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孤儿们
“还要做操，你们是在拿我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利亚姆有点不情愿，“这儿空地也不够大啊。”
“你到这儿来。”本指了指自己身边。
利亚姆眸光一闪，改了主意。
他跳下餐桌，向对方走去。
原本，利亚姆坐在大厅靠边的位置，其他孩子们占据了大厅的四分之三。本叫他站到中间去表演广播体操，需要其他人让出空地。
孩子们雀跃着散开，年纪小一点的边跳边发出怪叫。大家对利亚姆将要进行的表演很兴奋，完全忘记了防备。
很快，利亚姆站在大厅正中央，列昂和八大骑士站在最内圈，其他人各自散开找他们喜欢的位置。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利亚姆跟着本的号子，开始原地踏步。
刚做完准备运动，起哄的小孩们跟着一起喊起了拍子。
他们越喊越快，利亚姆做着做着，动作随着拍子越来越急，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等等，体转运动下一节是什么来着？
利亚姆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定格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疯狂加拍子的小屁孩们静默了一瞬，随即哄堂大笑。
一套普通的广播体操，李涯从小学一直做到大学。在这个世界，利亚姆把广播体操教给了本，还和本一起带队教小孩们。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一群小屁孩的故意捣乱中独自尬操。
还他妈做到一半忘了！
一片笑声中，利亚姆双手叉腰，无能狂怒：“你们喊拍子喊那么快做什么！”
他感觉身体里的热气直往脑门窜，耳尖有热流涌上。
列昂他们也在旁笑得很开心，利亚姆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有几个孩子还直接拿手指着他的脸偷笑。
“哇，利亚姆的红眼睛会发光！”一个孩子叫到。
“真的耶！”另一个孩子瞪大眼睛，跟着大喊。
利亚姆愣了一下，看向列昂。
列昂上前两步，借着壁炉的火光仔细看了看。
“红色比刚才更鲜艳了。”列昂皱起眉，“感觉怎么样，不要紧吧？”
“还行。”利亚姆做了个深呼吸，“没事，可能是血液循环加快导致的。也就是说……”
他侧身，对乐疯了的小孩们大喊：“我的红眼睛都是被你们气出来的，小混蛋们！”
回应他的是另一阵大笑。
“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利亚姆急了！”
“利亚姆自己也才多大，臭不要脸~~”
利亚姆对声音响起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得到十几张鬼脸。
他抽抽嘴角，心里安慰自己不能跟小孩计较。
小崽子们都是未来的自家小弟，他们不害怕他就行。
等笑声逐渐减弱，本示意大家安静：“我的问题结束了。”
八大骑士还剩两个。
另一个长发温婉的少女走上前：“利亚姆，你知道我们的演出吗？”
“知道，你是文娱骑士布兰妮，负责合唱团的演出排练，辛苦了。”利亚姆回答。
拉夫特孤儿院里，10岁以下的孩子占一半。利亚姆将他们组成一支童声合唱团，又教布兰妮舞台走位，多声部唱法，歌舞融合等所有他知道的东西。
童声合唱团每周在公共场合演出两次，获得的捐款是孤儿院的最大进项，也是他们能养活近百张嘴的最大倚仗。
布兰妮看着利亚姆的鞋子，红着脸问：“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教了我什么曲子吗？”
利亚姆仔细想了想：“额，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吧？是小跳蛙还是晚安猫？我记不清了。”
为了让童声合唱团的演出一直有新意，利亚姆还教了布兰妮不少旋律上口的现代歌曲。基本上都是利亚姆啦啦啦唱个调调，布兰妮发挥她的乐感补全成曲，昆娜填词，再教给小孩们演唱。
“是晚安喵。”布兰妮双手交握在胸口，抬起头，亮闪闪的双眼里满含期待，“利亚姆，你现在能唱两句吗？”
利亚姆立刻摇头：“不，不行。我一点都不会唱歌。”
