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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七杀对七杀!

    “剑,剑尘心,你听我解释!”

    小花被放了下来,她慌慌张张的要为自己争取机会,“我本来是想过两个月就回的,但是——”

    剑斗罗凉凉的看着她,小花语塞了。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小花先解答了剑斗罗方才的疑问。

    小花的体重非常轻。

    在修行步天纲之后,她获得了越来越充沛的星力。比植物生命更纯粹的世界原力灌注,融合,同化身体,在数不清次数的洗经伐髓之后,小花的身体已经与正常的人类截然不同。

    全身无杂质。百脉千丝韧如藤,骨化玉,血髓流如熔金,滞停若沉石,身飞若燕轻。这是最顶尖的封号斗罗也不敢妄想的躯壳,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崽子做到了。

    剑斗罗瞳孔收缩,小花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魂力覆盖,剑斗罗恍惚伸手放上她头顶检测实力。然后他闭了闭眼,这个波动……

    “四十二级!剑尘心,我可是魂宗啦!”

    然而剑斗罗眼神冰冷。

    “尘,屿,花,看来你这段时间,收获颇丰啊?”

    小花打了个哆嗦。

    剑斗罗挥手变出两个竹垫,率先盘腿落座。

    “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来,把你这半年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完。”

    他们转移到的地方是学院空置的拟态修炼场,周围草木葱郁,再无旁人。

    “……”小花明白自己今天必遭殃。于是她老老实实的从项链里掏出了蔫蔫的天鹅崽子,开始和剑斗罗讲述森林的夏天与秋天。

    时间过去的很快,小花着重描述了获得第四魂环的过程与几次死里逃生的恐怖经历,并再三强调自己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什么暗伤都没留。她停下来收回小天鹅,等着剑斗罗的反应。

    剑斗罗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金色的眼睛混合着复杂的情绪,他慢慢叹了一口气。

    他惊叹于小花的天赋,也时刻恐惧雏鹰折翼。“小花啊,你可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平复一下气息,瞬间恢复严肃状态。“我本来想让你在学校多交几个朋友,修炼停一停,等到十三四岁再获取第四魂环,结果你不声不响弄出这么多东西。”他看着对方的眼睛。

    “藏拙也不能这么藏啊,小花。”

    “但是没人发现我是魂宗,我可以继续上学的。”小花说,“只要不用第四魂技,加上宁风致给我的宝贝,封号斗罗都看不出我是魂宗的。”

    “你觉得这个年纪的魂尊就常见了?即使是魂王,也不一定拥有超过两个自创魂技,能在星斗森林里独自逗留超过半年,小花。”对方失笑。

    剑斗罗轻轻呼气。

    对这孩子没辙了,阻止她,小花只会偷跑的更远。还是多做点安全保障,让她自己摸索吧。

    而且……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年……年幼的三环魂尊,好像还真是有不少。”

    “魂尊吗?”

    “是…”剑斗罗回答,“因为你跑出学校,搞得荣荣心也飞了,你走后半个多月她找了个借口离家出走,交到一群新朋友。”他说,“天赋相当不错的一群新朋友,比你们大几个月,现在也有魂尊修为。”

    以往小花的天赋是一种灾难,现在有宁荣荣的朋友存在,小花不多的锋芒就会被大大冲淡。只要小花不惹事,她的成长就会相对顺利。

    “等宁荣荣下次回宗门,让她把你也带走算了,天才总是能相互激励的。”

    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十四岁之前把万年魂环放给别人看!”

    “明白明白。”小花点头如捣蒜,她眼睛忽闪,感觉自己不会被教训了!

    “小花,你对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有想法吗?”

    “接下来?”小花愣了愣,她立刻把之前的想法说给剑斗罗听,“我想跟着独孤雁!”

    “?”剑斗罗停顿。“不想回宗门吗?”

