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相约故人
大老表的话音刚落，我正要反驳，蒋晓蓉就抢先开腔了：
“老班长，谢谢你的好意。这个我已经跟亮子沟通过了，我理解他的心情。别说他跟张晓溦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就是普通的朋友，我们也会都不会一下子就忘了的。何况，你表嫂还有生存的机会，张晓溦这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没了，我也坚信不已。”
等晓蓉的话刚刚打住，我迫不及待地就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晓蓉，谢谢你的情义和你的理解。我们三个都是二十多年的老同学，也都是好朋友。各人的情况彼此都心知肚了的。我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跑出来，以后最好少提男女感情上的事情。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说呢，东哥？”
黄卫东紧蹙着眉头，对着我摇了摇头，接着又恢复了常态，嬉笑着点点头道：
“行，亮子，你说的也没错。就让时间来验证我们之间的友谊。老蒋，我真的是希望你过得好，嫑怪我多嘴哈。”
“说那些，班长。对了。我去问问我姐，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晓蓉也是冰雪聪明，不想再说这种让大家都尴尬的话题，直接就去找蒋大姐了。
没多久，黄卫东接到电话，让我们先去豪富酒店的包间里等着，说是贵客可能要提前离席，还要我们不能开和新欣集团相关的车。
听这么说，我心里反而有底了，就跟表哥这么商量着：
“要不，我的车就放这儿，我和琬怡、蒋晓蓉坐出租车过去，其余的人坐你的车就是了，结账用你公司的名义，我买单就是了。”
“要得，老表，五楼拜水厅，你记好就是了，进去就不要出来。剩下的事情我晓得咋个整，你和琬怡最好都做隐蔽点。”
黄卫东这方面是老手了，以前我也帮他打过掩护，熟门熟道的，不用再交代什么。我去我车里拿了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简装带证书的古玉佩。那边蒋晓蓉已经带着琬怡坐到出租车里，我钻到后排跟晓蓉坐在一起。到了酒店，直接要求师傅去地下室下了车。
现在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对于一个小老百姓家庭出身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极致了。我们都是一个阶层出来的，当然都知道珍惜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凉菜刚上好的时候，黄卫东和沐娴、蒋大姐三个人过来了。我赶紧问蒋晓芙：
“大姐，熊哥咋没来呢？”
“娴娴说了，她幺舅舅做事低调，来的人越少越好。”
蒋晓芙回答着，大表哥看了看我，直接招着手让我跟他走。他从我身后就打开一个小门，进去后，那儿也是和这边一样的陈设，便对我悄悄耳语着：
“一会儿时哥会从这儿到我们那边，说话尽量小声点，他提出要走的时候，你跟她一起到这边来说话，该咋个做就咋个做，你晓得哈。”
我点了点头，又同他回了拜水厅这边，一起掺着酒，我坐在斜对着那道小门的地方，黄卫东和蒋晓蓉分别坐在我两侧，从晓蓉那边依次是蒋晓芙和沐娴。琬怡则挨着她大表叔的左边坐着，剩下两个位置刚好是靠着小门的地方。
按着事先说好的，我们慢慢地喝着酒，等着客人的到来。其实喝酒的主力主要就是大老表和晓蓉，我和蒋大姐都是摆着一杯酒慢慢的浸着润润嘴皮。
热菜刚一上来，黄卫东就跟蒋晓蓉敬着酒，开着玩笑：
“蒋美女，你说，我们班就你和张晓溦长得伸展淑气点，咋就都跟……跟这个亮子，嗯，这个关系不错哈。”
结结巴巴的样子很可笑，大概是想开玩笑，又见到两个晚辈坐在旁边，所以就欲言又止着。可大家都其实都明白是咋个回事，两个小辈都装作喝汤拈菜，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晓蓉倒是大方，举着杯子就从我面前伸过去：
