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情义
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老县城里，好奇心让我走到走马河边，就去寻找以前我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那房子居然还在，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它就那么低矮的立在夹缝当中。屋里居然还透出昏暗的灯光，显示着里面还有人住着。
我赶紧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门却悄然打开了。黑色的帷幕还拉开着挡着视线，里面的灯却开着，我一撩开幕布，除了我以前的工作台，空无一人。我晒的照片还在横拉着的细绳上夹着摇晃，上面居然挂着一张江若春的婚纱照！
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春儿是在我们的婚纱影楼里拍的婚纱照，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冲洗过黑白照片。
突然间，黑幕外面有熟悉的笑声，我循声走过去，我的小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走近一看，居然是张晓溦，身上还穿着那套纯棉花睡衣。我什么都不顾了，走过去就搂着她，叫道：
“晓溦，你咋到这儿来了啊？”
“我在这儿等你啊，欣亮。”
她就在我的怀里，可她的声音就像是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的，几乎像一阵微风轻轻地飘进我的耳朵里。她的身子冰凉，我紧紧地搂住她，想用自身的热气尽量去温暖着她。
“你咋才回来啊，欣亮，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好根据这儿的环境告诉她：
“我刚收摊回来，就看到你坐在这儿了。”
“你哄我，欣亮，你去找蒋晓蓉了，是不是？”
她一下子就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到床下生气的看着我。我忙解释着：
“我是和强子，大表哥他们一起的，就是去吃麻辣烫。”
“你们吃麻辣烫都不喊我，你根本就是看到蒋晓蓉才去的，我不想理你了。”
说完，她就朝门口跑去，我紧跟着就追上去。可她的脚步轻快，我怎么也追不上她，看着她就在密集的车流中奔跑着，又担心着她的安全，不敢追得太急了。
眼看她跑到人行道上，我就要抓住她了，一团淡蓝色的雾气突然就从前面围了过来，吞噬了我的晓溦，一下子就散开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女人了。急忙大声的喊着：
“晓溦，张晓溦。”
睁眼一看，眼前就是穿着那套纯棉花睡衣的女人，站起来就要去抱她。突然发现这是蒋晓蓉，才停止了动作。她却没管那么多，冲过来就抱着我说道：
“你又喊晓溦了，欣亮，是不是梦见她了？”
“梦见了，可她在梦里就不见了。”
我靠在她柔软的肩头，感受着胸前她激烈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梦里张晓溦的声音一般，柔弱无力。
“去再坐一会儿，亮子，歇歇气，感觉你好累一样。”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坐着，又去接了一杯热水给我晾在茶几上面。这时，强子咚咚咚的跑下楼来，问我：
“爸，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妈了？”
“你爸在沙发上睡着了，做梦喊你妈了，没事，强子，我在这儿哩。”
晓蓉给强子摆着手，让他回楼上去。他还是担心的问我：
“爸，你真没事吧？姑，那你好好看着我爸，我去换衣服，送他去医院。”
“没得事，强强，不用了。你们都去睡嘛，我歇歇就好了。”
我给儿子说了句，等强子上楼之后，蒋晓蓉就反复问我在梦里跟晓溦一起的情景。我把梦境大概描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那些跟晓蓉相关的那些话。
“明天我们就去小房子那儿烧点钱纸嘛。”
蒋晓蓉这话刚出口，我一下子就提高了音调，火冒三丈的骂着：
“张晓溦又没死，烧啥子钱纸呢？”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呆呆地望着我，我也被自己这无名之火吓了一跳，同样也原地就愣住了。
稍许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望着眼泪汪汪的她苦笑了一下，赶忙道着歉：
“对不起啊，晓蓉。我不是故意对你发气的，对不起。”
她顺势一头就栽进我的怀里，呜呜的更是哭出了声。我只好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继续安慰着她：
“好了，哭一会儿就好了。我听你的，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小房子还在不在。”
“亮子，你自己说，自从张晓溦不见了之后，我好多时间都是抽着空，从单位里跑过来陪你的。就是晓溦她本人，我也都从没像这样在意过，你还这样吼我，你还是人吗？”