开什么玩笑，要是再当着那群小崽子的面来个五音不全的喵叫表演，他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布兰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再坚持。她站到列昂旁边。
“阿维。”列昂喊了一声，“就剩下你了。”
纪律骑士阿维，从利亚姆进入大厅开始，他的小脸上一直挂着沧桑的愁容。
被列昂喊了，阿维才反应过来：“啊？哦，我就不用问问题了。利亚姆，我相信你。就这样。”
利亚姆对他点点头。
列昂走到大厅正中央，拍拍手，大声宣布：“八大骑士全票通过：这个红眼睛的家伙不是恶魔，是我们的朋友利亚姆。各位，还有人有问题吗？”
小孩们叽叽喳喳喧闹起来，利亚姆收到了很多异想天开的提问，比如问他的眼睛能不能发射石化光波，问他能不能变身成厉害的怪物，还有一些人关心他编的故事，比如老爷爷之后怎么样了，老爷爷是不是一个著名魔法师……
利亚姆一一解答，解答不了的就搪塞过去。
时间飞快流逝。
月亮快到头顶时，大部分小孩都被催促着去睡觉了。
利亚姆用杰西卡提供的热水好好地擦了个澡，又披了块小羊毛毡保暖。地牢里的日子真不是人呆的，他感觉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回到，大厅里还剩下九个人：骑士长列昂，宣传骑士，组织骑士，生活骑士，文娱骑士，体育骑士，卫生骑士，纪律骑士，生活骑士。
平均年龄13岁。
长条形餐桌上点着根蜡烛，列昂坐在最上首，八大骑士默契地留出了列昂左手边第一张位子，各自随意入座。
大家都在等他。
跳上空出来的靠背木椅，利亚姆问：“我刚到的时候，基尔说最近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列昂叹了口气：“利亚，你不在的时候，又有人被收养了。”
去年，在利亚姆插手之前，半死不活的拉夫特孤儿院早就淡出了公众视野。利亚姆着手整顿后，童声合唱团的第一次公开演出打动了不少善良的居民。
孤儿院里5岁以下的孩子，都由教会做中介，被居民们领养走了，算是帮列昂减轻了不少负担。但同时，最健康最灵活的一批孩子，孤儿院打工赚钱的中坚力量，也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大人递出的橄榄枝。
如果他们愿意跟人走，列昂和利亚姆没有立场阻拦。
“你到这儿来。”本指了指自己身边。
利亚姆眸光一闪，改了主意。
他跳下餐桌，向对方走去。
原本，利亚姆坐在大厅靠边的位置，其他孩子们占据了大厅的四分之三。本叫他站到中间去表演广播体操，需要其他人让出空地。
孩子们雀跃着散开，年纪小一点的边跳边发出怪叫。大家对利亚姆将要进行的表演很兴奋，完全忘记了防备。
很快，利亚姆站在大厅正中央，列昂和八大骑士站在最内圈，其他人各自散开找他们喜欢的位置。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利亚姆跟着本的号子，开始原地踏步。
刚做完准备运动，起哄的小孩们跟着一起喊起了拍子。
他们越喊越快，利亚姆做着做着，动作随着拍子越来越急，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等等，体转运动下一节是什么来着？
利亚姆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定格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疯狂加拍子的小屁孩们静默了一瞬，随即哄堂大笑。
一套普通的广播体操，李涯从小学一直做到大学。在这个世界，利亚姆把广播体操教给了本，还和本一起带队教小孩们。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一群小屁孩的故意捣乱中独自尬操。
还他妈做到一半忘了！
一片笑声中，利亚姆双手叉腰，无能狂怒：“你们喊拍子喊那么快做什么！”
他感觉身体里的热气直往脑门窜，耳尖有热流涌上。
列昂他们也在旁笑得很开心，利亚姆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有几个孩子还直接拿手指着他的脸偷笑。
“哇，利亚姆的红眼睛会发光！”一个孩子叫到。
“真的耶！”另一个孩子瞪大眼睛，跟着大喊。
利亚姆愣了一下，看向列昂。
列昂上前两步，借着壁炉的火光仔细看了看。
“红色比刚才更鲜艳了。”列昂皱起眉，“感觉怎么样，不要紧吧？”
“还行。”利亚姆做了个深呼吸，“没事，可能是血液循环加快导致的。也就是说……”