“班长，你咋不说，你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当了我们的班长呐。来敬你，都在酒中哈，干了。”
东哥只得跟她碰着杯，一饮而尽。我看着他们分别拿起分酒器往自己的小杯子里斟满酒，心想，自己也得表示一下吧。就端着酒杯先从女士那边走着：
“大姐，难得陪你喝酒，我酒量不行，干半杯哈，敬你。”
“亮子，客气了哈，你们都不是外人，所以我才端杯子的，半杯嘛。谢谢亮子。”
蒋大姐也拿着杯子，我俩就在晓蓉面前碰着杯。两个年轻女士也学着样，端着饮料从自己的身边依次敬着长辈们。晓蓉和我正好抽个空，各吃了一口菜，端起杯子互相碰了一下，也算是彼此敬了酒。
这时，东哥已经等着我斟满杯中酒后，马上就举着杯子碰了过来，嘴里没遮拦的胡诌着：
“兄弟，哥哥祝你事业长盛，爱情甜蜜，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只好回了他一句：
“东哥，彼此彼此，谢谢！”
等我吃了一口菜，琬怡端着酒杯过来叫着我：
“叔，我也敬你，祝你平安健康，祝我们一家都快乐开心，这也是我和强子的心愿。”
“好好工作，积累一下经验，以后有你大展手脚的地方。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姑，她是个老社工了，见得多。”
我刚端起杯子，要去跟琬怡碰着，我那大老表赶忙阻拦着：
“不行哦，这都好几年了哈，咋还喊叔呐？是不是该改口了？老蒋，你说呢？”
“哎呀，就你过场多，班长。还没办酒碗，想咋个喊就咋个喊，你这个表叔红包要准备好哦。”
蒋晓蓉也不甘示弱，喝下沐娴敬的酒，就看着黄卫东反驳着他。拈了一口菜吃着，还把面前的酒杯掺满了。东哥闻言站了起来，跟蒋大姐敬着酒：
“大姐，我东东平时爱嘴臭，在你那儿打牌说了啥子不该说的话，请你多多包涵哈，敬你一杯。”
“黄老板客气了哈，来就是了。我们做生意的，不管客人说啥子，只要给了票子，其他的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喝了，欢迎多过来耍。”
蒋晓芙能把望江茶楼开这么多年，除了固有的关系之外，能说会道也是生财之道。
跟着沐娴也走到我这儿来了，跟我客气地说道：
“赵叔，第一次跟你敬酒，喝一整杯吧。小时候最爱去你的照相馆看照片，张二孃那时候就对我很好，经常拿东西给我和我表弟时进吃，那也是童年的美好回忆。敬你，赵叔。”
“客气了，以后多帮帮琬怡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才走进社会的，你要大几岁，照顾着点哈。谢谢娴娴！”
我也得客套两句，干下了整杯酒。旁边的蒋晓蓉立即把瓦罐转到面前来，给我盛了半碗滚烫的鸡汤，说着：
“晾一下再喝，烫哈。”
“我也要喝鸡汤，蒋美女。”
我表哥见状，居然也提着要求，刚好琬怡走了过来，拿着她大表叔的碗就说道：
“表叔，我这个小蒋美女给你盛鸡汤，要得嘛。”
“要得，要得。谢谢儿媳妇了哈。”
黄卫东突然拍了自己的一下脸：
“我硬是喝醉了嗦，这儿三个都是蒋美女哈，算了，惹不起你们。谢谢琬怡！”
沐娴刚给东哥敬完酒，小门就悄然打开了，探进头来的是徐畅，看着我们笑了一下，回身领进了一个中年男子。卫东赶紧迎过去握着手叫道：
“时哥，好多年不见了，上次一起喝酒还是亮子结婚的酒宴上哈。”
“你好，黄总，还是当年那样豪爽啊。”
时真没有立即坐下，放开黄卫东的手就朝我这边跨了两步，我也赶紧迎上去招呼着：
“时兄，又五年没见了吧。你换号了吧，以前的电话打了是空号。”
“赵兄，换号了，以后再给你我现在的号，理解一下哈。张晓溦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听他们说起，早就想抽个空来看看你的，今天正好，喝一杯跟你赔罪。坐下来摆几句，我还有个下半场，只喝两杯哈。徐畅，你抓紧吃几口，嫑喝酒哈，稍后把我送过去一下。”
