大伯和佳佳妹妹，最后到了我这儿。
“你爸不能再喝了，强子，今天特意避开了巧巧，他已经多喝了。”
晓蓉伸出手挡住我的酒杯，东哥和我哥几乎同时闹着：
“不可以开后门哈，强子，一视同仁。”
“强子，给你爸少掺一点，半杯嘛。东哥，大哥，你们说呢？”
蒋佳原采取着折衷的办法劝着我们，佳佳把酒壶从她哥手里夺去叫道：
“哥，我来给二爸掺，谢谢二爸这么多年对家里的照顾。”
大侄女的这一声，一下子让东哥和我哥都没了言语，晓蓉也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佳佳掺好半杯酒，我端着杯子，伸出去先跟我哥父女俩说道：
“这是多年以来，我们家为下一代办的第一桩喜事，来强子，我们一起祝贺你大伯和妹妹，佳佳，新婚快乐！”
“妹儿，新婚快乐！”
我们父子同心，都跟大哥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酒。果然，一下子矛头转向了，蒋佳原拉着亲家母站了起来，对着强子和琬怡使了使眼色。四个人一起都跟佳佳说道：
“新婚快乐！”
却都跟我哥碰着酒杯：
“大哥，恭喜。”“大伯，恭喜恭喜。”
见此情形，农家乐老板张晓龙也不甘落后，扬起酒胀红的脸，等我哥刚夹一口菜吃下，就举着酒杯，走过来跟他碰着杯：
“大哥，恭喜你办成大事。佳佳，做舅舅的恭喜你新婚快乐。”
蒋晓蓉看着我哥喝了一口酒，等他喝下一口热汤，抢在东哥前面，也端起酒杯顺手就碰着杯：
“大哥，承蒙你们这一家人收留我一起过年，恭喜佳佳新婚大喜。”
“谢谢蒋妹，也谢谢你帮着照顾巧巧，谢谢！”
我哥说到这里，有些感动，声音有些低沉。佳佳也端着饮料跟晓蓉碰着杯：
“谢谢姑，这些天你为我们家做的事，我都看着眼里的。明天请放哥哥也和嫂子来吧。”
蒋晓蓉更是显出女汉子的风采，把大半杯酒一饮而尽，我哥不得不依法炮制，把杯子里的酒也一干而尽。
黄卫东看得都有些傻眼了，张口结舌的望着我哥和晓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强子再次给这两位的空杯子里斟满了酒，东哥才反应过来，拉着刘宇红一起走过来，等我哥吃下一口菜后，才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哥问道：
“大老表，还行不？”
“大老表，把不字去掉，还行。”
我哥在黄卫东面前从未犯过怯，也举着酒杯跟他碰着，东哥忙讲着祝辞：
“恭喜表哥荣升老丈人，恭喜佳佳新婚快乐！”
“大老表，谢谢，今晚不醉不归哈，这是我们赵家的下一代第一次办喜事，你必须掫起哦。”
我哥拍了拍卫东的肩头，和他再次碰了碰杯，喝了一大口酒。
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们这桌酒客，赵家的亲戚们纷纷在周围坐着看喝酒，小姑妈赵杪秋看了看自家的儿子，又跟我哥笑了笑：
“明儿，你看东东都差不多了，就这杯酒了，明天还要喝的嘛。你明天的事还要更多，省着点喝哈。”
杪秋姑妈的一席话让我哥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这是他自家的女儿办喜事，决不能酒醉失态了。跟大家拱着手打着招呼：
“对，我小老子说得对，今天我赵欣明就陪各位到这里了，失陪了，你们慢请。”
刘宇红趁机也拿着大表哥的碗去盛饭，这边手脚更快的蒋琬怡已经给我和她姑各人端了一碗饭过来。张晓龙举着酒杯喊着：
“强子，你也喝这杯了哈，你娃当大舅子的，明天还要陪酒，省到点哈。哥哥姐姐们，大家喝个团圆酒，春节快乐！”
酒杯里有酒的全部都端着酒杯大喊着：
“春节快乐！”
当琬怡开着车载着我们回到家里时，巧巧又在晓蓉的怀里睡着了。大家就三两下收拾洗漱好，各自安息。
“恭喜发财，健康平安，春节快乐！”
关掉了空调，以便慢慢地适应室外的寒冷空气。换上蒋晓蓉前两天给我买的蓝色新衣服，出门去卫生间洗漱。门半开着，里面的灯光亮着，推门进去一看，正是穿着鲜红色新衣的蒋晓蓉。见到我，她就首先开口祝福着：
“亮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也笑着回了句，她对着镜子，一只手在脸上打着粉底，另一只手向我招了招，很自然的就喊道：
“你进来洗吧，这儿这么宽，嫑在那儿傻站着，没见过女人化妆吗？”
我“嗯”地答了一声，就站到她身旁，拿起漱口杯就接着水，在牙刷上挤着牙膏，开始刷着牙。
“二哥，蒋姐，你们起得真早啊。”
贺筠拿着自己的毛巾和化妆品走出他们的房间门，远远地就跟我们打着招呼。
“贺妹早，新年快乐！”
晓蓉揉着自己的面部，对着我弟妹就问候着。