她索性一双手都抱着我的胳膊，边哭边说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我亲近了，可我的心还是激烈地跳动着，但是，一听到晓溦的名字就一把推开了她，托着她的双肩，还是满脸都堆着笑：
“晓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人。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你就是张晓溦，才想抱抱你。刚才我是被那个梦气糊涂了，不该对你发火，好了，别哭了，娃娃些晓得了，要笑我们的。”
“要笑也是笑你，臭亮子，就光晓得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破涕为笑的嗔骂着我。我只好继续嬉皮笑脸的诓着她：
“好，我错了，我流氓，以后不会再碰你一下了。”
“哎，亮子，那你说，晓溦她真的还在吗？”
她突然严肃地问着我，我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正襟危坐着：
“我真的不能跟你好亲近了，晓溦她还在，她是我老婆，我们上次不是说好的吗？我们以后都还是好朋友，我在等我的晓溦回来，晓蓉，真对不起你！”
这话突然间说得比她还严肃起来，她却没理会我，抓着我的双肩使劲的摇着：
“亮子，你又咋个了？嫑这样子吓我哈，快进你自己的房间睡了，我不经你这样吓的。”
说完话，她就扶着我，回了我的主卧里，帮我脱掉拖鞋，双脚放到床上，又进客厅里把我的水杯端了进来，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道：
“好好睡吧，亮子，我过去陪巧巧了。”
说完，她就转身退了出去，关上我的房门。
可我心里还是没法平静下来，前几世我都欠着女人们的情，没法再回去还了。这辈子，不光是张晓溦，就是眼前这个蒋晓蓉，我也还不完这样的情义。
我一直都清楚她接近我的原因，而她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家人，甚至是我的女人一般。从在游子桥的老院子里，她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妇。今晚在七星椒里，又自己做了女主人才做的事情，而我呢？却从没拒绝过她的投怀送抱，理所当然的体味着她的温情。
这太不应该了，真的，我是有老婆的男人，这种行为真的就是耍流氓。不管她是否还活着，张晓溦都是我的老婆。
对了，今晚的饭钱明天得给她，今天就答应过东哥的。直接给她的话，她可能会拒绝，要不，还是给琬怡转交一下。
想好了事情，闭上眼睛，总觉得张晓溦就在屋外，老是兼心着她会回来，甚至还怕她没钥匙，打不开家门。
一切都是多虑，睡了一觉之后，听见外面魏姐母女起床做饭的响动，就再也没法入睡了。打开手机刷着新闻，抽了一支烟，才又去冲了一个澡。
出门的时候，蒋晓蓉正穿着花睡衣，在咖啡机前给我接着咖啡。见到我进了客厅，就笑着问道：
“你起来啦，咋不多睡一会儿？”
“醒了都好久了，洗了澡才出来的。”
我随口答着，她端着咖啡杯放到我面前，站在我身前摸了摸我的头，叫着：
“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晓得照顾好自己，洗过头一定要吹干，要不，以后会头痛的。”
说着，她就牵着我的手，走进卧室里，问着我找到吹风机，把我按在梳妆台前就吹着我的头发。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讲着：
“小的不省心，你这个大人还这样处处要人照顾，不晓得你们两爷子平常都是咋个过的。”
“晓蓉，谢谢你啊。我晓得你对我好，对巧巧好。一半是因为晓溦，还有一半就是为了我。可我不能给你有所回报，我现在还是张晓溦的男人，谢谢你啊。”
我心里却是是感觉很歉意，无法消受她的这番柔情。身后的蒋晓蓉却毫不理会我，直接跟我说道：
“其实，大家都晓得我喜欢你，亮子，晓溦在的时候，她也晓得这个。以前根本就不敢让我和你单独相处，就是怕我把你给抢走了。不过，我也是一个要脸的女人，虽说是君子不夺人之好，可话又说转来，我就是个女人，也不是啥子正人君子。现在晓溦没在，我就得做我该做的。亮子，我们是正常来往，就是张晓溦看到了这些，她也挑不出个大的毛病。当然咯，我以后也不会再跟你那么亲热了，亮子，昨晚我也想了好多事。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的，只有哪天你在心里把张晓溦放下了，我才能完全接受你。所以呢，你就放心，我只做我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不会让你觉得难堪的。我喜欢巧巧，以前就喜欢女儿，把我家的两个侄女都当成宝一样的爱。同样，也把巧巧当成自己的女儿，给她以母亲的关怀。这你该不会接受不了吧？”
“谢谢你，晓蓉。不管咋个样，我都谢谢你为我们家做的一切。可我啥子都给不了你，真的。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毫无回报的付出，这让我内心接受不了。”
听着她真诚的述说，我心里十分感动，也讲出了埋在心里很久的那些话。她在我背后“哼”了一声，扒了扒我头上的短发笑着道：