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反而跟我致着歉，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回座位去拿了斟满的酒杯，就走到他的身侧，说道：
“今年因为张晓溦的事，还没去公墓看过林夏，这杯酒我先赔个罪。”
“赵兄不在意哈，张晓溦的事，我也调看了当时所有城区内的监控，真的一无所获。朋友之间太疏远了，以后还是要多来往的。”
时真跟我干着杯，徐畅赶紧给他斟满，又朝着黄卫东走去：
“东东，老朋友了，不必多说，以后有啥子事，别不好意思讲。我能办到的，尽力而为，干了。”
“谢谢时哥，我敬你。”
两个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等时真吃了两口菜，然后端着刚斟满的酒杯跟大家说道：
“蒋姐，蒋二妹，两位侄女子，我们共饮一杯，还有下半场哈。谢谢大家，都耍好哈，不好意思了，请谅解。我干了，你们随意。”
我干了酒，赶紧喝了一口鸡汤，眼看时真就要穿过小门出去，忙快步追了过去。把准备好的礼物塞到他手里，客气道：
“时兄，以为嫂子要一起来，这是给她准备的见面礼。请代劳转交一下，问嫂子好。”
“赵兄客气哈，那件事我心里有数，你的公司我是晓得的。你们按正常程序和正常的市场利润做好就是了，评标委员会决策不下的事，我可以一票赞成或者否决。放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以后我要找你的时候，晓得单独联系你。对了，再见，有机会再坐坐。”
他把那个包递给徐畅，跟我挥手作别。
“好的，时兄再见。”
我只好停住脚步，说完再见就转身进了小门关上，对着黄卫东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分酒器里面都空了，忙问蒋晓蓉：
“我喝了这么多酒吗？”
“哪儿哦，兄弟，晓蓉帮你分了的，多吃点菜，喝口汤。”
大表哥爱开玩笑，但总的来说，还是一直都照顾着我和红卫，就是开同学会也明显会护着我俩的。
本来酒就不多，他俩都不要我再喝了，很快就把时真分酒器里面的也分而食之。
“老班长，谢谢你的好意。这个我已经跟亮子沟通过了，我理解他的心情。别说他跟张晓溦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就是普通的朋友，我们也会都不会一下子就忘了的。何况，你表嫂还有生存的机会，张晓溦这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没了，我也坚信不已。”
等晓蓉的话刚刚打住，我迫不及待地就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晓蓉，谢谢你的情义和你的理解。我们三个都是二十多年的老同学，也都是好朋友。各人的情况彼此都心知肚了的。我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跑出来，以后最好少提男女感情上的事情。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说呢，东哥？”
黄卫东紧蹙着眉头，对着我摇了摇头，接着又恢复了常态，嬉笑着点点头道：
“行，亮子，你说的也没错。就让时间来验证我们之间的友谊。老蒋，我真的是希望你过得好，嫑怪我多嘴哈。”
“说那些，班长。对了。我去问问我姐，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晓蓉也是冰雪聪明，不想再说这种让大家都尴尬的话题，直接就去找蒋大姐了。
没多久，黄卫东接到电话，让我们先去豪富酒店的包间里等着，说是贵客可能要提前离席，还要我们不能开和新欣集团相关的车。
听这么说，我心里反而有底了，就跟表哥这么商量着：
“要不，我的车就放这儿，我和琬怡、蒋晓蓉坐出租车过去，其余的人坐你的车就是了，结账用你公司的名义，我买单就是了。”
“要得，老表，五楼拜水厅，你记好就是了，进去就不要出来。剩下的事情我晓得咋个整，你和琬怡最好都做隐蔽点。”
