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黄家团年
大约二十分钟后，天色已经大亮，我也跑回了自己的家里，回到主卧里冲了澡，换上衣服。蒋晓蓉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了餐桌，正坐在餐桌前微笑的等着我。我感激的跟她笑了笑：
“谢谢你啊，晓蓉，一大早就能有一口热粥喝，人生一大幸事。”
“来，坐下吃你的哦，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又没放醋，咋觉得酸不溜秋的呢？”
她嗔笑着，顺手把装着两个馒头的盘子推到我面前，桌上还有一盘熟油海椒拌的泡菜。我拿着筷子就看着她说道：
“你也吃啊，咋呢？你不吃馒头吗？”
“我喝一碗粥就行了，这泡菜还可以，魏姐的手艺还不错啊。”
她夸赞着，我咬了一口馒头纠正着道：
“我家的泡菜一直都是晓溦做的，这泡菜的盐水还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老妈给我起的。魏姐也只是这一年多才让她动这泡菜坛，以前的都是张晓溦亲自做的。”
“哦，这泡菜水会认人，魏姐没把盐水整坏，也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少吃点泡菜，上湿。这两天看到安逸的白菜买几颗，我给你们做腌白菜。”
晓蓉看着我，小口地喝着粥，还是点头认可着魏姐的功劳。
等蒋琬怡起床之后，晓蓉让她自己去盛早餐，就叫着我一起去把巧巧穿起来。
小家伙确实长大了，除了带回来的几件衣服，衣柜里去年的冬装已经全部都不能穿了。晓蓉把那些只穿过一季的旧衣服全部都清理出来，让我放到杂物间里，等魏姐来的时候再让她处理。
等洗好巧巧，给她梳妆打扮好，晓蓉换了一件深红色的羽绒服，内套米黄色毛衣和一条黑色短裙和打底裤。
琬怡说强子春节可能会有一天假，我就告诉她说，最好能把这假期挪到初六佳佳出嫁的那一天。毕竟这是我们最亲的第一个女儿结婚，最好大家都能参加。
太阳终于冲破了薄薄的雾气出来了，难得的一个大晴天。趁着时间尚早，我让女儿带上了自己的小书包，任由琬怡开着车，到了城里面的品牌童装店里。逛商店是女人的天性，连同幼小的巧巧也不例外，像一个小模特，兴奋地试着各种不同款式的冬装。
直到大老表打来电话，催促我们去小姑妈家里的时候，三个人才定下来三套衣服，买了单。当即给女儿换上一件亮红色的羽绒服，又去买了两份贺年大礼包和水果，欢欢喜喜的就去了观江小区的小姑妈新家里。
这是一套位于顶层的跃层套房，是黄卫民特意为父母挑选的震后建房，楼下三间归老两口支配。楼上的两个房间则是他们一家三口回县城后的固定居所，小姑妈有两套拆迁安置房，全部都出租了。
楼上有个屋顶花园，这才是小姑爹老两口最为满意的地方。琬怡带着巧巧在楼下的书房里，抓紧时间做作业。我被迎上楼顶，欣赏小姑爹的杰作，数十盆不同颜色的仙客来整齐的堆放在阳光棚的南边。棚里还有一台跑步机，老两口不下楼也可以锻炼身体。
文宁堂弟一家今天去了丈母娘家里团年，堂妹文雯和小堂弟马文正都还在省城上班，所以就只有大幺爸老两口来了。
见到我和蒋晓蓉一起过来，小姑妈面色有些诧异，客气地给她让着座。我给蒋晓蓉介绍了大幺爸赵瑞秋和大幺妈郭灿之后，她自己也觉得在长辈们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有些尴尬，就借口去厨房里给邱蕾帮忙，下了楼去。
