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debuff
红舞鞋酒馆的主体是舞台剧院，后门连通着一大片小楼房。房子里用简易木板隔开成房间，女人们都住在这里。
房间按布局，陈设，私密性，分成不同的档次。不变的是屋中弥漫着的廉价脂粉味道，闻起来像是香味过于厚重的洁厕剂。
在列昂带领的大部队到达裁判所之前，利亚姆就到了红舞鞋酒馆附近。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刚到旧都时，利亚姆靠着十岁小孩的外表，专挑没孩子的年轻妇女和年长大妈献殷勤。这种类型的女人一般都对他很宽容，会给他吃的。
天真的穿越者当时想得可美，以为自己能靠女人的善心和运气，能得到份稳定的工作，或者一个新家。
几个月后利亚姆才发现，信仰问题是个大问题。
利亚姆不会背教典，不知道教会里那一堆女神各自代表了什么，上城区的人就会认为他‘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把他当路边可亲的宠物小狗。别说雇佣他做长期员工了，爱面子的市民们连面试机会都不会给的。
下城区的人倒是不嫌弃他，但喜欢他的女人们自己生活得都很困难，更没有什么活能交给他做，利亚姆实在不好意思一直吃她们的软饭。
见到列昂后，利亚姆放弃了找人家收养自己的念头。
没办法抱大腿的他，只好自己成为大腿……
总之，利亚姆有过一段靠卖萌生活的日子。他认识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姐姐，后来被她的赌鬼丈夫抵押给了红舞鞋。为了看看她过的如何，利亚姆很早就解锁了红舞鞋酒馆的全幅地图。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小姐姐，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绝对没有。
利亚姆拉好蒙脸的头巾，从酒馆的暗门混了进去，像老嫖客一样轻车熟路。
现在是早上8点左右，后屋里大多数女人都还睡着。走廊上也没什么遮挡物，利亚姆光着脚，想要快速跑过走廊，到大堂那儿去。
他刚跑到一半，前方十几步远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人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转过头，看向走廊里的小孩。
利亚姆也抬头看向女人。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很多次了，一般只要说自己是来找妈妈的，女人们都会主动帮他隐瞒。
他开口：“姐姐，我……”
利亚姆还没说完，就见女人瞪大了眼睛：“恶魔啊！”
她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利亚姆下意识伸出手，两指并拢指向女人的后背：“昏昏倒地！”
女人身形一晃，向前扑去。
利亚姆急忙跑过去想撑住她的身体，还是晚了一步。柔软的躯体倒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附近几道门内传来女性或男性的说话声：“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声音？”
说话声中间杂着脚步声，更多人即将从房门后走出来。而利亚姆没法在短短几秒里，将女人拖回门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见他的人越多，他越不安全。
利亚姆深吸两口气，闭上眼睛。
他伸手摁住地面，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另一种感知上。
新生的感官一直潜藏在他的身体里，挠痒痒似地提醒着他：他可以让周围的所有生物轻轻松松获得安稳的睡眠。
只要他一声令下。
“沉眠吧。”利亚姆半睁开眼，说道。
像是小提琴的弦忽然崩断，周围的人声停滞了一瞬，门板背后又传来几声倒地的闷响。
然后，
一切都安静了。
利亚姆站起身时，恍惚了一下。
他看到白色的光从走廊尽头的木质窗叶投进屋内，尘埃在光线中悠闲地飘扬，飞舞，降落。世界仿佛可以那么一直安静下去，不被打扰地沉寂。
利亚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打开了旁边一扇门。
穿着空气睡裙的小姐姐靠坐在墙根边，面色安详，还有呼吸。
他又打开几扇门看了看，情况都差不多。
这一层楼面的人都睡着了，没有人会再妨碍他。
格罗酒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利亚姆不会解除那三个人的昏睡魔法，暴露风险太高。
但红舞鞋的女人都倾向于安稳赚钱，不会没事找事，利亚姆不想干扰她们本就凄惨无奈的生活。
等晚点他解除魔法跑路，这些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只会以为太累了，幻听了，或梦游了。
利亚姆将走廊里的女人拖回她的房间，帮她关上房门。这样她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而不是真的看到了一个红眼睛的孩子。
如果她真以为看到了什么恶魔……无所谓，反正利亚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红舞鞋了。
做完简单的后续处理，利亚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感到无奈。
难道以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要喊他恶魔吗？
红眼睛明明该是个狂炫酷拽的buff来着，怎么到他这里反而变成魅力值-100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靠卖萌吃软饭啊。
他本来还想找他认识的小姐姐问问情况，但现在这样，解释清楚自己的眼睛要费老半天。还是算了，时间紧迫。
利亚姆晃了晃脑袋，继续往里跑去。他先去阿塔赫用来关禁闭的几个小黑屋看了看，没找到瑟琳娜，倒是又弄晕了几个女人。
阿塔赫一般都在剧院大堂附近，利亚姆没别的法子，只能先盯住她。如果瑟琳娜还在红舞鞋酒馆里，阿塔赫收到列昂他们的消息后，一定会找人看看她的情况。
他听到酒馆外的大路上传来沸腾的人声，孩子们开始喊瑟琳娜的名字了。阿塔赫从舞台后门的一个房间里出来，走到酒馆门外。
利亚姆用头巾包住脑袋，过去敲了敲那间房间的门。
里面传来女孩紧张的声音：“谁？”
利亚姆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瑟琳娜，含糊地喊：“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
利亚姆怕吓着人，一直垂着脑袋。只见房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房间。
