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新人旧识
确实，就这么干站着，大家都觉得很无趣。
走出去上街下街的走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买成，三个女的却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刚回到家里，父亲就跟小姑妈说着：
“好了，他们都回来了，小妹在家坐一会儿，我去帮你大嫂关了铺子就回来。”
然后看着我俩叮嘱着我：
“老二，你们把饭做好，你小老子他们就都在这儿吃饭。”
我以前在家里就从来没做过饭，这显然就是默许了，让张晓溦来担当这个家庭主妇的角色了。小姑妈也站起身来，叫着：
“东东，你们也帮着做饭，快成家的人了，该学着做家务活了。我也去看看你大舅妈。”
我们就在晓溦的带领下，七手八脚的做着做饭的准备工作。见到我们杂乱得没有主次，晓溦干脆就安排我和大表哥去干重活，抽满水，抱出柴火，生燃柴火灶，刘宇红跟负责张红星择菜洗菜。而她先做着花费时间的做饭和烧菜。
一切安排妥当后，干起活来，大家也都很有条理性，不再显得杂乱了。
刚刚收拾好作业的欣薇看得目瞪口呆的，试探着问晓溦：
“姐姐，我做啥子呢？”
“薇薇啊，你还小，就在厨房里帮我打打下手吧，多看看就学会了。”
晓溦看妹妹的目光那么柔和自在，显然，她已经是喜欢上了我家幺妹。
刚蒸上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院门打开后，黄卫东就开心地叫着：
“大哥，你回来咯啊。”
“东东，你来了哈，快来帮我把车子推进来，我一身都没劲了。”
我哥翻身下车，放开自行车龙头就歪歪斜斜地朝厕所跑去。
还没等黄卫东回过神来，我哥已经没了人影，自行车靠在邻居的墙边上。我三步并做两步的就抢在表哥前头，把自行车推进院子放着。
站在厨房门口的张晓溦和刘宇红都看得目瞪口呆，欣薇则在她们旁边老练地解释着：
“这是我大哥，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还好，他还找的着家，晓得路回来。”
等我哥出来，去水池边洗了手，看了看黄卫东和刘宇红，跟他们勉强的笑了笑：
“东东，等一会儿一起喝酒。我先去睡一会儿，昨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牌。”
我跟在哥的旁边，就怕他一不留神就摔跤了，直到他安然的躺倒在床上，才出来继续烧火帮着做饭。
爸妈和小姑妈、欣斌回来的时候，饭刚做好。
八仙桌上显然没有弟弟妹妹们的位置了，晓溦另装了几盘菜，领着欣斌、欣薇就坐在茶几上吃着饭。
哥哥已经闻声起床，继续掺好酒，陪着大老表和小姑妈喝酒。
在主桌上坐着，我心里总觉得歉意，也端着碗筷去跟晓溦他们坐在一起吃着饭。
八仙桌上的他们大概是寒暄够了，见晓溦和弟弟妹妹也吃得差不多了。母亲就呼唤着我：
“老二，你坐过来。”
“我就在这儿吃，都吃得差不多了的。”
见我推辞着，母亲有些不大满意了，语气加重着：
“喊你过来就过来坐嘛，我有话跟你说。”
我只好依言过去，坐在我哥旁边。
“你咋个想的？咋不给我说呢？”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能是觉得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忙解释着：
“我跟爸说了，不是就代表我跟你说了吗？”
“你爸是你爸，记到，我是你妈，供你这么大容易了嗦？”
她又来这套，提高着音调。旁边的我哥醉眼朦胧的在嘴唇上放了两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噤声状。我只好再次沉默着，父亲坐在旁边劝着她：
“我跟你说了，就是一样的了，老二他现在能这样帮我们着想，也不容易。我小妹在这儿，等晚上再让老二跟你讲清楚就是了。”