黄卫东这方面是老手了，以前我也帮他打过掩护，熟门熟道的，不用再交代什么。我去我车里拿了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简装带证书的古玉佩。那边蒋晓蓉已经带着琬怡坐到出租车里，我钻到后排跟晓蓉坐在一起。到了酒店，直接要求师傅去地下室下了车。
现在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对于一个小老百姓家庭出身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极致了。我们都是一个阶层出来的，当然都知道珍惜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凉菜刚上好的时候，黄卫东和沐娴、蒋大姐三个人过来了。我赶紧问蒋晓芙：
“大姐，熊哥咋没来呢？”
“娴娴说了，她幺舅舅做事低调，来的人越少越好。”
蒋晓芙回答着，大表哥看了看我，直接招着手让我跟他走。他从我身后就打开一个小门，进去后，那儿也是和这边一样的陈设，便对我悄悄耳语着：
“一会儿时哥会从这儿到我们那边，说话尽量小声点，他提出要走的时候，你跟她一起到这边来说话，该咋个做就咋个做，你晓得哈。”
我点了点头，又同他回了拜水厅这边，一起掺着酒，我坐在斜对着那道小门的地方，黄卫东和蒋晓蓉分别坐在我两侧，从晓蓉那边依次是蒋晓芙和沐娴。琬怡则挨着她大表叔的左边坐着，剩下两个位置刚好是靠着小门的地方。
按着事先说好的，我们慢慢地喝着酒，等着客人的到来。其实喝酒的主力主要就是大老表和晓蓉，我和蒋大姐都是摆着一杯酒慢慢的浸着润润嘴皮。
热菜刚一上来，黄卫东就跟蒋晓蓉敬着酒，开着玩笑：
“蒋美女，你说，我们班就你和张晓溦长得伸展淑气点，咋就都跟……跟这个亮子，嗯，这个关系不错哈。”
结结巴巴的样子很可笑，大概是想开玩笑，又见到两个晚辈坐在旁边，所以就欲言又止着。可大家都其实都明白是咋个回事，两个小辈都装作喝汤拈菜，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晓蓉倒是大方，举着杯子就从我面前伸过去：
“班长，你咋不说，你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当了我们的班长呐。来敬你，都在酒中哈，干了。”
东哥只得跟她碰着杯，一饮而尽。我看着他们分别拿起分酒器往自己的小杯子里斟满酒，心想，自己也得表示一下吧。就端着酒杯先从女士那边走着：
“大姐，难得陪你喝酒，我酒量不行，干半杯哈，敬你。”
“亮子，客气了哈，你们都不是外人，所以我才端杯子的，半杯嘛。谢谢亮子。”
蒋大姐也拿着杯子，我俩就在晓蓉面前碰着杯。两个年轻女士也学着样，端着饮料从自己的身边依次敬着长辈们。晓蓉和我正好抽个空，各吃了一口菜，端起杯子互相碰了一下，也算是彼此敬了酒。
这时，东哥已经等着我斟满杯中酒后，马上就举着杯子碰了过来，嘴里没遮拦的胡诌着：
“兄弟，哥哥祝你事业长盛，爱情甜蜜，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只好回了他一句：
“东哥，彼此彼此，谢谢！”
等我吃了一口菜，琬怡端着酒杯过来叫着我：
“叔，我也敬你，祝你平安健康，祝我们一家都快乐开心，这也是我和强子的心愿。”
“好好工作，积累一下经验，以后有你大展手脚的地方。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姑，她是个老社工了，见得多。”
我刚端起杯子，要去跟琬怡碰着，我那大老表赶忙阻拦着：
“不行哦，这都好几年了哈，咋还喊叔呐？是不是该改口了？老蒋，你说呢？”
“哎呀，就你过场多，班长。还没办酒碗，想咋个喊就咋个喊，你这个表叔红包要准备好哦。”
蒋晓蓉也不甘示弱，喝下沐娴敬的酒，就看着黄卫东反驳着他。拈了一口菜吃着，还把面前的酒杯掺满了。东哥闻言站了起来，跟蒋大姐敬着酒：
“大姐，我东东平时爱嘴臭，在你那儿打牌说了啥子不该说的话，请你多多包涵哈，敬你一杯。”
“黄老板客气了哈，来就是了。我们做生意的，不管客人说啥子，只要给了票子，其他的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喝了，欢迎多过来耍。”
蒋晓芙能把望江茶楼开这么多年，除了固有的关系之外，能说会道也是生财之道。