蒋晓蓉刚下去，卫国、卫芝和卫终三兄妹三家人就都来到了屋顶花园里。少不了又是一番客套和寒暄，而最先催促我们来的黄卫东一家姗姗来迟。东哥带着他儿子黄长运上了楼顶，而刘宇红也去厨房里帮忙了。
大家谈论着我家佳佳的婚事，就扯到强子和长运两个小伙子身上来。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和东哥，还有孟红卫都正式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样子。小姑妈和小姑爹，大幺爸和大幺妈也都在回忆他们年轻的时候往事。
聊着天的闲暇时光过得很快，长运和琬怡几个孩子纷纷抬了圆桌到阳光棚里安着，马上就要上菜吃饭了。巧巧完成了今天的作业，也上了楼来，我一个个的让她认识长辈和哥哥姐姐们。她突然对着我小姑妈问了一句：
“姑奶奶，我幺祖祖咋没来呢？”
一下子小姑妈的神情尴尬起来，黄卫东知道巧巧的秉性，连忙笑答着：
“幺女，幺祖祖说到这儿要爬楼梯，她年纪大了，就不来了。过年我们一起去游子桥看看你祖祖和幺祖祖哈。”
巧巧点了点头，问着端碗筷上来的琬怡道：
“姐姐，我姑呢？她去哪儿了呢？”
琬怡还没回答，东哥却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亮子，你把老蒋带这儿来了啊？”
“姑在厨房里做菜，巧巧，要不要去看看？大表叔，你晓得的，我姑过年就是一个人在家，是我叫来一起来过年的，不欢迎吗？”
琬怡连解释带问地说着话，黄卫东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琬怡。当然欢迎了，有你姑做饭，我就都要多喝二两。”
“表嫂，强子春节能回来不？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一同上来的长运问着话，帮他父亲解着围，琬怡只好跟这个和强子要好的表弟回答着问题：
“佳佳妹结婚的时候，他大概能回来一天，那时候你们就可以一起耍了。”
长运点着头，却牵着巧巧的手说道：
“幺妹，我带你去喊姑上来，去不去？”
“走嘛，谢谢运哥哥。”
说完，他们就下楼去端菜了。东哥松了一口气跟我笑着自我解嘲：
“你看，我不光是惹不起老蒋了，连小蒋也说不过了。以后遇着姓蒋的，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不一会儿，蒋晓蓉拉着上来后，黄卫东将功补过地给尚未谋面的卫芝妹妹介绍着：
“这是我老同学，琬怡的姑妈，蒋晓蓉。这是我妹卫芝，妹弟陈志伟，还有他们的儿子陈典。”
“哦，小妹，兄弟，幸会幸会。赵孃，黄叔；赵叔，郭孃；你们好，过年好。”
晓蓉礼貌地招呼着，又同卫国卫终两个老熟人寒暄了几句，黄卫国已经掺好了酒。卫民过来的时候，巧巧指着杯子问着他：
“幺表叔，你这杯子是多大的？”
黄卫民不得其解，愣了一下，他大哥黄卫东却知道巧巧的意图，抢先答着：
“幺女，这个杯子是二两五的，你爸爸只能喝一杯，对不对？”
“我就是这个意思，谢谢大表叔。”
巧巧礼貌地点着头，东哥忙给小姑妈和大幺爸他们解释着巧巧为什么会这样问。卫民干脆拿了红酒杯过来，问着我女儿：
“幺女，你爸爸喝红酒就不限量吧？行不，亮哥？”
“可以，不过不能喝醉哈，要不然，以后就啥子酒都不能喝了。”
巧巧答得很认真，任凭卫民给我掺上红葡萄酒。蒋晓蓉顺手就把我的白酒端到自己面前，对着黄卫东说道：
“班长，这样可以了吧，反正今天总量控制，下午还要和琬怡一起去买新衣服，行不？”