“喝酒，大老表。”
我哥可不愿意气氛尴尬，自顾自地举着酒杯跟黄卫东说着，卫东也举起酒杯回敬着：
“大老表，喝酒。”
我把碗里的饭三扒两下的吃完，就下了桌，牵着张晓溦就往外面走着。
背后传来母亲的声音：
“走嘛，走了就嫑回来了。”
“大嫂，你是不喜欢我们几娘母在你家吃饭嗦？”
杪秋姑妈可不是吃素的，加大了音量，一下子就要发作起来。
“杪秋，你大嫂是不安逸老二，不是对你。小刘，东东，慢慢吃。”
我爸又当起了和事老。我看见身旁的张晓溦眼眶湿润着，干脆继续拽着她出了院门。
“你妈这个脾气好怪哦，她是不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我忙搂着她的肩膀宽慰她：
“没你的事，我妈不安逸的是我，怪我没有先跟她说我不读书的事。”
“那她也不应该这样子说你啊，就像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一样。”
晓溦的泪水已经突出眼眶，顺着红红的腮边就流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擦着她的泪，把她紧搂在我的胸前：
“没事，她就是这样，直性子人，你看嘛，连我小姑妈在这里，她也管不住自己。”
“以后在你家里，不晓得要受好多气哦。”
她还是撅着嘴，想得很远。我只好继续跟她表着态下着好话：
“以后我们住县城里，又不和她一个锅吃饭。随便咋个说，她毕竟还是我的妈，先忍忍吧，今后我绝对不会要你受她的气。”
“好嘛，我信你，我们就在附近转转，等一会儿就回去洗碗。我是说，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叫了她，她都不理我。”
“那你叫她啥子呢？她没理你。”
“叫的孃噻。”
“难怪的，你叫妈的话，她肯定就答应了。”
“讨厌，我还没嫁给你的哈，咋会喊妈嘛？”
大约在街边来回走了十分钟，我们就转身回去了。
我爸，小姑妈，黄卫东和我哥都还在喝酒。欣薇懂事地把我俩拉进她的房间里，小声说着：
“二哥，姐姐，一会儿不管我妈说啥子，你们不开腔就是了。刚刚小老子和我爸都说过她了。”
“谢谢你啊，幺妹真乖。”
张晓溦展示着她处事风格的另一面，看得出，她尽量的把自己最好的展现在我家人面前，讨好性地夸赞着未来的小姑子。我妹妹却不以为然：
“姐姐，我都马上满十三岁了，上初一了哈，连奶奶都说我是大姑娘了。”
“好，大姑娘，把刘宇红跟你红星姐姐叫过来耍一会儿，去看看他们吃完了没有？等他们吃完了，一起跟姐姐洗碗哈。”
我逗着妹妹，给她派了任务。
“别看我妹妹小，比欣斌还懂事，相比之下，她跟我比那两个还要亲一些，更爱听我的话。”
我正在跟张晓溦炫耀的时候，张红星拉着刘宇红就进来了，大家都挤在床边坐着。
“二哥，等一会儿，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南街那边。你就跟东哥睡，我们三个女的挤一间屋。”
张红星安排得条条有理，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四个女的都在房间里摆着女人间的事情，我出来坐在表哥旁边，听我哥吹他在社会上的胡吃海喝，欺男霸女的那些事。
小姑妈已经吃好了饭，和爸妈一起在他们的房间里聊天。
“亮子，你咋不把你女朋友给你哥介绍一下呢？”
我哥仿佛就是酒仙一样，只要是酒后给他说的事情，一醒来就忘了，概不负责。
但我还是把张晓溦叫了出来：
“这是我哥，赵欣明；这个是张晓溦，你弟媳妇。”
晓溦害羞地白了我一眼，开口叫道：
“哥，你好。”
我哥点头应着，随后又看了黄卫东一眼，问道：
“你那个呢？不介绍给表哥吗？”
晓溦趁机跟卫东说：
“东哥，我帮你叫去。”
她躲进了薇薇的房间里，刘宇红站到了客堂里。黄卫东陪着笑介绍着：
“这就是大表哥赵欣明，她叫刘宇红，我女朋友。”
“哈，老表的女朋友就该叫表嫂了，你好，表嫂。”