“利亚姆，你来做什么？布兰妮他们又在外面做什么？”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房间按布局，陈设，私密性，分成不同的档次。不变的是屋中弥漫着的廉价脂粉味道，闻起来像是香味过于厚重的洁厕剂。
在列昂带领的大部队到达裁判所之前，利亚姆就到了红舞鞋酒馆附近。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刚到旧都时，利亚姆靠着十岁小孩的外表，专挑没孩子的年轻妇女和年长大妈献殷勤。这种类型的女人一般都对他很宽容，会给他吃的。
天真的穿越者当时想得可美，以为自己能靠女人的善心和运气，能得到份稳定的工作，或者一个新家。
几个月后利亚姆才发现，信仰问题是个大问题。
利亚姆不会背教典，不知道教会里那一堆女神各自代表了什么，上城区的人就会认为他‘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把他当路边可亲的宠物小狗。别说雇佣他做长期员工了，爱面子的市民们连面试机会都不会给的。
下城区的人倒是不嫌弃他，但喜欢他的女人们自己生活得都很困难，更没有什么活能交给他做，利亚姆实在不好意思一直吃她们的软饭。
见到列昂后，利亚姆放弃了找人家收养自己的念头。
没办法抱大腿的他，只好自己成为大腿……
总之，利亚姆有过一段靠卖萌生活的日子。他认识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姐姐，后来被她的赌鬼丈夫抵押给了红舞鞋。为了看看她过的如何，利亚姆很早就解锁了红舞鞋酒馆的全幅地图。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小姐姐，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绝对没有。
利亚姆拉好蒙脸的头巾，从酒馆的暗门混了进去，像老嫖客一样轻车熟路。
现在是早上8点左右，后屋里大多数女人都还睡着。走廊上也没什么遮挡物，利亚姆光着脚，想要快速跑过走廊，到大堂那儿去。
他刚跑到一半，前方十几步远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女人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转过头，看向走廊里的小孩。
利亚姆也抬头看向女人。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很多次了，一般只要说自己是来找妈妈的，女人们都会主动帮他隐瞒。
他开口：“姐姐，我……”
利亚姆还没说完，就见女人瞪大了眼睛：“恶魔啊！”
她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利亚姆下意识伸出手，两指并拢指向女人的后背：“昏昏倒地！”
女人身形一晃，向前扑去。
利亚姆急忙跑过去想撑住她的身体，还是晚了一步。柔软的躯体倒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附近几道门内传来女性或男性的说话声：“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声音？”
说话声中间杂着脚步声，更多人即将从房门后走出来。而利亚姆没法在短短几秒里，将女人拖回门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见他的人越多，他越不安全。
利亚姆深吸两口气，闭上眼睛。
他伸手摁住地面，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另一种感知上。
新生的感官一直潜藏在他的身体里，挠痒痒似地提醒着他：他可以让周围的所有生物轻轻松松获得安稳的睡眠。
只要他一声令下。
“沉眠吧。”利亚姆半睁开眼，说道。
像是小提琴的弦忽然崩断，周围的人声停滞了一瞬，门板背后又传来几声倒地的闷响。
然后，
一切都安静了。
利亚姆站起身时，恍惚了一下。
他看到白色的光从走廊尽头的木质窗叶投进屋内，尘埃在光线中悠闲地飘扬，飞舞，降落。世界仿佛可以那么一直安静下去，不被打扰地沉寂。
利亚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打开了旁边一扇门。
穿着空气睡裙的小姐姐靠坐在墙根边，面色安详，还有呼吸。
他又打开几扇门看了看，情况都差不多。
这一层楼面的人都睡着了，没有人会再妨碍他。
格罗酒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利亚姆不会解除那三个人的昏睡魔法，暴露风险太高。
但红舞鞋的女人都倾向于安稳赚钱，不会没事找事，利亚姆不想干扰她们本就凄惨无奈的生活。
等晚点他解除魔法跑路，这些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只会以为太累了，幻听了，或梦游了。
利亚姆将走廊里的女人拖回她的房间，帮她关上房门。这样她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而不是真的看到了一个红眼睛的孩子。
如果她真以为看到了什么恶魔……无所谓，反正利亚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红舞鞋了。
做完简单的后续处理，利亚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感到无奈。
难道以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要喊他恶魔吗？
红眼睛明明该是个狂炫酷拽的buff来着，怎么到他这里反而变成魅力值-100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靠卖萌吃软饭啊。
他本来还想找他认识的小姐姐问问情况，但现在这样，解释清楚自己的眼睛要费老半天。还是算了，时间紧迫。
利亚姆晃了晃脑袋，继续往里跑去。他先去阿塔赫用来关禁闭的几个小黑屋看了看，没找到瑟琳娜，倒是又弄晕了几个女人。
阿塔赫一般都在剧院大堂附近，利亚姆没别的法子，只能先盯住她。如果瑟琳娜还在红舞鞋酒馆里，阿塔赫收到列昂他们的消息后，一定会找人看看她的情况。
他听到酒馆外的大路上传来沸腾的人声，孩子们开始喊瑟琳娜的名字了。阿塔赫从舞台后门的一个房间里出来，走到酒馆门外。
利亚姆用头巾包住脑袋，过去敲了敲那间房间的门。
里面传来女孩紧张的声音：“谁？”
利亚姆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瑟琳娜，含糊地喊：“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
利亚姆怕吓着人，一直垂着脑袋。只见房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房间。
“利亚姆，你来做什么？布兰妮他们又在外面做什么？”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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