    “想,很想古榕和宁风致,但是——”小花掰着手指头算,“独孤雁说我的脸会对外界造成不好的影响,如果再长大,我很难找到合心意的魂师团队一起合作,所以趁着没有长大,我要赶快熟悉团队作战。”

    “哧——”

    剑斗罗发出一声轻笑。

    “老毒物的孙女是吧,天赋不行,眼力不错。”他看着小花的脸,“可以,我批准了。明天就让人把你的住处搬到独孤雁旁边,如果他们欺负你…”他发现这种担忧很多余,“有人欺负你,就使劲打。”

    “明白!”

    “咳咳,那我们再聊一聊正式话题。”

    “什么?”

    “学院是有考试的,小花。”剑斗罗起立,居高临下,“而你错过了考试,是吗?”

    “所以,你的补考考官是我,尘屿花小朋友。”

    剑斗罗向她伸手,“还是老规矩,不看输赢,只看表现,现在开始行不行?”

    小花“噌”的站起来。

    “走走走!战战战!”

    剑斗罗带小花移至天斗皇家学院最高阶的训练场,这片擂台的坚固程度是魂圣挑战的强度。他设起结界,剑罡阻绝外界,并取出一身轻甲。

    “穿上吧,小花。这件衣服可以抵挡魂斗罗全力一击,不然你会重伤。”

    小花利索套上轻甲,护具配齐,走入红线区。

    “尘心,九十七级封号斗罗,现将修为压制为四十级魂宗,武魂七杀剑,向尘屿花发起挑战。”

    剑斗罗行礼。

    小花三两下扎起头发,抱拳回礼,收手七杀剑格莲花已开在虎口。“尘屿花,四十二级魂宗,武魂幽香绮罗,武魂变异七杀剑。”

    “请赐教!”

    小花没有移步。

    五指握剑柄,刹那地面之下幽香绮罗的根系罗织生长,她当空飞纵击向对手,剑意精纯气流溢散,是七杀剑法的点剑!对面人前冲蓄力横剑格,此刻他们相距极近。

    黄色魂环闪耀亮起,玫瑰色眼瞳波转,第二魂技迷迭,无视对手等级发动。压制到魂宗修为的尘心周身气息一滞。

    迷迭微笑为小花争取了一个瞬间。

    手中长剑消失出现刹那持剑姿态变化,她当空翻转踩对手七杀剑,第三魂技加持合手下刺尘心额头!她失败了,尘心回神剑招转换,小花双脚踩空瞬间下坠。对方趁机递剑,小花迅速防守反击——距离太近,剑花缭乱残影纷纷。短短三个呼吸间他们便交手数十个回合。

    “锵锵!!!”

    又是一次相撞。七杀剑身材质非金非玉,锋芒交磨间响彻紊乱精神的尖锐剑鸣。尘心忽然撤步再前,周身魂力鼓荡——长剑出锋!小花急急截刃。“花缠!”

    在剑斗罗转瞬即逝的惊愕注视中,黑色魂环点亮!藤蔓拔地而出顷刻百米,没有使用步天纲的小花出现在高空俯冲而下,旋身聚力双掌剑刺,尘心旋身回斩!小花由刺变格,踏星位崩剑弹出数十米外,花茎裹卷她身形,魂力汇聚她提剑再冲。

    快速交手时她明显落于下风,魂宗速度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压制修为的封号斗罗,平日擅长的连续剑击起不到实际效果,想突破剑斗罗的防守只能不停的拉开距离再冲刺。小花猛削,尘心侧身闪——

    他脚上缠绕花茎。

    魂力微震阻碍破碎,剑斗罗也亮起黄色魂环。“长剑出锋,灵剑守护!”尘心低声道,而小花的直觉比剑斗罗的有意提示更快,踏星位一步纵跃过护罩,在尘心身后截下,白色剑气翻卷,她已然悟出一分道形!