“要得嘛，蒋美女，那下午亮子陪我们打牌，你们逛你们的街。要不然把刘宇红也喊去一路，帮她选两套过年衣裳嘛。对了，要走人户的吃酒碗的哦，佳佳要结婚了。”
大老表按照他自己的意图安排着，晓蓉举着点着头应允，先给几位长辈敬着酒：
“赵孃，黄叔；赵叔，郭孃；不好意思，今天跟着琬怡来你们这儿团年，实在是太冒昧了，这一杯我敬你们长辈，阖家欢聚，春节快乐！”
“谢谢小蒋啊，都是亲戚，能一起团年就是缘分，欢迎你常来耍。”
小姑爹代表着长辈们答着礼，东哥等他们各自喝了一口酒，吃下一口菜，就站起来举着酒杯号召着全体人员：
“来，不管是长辈还是侄儿男女，兄弟妹妹们。欢迎你们常回来陪我爸妈，春节快乐！”
一顿团年饭热热闹闹的开启着，除了蒋晓蓉和巧巧，其他的平辈和晚辈的女眷都坐在隔壁一桌，也都一起端着饮料过来给大家敬酒祝贺。
半斤酒对晓蓉来说，只是刚刚起了步，不过既然有约在先，黄卫东也没再劝酒，开开心心的吃完了这一顿年饭。
之后，我、东哥、小姑爹和大幺爸就在这阳光棚里打着麻将，洋溢着满满的亲情，其乐融融。
我把信用卡给了琬怡，告诉她用法，这一屋子年轻人和几个女人都要一起上了街。
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才听到楼下女人们的动静，一片片的欢呼声表示着大家都满意而归。巧巧上来的时候，我提醒她抓紧时间做作业，她顺便告诉我，她姑今天晚上主厨做火锅，让我们就好好等着大快朵颐。
输了钱的大幺爸有些不开心，把牌一推，就说不玩了。自己下了楼，叫上大幺妈一起去外面散步消食。
我和黄卫东其实也输了一点，可见得小姑爹笑逐颜开的样子，东哥也很满意。我干脆去了书房看着孩子做作业，检查了一下这几天她的学习情况。
晚饭是吃火锅，喝煮啤酒。除了开车的几个和巧巧这些未成年人外，所有的人都端着杯子互相庆贺。只有蒋晓蓉与黄卫东两个老同学端着白酒杯，继续着中午没能完成的事情，斗酒。
“谢谢你啊，晓蓉，一大早就能有一口热粥喝，人生一大幸事。”
“来，坐下吃你的哦，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又没放醋，咋觉得酸不溜秋的呢？”
她嗔笑着，顺手把装着两个馒头的盘子推到我面前，桌上还有一盘熟油海椒拌的泡菜。我拿着筷子就看着她说道：
“你也吃啊，咋呢？你不吃馒头吗？”
“我喝一碗粥就行了，这泡菜还可以，魏姐的手艺还不错啊。”
她夸赞着，我咬了一口馒头纠正着道：
“我家的泡菜一直都是晓溦做的，这泡菜的盐水还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老妈给我起的。魏姐也只是这一年多才让她动这泡菜坛，以前的都是张晓溦亲自做的。”
“哦，这泡菜水会认人，魏姐没把盐水整坏，也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少吃点泡菜，上湿。这两天看到安逸的白菜买几颗，我给你们做腌白菜。”
晓蓉看着我，小口地喝着粥，还是点头认可着魏姐的功劳。
等蒋琬怡起床之后，晓蓉让她自己去盛早餐，就叫着我一起去把巧巧穿起来。
小家伙确实长大了，除了带回来的几件衣服，衣柜里去年的冬装已经全部都不能穿了。晓蓉把那些只穿过一季的旧衣服全部都清理出来，让我放到杂物间里，等魏姐来的时候再让她处理。
等洗好巧巧，给她梳妆打扮好，晓蓉换了一件深红色的羽绒服，内套米黄色毛衣和一条黑色短裙和打底裤。
琬怡说强子春节可能会有一天假，我就告诉她说，最好能把这假期挪到初六佳佳出嫁的那一天。毕竟这是我们最亲的第一个女儿结婚，最好大家都能参加。
