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自然萌动
晓蓉就是我青春期刚刚萌动人生中第一缕情愫的女神。
出于这一点，我有意无意的开始跟张晓溦靠近着，想着哪怕从她口中得到一丝半点的关于蒋晓蓉的信息，也是一点收获。
有一次，我转过头去给她讲题的时候，有个调皮的男生跑过来故意把我的头朝着她一推，两颗头嘭的一下就撞在一起。我追打那个男同学的同时，转过来瞅了一眼，她正红着脸看着我羞涩的笑着。
不知不觉的，我又开始活跃于运动场上，和八大金刚的几兄弟组队打篮球，在校园里所向披靡，甚至体育老师还建议我加入校篮球队去外校参赛。
我不想让在远处的父亲知道我在这里的状况，也就拒绝了这种能够四处出风头的机会，改而去打乒乓球。
张晓溦也爱在乒乓球桌边活动，她弟弟张晓龙也是个乒乓球爱好者。逐渐的，我和她姐弟都熟络着，在交谈中，知道了晓龙甚至还认识我表弟孟红卫和我表妹张红星。
偶尔忍不住去打篮球的时候，晓溦晓龙兄妹也都会来场地边上给我加油助威，不时地在操场上说说话，走一走。一时间，学校里就传言着我和张晓溦在耍朋友了。
爱情注定会在某个时间和你不期而遇。
整个秋天里，我好像又找回了往年的活力。在补习班的半期考试中，学习中并不如别人努力的我，居然得了个总成绩的第七名。其中，数学还得了个满分，语文成绩也位列整个高三年级的第三名。
一时间，我成了学校里的一种特殊的现象级话题对象。
一边若无其事地玩着，一边还成绩优异，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前不久才高考落选的补习生。
班主任为了挽救我，应该说是让我能更上一层楼，找到我进行了一次特别的谈话，主要就是告诫我说，一定要远离张晓溦，不要因为早恋而分心。
刚刚满过十八岁的我，自认为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这样像个小孩子般被照顾受约束。何况我同张晓溦本来就没有那么一回事，也就对大人们的好心劝告置之不理。
转眼间冬天到了，张晓溦说这个周末是她的生日，请我去她家做客，吃火锅。
她父亲是本校的副科老师，主要教高一高二文科的历史课，对古往今来的事情融会贯通，也教给了他们姐弟很多有用的处事哲学。她父亲平常的课很轻松，几乎每天都是回到县城他们母亲的住处，平常很难得在学校里住上两天，更别说是周末了。
一到她家里，我就晓得这吃火锅不过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在场的只有一个平常每天都跟她一起出入的林夏，和他们姐弟俩，再加上我四个人。
他们在就在镇上买了各种香料和着豆瓣海椒，在熟油里翻炒着，很快，诱人的香味就弥漫在家属区里面。
四处飘散的香味，引得隔壁住着的老师好奇地跑过来看了看，吞了吞口水，不住地称赞着好香。
没有生日蛋糕，她弟弟拿来一只红蜡烛点燃，关了灯让她许愿。虔诚的张晓溦闭着眼睛，学着影视中见过的模样许着愿。
那一刻，她绯红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青春闪亮的光彩，美丽的面庞上，红红的洋溢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在我们打着节拍合唱的生日快乐歌声当中，她睁开眼一下子吹灭了蜡烛。大家都开心地为她鼓着掌，整个过程仪式感十足。
重新开灯之后，看着开心的她，我忍不住多嘴说了句：
“晓溦，以后我一定给你买一个真正的生日蛋糕。”
她欢喜的点着头，拉住我的手轻轻摇着：
“谢谢你啊，亮子。”
看着眼前的情形，张晓龙机警的讲着“我去淘菜，拿菜”，她那个闺蜜默契地说了一句：
“看来还是要去煮一点饭，怕一会儿赵欣亮吃不饱肚子。”
暖暖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俩，她滚烫的小手依然拉着我，昂着头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双唇微翕，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尖。
我禁不住伸手去刮了一下她俏皮的小鼻梁：
“晓溦，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瓜了。”
“你才瓜呐。”
她红着脸回了一句，转身也往厨房里跑去。
那天晚上，我喝了三杯她爸放在那里怯寒的白酒，头脑已经开始发晕。
美味的火锅早已被那两人吃得一干二净，林夏直接就告辞回了女生宿舍。他弟弟则是说了声“二姐，你们洗碗哈”，也飞奔出门。
吃完饭，坐在椅子里，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她忙碌收拾东西的样子，我有些怦然心动了。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跟一个同龄的异性单独相处这么久。
“哎，你喜欢蒋晓蓉是不？我哪天去给她说说。”
