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彼此的牺牲
花月姬，从普元的控制下，彻底清醒过来。
也明白了自酬恩庵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
包括刚才了空方丈以命相拼，为自己打破了普元，留在身上的傀儡印记。
但是，自己却恩将仇报，杀死了了空方丈。
看着抱着了空方丈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明心和尚，以及周围人警惕的眼神，花月姬似乎又回到了桥姬姐姐，给自己讲故事的那个下午。
无数村民，将他们自认为会为害一方的小狐狸，放在火上，活活烧死。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那只小狐狸。
想要改变些什么的花月姬。
注意到此时古川佑子身上，已经越来越凝实的天狗法相，知道这是大妖天狗马上就要出世的预兆。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去攻击天狗的法相。
想要阻止天狗从万妖结界降临人间界。
但是，用尽所有法力的花月姬，却终究颓然的发现，自己并不能阻止什么。
哪怕自己用血咒，不惜以消耗生命的方式，也依然无法影响到天狗法相分毫。
花月姬颓然地，坐在地上。
似乎天地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依靠。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花月姬身后，将花月姬拥进了怀里。
只有小枝裕明白，花月姬刚才如此疯狂的攻击天狗法相，是为了还清对了空方丈的宿命亏欠，就如她当初因为和自己的一次相遇，就愿意陪自己去酬恩庵，寻找古川佑子。
并在自己遭遇危险时，愿意舍命相救。
“她欠下的一切，我来替她还！”
小枝裕抱住花月姬，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是一种内心无助的表现。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共同面对。
......
小枝裕的宣言。
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却并未有人真正重视。
直到，小枝裕割破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滴落，洒在大妖天狗的法相上，引出一阵阵、来自地狱的嘶吼。
曾经，小枝裕听到花月姬说自己有心猿二心，以为只是玩笑；后来，黑猫雅子告诉自己，自己曾经用心猿二心之力，破开过普元的防护。
直到遇到“神女”御前光子。
小枝裕才知道，自己的心猿二心，带给自己的是一种极阳之体。
极阳之体，与妖物天生相克。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极阴之体的古川佑子。
说不定，可以阻止大妖天狗，从万妖结界，降临人间界呢？
嘶吼声，似乎验证了小枝裕的猜测。
本来不断凝实的天狗法相，在小枝裕的极阳之血的浇灌下，如同碎冰遇到高温，瞬间被融化。
法相融入古川佑子的体内，似乎是想要躲过极阳之血的烧灼。
又似乎，想要现在就夺占古川佑子的肉身。
但是，极阳之血，不仅侵蚀法相，也与极阴之体，产生了反应。
在巨大的疼痛中，古川佑子，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但又很快，被大妖天狗的神识压了下去。
反复纠缠。
让古川佑子的身上，出现一半白气、一半黑气的情况。
就连古川佑子的面容，也是一半古川佑子自己，一半是天狗法相凝成的阴阳之脸。
随着小枝裕，不要命一般的以极阳之血浇灌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古川佑子的极阴之体......天狗的神识越来越虚弱，而古川佑子的记忆，在慢慢被找回。
如此下去。
一旦古川佑子的神魂归位。
大妖天狗从万妖结界出来的计划，就将彻底失败。
于是，一声怒吼。
对着普元发出。
“快点出手，干掉这个姑娘......只留下这具躯壳。”
大妖天狗最后决定，只留下古川佑子的躯壳。
杀死古川佑子，让她变成一具尸体，再为自己所用。
虽然得到的，将不是一具完美的极阴之体。
但是，比起自己重新降临人间界的大事，又无关大碍。
普元闻言。
知道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成败在此一举。
便用力破开空见方丈的缠斗，朝着古川佑子冲去。
准备一掌，杀死古川佑子。
然而，就在掌心快要触到古川佑子身体的那一刻，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古川佑子，和自己之间，拦住了普元。
或者，准确说是......拦住了弘田武志。
“你真的......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吗”？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也让普元的神识剧烈波动，马上就要压制不住。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星野由美子。
在原田英二知道了关于弘田武志与古川佑子的一切之后，就在想是否要告诉星野由美子真相。
却又因为担心伤害到星野由美子，这个大哥弘田武志最在乎的女人。
所以，一直藏在心底。
直到今晚月节之日，陷入绝境之中的原田英二，在松慧书店，同样被一个女人所救。
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一切，告诉星野由美子。
于是，就有了星野由美子，在刚才的突然出现。
而此时搀扶着受伤的原田英二，来到三轮净闲寺，并让原田英二决定向星野由美子说明一切的女人。
正是早间久。
.......