我哥这一开玩笑，倒是弄得刘宇红手足无措着。卫东见状，忙去拿酒瓶，要给我哥斟酒。只见我哥一下子就板起脸来：
“嗨，东东，你没对哈，表嫂在这儿，要你掺啥子酒哦？”
黄卫东赶紧给刘宇红递了个眼色，这表嫂红着脸，接过酒瓶，走过去给我哥斟满酒，刚要走开，我哥又叫着：
“没对哦，我都掺了，你们东东的呢？”
刘宇红又只好去给自己的男朋友也斟满。
眼见得天色很黑，急性子的母亲从他们的房间里探出头，大叫了一声：
“还在喝嗦，天都黑了。”
父亲一把又将她拽进房间里去，小姑妈跟着出来看了看大表哥的酒杯，提醒了他一句：
“东东，就这点了哈，还要回去见你婆婆的。”
刘宇红也没再进薇薇的房间去，守着表哥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给他添上饭。我也趁我哥喝完，给他也添上饭。
没多久，他俩一放下碗筷，闻声出来的红星晓溦就和刘宇红一起，收拾了碗筷，一瞬间就把八仙桌整理得干干净净，没多久也合力洗好了碗。小姑妈带着表哥表妹跟我爸妈辞行，我和晓溦也跟在他们后面，想去看看小幺奶奶。
“老二，你们不准在外头睡哈，我家又不是没床。”
我妈在身后吼着，我只感觉脊梁上一阵阵地发着麻，头也不回的应了句：
“晓得，我们就去转转，看看小幺奶奶，稍后就回来了。”
“完了，二哥，今晚我还说跟张姐好好聊聊天的，泡汤了。大舅妈是不是更年期啊，这脾气，太歪了。”
刚走出巷口，张红星就冲着我笑道。晓溦也接着讲了句：
“孃孃的年纪差不多也是更年期了，二妹理解一下。”
“对，我妈也是，经常都跟我莫名其妙的发火。二哥，张姐，看来你们要多忍耐一下。”
小幺奶奶家就在中街，走上了正街，远远地就望见她家的红灯笼亮了起来。
“小幺奶奶是小姑妈的亲妈，是幺爷爷的三房太太。以前在学校里教书，现在都退休了，好像今晚才回来吧。”
我在路上给张晓溦解释着这种关系，以后解释的还有很多，稍微说多一点，就怕会把人越搞越糊涂了。
走出去上街下街的走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买成，三个女的却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刚回到家里，父亲就跟小姑妈说着：
“好了，他们都回来了，小妹在家坐一会儿，我去帮你大嫂关了铺子就回来。”
然后看着我俩叮嘱着我：
“老二，你们把饭做好，你小老子他们就都在这儿吃饭。”
我以前在家里就从来没做过饭，这显然就是默许了，让张晓溦来担当这个家庭主妇的角色了。小姑妈也站起身来，叫着：
“东东，你们也帮着做饭，快成家的人了，该学着做家务活了。我也去看看你大舅妈。”
我们就在晓溦的带领下，七手八脚的做着做饭的准备工作。见到我们杂乱得没有主次，晓溦干脆就安排我和大表哥去干重活，抽满水，抱出柴火，生燃柴火灶，刘宇红跟负责张红星择菜洗菜。而她先做着花费时间的做饭和烧菜。
一切安排妥当后，干起活来，大家也都很有条理性，不再显得杂乱了。
刚刚收拾好作业的欣薇看得目瞪口呆的，试探着问晓溦：
“姐姐，我做啥子呢？”
“薇薇啊，你还小，就在厨房里帮我打打下手吧，多看看就学会了。”
晓溦看妹妹的目光那么柔和自在，显然，她已经是喜欢上了我家幺妹。
刚蒸上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院门打开后，黄卫东就开心地叫着：
“大哥，你回来咯啊。”
“东东，你来了哈，快来帮我把车子推进来，我一身都没劲了。”
我哥翻身下车，放开自行车龙头就歪歪斜斜地朝厕所跑去。
还没等黄卫东回过神来，我哥已经没了人影，自行车靠在邻居的墙边上。我三步并做两步的就抢在表哥前头，把自行车推进院子放着。
站在厨房门口的张晓溦和刘宇红都看得目瞪口呆，欣薇则在她们旁边老练地解释着：
“这是我大哥，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还好，他还找的着家，晓得路回来。”