她手里拿着空碗偷觑着我，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就把对蒋晓蓉的思念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也就摇着头答着道：
“我以前是喜欢过她，可现在不了。”
“是不是真的哦？她人长得比我漂亮，家庭条件也比我好，你会不喜欢她，不可能喔？”
她的眼神像她的语气一样，带着调笑而又让人觉得迷离。
我看得居然出了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在厨房和饭堂间来来回回地收拾着饭桌上的空碟空碗，口中却不经意地讲出一句恭维的话：
“张晓溦，其实，我觉得你就比她漂亮多了。”
她在半途中愣了一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着我的眼睛：
“你就只晓得瞎说话，小心点，老师都找过我谈话了，让我离你远点，别影响你学习，明年你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
“嗯，”我点着头接过她的话，“他也找过我谈话，说不要在学习上，毕竟男女有别，不要跟你交往那么深。还说你爸是老师，让我离你远点，不要因为早恋就影响了张老师的声誉，还耽搁了大家的学习。”
她不置可否的莞尔一笑，拿着碗筷钻进厨房里去，没过多久就洗好出来，顺便抹了饭桌。
喝了两口茶，总觉得孤男寡女的留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大方便，我就站起身跟张晓溦客气的告辞道：
“晓溦，谢谢今天你的招待，我还是回宿舍去吧。”
她刚好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我，口中喃喃地道着：
“赵欣亮，你真的是瓜了嗦？”
“咋的呢？”
我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停在她的身旁，她顺势就一下子把身体倚进我怀里。
我的心一瞬间就砰砰砰的跳着，头脑发胀，感觉耳朵里嗡嗡嗡的作响。
那具充满着热度而又软软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她发际的香味钻入鼻孔，沁人心脾。
“我喜欢你，赵欣亮，我真的喜欢你。”
她把耳朵靠在我的胸口，呼吸急促的望着我，那期盼的眼神告诉我，快说啊。
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次拥着一个姑娘亲近，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来了。
从没想过在这个偏僻的乡村学校里，会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大胆地跟我这样说话，更没想到过刚满十八岁的我，会这么快就进了别人的心底，可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其实，和张晓溦这短暂时光的共处当中，我能够感觉到课堂上或是操场上，目光所及之处，都会收到从她的方向传过来热切关注的目光，觉得出来自她内心里不带收敛的热情。可我真没想过在自己年轻的生命中，这么快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恋情。
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却身不由己地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仿佛就在她的秀发之间能够找出我需要的回答。
“晓溦，以后的日子很长，我不晓得以后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在一起。”
我的忧虑来自那些恍恍惚惚的梦里所见到的几十年之后的相思里，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在这一刻，能够把握住这份折腾我一生的感情。
唉，该来的都来了，我是不是要逆天行事？如果现在放弃，以后最多只是让她小恨我几天，就能把这关过去了。我们今后的人生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何苦让这个难得的重生再次背上这相思的枷锁呢？
“我晓得，欣亮，我还晓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又缓和，不再像往日那样的泼辣奔放。
轻轻地搂着她靠在胸前的身体，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抱着弟弟时那么小心翼翼的，怕搂紧了挤着她，放松了又抱不住她，我尽量遵从着内心。看着她的眼睛点着头，即便是真的只是短暂的拥有，我也要用全部的热情来维护我的这份初恋，一下子就把她的头搂在我的胸膛：
“我晓得，晓溦，那以后我们在外面要收敛一点。”