在原田英二不告而别的那个午后。
早间久拿着几位叔叔们写的那封信，走进了日吉会的总部。
在这之后，趁着木下组被京都警视厅监视，以及白川干雄身死，造成的权力真空，早间久发挥出惊人的天赋，迅速带领已经沦为三流势力的日吉会快速崛起。
并在站稳脚跟之后，决定来到东京。
于是，就在今晚月节之日，遇上了松慧书店里，针对原田英二的刺杀。
并在青木小组的手下，救下了差点殒命的原田英二。
原田英二被早间久所救，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但是，看到大哥弘田武志，真的在星野由美子面前，慢慢有了一丝清醒，又感到十分高兴。
普元的神识剧烈波动。
三轮净闲寺上空雷霆大作。
似乎也看到了大妖天狗即将出世的预兆，疯狂降下雷霆之力。
三轮净闲寺，即使是天罚不加身之地。
雷霆之力，依然在一寸寸靠近着川佑子的身体。
一时间，黑云遮月，电闪雷鸣，法力扰动，碎屑横飞，整个三轮净闲寺，似乎笼罩在一派灭世之景下面。
“快点，杀死她！”
大妖天狗催促着普元动手。
普元只能挣扎着，继续用血咒压制神魂，想要让弘田武志的神魂，彻底陷入沉睡。
却艰难异常。
“用剔骨之法，杀死他！”
已经陷入狂怒的大妖天狗，对着普元嘶吼。
却让普元，悚然一惊。
剔骨之法，是以灭掉肉身之法，强行提高神识之力。
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彻底压制弘田武志的神魂，并完成杀死古川佑子的任务。
但是，一旦使用此法。
自己在这之后，就会失去肉身，成为游魂，并丧失百年修为。
“我从万妖结界出来之后，必会为你，再找一具同样的肉身。”
但是，任凭大妖天狗如何承诺，普元却依然没有行动。
“哼......居然敢背叛我！”
就在普元还在犹豫之际，神识中突然闯入一个虚影，似乎要夺占他的神识。
“是你......你居然在我神识之中，动了手脚？”
“哈哈，你敢背叛本座，本座自然要你付出代价！”
说罢，虚影快速放大，很快就占据了普元的神识。
并立即压制了弘田武志的神魂。
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面前的星野由美子，以及古川佑子，一掌打过去。
自以为胜券在握。
但是，大妖天狗还是低估了血脉之力的联系。
或许，是因为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血脉之中的亲情羁绊。
......
在马上就要打中星野由美子，以及女儿古川佑子的时候。
弘田武志潜藏在血脉最深处的，关于亲情的一切，开始涌现。
神识剧烈的波动，任由大妖天狗如何压制，也无法彻底让弘田武志的神魂，陷入沉睡。
反倒因为弘田武志的神魂，在意识到大妖天狗准备借自己的手，杀死自己的妻子，以及女儿之后，挣扎地更为剧烈。
并在最后一刻，选择以生命做抗争，来为妻子和女儿，打开一条生路。
弘田武志，用普元僧衣之下的骨刃，自刎而死。
弘田武志，选择了牺牲自己，保全星野由美子和古川佑子。
......
一阵雷声过后。
弘田武志倒下了，倒在了星野由美子的怀里。
大妖天狗本就因为控制普元，而分了一部分神识过去，如今随着弘田武志身死，这部分神识已经湮灭。
而看着父亲身死，古川佑子血脉之中的羁绊，被彻底触发。
终于，古川佑子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那是十岁以前，和父亲弘田武志，以及母亲星野由美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直到那一晚。
自己被一群神秘人，从东京都立大久保医院的后门带走，从此开始了六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今自己再次清醒。
可是父亲弘田武志，却已经不在了。
这种血脉之力，霸道地冲开了一切神识的干扰。
将大妖天狗的神识，彻底驱逐。
......