太阳终于冲破了薄薄的雾气出来了，难得的一个大晴天。趁着时间尚早，我让女儿带上了自己的小书包，任由琬怡开着车，到了城里面的品牌童装店里。逛商店是女人的天性，连同幼小的巧巧也不例外，像一个小模特，兴奋地试着各种不同款式的冬装。
直到大老表打来电话，催促我们去小姑妈家里的时候，三个人才定下来三套衣服，买了单。当即给女儿换上一件亮红色的羽绒服，又去买了两份贺年大礼包和水果，欢欢喜喜的就去了观江小区的小姑妈新家里。
这是一套位于顶层的跃层套房，是黄卫民特意为父母挑选的震后建房，楼下三间归老两口支配。楼上的两个房间则是他们一家三口回县城后的固定居所，小姑妈有两套拆迁安置房，全部都出租了。
楼上有个屋顶花园，这才是小姑爹老两口最为满意的地方。琬怡带着巧巧在楼下的书房里，抓紧时间做作业。我被迎上楼顶，欣赏小姑爹的杰作，数十盆不同颜色的仙客来整齐的堆放在阳光棚的南边。棚里还有一台跑步机，老两口不下楼也可以锻炼身体。
文宁堂弟一家今天去了丈母娘家里团年，堂妹文雯和小堂弟马文正都还在省城上班，所以就只有大幺爸老两口来了。
见到我和蒋晓蓉一起过来，小姑妈面色有些诧异，客气地给她让着座。我给蒋晓蓉介绍了大幺爸赵瑞秋和大幺妈郭灿之后，她自己也觉得在长辈们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有些尴尬，就借口去厨房里给邱蕾帮忙，下了楼去。
蒋晓蓉刚下去，卫国、卫芝和卫终三兄妹三家人就都来到了屋顶花园里。少不了又是一番客套和寒暄，而最先催促我们来的黄卫东一家姗姗来迟。东哥带着他儿子黄长运上了楼顶，而刘宇红也去厨房里帮忙了。
大家谈论着我家佳佳的婚事，就扯到强子和长运两个小伙子身上来。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和东哥，还有孟红卫都正式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样子。小姑妈和小姑爹，大幺爸和大幺妈也都在回忆他们年轻的时候往事。
聊着天的闲暇时光过得很快，长运和琬怡几个孩子纷纷抬了圆桌到阳光棚里安着，马上就要上菜吃饭了。巧巧完成了今天的作业，也上了楼来，我一个个的让她认识长辈和哥哥姐姐们。她突然对着我小姑妈问了一句：
“姑奶奶，我幺祖祖咋没来呢？”
一下子小姑妈的神情尴尬起来，黄卫东知道巧巧的秉性，连忙笑答着：
“幺女，幺祖祖说到这儿要爬楼梯，她年纪大了，就不来了。过年我们一起去游子桥看看你祖祖和幺祖祖哈。”
巧巧点了点头，问着端碗筷上来的琬怡道：
“姐姐，我姑呢？她去哪儿了呢？”
琬怡还没回答，东哥却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亮子，你把老蒋带这儿来了啊？”
“姑在厨房里做菜，巧巧，要不要去看看？大表叔，你晓得的，我姑过年就是一个人在家，是我叫来一起来过年的，不欢迎吗？”
琬怡连解释带问地说着话，黄卫东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琬怡。当然欢迎了，有你姑做饭，我就都要多喝二两。”
“表嫂，强子春节能回来不？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一同上来的长运问着话，帮他父亲解着围，琬怡只好跟这个和强子要好的表弟回答着问题：
“佳佳妹结婚的时候，他大概能回来一天，那时候你们就可以一起耍了。”
长运点着头，却牵着巧巧的手说道：
“幺妹，我带你去喊姑上来，去不去？”
