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将军府的要求
乱党成员四散而逃，赵戬一路追杀，砍死十几人之后，还剩下一个已经跑到远处山上的汉子。
汉子一边跑一边哭，这是哪来的阎王爷？
赵戬无心再追，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右臂青筋暴起，运功将石头扔向汉子，石头如飞箭一般划过长空，穿林进山，将汉子的脑袋轰了个稀巴烂。
至此还没完，赵戬掉头冲向方守年。
方守年已经看出赵戬是来救他的，同时也猜出赵戬可能是要杀了他身边的五个已经被他策反的乱党成员。
年轻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浑身是血的赵戬提刀冲来之时，站在了五个乱党身前，大声道：“大人，别杀他们，他们已经归顺朝廷了。”
赵戬身形止住，然后做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见赵戬止刀，方守年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禀大人，他们五人已经归顺朝廷了，请大人刀下留人。”
五名前乱党成员此时一头冷汗，见浑身是血的赵戬如见地府鬼差一般。
同时，心中也庆幸自己弃暗投明得及时，才能免了这杀身之祸。
见方守年为自己开脱，他们也赶紧扔了手中的刀，俯身拜道：“我等愿意归顺大齐，还望大人开恩，饶我等一命。”
说完，几人以为自己的命差不多是保住了，然而接下来赵戬的动作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赵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了摆手，开口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几人顿时傻眼，他竟是个天残之人，旋即便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赵戬提刀绕过方守年，将五名前乱党成员尽数捅死，从他们肚子里喷出的血，将方守年衣衫浸透。
“你，你怎么……”
方守年神情错愕的看着赵戬，嘴唇颤抖，心中懊恼不已，但又无话可说。
对方是个天残之人，又能和他说什么呢？
方守年呆呆的看着身旁的五具乱党尸体，同时，五具乱党尸体也在看着他。
方守年曾向他们许诺，等逃出去之后，会以州学学子的身份，为他们作证归顺大齐之事。
然而不曾想，竟是这么个滑稽的结果。
方守年呆立良久，情绪才稍渐平复，只叹道：“是命也。”
“阿巴，阿巴……”
赵戬傻笑着用手比划着，让方守年和自己离开这里，然而其眼底，却藏着对杀人这件事的冷漠。
他装聋作哑是有原因的。
镇东将军府并非是很爽快的帮了忙，而是提了要求，他们的信中说的很是明白：除方守年外，村中老幼不留。
原因也很容易猜到，万一乱党平日里胡说八道，让村民听到了，那日后以讹传讹，就会给镇东将军府惹来麻烦。
镇东将军府怕身上粘屎，所以要杀人灭口。
赵戬自然是不会完全买账，自己又不归镇东将军府管，所以杀百姓这种踏马的脏活儿，他是不会替镇东将军府干的。
这也是赵戬把汪棋诓来的另外一个原因，想着等救出方守年之后，就把镇东将军府的信丢给汪棋，让汪棋看着办。
然而眼下村中百姓尽数被乱党所杀，在这种情况下，赵戬如果再有顾虑，那就未免太不拿镇东将军府当回事了。
所以乱党成员，要一个不留的干掉。
如此一来，既满足了镇东将军府的要求，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乱党嘛，人人得而诛之，杀多少都不冤。
至于归顺一事……
抱歉，不接受，不认可，照杀不误。
但赵戬觉得不知情的方守年不一定能认可自己“杀降”的做法，为了不和这位“很能说”的州学大才子扯皮，同时也是为了尽快将方守年带走，所以赵戬选择装聋作哑。
先把人救走，解释的事，日后再说。
不等方守年多说，赵戬便上前把他扛在了肩上，飞奔而去，一路来到湖边。
将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方守年放下之后，赵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和方守年身上的血，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道：“阿巴……阿巴阿巴……”
“洗一下？”
方守年尝试着理解赵戬的意思。
“阿巴阿巴。”赵戬连连点头。
他们俩浑身是血的样子，狰狞恐怖，狗见了都跑，更别说进城了。
旋即不等方守年多说，便把方守年推进了湖水里。
赵戬把怀里的书信、锦囊等等东西拿出来后，放在岸上，然后自己也跳进湖中。