古川佑子的脸上，不断变换交织着古川佑子自己，还有大妖天狗的法相。
大妖天狗发出不甘的怒吼。
却终究无济于事。
似乎乌云之中的天罚之力，也被这种怒吼声惊扰。
这次，九道雷霆，从黑云之中劈下，劈中了台篁之上的古川佑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古川佑子，必然死在雷霆之下的时候。
烟尘中，却显露出她的身影。
当古川佑子，再次睁开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
而天空之中，乌云退去，一轮皎月，悬挂在了三轮净闲寺的上空。
......
这一晚。
了空方丈失去了生命，小枝裕为了帮花月姬偿还这个恩情，选择以极阳之血，血祭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古川佑子的身体。
果然唤醒了古川佑子的记忆。
不得已，大妖天狗命令普元杀死古川佑子。
却又让弘田武志的肉身，在血脉羁绊下苏醒。
在星野由美子的呼唤下，重新醒过来的弘田武志，选择以牺牲自己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并最终因为弘田武志的自刎，而让古川佑子彻底苏醒。
普元神识湮灭，大妖天狗再无余手。
天罚雷霆之下，被打落深渊。
只得继续在万妖结界里蛰伏。
......
半年后，松慧书店里。
小枝裕和花月姬，成了这里的店员，招呼着荏原女高的小池月香，还有她的同学坂口夏，阅览这月的新书。
那本《三四郎》，依然是小枝裕最喜欢看的书。
只是现在，成了黑猫雅子，休憩时的坐垫。
原田英二去了京都，说是要报答早间久的救命恩情。
老板娘星野由美子，带着女儿古川佑子，离开了东京这个伤心之地，再没有人见到过她们。
竹中正久在那晚，被雷霆之力波及到，成了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人。
山健组正式由井上邦雄接任。
代价是，中山胜正要选择自裁，这样才可以在司忍，以及渡边芳则面前，勾销前事。
......
看着松慧书店外面，阳光下散步的人群。
小枝裕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原田大叔时，他说过的：“东京的春色，可以照耀到出门的所有人，哪怕你处在歌舞伎町里，开着的一家书店。”
后来，他和花月姬一起，将这句话，刻在了松慧书店的店门外。
今天，日头微醺，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挂上歇业的招牌，带着黑猫雅子。
两个人在日光下，挽着手臂。
前方，东铁的列车轰隆隆驶过，再次吹起一张熟悉的海报。
而他和她，回到了彼此，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也明白了自酬恩庵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
包括刚才了空方丈以命相拼，为自己打破了普元，留在身上的傀儡印记。
但是，自己却恩将仇报，杀死了了空方丈。
看着抱着了空方丈的尸体，痛哭流涕的明心和尚，以及周围人警惕的眼神，花月姬似乎又回到了桥姬姐姐，给自己讲故事的那个下午。
无数村民，将他们自认为会为害一方的小狐狸，放在火上，活活烧死。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那只小狐狸。
想要改变些什么的花月姬。
注意到此时古川佑子身上，已经越来越凝实的天狗法相，知道这是大妖天狗马上就要出世的预兆。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去攻击天狗的法相。
想要阻止天狗从万妖结界降临人间界。
但是，用尽所有法力的花月姬，却终究颓然的发现，自己并不能阻止什么。
哪怕自己用血咒，不惜以消耗生命的方式，也依然无法影响到天狗法相分毫。
花月姬颓然地，坐在地上。
似乎天地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依靠。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花月姬身后，将花月姬拥进了怀里。
只有小枝裕明白，花月姬刚才如此疯狂的攻击天狗法相，是为了还清对了空方丈的宿命亏欠，就如她当初因为和自己的一次相遇，就愿意陪自己去酬恩庵，寻找古川佑子。
并在自己遭遇危险时，愿意舍命相救。
“她欠下的一切，我来替她还！”
小枝裕抱住花月姬，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是一种内心无助的表现。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共同面对。
......
