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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条条罪状皆死罪

    朱厚熜已经愣住了。

    他狡辩道:

    “可是……可是听闻这琉璃镜子的制作工序非常复杂,要从百丈深的地底下挖出一块完整的琉璃,然后人工打磨数百遍,才能制作出来。”

    “难道不是吗?”

    专人听完这番话,笑着说:

    “这位客官,您这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话?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啊。”

    “这琉璃镜子的制作材料,不过就是河里的沙子罢了,并不是什么琉璃。”

    “……”

    朱厚熜整个人已经傻了。

    见朱厚熜不说话,这时专人又道:

    “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听说这镜子是用琉璃制作而成的,但就我所知,这镜子的的确确是用河里的沙子烧啊烧就烧出来了。”

    说起这个,朱厚熜忽然抬起头来,不死心的反问道:

    “可是我还见过那些精致的瓶子,不会也是假的吧?”

    专人点了点头:

    “精致的瓶子?客官,那些瓶子就更不值钱了,听说有些沙子里面参杂了杂质,做不成镜子,才用来做瓶子的。”

    朱厚熜瞪大了双眼:

    “这么说来……五两银子其实已经能买几百块镜子和上千个瓶子了对吗……?”

    说到这里,专人心里有些感慨,说道:

    “临川王之前说过,外地是见不到这种镜子的,要是遇到外地的商人啥的,可以靠那镜子宰他们一笔。”

    “临川王真是心地善良呐,见不得临川的百姓受苦……”

    心地善良?去他姥姥的心地善良!

    合着宰外地的商人商队,就是心地善良了?

    还有没有点公德心?还有没有良心了?

    他们这么做,以后谁还敢跟你们临川做生意?

    朱厚熜彻底心碎了,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人给坑了!

    而且还是自己的侄子坑人!

    没等朱厚熜多想,专人就摆了摆手说:

    “两位客官,你们要是对这镜子感兴趣,出门右转第五家店铺,就是专门卖镜子的。”

    “若是两位客官没有其他吩咐了,我这就先下去忙了。”

    朱厚熜无力的挥了挥手。

    等专人走了之后,朱厚熜还真不信邪,特意下楼去了一趟卖镜子的店铺。

    卖镜子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得知朱厚熜是京师来的商人,便侃侃而谈道:

    “客官,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镜子可是稀罕物儿,制作工序尤为复杂,我也不坑你,三两银子一块,怎么样,要不要?”

    这家伙比起朱载晋来还算有点良心,不过也不多。

    于是问道:

    “还能便宜一点儿吗?三两银子,还是太贵了。”

    谁知老板却是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

    “我说这位客官,您看这些镜子,清晰度那可不是铜镜能比的,而且这材质,不仅平整,而且光滑,说实话,卖三两银子我都嫌低了,不能再便宜了。”

    “您要是把这个给倒回去卖,五两银子卖一个,一块镜子就净赚二两银子啊!绝对不亏!”

    可是朱厚熜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还是太贵了。”

    老板见朱厚熜不为所动,顿了顿,最后还是客客气气的问道:

    “那这样吧!您出个价!要是合适的话,咱们就做笔生意交个朋友!”

    只见朱厚熜伸出两根手指,不紧不慢道:

    “二十文,卖不卖?”

    老板一愣,脸上本来狐疑的表情瞬间就大笑起来:

    “行行行,看来客官懂行啊,二十文就二十文。”

    闻言,朱厚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思虑再三,他摆了摆手:

    “算了,我不要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老板见状赶紧追出店门,大声道:

    “这位客官!价格好商量嘛!咱们交个朋友,十五文卖给你怎么样?实在不行十文也可以!”

    回到客栈的朱厚熜,脸色铁青,神情严肃,冷冰冰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世蕃察觉到了不对劲,还以为朱厚熜又被朱载晋坑了,便劝说道:

    “皇上,临川王虽然性格顽劣,但德行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每个月还会给皇上写封奏折不是。”

    此番他们出行,是为了捞军费。

    万一军费没捞到,反而把事情闹大,那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了。

    只听朱厚熜冷哼一声,侧脸看着严世蕃:

    “写奏折倒是没错,可是胡编乱造欺骗朕就过分了吧?”

    “那小子把临川写得如此穷苦不堪,实际上呢?却是他在临川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严世蕃又劝道:

    “临川王已经在临川继位三年了,临川的百姓又对他赞不绝口,若是贸然撤藩,恐怕会招致非议啊。”

    朱厚熜撇着嘴说:

    “招致非议?笑话!”

    “那小子当街提刀追赶老人家,随意辱没平民百姓,要不是你及时制止,那老人家恐怕早就被马蹄给踩死了!这算不算抄家的死罪?”

    “还有,那小子制定了沉重的徭役,竟然逼迫乞丐去挖河修路!”

    “要是有人说他坏话,还会被抓走做试验!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死罪!?”

    “那破镜子明明成本不过几文钱,大街上才卖二十文一个,他却卖咱们五两银子一个!算不算是宰杀外地客商?算不算死罪?”

    “还有还有!那小子胆敢妄言朝廷大事,做事穷奢极欲!铺张浪费横行霸道!这种家伙,留着干什么?”

    “难不成非要等到临川的百姓们反了!才下诏治他的罪撤他的国吗!?”

    朱厚熜字字珠玑,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严世蕃只能小声的劝慰道:

    “皇上,可是临川的百姓的确过得非常富裕啊……”

    朱厚熜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打掉在地,呵斥道:

    “再富裕再繁华的地方!也经不起他这番折腾!朕已经下定决心!必须撤藩!你不必再说!”

    朱厚熜本来也是藩王,他知道在自己的藩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现在自己做了皇帝,就更容不得手下人在封地胡作非为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侄子。

    要是让朱载晋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以后朝廷最大的威胁不是倭寇,而是他了!

    必须撤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