“你这个咋这么虚伪呐，我又不需要你为我做啥子，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管你接不接受。好了，自己梳一梳头，我去看巧巧了。”
她说完，就把电吹风放在梳妆台上，一转身就出了门。
我赶紧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门却悄然打开了。黑色的帷幕还拉开着挡着视线，里面的灯却开着，我一撩开幕布，除了我以前的工作台，空无一人。我晒的照片还在横拉着的细绳上夹着摇晃，上面居然挂着一张江若春的婚纱照！
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春儿是在我们的婚纱影楼里拍的婚纱照，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冲洗过黑白照片。
突然间，黑幕外面有熟悉的笑声，我循声走过去，我的小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走近一看，居然是张晓溦，身上还穿着那套纯棉花睡衣。我什么都不顾了，走过去就搂着她，叫道：
“晓溦，你咋到这儿来了啊？”
“我在这儿等你啊，欣亮。”
她就在我的怀里，可她的声音就像是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的，几乎像一阵微风轻轻地飘进我的耳朵里。她的身子冰凉，我紧紧地搂住她，想用自身的热气尽量去温暖着她。
“你咋才回来啊，欣亮，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好根据这儿的环境告诉她：
“我刚收摊回来，就看到你坐在这儿了。”
“你哄我，欣亮，你去找蒋晓蓉了，是不是？”
她一下子就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到床下生气的看着我。我忙解释着：
“我是和强子，大表哥他们一起的，就是去吃麻辣烫。”
“你们吃麻辣烫都不喊我，你根本就是看到蒋晓蓉才去的，我不想理你了。”
说完，她就朝门口跑去，我紧跟着就追上去。可她的脚步轻快，我怎么也追不上她，看着她就在密集的车流中奔跑着，又担心着她的安全，不敢追得太急了。
眼看她跑到人行道上，我就要抓住她了，一团淡蓝色的雾气突然就从前面围了过来，吞噬了我的晓溦，一下子就散开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女人了。急忙大声的喊着：
“晓溦，张晓溦。”
睁眼一看，眼前就是穿着那套纯棉花睡衣的女人，站起来就要去抱她。突然发现这是蒋晓蓉，才停止了动作。她却没管那么多，冲过来就抱着我说道：
“你又喊晓溦了，欣亮，是不是梦见她了？”
“梦见了，可她在梦里就不见了。”
我靠在她柔软的肩头，感受着胸前她激烈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梦里张晓溦的声音一般，柔弱无力。
“去再坐一会儿，亮子，歇歇气，感觉你好累一样。”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坐着，又去接了一杯热水给我晾在茶几上面。这时，强子咚咚咚的跑下楼来，问我：
“爸，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妈了？”
“你爸在沙发上睡着了，做梦喊你妈了，没事，强子，我在这儿哩。”
晓蓉给强子摆着手，让他回楼上去。他还是担心的问我：
“爸，你真没事吧？姑，那你好好看着我爸，我去换衣服，送他去医院。”
“没得事，强强，不用了。你们都去睡嘛，我歇歇就好了。”
我给儿子说了句，等强子上楼之后，蒋晓蓉就反复问我在梦里跟晓溦一起的情景。我把梦境大概描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那些跟晓蓉相关的那些话。
“明天我们就去小房子那儿烧点钱纸嘛。”
蒋晓蓉这话刚出口，我一下子就提高了音调，火冒三丈的骂着：
“张晓溦又没死，烧啥子钱纸呢？”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呆呆地望着我，我也被自己这无名之火吓了一跳，同样也原地就愣住了。
稍许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望着眼泪汪汪的她苦笑了一下，赶忙道着歉：
“对不起啊，晓蓉。我不是故意对你发气的，对不起。”
她顺势一头就栽进我的怀里，呜呜的更是哭出了声。我只好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继续安慰着她：
“好了，哭一会儿就好了。我听你的，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小房子还在不在。”
“亮子，你自己说，自从张晓溦不见了之后，我好多时间都是抽着空，从单位里跑过来陪你的。就是晓溦她本人，我也都从没像这样在意过，你还这样吼我，你还是人吗？”
她索性一双手都抱着我的胳膊，边哭边说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我亲近了，可我的心还是激烈地跳动着，但是，一听到晓溦的名字就一把推开了她，托着她的双肩，还是满脸都堆着笑：