小枝裕的宣言。
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却并未有人真正重视。
直到，小枝裕割破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滴落，洒在大妖天狗的法相上，引出一阵阵、来自地狱的嘶吼。
曾经，小枝裕听到花月姬说自己有心猿二心，以为只是玩笑；后来，黑猫雅子告诉自己，自己曾经用心猿二心之力，破开过普元的防护。
直到遇到“神女”御前光子。
小枝裕才知道，自己的心猿二心，带给自己的是一种极阳之体。
极阳之体，与妖物天生相克。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极阴之体的古川佑子。
说不定，可以阻止大妖天狗，从万妖结界，降临人间界呢？
嘶吼声，似乎验证了小枝裕的猜测。
本来不断凝实的天狗法相，在小枝裕的极阳之血的浇灌下，如同碎冰遇到高温，瞬间被融化。
法相融入古川佑子的体内，似乎是想要躲过极阳之血的烧灼。
又似乎，想要现在就夺占古川佑子的肉身。
但是，极阳之血，不仅侵蚀法相，也与极阴之体，产生了反应。
在巨大的疼痛中，古川佑子，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但又很快，被大妖天狗的神识压了下去。
反复纠缠。
让古川佑子的身上，出现一半白气、一半黑气的情况。
就连古川佑子的面容，也是一半古川佑子自己，一半是天狗法相凝成的阴阳之脸。
随着小枝裕，不要命一般的以极阳之血浇灌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古川佑子的极阴之体......天狗的神识越来越虚弱，而古川佑子的记忆，在慢慢被找回。
如此下去。
一旦古川佑子的神魂归位。
大妖天狗从万妖结界出来的计划，就将彻底失败。
于是，一声怒吼。
对着普元发出。
“快点出手，干掉这个姑娘......只留下这具躯壳。”
大妖天狗最后决定，只留下古川佑子的躯壳。
杀死古川佑子，让她变成一具尸体，再为自己所用。
虽然得到的，将不是一具完美的极阴之体。
但是，比起自己重新降临人间界的大事，又无关大碍。
普元闻言。
知道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成败在此一举。
便用力破开空见方丈的缠斗，朝着古川佑子冲去。
准备一掌，杀死古川佑子。
然而，就在掌心快要触到古川佑子身体的那一刻，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古川佑子，和自己之间，拦住了普元。
或者，准确说是......拦住了弘田武志。
“你真的......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吗”？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也让普元的神识剧烈波动，马上就要压制不住。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星野由美子。
在原田英二知道了关于弘田武志与古川佑子的一切之后，就在想是否要告诉星野由美子真相。
却又因为担心伤害到星野由美子，这个大哥弘田武志最在乎的女人。
所以，一直藏在心底。
直到今晚月节之日，陷入绝境之中的原田英二，在松慧书店，同样被一个女人所救。
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一切，告诉星野由美子。
于是，就有了星野由美子，在刚才的突然出现。
而此时搀扶着受伤的原田英二，来到三轮净闲寺，并让原田英二决定向星野由美子说明一切的女人。
正是早间久。
.......
在原田英二不告而别的那个午后。
早间久拿着几位叔叔们写的那封信，走进了日吉会的总部。
在这之后，趁着木下组被京都警视厅监视，以及白川干雄身死，造成的权力真空，早间久发挥出惊人的天赋，迅速带领已经沦为三流势力的日吉会快速崛起。
并在站稳脚跟之后，决定来到东京。
于是，就在今晚月节之日，遇上了松慧书店里，针对原田英二的刺杀。
并在青木小组的手下，救下了差点殒命的原田英二。
原田英二被早间久所救，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但是，看到大哥弘田武志，真的在星野由美子面前，慢慢有了一丝清醒，又感到十分高兴。
普元的神识剧烈波动。
三轮净闲寺上空雷霆大作。
似乎也看到了大妖天狗即将出世的预兆，疯狂降下雷霆之力。
三轮净闲寺，即使是天罚不加身之地。
雷霆之力，依然在一寸寸靠近着川佑子的身体。
一时间，黑云遮月，电闪雷鸣，法力扰动，碎屑横飞，整个三轮净闲寺，似乎笼罩在一派灭世之景下面。
“快点，杀死她！”
大妖天狗催促着普元动手。
普元只能挣扎着，继续用血咒压制神魂，想要让弘田武志的神魂，彻底陷入沉睡。
却艰难异常。
“用剔骨之法，杀死他！”
已经陷入狂怒的大妖天狗，对着普元嘶吼。
却让普元，悚然一惊。
剔骨之法，是以灭掉肉身之法，强行提高神识之力。
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彻底压制弘田武志的神魂，并完成杀死古川佑子的任务。
但是，一旦使用此法。
自己在这之后，就会失去肉身，成为游魂，并丧失百年修为。
“我从万妖结界出来之后，必会为你，再找一具同样的肉身。”
但是，任凭大妖天狗如何承诺，普元却依然没有行动。
“哼......居然敢背叛我！”
就在普元还在犹豫之际，神识中突然闯入一个虚影，似乎要夺占他的神识。
“是你......你居然在我神识之中，动了手脚？”
“哈哈，你敢背叛本座，本座自然要你付出代价！”
说罢，虚影快速放大，很快就占据了普元的神识。
并立即压制了弘田武志的神魂。
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面前的星野由美子，以及古川佑子，一掌打过去。
自以为胜券在握。
但是，大妖天狗还是低估了血脉之力的联系。
或许，是因为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血脉之中的亲情羁绊。
......