跟着沐娴也走到我这儿来了，跟我客气地说道：
“赵叔，第一次跟你敬酒，喝一整杯吧。小时候最爱去你的照相馆看照片，张二孃那时候就对我很好，经常拿东西给我和我表弟时进吃，那也是童年的美好回忆。敬你，赵叔。”
“客气了，以后多帮帮琬怡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才走进社会的，你要大几岁，照顾着点哈。谢谢娴娴！”
我也得客套两句，干下了整杯酒。旁边的蒋晓蓉立即把瓦罐转到面前来，给我盛了半碗滚烫的鸡汤，说着：
“晾一下再喝，烫哈。”
“我也要喝鸡汤，蒋美女。”
我表哥见状，居然也提着要求，刚好琬怡走了过来，拿着她大表叔的碗就说道：
“表叔，我这个小蒋美女给你盛鸡汤，要得嘛。”
“要得，要得。谢谢儿媳妇了哈。”
黄卫东突然拍了自己的一下脸：
“我硬是喝醉了嗦，这儿三个都是蒋美女哈，算了，惹不起你们。谢谢琬怡！”
沐娴刚给东哥敬完酒，小门就悄然打开了，探进头来的是徐畅，看着我们笑了一下，回身领进了一个中年男子。卫东赶紧迎过去握着手叫道：
“时哥，好多年不见了，上次一起喝酒还是亮子结婚的酒宴上哈。”
“你好，黄总，还是当年那样豪爽啊。”
时真没有立即坐下，放开黄卫东的手就朝我这边跨了两步，我也赶紧迎上去招呼着：
“时兄，又五年没见了吧。你换号了吧，以前的电话打了是空号。”
“赵兄，换号了，以后再给你我现在的号，理解一下哈。张晓溦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听他们说起，早就想抽个空来看看你的，今天正好，喝一杯跟你赔罪。坐下来摆几句，我还有个下半场，只喝两杯哈。徐畅，你抓紧吃几口，嫑喝酒哈，稍后把我送过去一下。”
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反而跟我致着歉，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回座位去拿了斟满的酒杯，就走到他的身侧，说道：
“今年因为张晓溦的事，还没去公墓看过林夏，这杯酒我先赔个罪。”
“赵兄不在意哈，张晓溦的事，我也调看了当时所有城区内的监控，真的一无所获。朋友之间太疏远了，以后还是要多来往的。”
时真跟我干着杯，徐畅赶紧给他斟满，又朝着黄卫东走去：
“东东，老朋友了，不必多说，以后有啥子事，别不好意思讲。我能办到的，尽力而为，干了。”
“谢谢时哥，我敬你。”
两个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等时真吃了两口菜，然后端着刚斟满的酒杯跟大家说道：
“蒋姐，蒋二妹，两位侄女子，我们共饮一杯，还有下半场哈。谢谢大家，都耍好哈，不好意思了，请谅解。我干了，你们随意。”
我干了酒，赶紧喝了一口鸡汤，眼看时真就要穿过小门出去，忙快步追了过去。把准备好的礼物塞到他手里，客气道：
“时兄，以为嫂子要一起来，这是给她准备的见面礼。请代劳转交一下，问嫂子好。”
“赵兄客气哈，那件事我心里有数，你的公司我是晓得的。你们按正常程序和正常的市场利润做好就是了，评标委员会决策不下的事，我可以一票赞成或者否决。放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以后我要找你的时候，晓得单独联系你。对了，再见，有机会再坐坐。”
他把那个包递给徐畅，跟我挥手作别。
“好的，时兄再见。”
我只好停住脚步，说完再见就转身进了小门关上，对着黄卫东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分酒器里面都空了，忙问蒋晓蓉：
“我喝了这么多酒吗？”
“哪儿哦，兄弟，晓蓉帮你分了的，多吃点菜，喝口汤。”
大表哥爱开玩笑，但总的来说，还是一直都照顾着我和红卫，就是开同学会也明显会护着我俩的。
本来酒就不多，他俩都不要我再喝了，很快就把时真分酒器里面的也分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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