“晓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人。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你就是张晓溦，才想抱抱你。刚才我是被那个梦气糊涂了，不该对你发火，好了，别哭了，娃娃些晓得了，要笑我们的。”
“要笑也是笑你，臭亮子，就光晓得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破涕为笑的嗔骂着我。我只好继续嬉皮笑脸的诓着她：
“好，我错了，我流氓，以后不会再碰你一下了。”
“哎，亮子，那你说，晓溦她真的还在吗？”
她突然严肃地问着我，我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正襟危坐着：
“我真的不能跟你好亲近了，晓溦她还在，她是我老婆，我们上次不是说好的吗？我们以后都还是好朋友，我在等我的晓溦回来，晓蓉，真对不起你！”
这话突然间说得比她还严肃起来，她却没理会我，抓着我的双肩使劲的摇着：
“亮子，你又咋个了？嫑这样子吓我哈，快进你自己的房间睡了，我不经你这样吓的。”
说完话，她就扶着我，回了我的主卧里，帮我脱掉拖鞋，双脚放到床上，又进客厅里把我的水杯端了进来，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道：
“好好睡吧，亮子，我过去陪巧巧了。”
说完，她就转身退了出去，关上我的房门。
可我心里还是没法平静下来，前几世我都欠着女人们的情，没法再回去还了。这辈子，不光是张晓溦，就是眼前这个蒋晓蓉，我也还不完这样的情义。
我一直都清楚她接近我的原因，而她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家人，甚至是我的女人一般。从在游子桥的老院子里，她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妇。今晚在七星椒里，又自己做了女主人才做的事情，而我呢？却从没拒绝过她的投怀送抱，理所当然的体味着她的温情。
这太不应该了，真的，我是有老婆的男人，这种行为真的就是耍流氓。不管她是否还活着，张晓溦都是我的老婆。
对了，今晚的饭钱明天得给她，今天就答应过东哥的。直接给她的话，她可能会拒绝，要不，还是给琬怡转交一下。
想好了事情，闭上眼睛，总觉得张晓溦就在屋外，老是兼心着她会回来，甚至还怕她没钥匙，打不开家门。
一切都是多虑，睡了一觉之后，听见外面魏姐母女起床做饭的响动，就再也没法入睡了。打开手机刷着新闻，抽了一支烟，才又去冲了一个澡。
出门的时候，蒋晓蓉正穿着花睡衣，在咖啡机前给我接着咖啡。见到我进了客厅，就笑着问道：
“你起来啦，咋不多睡一会儿？”
“醒了都好久了，洗了澡才出来的。”
我随口答着，她端着咖啡杯放到我面前，站在我身前摸了摸我的头，叫着：
“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晓得照顾好自己，洗过头一定要吹干，要不，以后会头痛的。”
说着，她就牵着我的手，走进卧室里，问着我找到吹风机，把我按在梳妆台前就吹着我的头发。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讲着：
“小的不省心，你这个大人还这样处处要人照顾，不晓得你们两爷子平常都是咋个过的。”
“晓蓉，谢谢你啊。我晓得你对我好，对巧巧好。一半是因为晓溦，还有一半就是为了我。可我不能给你有所回报，我现在还是张晓溦的男人，谢谢你啊。”
我心里却是是感觉很歉意，无法消受她的这番柔情。身后的蒋晓蓉却毫不理会我，直接跟我说道：
“其实，大家都晓得我喜欢你，亮子，晓溦在的时候，她也晓得这个。以前根本就不敢让我和你单独相处，就是怕我把你给抢走了。不过，我也是一个要脸的女人，虽说是君子不夺人之好，可话又说转来，我就是个女人，也不是啥子正人君子。现在晓溦没在，我就得做我该做的。亮子，我们是正常来往，就是张晓溦看到了这些，她也挑不出个大的毛病。当然咯，我以后也不会再跟你那么亲热了，亮子，昨晚我也想了好多事。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的，只有哪天你在心里把张晓溦放下了，我才能完全接受你。所以呢，你就放心，我只做我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不会让你觉得难堪的。我喜欢巧巧，以前就喜欢女儿，把我家的两个侄女都当成宝一样的爱。同样，也把巧巧当成自己的女儿，给她以母亲的关怀。这你该不会接受不了吧？”
“谢谢你，晓蓉。不管咋个样，我都谢谢你为我们家做的一切。可我啥子都给不了你，真的。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毫无回报的付出，这让我内心接受不了。”
听着她真诚的述说，我心里十分感动，也讲出了埋在心里很久的那些话。她在我背后“哼”了一声，扒了扒我头上的短发笑着道：
“你这个咋这么虚伪呐，我又不需要你为我做啥子，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管你接不接受。好了，自己梳一梳头，我去看巧巧了。”
她说完，就把电吹风放在梳妆台上，一转身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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