等我哥出来，去水池边洗了手，看了看黄卫东和刘宇红，跟他们勉强的笑了笑：
“东东，等一会儿一起喝酒。我先去睡一会儿，昨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牌。”
我跟在哥的旁边，就怕他一不留神就摔跤了，直到他安然的躺倒在床上，才出来继续烧火帮着做饭。
爸妈和小姑妈、欣斌回来的时候，饭刚做好。
八仙桌上显然没有弟弟妹妹们的位置了，晓溦另装了几盘菜，领着欣斌、欣薇就坐在茶几上吃着饭。
哥哥已经闻声起床，继续掺好酒，陪着大老表和小姑妈喝酒。
在主桌上坐着，我心里总觉得歉意，也端着碗筷去跟晓溦他们坐在一起吃着饭。
八仙桌上的他们大概是寒暄够了，见晓溦和弟弟妹妹也吃得差不多了。母亲就呼唤着我：
“老二，你坐过来。”
“我就在这儿吃，都吃得差不多了的。”
见我推辞着，母亲有些不大满意了，语气加重着：
“喊你过来就过来坐嘛，我有话跟你说。”
我只好依言过去，坐在我哥旁边。
“你咋个想的？咋不给我说呢？”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能是觉得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忙解释着：
“我跟爸说了，不是就代表我跟你说了吗？”
“你爸是你爸，记到，我是你妈，供你这么大容易了嗦？”
她又来这套，提高着音调。旁边的我哥醉眼朦胧的在嘴唇上放了两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噤声状。我只好再次沉默着，父亲坐在旁边劝着她：
“我跟你说了，就是一样的了，老二他现在能这样帮我们着想，也不容易。我小妹在这儿，等晚上再让老二跟你讲清楚就是了。”
“喝酒，大老表。”
我哥可不愿意气氛尴尬，自顾自地举着酒杯跟黄卫东说着，卫东也举起酒杯回敬着：
“大老表，喝酒。”
我把碗里的饭三扒两下的吃完，就下了桌，牵着张晓溦就往外面走着。
背后传来母亲的声音：
“走嘛，走了就嫑回来了。”
“大嫂，你是不喜欢我们几娘母在你家吃饭嗦？”
杪秋姑妈可不是吃素的，加大了音量，一下子就要发作起来。
“杪秋，你大嫂是不安逸老二，不是对你。小刘，东东，慢慢吃。”
我爸又当起了和事老。我看见身旁的张晓溦眼眶湿润着，干脆继续拽着她出了院门。
“你妈这个脾气好怪哦，她是不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我忙搂着她的肩膀宽慰她：
“没你的事，我妈不安逸的是我，怪我没有先跟她说我不读书的事。”
“那她也不应该这样子说你啊，就像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一样。”
晓溦的泪水已经突出眼眶，顺着红红的腮边就流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擦着她的泪，把她紧搂在我的胸前：
“没事，她就是这样，直性子人，你看嘛，连我小姑妈在这里，她也管不住自己。”
“以后在你家里，不晓得要受好多气哦。”
她还是撅着嘴，想得很远。我只好继续跟她表着态下着好话：
“以后我们住县城里，又不和她一个锅吃饭。随便咋个说，她毕竟还是我的妈，先忍忍吧，今后我绝对不会要你受她的气。”
“好嘛，我信你，我们就在附近转转，等一会儿就回去洗碗。我是说，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我叫了她，她都不理我。”
“那你叫她啥子呢？她没理你。”
“叫的孃噻。”
“难怪的，你叫妈的话，她肯定就答应了。”
“讨厌，我还没嫁给你的哈，咋会喊妈嘛？”
大约在街边来回走了十分钟，我们就转身回去了。
我爸，小姑妈，黄卫东和我哥都还在喝酒。欣薇懂事地把我俩拉进她的房间里，小声说着：
“二哥，姐姐，一会儿不管我妈说啥子，你们不开腔就是了。刚刚小老子和我爸都说过她了。”