    七杀剑法,断江流!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细长花茎窜出地面,纷乱缠上尘心四肢牵制他行动。这些植株柔韧如蛇,受小花魂力分配摒弃其它能力,只剩根系与茎,茎端窜动对着尘心皮肤,想要如水蛭一般扎根寄生。

    尘心笑了。

    眨眼间小花忽然浑身发麻!全身魂力顷刻调用于第三第四魂技,蔓藤结成护盾护住关窍时她猛地往数米开外扑出,衣摆破碎皮靴底掉,她躲过了一道将坚实训练场地面横撕断裂的剑风!她欲踩步天纲跃起却躲闪不及,席卷的白气下一刻拦腰斩来!说时迟那时快小花的第六感做出了最对的选择!她将全身六成魂力全部汇聚手掌打出魂力波,对撞时这力量如同蚍蜉撼树却争取到了喘息的余地,小花断线风筝般飞出时看到了尘心的姿态。

    他身上闪耀紫色魂环,第三魂技平如流水将小花踢出二十米外,第四魂技杀气毕露一刹震碎植物牵制,两个魂技同时发动。他周身只是魂宗强度的魂力,一手负后白发飞扬,而另一手两指并起放在胸前……那是……

    她的眼睛睁大了,瑰艳的瞳孔瞬时流光溢彩,那不是剑斗罗的剑招,剑招是剑主执剑发动的攻击,那是,那是剑斗罗的剑诀,剑法剑诀遂风凌云,这一招是遂风凌云里的……而尘心手势变换,下一招已然贯出!

    “剑诀。”

    他出声提示,嘴角带笑。

    剑诀——小花几乎同时察觉了他的变换,接上一式剑最合适的剑诀是……遂风凌云……

    风云崩!

    剑风崩如山倾!小花在那一刻踏星至最高点,而她刚刚的位置之下训练台轰然粉碎,烟尘中她布下的所有幽香绮罗刹那摧毁!

    在面对极致攻击性的对手时,幽香绮罗的辅助作用到底还是太弱。小花滞空喷出一口鲜血!伸手一抹,她胸口甲胄碎片层层剥落。这就是封号斗罗…

    等级压制到魂宗,魂力却凝实不可匹敌…这就是剑斗罗…等级压制五个大境界,一道剑风就能撕碎魂斗罗大力攻击都不会受损的训练台…这就是…遂风凌云剑法!

    她心念电转,尘心却似要榨出“对手”的全部潜力,剑诀变化莲花印,他斜挥手掌,七杀剑便已裂空击来!

    “遂风凌云…”

    飞流!

    时间在小花的精神里刹那停滞。剑气惊涛拍涌,当空贯透她心口。

    这不是剑招,这是剑式操控,是剑气。剑式不是由剑主的手掌控的,是剑意操纵发动的剑气攻击,这种情况下真正威胁性命的不是七杀剑本体,而是剑气。剑气是无敌的…尤其是对于尘心这种宗师,他的剑气几乎不消耗魂力,甚至在攻击时会自动形成无意识的护身剑罡…

    根本不可能打败!

    躲避……小花眨眼不睁,风动剑鸣呼吸声中她通体都感受到了那冻结活水的寒气,根本不可能躲避,这种攻击唯一的方法就是硬抗。扛不住输,抗住了有希望赢。

    她有没有可能接下这一剑?

    她对武魂本身的掌控目前还只有剑意。

    剑气并不是挥舞剑身时的破空之风,是武魂本体的魂力凝炼成液态的表现,细微的魂力液滴是雾,是无形剑气,而炉火纯青的掌控可以让本命武魂凝结成有形霜刃冰凌般的气。

    能与气相争的只有气。

    可是剑气要如何得到呢?这真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机缘。剑风如何淬炼?