方守年水性很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稳住了身体。
这时，他看到桐湖村的方向有黑烟升腾，顿时脸色大变。
他急忙用力拉扯赵戬的衣服，指着村子的方向，一边给赵戬用手比划，一边道：“哎呀，村子里着火了，那里还有人呢！”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赵戬像捧花一样捧着自己的脸，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姑娘的身高。
“对对对，是个小姑娘，你……你见到她啦？”
方守年心中惊喜又担忧。
惊喜的是，赵戬见过阿雨，可能把她救了。
担忧的是，赵戬可能把阿雨当做乱党成员，一刀杀了。
“阿巴阿巴……”
赵戬灿烂一笑，拍了拍胸脯，示意方守年放心。
“啊，你……你把她杀了？”方守年心惊道。
由于方才见识过赵戬的狠戾，所以在他看来，赵戬的的动作意思是：放心，她已经被我干掉了。
“阿巴，阿巴阿巴……”
赵戬摇了摇头，用两根手指，在水面比划，做行走状，然后一指襄宁县城方向。
“哦，救走了是吗？”
方守年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疑惑地看着赵戬，问道：“你……你能听见我说话？”
如果真听不见自己说话，他又怎么会给自己解释呢？
赵戬一时愣住，当即便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但为了方守年能乖乖和他离开这里，他选择继续装下去。
于是赵戬就保持着愣神的状态，眼睛直勾勾地顶着方守年。
方守年也有些懵，思索片刻后，恍然道：“哦，你刚才是看懂了我的口型吧？”
赵戬没有回应，仍是保持愣神状态。
方守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道：“他刚才应该是看我神情惊愕，所以才会回应我的，唉，看来他真的是个天残之人。”
“没事了，我们先洗干净血迹吧。”
方守年指了指脸上的血迹，接着捧一把水用力的搓洗几下脸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呵呵，阿巴阿巴……”
赵戬傻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模仿方守年的动作，捧起一捧水，用力地搓洗脸颊……
汉子一边跑一边哭，这是哪来的阎王爷？
赵戬无心再追，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右臂青筋暴起，运功将石头扔向汉子，石头如飞箭一般划过长空，穿林进山，将汉子的脑袋轰了个稀巴烂。
至此还没完，赵戬掉头冲向方守年。
方守年已经看出赵戬是来救他的，同时也猜出赵戬可能是要杀了他身边的五个已经被他策反的乱党成员。
年轻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浑身是血的赵戬提刀冲来之时，站在了五个乱党身前，大声道：“大人，别杀他们，他们已经归顺朝廷了。”
赵戬身形止住，然后做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见赵戬止刀，方守年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禀大人，他们五人已经归顺朝廷了，请大人刀下留人。”
五名前乱党成员此时一头冷汗，见浑身是血的赵戬如见地府鬼差一般。
同时，心中也庆幸自己弃暗投明得及时，才能免了这杀身之祸。
见方守年为自己开脱，他们也赶紧扔了手中的刀，俯身拜道：“我等愿意归顺大齐，还望大人开恩，饶我等一命。”
说完，几人以为自己的命差不多是保住了，然而接下来赵戬的动作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赵戬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了摆手，开口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几人顿时傻眼，他竟是个天残之人，旋即便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赵戬提刀绕过方守年，将五名前乱党成员尽数捅死，从他们肚子里喷出的血，将方守年衣衫浸透。
“你，你怎么……”
方守年神情错愕的看着赵戬，嘴唇颤抖，心中懊恼不已，但又无话可说。
对方是个天残之人，又能和他说什么呢？
方守年呆呆的看着身旁的五具乱党尸体，同时，五具乱党尸体也在看着他。
方守年曾向他们许诺，等逃出去之后，会以州学学子的身份，为他们作证归顺大齐之事。
然而不曾想，竟是这么个滑稽的结果。
方守年呆立良久，情绪才稍渐平复，只叹道：“是命也。”