我连忙迅速的洗了脸，离开了卫生间，去巧巧房里看了看，小家伙正红扑着脸酣睡着。昨晚睡得太迟，这一觉睡得很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没能把她惊醒。
晓蓉已经把女儿同样鲜红色的新衣服摆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等她醒来后穿新衣服了。看来我是多虑了，蒋晓蓉真的把巧巧照顾得很仔细。
我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又差点跟蒋晓蓉撞个满怀。
“你走路看着点，别大年初一的又把我撞伤了。”
她顺势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搂着我的胳膊，馨香的女人味扑面而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忙道着歉：
“对不起，以后我看着点。”
“你先别走，帮我找一下我的袜子放哪儿了。”
她说罢，就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的勾勒眼线，描着眉。我在门边的小凳上找到她放着的新袜子，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放忘了。你妹和你弟都起来了，卫生间太挤了，我只好回来化妆。这个院子真大，住了这么多人，不过往以后走，可能还是不够用的，娃娃些都在长大了。”
“嗯，就这两年吧，我和弟弟妹妹商量一下，把这儿的房子翻修一下，多几间房子，来了客也好安排。”
说完话，我就干脆去了厨房里，泡了茶，坐在客堂门口喝茶，等孩子们起床后，一起回老院子去吃饭。
一直等到阳琳起了床，欣斌和欣薇都跑过来一起喝着茶，孩子们还是没有动静。眼看就马上到了八点钟，欣斌再也沉不住气了，拿出最后一大饼鞭炮，摆到昨晚燃放后的礼花壳上，掏出打火机就点燃了。
噼噼啪啪的一阵炸响，只听圆圆的哭声从他们的房间里传来。欣斌赶紧进房里去看他的小儿子，房间里传出贺筠的埋怨声：
“神戳戳的，不晓得等娃娃醒了再放炮嗦？”
我也赶忙跑进巧巧的房里去，只见蒋晓蓉正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帮她穿着衣服。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对女儿说道：
“你是大女娃娃了，咋还要姑帮你穿衣裳呢？”
“她还没睡新鲜，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估倒把她叫醒的。幸好醒了，要不然放炮要把她吓安逸的。”
晓蓉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解释着。
随后，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起了床，排着队在卫生间里洗漱着，好不热闹。
大概八点半的时候，全家人才全部收拾好，浩浩荡荡的，按家庭分成三拨人走在回老家的街上。一路上打着招呼，看到街坊们诧异的眼光，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琬怡和晓蓉牵着巧巧走在我的身后。可能他们以为赵欣亮找到新欢回来过年了吧，我也没法解释。
回去之后，嫂子已经下好了一锅汤圆，我哥正准备下面，于是吃汤圆的都去舀上一碗，吃面的都给我哥报着名，一时间，老院子里就像是开着伙食团一样热闹非凡。往年也如今天一般，老妈坐在阶沿上的小桌旁，笑呵呵地吃着荷包蛋。只是人群中的张晓溦换成了蒋晓蓉。
饭后，七手八脚的收拾好厨房，带着过年的慰问品和鲜肉果蔬，簇拥着老母亲，一大家人再次浩浩荡荡的往着南街里出发，都去给小幺奶奶马韶华女士拜年。
刚在院子里坐下，黄卫东一家人和小姑妈小姑爹就进了门，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和拜年。东哥见到蒋晓蓉在这儿，就招呼着一起坐下，晓蓉说着自己的苦衷和烦恼，引得大表嫂无比同情的挽着她，一起去后院里说体己话。
紧接着，卫国卫芝卫终三家人全都到来，卫芝同刘宇红、蒋晓蓉去厨房准备午饭的时候，卫民一家三口才和大幺爸大幺妈珊珊来迟。
这一天都在赵家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度过，临别时，相约着明天初二，去罗家林盘给大姑妈张老师拜年，后天到大幺爸家，初四在黄卫东家里。
这几天的时间，蒋晓蓉始终都和我们在一起，真的就像是我们家的一员。