“我懂，可是我不说出来我会天天都睡不着的。赵欣亮，我爱你！”
她动情的继续说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我知道，因为我刻意回避了以前应该出现的一些细节，以为那样她就不会主动跟我提出耍朋友的事情。这已经多压抑了她几乎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看着她压抑而痛苦的坐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冷淡着她。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故意这样的，其实，以后的几十年里，我们都会深深地爱着对方，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
“我真的要走了，一会儿晓龙要回来，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我作势要推开她，她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嘛，跟晓龙一起睡，我有好多话都还要跟你说。”
没法，哪怕是在劫难逃，我也得鼓足勇气来面对，何况是这佳人入怀的美事呢？
“我等晓龙回来再走，好不好？我不回宿舍的话，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我还是让了步，轻轻松开她，一起走到长条凳上并排坐着，拉着她的手，倾听着她这段时间对我的相思：
“我每天都怕你一离开，就再也不会回学校来了，欣亮。那天下午你没来上课，你的座位上空空荡荡的，搞得我整个下午都像在腾云驾雾一样。没见到你的人影子，我心里好慌，就像我不是自己的了。”
“那天是一个县城的朋友路过这儿，我就同他到街上吃饭了。下午喝了一阵茶才回来，都快放学了，也就没进教室，在宿舍里睡了一觉。”
我解释着，心里却想着，咋会不忍心拒绝她呢？也许这就是宿命吧，算了，别再挣扎了，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好好品味这初恋的酸甜苦辣。
她说了很多话，都是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关注，和没见到我的思念，让我感到这种情愫的真诚和炽热，可她并不知道，我只是重温着她的温情，并不时检讨着自己那些微小的过失。
出于这一点，我有意无意的开始跟张晓溦靠近着，想着哪怕从她口中得到一丝半点的关于蒋晓蓉的信息，也是一点收获。
有一次，我转过头去给她讲题的时候，有个调皮的男生跑过来故意把我的头朝着她一推，两颗头嘭的一下就撞在一起。我追打那个男同学的同时，转过来瞅了一眼，她正红着脸看着我羞涩的笑着。
不知不觉的，我又开始活跃于运动场上，和八大金刚的几兄弟组队打篮球，在校园里所向披靡，甚至体育老师还建议我加入校篮球队去外校参赛。
我不想让在远处的父亲知道我在这里的状况，也就拒绝了这种能够四处出风头的机会，改而去打乒乓球。
张晓溦也爱在乒乓球桌边活动，她弟弟张晓龙也是个乒乓球爱好者。逐渐的，我和她姐弟都熟络着，在交谈中，知道了晓龙甚至还认识我表弟孟红卫和我表妹张红星。
偶尔忍不住去打篮球的时候，晓溦晓龙兄妹也都会来场地边上给我加油助威，不时地在操场上说说话，走一走。一时间，学校里就传言着我和张晓溦在耍朋友了。
爱情注定会在某个时间和你不期而遇。
整个秋天里，我好像又找回了往年的活力。在补习班的半期考试中，学习中并不如别人努力的我，居然得了个总成绩的第七名。其中，数学还得了个满分，语文成绩也位列整个高三年级的第三名。
一时间，我成了学校里的一种特殊的现象级话题对象。
一边若无其事地玩着，一边还成绩优异，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前不久才高考落选的补习生。
班主任为了挽救我，应该说是让我能更上一层楼，找到我进行了一次特别的谈话，主要就是告诫我说，一定要远离张晓溦，不要因为早恋而分心。
刚刚满过十八岁的我，自认为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这样像个小孩子般被照顾受约束。何况我同张晓溦本来就没有那么一回事，也就对大人们的好心劝告置之不理。
转眼间冬天到了，张晓溦说这个周末是她的生日，请我去她家做客，吃火锅。
她父亲是本校的副科老师，主要教高一高二文科的历史课，对古往今来的事情融会贯通，也教给了他们姐弟很多有用的处事哲学。她父亲平常的课很轻松，几乎每天都是回到县城他们母亲的住处，平常很难得在学校里住上两天，更别说是周末了。
一到她家里，我就晓得这吃火锅不过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在场的只有一个平常每天都跟她一起出入的林夏，和他们姐弟俩，再加上我四个人。
他们在就在镇上买了各种香料和着豆瓣海椒，在熟油里翻炒着，很快，诱人的香味就弥漫在家属区里面。