他侧身，对乐疯了的小孩们大喊：“我的红眼睛都是被你们气出来的，小混蛋们！”
回应他的是另一阵大笑。
“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利亚姆急了！”
“利亚姆自己也才多大，臭不要脸~~”
利亚姆对声音响起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得到十几张鬼脸。
他抽抽嘴角，心里安慰自己不能跟小孩计较。
小崽子们都是未来的自家小弟，他们不害怕他就行。
等笑声逐渐减弱，本示意大家安静：“我的问题结束了。”
八大骑士还剩两个。
另一个长发温婉的少女走上前：“利亚姆，你知道我们的演出吗？”
“知道，你是文娱骑士布兰妮，负责合唱团的演出排练，辛苦了。”利亚姆回答。
拉夫特孤儿院里，10岁以下的孩子占一半。利亚姆将他们组成一支童声合唱团，又教布兰妮舞台走位，多声部唱法，歌舞融合等所有他知道的东西。
童声合唱团每周在公共场合演出两次，获得的捐款是孤儿院的最大进项，也是他们能养活近百张嘴的最大倚仗。
布兰妮看着利亚姆的鞋子，红着脸问：“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教了我什么曲子吗？”
利亚姆仔细想了想：“额，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吧？是小跳蛙还是晚安猫？我记不清了。”
为了让童声合唱团的演出一直有新意，利亚姆还教了布兰妮不少旋律上口的现代歌曲。基本上都是利亚姆啦啦啦唱个调调，布兰妮发挥她的乐感补全成曲，昆娜填词，再教给小孩们演唱。
“是晚安喵。”布兰妮双手交握在胸口，抬起头，亮闪闪的双眼里满含期待，“利亚姆，你现在能唱两句吗？”
利亚姆立刻摇头：“不，不行。我一点都不会唱歌。”
开什么玩笑，要是再当着那群小崽子的面来个五音不全的喵叫表演，他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布兰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再坚持。她站到列昂旁边。
“阿维。”列昂喊了一声，“就剩下你了。”
纪律骑士阿维，从利亚姆进入大厅开始，他的小脸上一直挂着沧桑的愁容。
被列昂喊了，阿维才反应过来：“啊？哦，我就不用问问题了。利亚姆，我相信你。就这样。”
利亚姆对他点点头。
列昂走到大厅正中央，拍拍手，大声宣布：“八大骑士全票通过：这个红眼睛的家伙不是恶魔，是我们的朋友利亚姆。各位，还有人有问题吗？”
小孩们叽叽喳喳喧闹起来，利亚姆收到了很多异想天开的提问，比如问他的眼睛能不能发射石化光波，问他能不能变身成厉害的怪物，还有一些人关心他编的故事，比如老爷爷之后怎么样了，老爷爷是不是一个著名魔法师……
利亚姆一一解答，解答不了的就搪塞过去。
时间飞快流逝。
月亮快到头顶时，大部分小孩都被催促着去睡觉了。
利亚姆用杰西卡提供的热水好好地擦了个澡，又披了块小羊毛毡保暖。地牢里的日子真不是人呆的，他感觉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回到，大厅里还剩下九个人：骑士长列昂，宣传骑士，组织骑士，生活骑士，文娱骑士，体育骑士，卫生骑士，纪律骑士，生活骑士。
平均年龄13岁。
长条形餐桌上点着根蜡烛，列昂坐在最上首，八大骑士默契地留出了列昂左手边第一张位子，各自随意入座。
大家都在等他。
跳上空出来的靠背木椅，利亚姆问：“我刚到的时候，基尔说最近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列昂叹了口气：“利亚，你不在的时候，又有人被收养了。”
去年，在利亚姆插手之前，半死不活的拉夫特孤儿院早就淡出了公众视野。利亚姆着手整顿后，童声合唱团的第一次公开演出打动了不少善良的居民。
孤儿院里5岁以下的孩子，都由教会做中介，被居民们领养走了，算是帮列昂减轻了不少负担。但同时，最健康最灵活的一批孩子，孤儿院打工赚钱的中坚力量，也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大人递出的橄榄枝。
如果他们愿意跟人走，列昂和利亚姆没有立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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