    飞流剑诀临前,花缠结盾护住心腹,小花空翻闪避依旧被擦伤坠落,她的魂力快耗尽了!她瞪着模糊的眼睛看尘心甩手迈步,他口唇开合,吐出几个字…遂风凌云……

    遂风凌云.破云。

    小花听清了!这个她见过!她跌撞跪在红线边缘,七杀残影从百米外蔓延眼前,剑气如扇横面。

    遂风剑诀,凭风而动,这裹挟生死的一剑之后小花就将再无余力。残余魂力来不及弥补伤口,她面对的死亡是新的形式——尘心这一式和森林魂兽的疯狂狩猎截然不同,冰寒剑气上冻结的是……

    有形剑气。

    封号斗罗尘心,七杀剑武魂本体上流淌的浓稠白色是有形剑气!剑随势动,七杀长锋就是他的手臂。剑招剑意无有形,对尘屿花用自创剑诀和无形剑气就算了,他居然对着十二岁的孩子展示宗师炉火纯青的剑道……而小花一瞬间醍醐灌顶!

    剑尘心和七杀剑,与自己和七杀剑有什么区别?

    有!

    她死盯剑斗罗尘心,瞳孔猛然收缩。对方一掌控剑一手轻松负在身后,他的七杀剑纵横高天,明明分离那么远却又浑然一体。小花和七杀是这样的气势吗?

    小花把剑当工具。七杀剑是小花的武器中最好用的本命工具,消失出现剑招变化要不是为了狩猎要不是为了考核,她有像尘心这样与剑合而为一过吗?天人合一的境界必须要贯彻剑气才能使用吗?

    剑招炼剑技,心意相同出剑意,剑意精纯生剑气,剑气无形纵横,有形无敌。她致力于锤炼自己的剑技,可即使有剑意,也不能完完全全的和自己的武魂做到心意相通。

    器武魂是有灵性的。

    尘心这一剑既出,会洗刷她过去的训练,若被对方七杀剑气影响,轻则错失目标陷入瓶颈,重则剑道惨败失落心神,与武魂的亲和就此衰落。也就是说,现在她和剑是合作关系,没有贯通剑道心剑合一的情况下,只有合作才能让武魂信任自己,小花才能接住这次攻击。

    心无畏剑无畏,剑即为心。死招当前,不应该想如何躲避如何蓄力,所思所想应该只有——合力破!

    因魂力流失而实体不稳的七杀没有出现在她的手中,武魂散落星点落入血液。两指并拢她旋身横臂,全身力量灌注头颅心肺下腹三处,星力调转轨迹相合,四肢百骸的经脉同时爆裂出穿透皮肤上迸散血雾的银光——

    四十二级魂宗尘屿花甩手出剑,七杀剑芒绽放如莲花。青碧色莲花虚影八方开绽,每一瓣都闪耀着剑刃的冷光。

    领悟剑诀,逆!!!

    逆风弱水三千里,梦雨高唐十二楼。花扇相击,剑诀相争,训练台石砌处刹那被这股力道崩裂!普通绳结也破碎,烟尘一片中狂风挂起尘屿花的长发。她腾空跃起双目流光,剩余魂力一口气榨干,向剑斗罗尘心袭去的是变异七杀剑匹练般的剑芒——第二道剑诀领悟就只在眨眼间。

    破风出剑,然后迎敌痛击。

    领悟剑诀,迎!

    一剑迎锋,万刃无匹!

    剑斗罗这下真的控制不住笑意了。他魂力腾空合手握剑柄,雪亮锋芒闪耀成一轮满月。剑刺对剑截,剑诀的手势都相似,于是剑道狠狠相撞——遂风凌云.照月!

    剑气对剑气,匹练对流光。“轰!!!”

    剑斗罗魂力刹那飙升至九环原位!台基的精铁也扭曲,武魂消散时小花护身甲轰然成渣,武魂印消散皮肉破裂浑身飙血。尘心闪身就在混乱中抓住了她。

    他拂手欲稳住对方的伤势,却被小花一把抓住。“?小花?”