“走嘛，谢谢运哥哥。”
说完，他们就下楼去端菜了。东哥松了一口气跟我笑着自我解嘲：
“你看，我不光是惹不起老蒋了，连小蒋也说不过了。以后遇着姓蒋的，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不一会儿，蒋晓蓉拉着上来后，黄卫东将功补过地给尚未谋面的卫芝妹妹介绍着：
“这是我老同学，琬怡的姑妈，蒋晓蓉。这是我妹卫芝，妹弟陈志伟，还有他们的儿子陈典。”
“哦，小妹，兄弟，幸会幸会。赵孃，黄叔；赵叔，郭孃；你们好，过年好。”
晓蓉礼貌地招呼着，又同卫国卫终两个老熟人寒暄了几句，黄卫国已经掺好了酒。卫民过来的时候，巧巧指着杯子问着他：
“幺表叔，你这杯子是多大的？”
黄卫民不得其解，愣了一下，他大哥黄卫东却知道巧巧的意图，抢先答着：
“幺女，这个杯子是二两五的，你爸爸只能喝一杯，对不对？”
“我就是这个意思，谢谢大表叔。”
巧巧礼貌地点着头，东哥忙给小姑妈和大幺爸他们解释着巧巧为什么会这样问。卫民干脆拿了红酒杯过来，问着我女儿：
“幺女，你爸爸喝红酒就不限量吧？行不，亮哥？”
“可以，不过不能喝醉哈，要不然，以后就啥子酒都不能喝了。”
巧巧答得很认真，任凭卫民给我掺上红葡萄酒。蒋晓蓉顺手就把我的白酒端到自己面前，对着黄卫东说道：
“班长，这样可以了吧，反正今天总量控制，下午还要和琬怡一起去买新衣服，行不？”
“要得嘛，蒋美女，那下午亮子陪我们打牌，你们逛你们的街。要不然把刘宇红也喊去一路，帮她选两套过年衣裳嘛。对了，要走人户的吃酒碗的哦，佳佳要结婚了。”
大老表按照他自己的意图安排着，晓蓉举着点着头应允，先给几位长辈敬着酒：
“赵孃，黄叔；赵叔，郭孃；不好意思，今天跟着琬怡来你们这儿团年，实在是太冒昧了，这一杯我敬你们长辈，阖家欢聚，春节快乐！”
“谢谢小蒋啊，都是亲戚，能一起团年就是缘分，欢迎你常来耍。”
小姑爹代表着长辈们答着礼，东哥等他们各自喝了一口酒，吃下一口菜，就站起来举着酒杯号召着全体人员：
“来，不管是长辈还是侄儿男女，兄弟妹妹们。欢迎你们常回来陪我爸妈，春节快乐！”
一顿团年饭热热闹闹的开启着，除了蒋晓蓉和巧巧，其他的平辈和晚辈的女眷都坐在隔壁一桌，也都一起端着饮料过来给大家敬酒祝贺。
半斤酒对晓蓉来说，只是刚刚起了步，不过既然有约在先，黄卫东也没再劝酒，开开心心的吃完了这一顿年饭。
之后，我、东哥、小姑爹和大幺爸就在这阳光棚里打着麻将，洋溢着满满的亲情，其乐融融。
我把信用卡给了琬怡，告诉她用法，这一屋子年轻人和几个女人都要一起上了街。
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才听到楼下女人们的动静，一片片的欢呼声表示着大家都满意而归。巧巧上来的时候，我提醒她抓紧时间做作业，她顺便告诉我，她姑今天晚上主厨做火锅，让我们就好好等着大快朵颐。
输了钱的大幺爸有些不开心，把牌一推，就说不玩了。自己下了楼，叫上大幺妈一起去外面散步消食。
我和黄卫东其实也输了一点，可见得小姑爹笑逐颜开的样子，东哥也很满意。我干脆去了书房看着孩子做作业，检查了一下这几天她的学习情况。
晚饭是吃火锅，喝煮啤酒。除了开车的几个和巧巧这些未成年人外，所有的人都端着杯子互相庆贺。只有蒋晓蓉与黄卫东两个老同学端着白酒杯，继续着中午没能完成的事情，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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