“谢谢你啊，幺妹真乖。”
张晓溦展示着她处事风格的另一面，看得出，她尽量的把自己最好的展现在我家人面前，讨好性地夸赞着未来的小姑子。我妹妹却不以为然：
“姐姐，我都马上满十三岁了，上初一了哈，连奶奶都说我是大姑娘了。”
“好，大姑娘，把刘宇红跟你红星姐姐叫过来耍一会儿，去看看他们吃完了没有？等他们吃完了，一起跟姐姐洗碗哈。”
我逗着妹妹，给她派了任务。
“别看我妹妹小，比欣斌还懂事，相比之下，她跟我比那两个还要亲一些，更爱听我的话。”
我正在跟张晓溦炫耀的时候，张红星拉着刘宇红就进来了，大家都挤在床边坐着。
“二哥，等一会儿，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南街那边。你就跟东哥睡，我们三个女的挤一间屋。”
张红星安排得条条有理，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四个女的都在房间里摆着女人间的事情，我出来坐在表哥旁边，听我哥吹他在社会上的胡吃海喝，欺男霸女的那些事。
小姑妈已经吃好了饭，和爸妈一起在他们的房间里聊天。
“亮子，你咋不把你女朋友给你哥介绍一下呢？”
我哥仿佛就是酒仙一样，只要是酒后给他说的事情，一醒来就忘了，概不负责。
但我还是把张晓溦叫了出来：
“这是我哥，赵欣明；这个是张晓溦，你弟媳妇。”
晓溦害羞地白了我一眼，开口叫道：
“哥，你好。”
我哥点头应着，随后又看了黄卫东一眼，问道：
“你那个呢？不介绍给表哥吗？”
晓溦趁机跟卫东说：
“东哥，我帮你叫去。”
她躲进了薇薇的房间里，刘宇红站到了客堂里。黄卫东陪着笑介绍着：
“这就是大表哥赵欣明，她叫刘宇红，我女朋友。”
“哈，老表的女朋友就该叫表嫂了，你好，表嫂。”
我哥这一开玩笑，倒是弄得刘宇红手足无措着。卫东见状，忙去拿酒瓶，要给我哥斟酒。只见我哥一下子就板起脸来：
“嗨，东东，你没对哈，表嫂在这儿，要你掺啥子酒哦？”
黄卫东赶紧给刘宇红递了个眼色，这表嫂红着脸，接过酒瓶，走过去给我哥斟满酒，刚要走开，我哥又叫着：
“没对哦，我都掺了，你们东东的呢？”
刘宇红又只好去给自己的男朋友也斟满。
眼见得天色很黑，急性子的母亲从他们的房间里探出头，大叫了一声：
“还在喝嗦，天都黑了。”
父亲一把又将她拽进房间里去，小姑妈跟着出来看了看大表哥的酒杯，提醒了他一句：
“东东，就这点了哈，还要回去见你婆婆的。”
刘宇红也没再进薇薇的房间去，守着表哥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给他添上饭。我也趁我哥喝完，给他也添上饭。
没多久，他俩一放下碗筷，闻声出来的红星晓溦就和刘宇红一起，收拾了碗筷，一瞬间就把八仙桌整理得干干净净，没多久也合力洗好了碗。小姑妈带着表哥表妹跟我爸妈辞行，我和晓溦也跟在他们后面，想去看看小幺奶奶。
“老二，你们不准在外头睡哈，我家又不是没床。”
我妈在身后吼着，我只感觉脊梁上一阵阵地发着麻，头也不回的应了句：
“晓得，我们就去转转，看看小幺奶奶，稍后就回来了。”
“完了，二哥，今晚我还说跟张姐好好聊聊天的，泡汤了。大舅妈是不是更年期啊，这脾气，太歪了。”
刚走出巷口，张红星就冲着我笑道。晓溦也接着讲了句：
“孃孃的年纪差不多也是更年期了，二妹理解一下。”
“对，我妈也是，经常都跟我莫名其妙的发火。二哥，张姐，看来你们要多忍耐一下。”
小幺奶奶家就在中街，走上了正街，远远地就望见她家的红灯笼亮了起来。
“小幺奶奶是小姑妈的亲妈，是幺爷爷的三房太太。以前在学校里教书，现在都退休了，好像今晚才回来吧。”
我在路上给张晓溦解释着这种关系，以后解释的还有很多，稍微说多一点，就怕会把人越搞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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