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意上门
小蝉带着小石头早早下山，将身上唯一块灵石给小石头买了包枣糖，但小石头仅仅是剥开一层糖纸舔了舔，又将其它糖果宝贝似的放在怀中。
瞧见这一幕，小蝉心中升起一股心酸。
等她到摊位时，有方的小摊已支起，却不见人影。
“有方？”
她四处寻找有方的身影，转头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白白净净微胖的女子，她皮肤白皙眼睛似葡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梳着两个发髻，头发处扎着两个白滚滚的雪球。
有方看见小蝉来，这才从角落里探出小脑袋，弱弱唤道：“小蝉你来了。”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有方疑惑，平日里仅是午后才会见她们的身影。
“有事想要向你请教！”
“若是我懂的，我定然知无不言”
小蝉说了连日来修行的困惑，但有方不精通剑道法术，并不如何解答，倒是对炼药的心得颇多。
小蝉倒也不着急，走一步算一步，若真遇到难题时她总能想办法解决。
“我这丹药有强身壮体的作用，都是我亲手制作的，送给你们。”有方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包丹药。
“有方……这太贵重了。”小蝉知道有方卖的丹药比三华阁的同类丹药的价格还高，她没办法还这样的恩情。
“你不用担心，灵草都是我在山中采的不要钱，顶多耗费一点力气。”
有方摆了摆手，又露出小胳膊，显示自己有的是力气。
“那多谢你了。”小蝉不好再推迟，又道，“你看我摊上是否有瞧得上的，若有尽管拿去。”
说完后，小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生怕有方会生气。
“真的吗？”有方颇为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嗯。”
“我一直想要你摊子上的月华菊，就是怕你不给。”有方嘿嘿傻笑，双眼渴求，难得没有以往的胆怯。
“月华菊？”小蝉指着摊中间的三朵菊花，“是这个吗？”
“对，这可是制作九转灵丹最难寻的一枚灵草。”
“我怎么看都是普通的菊花，你若是想要，我明日给你采摘一篮。”
小蝉并不懂炼丹制药，更不懂灵草。
只因长得像菊花，下尸峰谷山巅时便随手摘了几朵，被她一直用水养着。
后来觉得这花好养，不易枯萎，遇水则发。
“一篮？”有方惊呼，“你是如何得到的。”
“尸峰谷山巅便有。”小蝉老实回答，“你若想要，明日我再给你采。”
“够了够了，这都能制出三十粒九转灵丹。”有方连忙摆手，欣喜抱着手中的月华菊。
“不过，九转灵丹是什么？”
“一种补灵丹，在三华阁一粒可值一千灵石。”
“这般值钱吗？”
“大家都需要这种补灵丹药，可以补充身体流失的灵力。”
“我一直想要问你不是紫竹峰的外门弟子吗。”小蝉疑惑道，“但你怎么会炼丹制药？”
有方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如蚊子嗡嗡，“我想要转到妙霞峰去……我阿叔不同意我去……我同阿叔打赌，若是我能三月内赚到二十万灵石，他便让我重新考核入妙霞峰。”
“二十万灵石！”小蝉惊呼，“那你如今赚到多少了？”
“嗯……大概……约莫五百灵石。”有方扳着手指头想了想。
这么算下来，一月也才卖出一枚丹药，小蝉终于知道为何有方卖的那么贵了。
“那没赚够怎么办？”
“不知道。”有方摇头，又捏着小拳头，喃喃道，“但若这次不行，我便等下年、再下年……我是不会放弃的。”
闻言，小蝉又想到自己这般穷困潦倒，也没有法子帮她。
她灵机一动，“有方，你刚刚不是说那个什么九转灵丹好卖吗？若不然你就专门卖这个，我帮你去摘灵草。”
“可是……真的可以吗？”有方犹豫了半天，又道：“若好卖，我分你一半的灵石。”
“不用不用，你这不是送了我些丹药吗。”小蝉摆了摆手拒绝又道，“等日后我这摊子开张了，也能赚到灵石。”
“可是……你这一月都没人光顾……比我还惨淡！”有方有些不忍心，小声说道。
小蝉苦恼垂着头，好似这里的人并不需要她。
“咚咚咚~”
突然，摊位的木桌被敲了三声，小蝉抬头看着来人，而一旁的有方则躲了起来。
“你便是店主？”一个少年立在她摊前，背着把灵秀玉剑，穿着身藏青宝蓝色衣袍，但不知道为何小蝉看见面前之人时，看不清她的面容，分辨不了他到底是丑是美。
少年也感受到小蝉的目光，轻咳一声。
她这才收回探究的目光。
“你这里承包挖坟送葬吗？”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如沐春风。
“挖坟送葬一条龙，挂白幡、吹唢呐、立墓碑一样不会少。”
小蝉急切点头，这可是她长久以来第一单生意，她可得把握住，磕磕绊绊介绍着业务，转而又一副诚恳表情，“你若觉得不行，可免费送你挖坟，若有想有不同姿势入土也可以满足。”