“阿巴，阿巴……”
赵戬傻笑着用手比划着，让方守年和自己离开这里，然而其眼底，却藏着对杀人这件事的冷漠。
他装聋作哑是有原因的。
镇东将军府并非是很爽快的帮了忙，而是提了要求，他们的信中说的很是明白：除方守年外，村中老幼不留。
原因也很容易猜到，万一乱党平日里胡说八道，让村民听到了，那日后以讹传讹，就会给镇东将军府惹来麻烦。
镇东将军府怕身上粘屎，所以要杀人灭口。
赵戬自然是不会完全买账，自己又不归镇东将军府管，所以杀百姓这种踏马的脏活儿，他是不会替镇东将军府干的。
这也是赵戬把汪棋诓来的另外一个原因，想着等救出方守年之后，就把镇东将军府的信丢给汪棋，让汪棋看着办。
然而眼下村中百姓尽数被乱党所杀，在这种情况下，赵戬如果再有顾虑，那就未免太不拿镇东将军府当回事了。
所以乱党成员，要一个不留的干掉。
如此一来，既满足了镇东将军府的要求，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乱党嘛，人人得而诛之，杀多少都不冤。
至于归顺一事……
抱歉，不接受，不认可，照杀不误。
但赵戬觉得不知情的方守年不一定能认可自己“杀降”的做法，为了不和这位“很能说”的州学大才子扯皮，同时也是为了尽快将方守年带走，所以赵戬选择装聋作哑。
先把人救走，解释的事，日后再说。
不等方守年多说，赵戬便上前把他扛在了肩上，飞奔而去，一路来到湖边。
将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方守年放下之后，赵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和方守年身上的血，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道：“阿巴……阿巴阿巴……”
“洗一下？”
方守年尝试着理解赵戬的意思。
“阿巴阿巴。”赵戬连连点头。
他们俩浑身是血的样子，狰狞恐怖，狗见了都跑，更别说进城了。
旋即不等方守年多说，便把方守年推进了湖水里。
赵戬把怀里的书信、锦囊等等东西拿出来后，放在岸上，然后自己也跳进湖中。
方守年水性很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稳住了身体。
这时，他看到桐湖村的方向有黑烟升腾，顿时脸色大变。
他急忙用力拉扯赵戬的衣服，指着村子的方向，一边给赵戬用手比划，一边道：“哎呀，村子里着火了，那里还有人呢！”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赵戬像捧花一样捧着自己的脸，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姑娘的身高。
“对对对，是个小姑娘，你……你见到她啦？”
方守年心中惊喜又担忧。
惊喜的是，赵戬见过阿雨，可能把她救了。
担忧的是，赵戬可能把阿雨当做乱党成员，一刀杀了。
“阿巴阿巴……”
赵戬灿烂一笑，拍了拍胸脯，示意方守年放心。
“啊，你……你把她杀了？”方守年心惊道。
由于方才见识过赵戬的狠戾，所以在他看来，赵戬的的动作意思是：放心，她已经被我干掉了。
“阿巴，阿巴阿巴……”
赵戬摇了摇头，用两根手指，在水面比划，做行走状，然后一指襄宁县城方向。
“哦，救走了是吗？”
方守年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疑惑地看着赵戬，问道：“你……你能听见我说话？”
如果真听不见自己说话，他又怎么会给自己解释呢？
赵戬一时愣住，当即便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但为了方守年能乖乖和他离开这里，他选择继续装下去。
于是赵戬就保持着愣神的状态，眼睛直勾勾地顶着方守年。
方守年也有些懵，思索片刻后，恍然道：“哦，你刚才是看懂了我的口型吧？”
赵戬没有回应，仍是保持愣神状态。
方守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道：“他刚才应该是看我神情惊愕，所以才会回应我的，唉，看来他真的是个天残之人。”
“没事了，我们先洗干净血迹吧。”
方守年指了指脸上的血迹，接着捧一把水用力的搓洗几下脸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呵呵，阿巴阿巴……”
赵戬傻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模仿方守年的动作，捧起一捧水，用力地搓洗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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