在马上就要打中星野由美子，以及女儿古川佑子的时候。
弘田武志潜藏在血脉最深处的，关于亲情的一切，开始涌现。
神识剧烈的波动，任由大妖天狗如何压制，也无法彻底让弘田武志的神魂，陷入沉睡。
反倒因为弘田武志的神魂，在意识到大妖天狗准备借自己的手，杀死自己的妻子，以及女儿之后，挣扎地更为剧烈。
并在最后一刻，选择以生命做抗争，来为妻子和女儿，打开一条生路。
弘田武志，用普元僧衣之下的骨刃，自刎而死。
弘田武志，选择了牺牲自己，保全星野由美子和古川佑子。
......
一阵雷声过后。
弘田武志倒下了，倒在了星野由美子的怀里。
大妖天狗本就因为控制普元，而分了一部分神识过去，如今随着弘田武志身死，这部分神识已经湮灭。
而看着父亲身死，古川佑子血脉之中的羁绊，被彻底触发。
终于，古川佑子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那是十岁以前，和父亲弘田武志，以及母亲星野由美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直到那一晚。
自己被一群神秘人，从东京都立大久保医院的后门带走，从此开始了六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今自己再次清醒。
可是父亲弘田武志，却已经不在了。
这种血脉之力，霸道地冲开了一切神识的干扰。
将大妖天狗的神识，彻底驱逐。
......
古川佑子的脸上，不断变换交织着古川佑子自己，还有大妖天狗的法相。
大妖天狗发出不甘的怒吼。
却终究无济于事。
似乎乌云之中的天罚之力，也被这种怒吼声惊扰。
这次，九道雷霆，从黑云之中劈下，劈中了台篁之上的古川佑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古川佑子，必然死在雷霆之下的时候。
烟尘中，却显露出她的身影。
当古川佑子，再次睁开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
而天空之中，乌云退去，一轮皎月，悬挂在了三轮净闲寺的上空。
......
这一晚。
了空方丈失去了生命，小枝裕为了帮花月姬偿还这个恩情，选择以极阳之血，血祭大妖天狗的法相，以及古川佑子的身体。
果然唤醒了古川佑子的记忆。
不得已，大妖天狗命令普元杀死古川佑子。
却又让弘田武志的肉身，在血脉羁绊下苏醒。
在星野由美子的呼唤下，重新醒过来的弘田武志，选择以牺牲自己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并最终因为弘田武志的自刎，而让古川佑子彻底苏醒。
普元神识湮灭，大妖天狗再无余手。
天罚雷霆之下，被打落深渊。
只得继续在万妖结界里蛰伏。
......
半年后，松慧书店里。
小枝裕和花月姬，成了这里的店员，招呼着荏原女高的小池月香，还有她的同学坂口夏，阅览这月的新书。
那本《三四郎》，依然是小枝裕最喜欢看的书。
只是现在，成了黑猫雅子，休憩时的坐垫。
原田英二去了京都，说是要报答早间久的救命恩情。
老板娘星野由美子，带着女儿古川佑子，离开了东京这个伤心之地，再没有人见到过她们。
竹中正久在那晚，被雷霆之力波及到，成了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人。
山健组正式由井上邦雄接任。
代价是，中山胜正要选择自裁，这样才可以在司忍，以及渡边芳则面前，勾销前事。
......
看着松慧书店外面，阳光下散步的人群。
小枝裕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原田大叔时，他说过的：“东京的春色，可以照耀到出门的所有人，哪怕你处在歌舞伎町里，开着的一家书店。”
后来，他和花月姬一起，将这句话，刻在了松慧书店的店门外。
今天，日头微醺，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挂上歇业的招牌，带着黑猫雅子。
两个人在日光下，挽着手臂。
前方，东铁的列车轰隆隆驶过，再次吹起一张熟悉的海报。
而他和她，回到了彼此，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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