四处飘散的香味，引得隔壁住着的老师好奇地跑过来看了看，吞了吞口水，不住地称赞着好香。
没有生日蛋糕，她弟弟拿来一只红蜡烛点燃，关了灯让她许愿。虔诚的张晓溦闭着眼睛，学着影视中见过的模样许着愿。
那一刻，她绯红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青春闪亮的光彩，美丽的面庞上，红红的洋溢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在我们打着节拍合唱的生日快乐歌声当中，她睁开眼一下子吹灭了蜡烛。大家都开心地为她鼓着掌，整个过程仪式感十足。
重新开灯之后，看着开心的她，我忍不住多嘴说了句：
“晓溦，以后我一定给你买一个真正的生日蛋糕。”
她欢喜的点着头，拉住我的手轻轻摇着：
“谢谢你啊，亮子。”
看着眼前的情形，张晓龙机警的讲着“我去淘菜，拿菜”，她那个闺蜜默契地说了一句：
“看来还是要去煮一点饭，怕一会儿赵欣亮吃不饱肚子。”
暖暖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俩，她滚烫的小手依然拉着我，昂着头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双唇微翕，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尖。
我禁不住伸手去刮了一下她俏皮的小鼻梁：
“晓溦，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瓜了。”
“你才瓜呐。”
她红着脸回了一句，转身也往厨房里跑去。
那天晚上，我喝了三杯她爸放在那里怯寒的白酒，头脑已经开始发晕。
美味的火锅早已被那两人吃得一干二净，林夏直接就告辞回了女生宿舍。他弟弟则是说了声“二姐，你们洗碗哈”，也飞奔出门。
吃完饭，坐在椅子里，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她忙碌收拾东西的样子，我有些怦然心动了。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跟一个同龄的异性单独相处这么久。
“哎，你喜欢蒋晓蓉是不？我哪天去给她说说。”
她手里拿着空碗偷觑着我，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就把对蒋晓蓉的思念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也就摇着头答着道：
“我以前是喜欢过她，可现在不了。”
“是不是真的哦？她人长得比我漂亮，家庭条件也比我好，你会不喜欢她，不可能喔？”
她的眼神像她的语气一样，带着调笑而又让人觉得迷离。
我看得居然出了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在厨房和饭堂间来来回回地收拾着饭桌上的空碟空碗，口中却不经意地讲出一句恭维的话：
“张晓溦，其实，我觉得你就比她漂亮多了。”
她在半途中愣了一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着我的眼睛：
“你就只晓得瞎说话，小心点，老师都找过我谈话了，让我离你远点，别影响你学习，明年你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
“嗯，”我点着头接过她的话，“他也找过我谈话，说不要在学习上，毕竟男女有别，不要跟你交往那么深。还说你爸是老师，让我离你远点，不要因为早恋就影响了张老师的声誉，还耽搁了大家的学习。”
她不置可否的莞尔一笑，拿着碗筷钻进厨房里去，没过多久就洗好出来，顺便抹了饭桌。
喝了两口茶，总觉得孤男寡女的留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大方便，我就站起身跟张晓溦客气的告辞道：
“晓溦，谢谢今天你的招待，我还是回宿舍去吧。”
她刚好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我，口中喃喃地道着：
“赵欣亮，你真的是瓜了嗦？”
“咋的呢？”
我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停在她的身旁，她顺势就一下子把身体倚进我怀里。
我的心一瞬间就砰砰砰的跳着，头脑发胀，感觉耳朵里嗡嗡嗡的作响。
那具充满着热度而又软软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她发际的香味钻入鼻孔，沁人心脾。
“我喜欢你，赵欣亮，我真的喜欢你。”
她把耳朵靠在我的胸口，呼吸急促的望着我，那期盼的眼神告诉我，快说啊。
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次拥着一个姑娘亲近，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来了。