    他对上那对无论如何都美丽的眼睛,此时这对明珠光彩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小花一把撑起自己,“剑尘心!那是剑气?是剑气!”

    面对她,剑斗罗点头赞同。

    他脸侧有两道滑落血液的伤痕。

    七杀剑锋锐无匹,形成剑气时自带剑煞侵蚀,这种伤口封号斗罗也要耗费一定魂力治愈。

    “恭喜,你领悟出剑诀剑气了,小花。”

    对方瞪大了眼睛。

    她抹了一把脸上稀拉拉的血水,一头扎进剑斗罗怀里。

    “成功了!!!”

    小花心满意足的脱力闭眼。

    小花睁眼,看见的还是剑斗罗。

    她窜起来的时刻浑身骨头噼啦啪啦的回位,绷带下的皮肤似乎已经愈合完全,她试探性的盘腿运转魂力。

    “瘀结的血块已经帮你理干净了。”剑斗罗走过来,“试试能不能行动。”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小花按住心口项链,仙品药草把充沛的元素力供给入经脉。她深呼吸数十次,魂力畅通无阻,除却没有完全长好,还有裂痕存留的骨头,皮和肉都基本无碍。小花立刻把头转向剑斗罗,领悟剑气要夸夸!

    “得意什么,只是无形剑气而已。”剑斗罗重重拍她的头。“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如果控制不好,被自己的剑气卷成烂泥,你就是尘家独一无二的笑话。”

    “明白明白!”让小花激动的不是自己领悟了剑气,而是——

    “我要御剑飞行!御剑御剑御剑!”

    剑气腾空,控气即控剑,凭此御剑而飞,高天纵横。小花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然而剑斗罗避开她布灵布灵的眼神,无情的拒绝了。“现在不行。”

    “你才刚领悟剑气,差点把自己削成人干,就想着要御剑?”对方把她推回原位。“你又不是不能飞。有步天纲和你和第四魂技还不满足吗?”

    “不一样不一样。”小花身子一歪,躺到剑斗罗腿上。“步天纲有魂力运行轨迹的限制,而且想到达一定高度需要时间,花缠植物生长的高度是用魂力催生的,长到那么高一下子就会用掉不少魂力。”她看着手上的绷带。“我算明白了,我之所以不能把压制修为的你打趴下,是因为我的魂力即使有那么多的补充来源,也远远比不过你。御剑飞行却凭借剑气,不耗魂力。”她叹了一口气,“魂力真的不够用啊。”

    “不能太贪心啊,小花。”剑斗罗低头,“四个魂环全部超年限,黑色的第四魂环…斗罗大陆再过千年都不会出现你这样的小怪物。”他再次强调,“物极必伤记牢了吗?”

    “明白明白。”小花捋着剑斗罗披散的白色头发。“我一直都很谨慎。这不影响我下一个魂环,一定得找辅助系魂兽!”

    剑斗罗点点她脑袋。

    “还记得给剑气起个名字。这样一个剑诀对应一气,分的更清楚。”

    “嗯嗯。”

    “我明天就要离开,接下来你还是要自己在学校。至于御剑飞行,不要轻举妄动。多磨练磨练剑意,把剑气收放自如了,我一定教你。”他嘴角提了提,“就你现在这水平,也得先问问七杀剑愿不愿意被你踩在脚底,不是吗?”

    “怎么会不愿意!”小花眉毛挑起,僵硬的手一把召出七杀,“你愿不愿意!”

    七杀剑没有反应。

    “境界登堂入室时,剑灵会自主成长,没有反应就是没有灵,你确实差火候。”剑斗罗说。“小朋友,剑道不是这么快就会出成果的修炼。”

    “知道啦……”

    “加油呀,小花。”剑斗罗把她放平,起身。“过会把药喝了,好好休息,明天就活蹦乱跳。下次见面,期待你变得更强。”

    “一定!你也是!”

    小花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