初五下午，我们都去了龙凤呈祥，是我哥的女儿佳佳婚礼前的花夜。还好，我哥赵欣明连我的亲家两口子都请来了，加上我的舅子一家人和大姨子张晓露，我们刚好围坐了一桌。
蒋晓蓉如鱼得水，就像女主人一样，招呼着大家吃喝。强子坐着高铁打着出租车回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酒足饭饱。晓龙特意叮嘱厨房加了菜，并把我哥父女和黄卫东夫妇都招呼过来一起坐下，为他的大外甥赵正强接风洗尘。
“辛苦了，强子，我们特意慢慢喝着等你来，今天可以喝酒吧，你舅妈给你掺酒。”
杨凤至早就拿着酒壶站在强子身后，给我儿子斟满了一杯酒。这小子不愧是上了半年班的，端起酒杯就先敬着他丈人丈母娘新年快乐，然后是大表叔一家，单独敬了姑妈蒋晓蓉之后，才是他舅舅舅妈，再次是主家大伯和佳佳妹妹，最后到了我这儿。
“你爸不能再喝了，强子，今天特意避开了巧巧，他已经多喝了。”
晓蓉伸出手挡住我的酒杯，东哥和我哥几乎同时闹着：
“不可以开后门哈，强子，一视同仁。”
“强子，给你爸少掺一点，半杯嘛。东哥，大哥，你们说呢？”
蒋佳原采取着折衷的办法劝着我们，佳佳把酒壶从她哥手里夺去叫道：
“哥，我来给二爸掺，谢谢二爸这么多年对家里的照顾。”
大侄女的这一声，一下子让东哥和我哥都没了言语，晓蓉也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佳佳掺好半杯酒，我端着杯子，伸出去先跟我哥父女俩说道：
“这是多年以来，我们家为下一代办的第一桩喜事，来强子，我们一起祝贺你大伯和妹妹，佳佳，新婚快乐！”
“妹儿，新婚快乐！”
我们父子同心，都跟大哥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酒。果然，一下子矛头转向了，蒋佳原拉着亲家母站了起来，对着强子和琬怡使了使眼色。四个人一起都跟佳佳说道：
“新婚快乐！”
却都跟我哥碰着酒杯：
“大哥，恭喜。”“大伯，恭喜恭喜。”
见此情形，农家乐老板张晓龙也不甘落后，扬起酒胀红的脸，等我哥刚夹一口菜吃下，就举着酒杯，走过来跟他碰着杯：
“大哥，恭喜你办成大事。佳佳，做舅舅的恭喜你新婚快乐。”
蒋晓蓉看着我哥喝了一口酒，等他喝下一口热汤，抢在东哥前面，也端起酒杯顺手就碰着杯：
“大哥，承蒙你们这一家人收留我一起过年，恭喜佳佳新婚大喜。”
“谢谢蒋妹，也谢谢你帮着照顾巧巧，谢谢！”
我哥说到这里，有些感动，声音有些低沉。佳佳也端着饮料跟晓蓉碰着杯：
“谢谢姑，这些天你为我们家做的事，我都看着眼里的。明天请放哥哥也和嫂子来吧。”
蒋晓蓉更是显出女汉子的风采，把大半杯酒一饮而尽，我哥不得不依法炮制，把杯子里的酒也一干而尽。
黄卫东看得都有些傻眼了，张口结舌的望着我哥和晓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强子再次给这两位的空杯子里斟满了酒，东哥才反应过来，拉着刘宇红一起走过来，等我哥吃下一口菜后，才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哥问道：
“大老表，还行不？”
“大老表，把不字去掉，还行。”
我哥在黄卫东面前从未犯过怯，也举着酒杯跟他碰着，东哥忙讲着祝辞：
“恭喜表哥荣升老丈人，恭喜佳佳新婚快乐！”
“大老表，谢谢，今晚不醉不归哈，这是我们赵家的下一代第一次办喜事，你必须掫起哦。”
我哥拍了拍卫东的肩头，和他再次碰了碰杯，喝了一大口酒。
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们这桌酒客，赵家的亲戚们纷纷在周围坐着看喝酒，小姑妈赵杪秋看了看自家的儿子，又跟我哥笑了笑：
“明儿，你看东东都差不多了，就这杯酒了，明天还要喝的嘛。你明天的事还要更多，省着点喝哈。”
杪秋姑妈的一席话让我哥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这是他自家的女儿办喜事，决不能酒醉失态了。跟大家拱着手打着招呼：
“对，我小老子说得对，今天我赵欣明就陪各位到这里了，失陪了，你们慢请。”
刘宇红趁机也拿着大表哥的碗去盛饭，这边手脚更快的蒋琬怡已经给我和她姑各人端了一碗饭过来。张晓龙举着酒杯喊着：
“强子，你也喝这杯了哈，你娃当大舅子的，明天还要陪酒，省到点哈。哥哥姐姐们，大家喝个团圆酒，春节快乐！”
酒杯里有酒的全部都端着酒杯大喊着：
“春节快乐！”
当琬怡开着车载着我们回到家里时，巧巧又在晓蓉的怀里睡着了。大家就三两下收拾洗漱好，各自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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