从没想过在这个偏僻的乡村学校里，会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大胆地跟我这样说话，更没想到过刚满十八岁的我，会这么快就进了别人的心底，可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其实，和张晓溦这短暂时光的共处当中，我能够感觉到课堂上或是操场上，目光所及之处，都会收到从她的方向传过来热切关注的目光，觉得出来自她内心里不带收敛的热情。可我真没想过在自己年轻的生命中，这么快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恋情。
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却身不由己地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仿佛就在她的秀发之间能够找出我需要的回答。
“晓溦，以后的日子很长，我不晓得以后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在一起。”
我的忧虑来自那些恍恍惚惚的梦里所见到的几十年之后的相思里，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在这一刻，能够把握住这份折腾我一生的感情。
唉，该来的都来了，我是不是要逆天行事？如果现在放弃，以后最多只是让她小恨我几天，就能把这关过去了。我们今后的人生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何苦让这个难得的重生再次背上这相思的枷锁呢？
“我晓得，欣亮，我还晓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又缓和，不再像往日那样的泼辣奔放。
轻轻地搂着她靠在胸前的身体，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抱着弟弟时那么小心翼翼的，怕搂紧了挤着她，放松了又抱不住她，我尽量遵从着内心。看着她的眼睛点着头，即便是真的只是短暂的拥有，我也要用全部的热情来维护我的这份初恋，一下子就把她的头搂在我的胸膛：
“我晓得，晓溦，那以后我们在外面要收敛一点。”
“我懂，可是我不说出来我会天天都睡不着的。赵欣亮，我爱你！”
她动情的继续说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我知道，因为我刻意回避了以前应该出现的一些细节，以为那样她就不会主动跟我提出耍朋友的事情。这已经多压抑了她几乎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看着她压抑而痛苦的坐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冷淡着她。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故意这样的，其实，以后的几十年里，我们都会深深地爱着对方，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
“我真的要走了，一会儿晓龙要回来，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我作势要推开她，她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嘛，跟晓龙一起睡，我有好多话都还要跟你说。”
没法，哪怕是在劫难逃，我也得鼓足勇气来面对，何况是这佳人入怀的美事呢？
“我等晓龙回来再走，好不好？我不回宿舍的话，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我还是让了步，轻轻松开她，一起走到长条凳上并排坐着，拉着她的手，倾听着她这段时间对我的相思：
“我每天都怕你一离开，就再也不会回学校来了，欣亮。那天下午你没来上课，你的座位上空空荡荡的，搞得我整个下午都像在腾云驾雾一样。没见到你的人影子，我心里好慌，就像我不是自己的了。”
“那天是一个县城的朋友路过这儿，我就同他到街上吃饭了。下午喝了一阵茶才回来，都快放学了，也就没进教室，在宿舍里睡了一觉。”
我解释着，心里却想着，咋会不忍心拒绝她呢？也许这就是宿命吧，算了，别再挣扎了，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好好品味这初恋的酸甜苦辣。
她说了很多话，都是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关注，和没见到我的思念，让我感到这种情愫的真诚和炽热，可她并不知道，我只是重温着她的温情，并不时检讨着自己那些微小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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