有方仅是在旁边听着，觉得着实有些惊悚，小声提醒道，“小蝉，你这般说……是不是……有些……不好。”
“哪里不好，我在凡间时便是这样的。”
“咳！”摊前的少年轻咳了一声，示意他还在这里。
“道友送葬人的名字。”小蝉拿出一支用竹夹捆绑的细碳笔，一块碎布，自然问道，“或则你来写。”
少年愣了愣，随即点头，在布上写上了“李清秋”三个字。
小蝉接过后又麻溜掏出自己怀中的画好棺椁图，“这里有三种棺材样式，若要也可以选一选。”
少年仅仅是瞥了图纸一眼，随即淡淡道，“棺材我自己准备吧。”
“道友你选好在何地埋了吗？”
小蝉已经开始想好下一步了。
“若是选址，苍穹宗弟子都埋在尸峰山，你便帮我选个合适的地方即可，若是墓碑上刻名，你就写上：世间万般，无人能记，若寻来世，何处能度。”
小蝉点头，认真记下来，“你看看还需要其它东西吗？”
少年摇头，“何时能好。”
“约莫需要准备三日，我到时候在何处去接？”
“自己带去。”
“那三日后，你到尸峰谷。”
“好。这是灵石。”
小蝉还未说，那少年已经将一袋灵石放在小蝉面前，小蝉数了数，这可得有三百灵石，而且还不包棺椁，她本想要说一百灵石便够了，但人已御剑飞走，“哎，那道友呢。”
小蝉四处张望，抱着手中的灵石有些忐忑，这可是她第一单生意。
她只有三日的时间，可得去准备准备，便想同有方打招呼先回去。
却见有方，跌坐在一旁，傻愣愣望少年离开的方向。
“有方，你怎么了？”
“小蝉，你捏捏我。”
“啊！”
但还是照着有方的要求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直到有方感觉到疼痛，惊呼出声，抱着小蝉的手欣喜道，“那是清秋师兄真人耶。”
“我应该没有看错，他身后的剑就是灵秀玉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兄脱下面具的模样，不过我怎么记不住师兄的容貌。”
有方一口气说了很多，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的抓着她的衣袖。
说着，有方又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小蝉努力回忆，她也记不住刚刚那少年的容貌。
但确实是名叫“李清秋”的道友。
“这人很出名吗？”小蝉好奇问道。
“嗯。”有方点头，脸颊飘起绯红，害羞道：“清秋师兄是这一届外门弟子翘楚，他常年带着面具，不见真容。”
有方说起李清秋时眼中不由闪过崇拜。
小蝉见此，疑惑道，“那这人怎么到我这里呢？”
“对啊，小蝉！怎么办、怎么办？清秋师兄怎么会到你这里？师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小蝉被她摇得有点晕头转向，只得道，“若不然三日后你也到尸峰谷来，不就知晓了。”
“小蝉你也太好了！”
尸峰谷，雾霭氤氲，杳霭流玉。
她带着小石头寻找可以雕刻立墓的石头。
要知道这种石头有一定的讲究，需得选择较硬的花岗岩或大理石，或因地理位置不同鲜少有这样的石头，最后只得选择一种硬度较高呈现绯色透明色石头。
她手中灵力聚集于锄头上，不过片刻就将石头挖了出来，又用布条四处固定拴在腰间，拖回了院子。
而旁边的小石头则屁颠屁颠跟着，一路帮她在后面推着。
“小蝉，这是什么？”有方等在院中，远远便看见小蝉身后拖着一块石头。
但等走近了，有方激动的结巴了起来，“你这……这……石头……可是千年才形成的地晶石。”
“这东西很有用吗？”
“倒不是很有用，就是有些罕见，听闻书中记载这种地晶石磨粉入药，可以调剂味道。”有方摸着那么大块石头，转头一副小狗汪汪脸，乞求道，“小蝉能送我一块吗？就一小块。”
有方比划着大小，小蝉倒也是无所谓，直接敲了一块给了有方。
有方这几日时不时便往自己的地方跑，她研制灵草、地晶石，而小蝉则是一手操起斧头，一点点打磨碑石。
这期间小蝉反复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她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屋里也时常有将东西提前看坟，修墓的安排后事的，但李清秋这人年纪轻轻的，若真死了有些可惜。
在这种惋惜中，小蝉干事的劲头却更卖力了。
直到这日李清秋上了尸峰谷。
瞧见这一幕，小蝉心中升起一股心酸。
等她到摊位时，有方的小摊已支起，却不见人影。
“有方？”
她四处寻找有方的身影，转头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白白净净微胖的女子，她皮肤白皙眼睛似葡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梳着两个发髻，头发处扎着两个白滚滚的雪球。
有方看见小蝉来，这才从角落里探出小脑袋，弱弱唤道：“小蝉你来了。”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有方疑惑，平日里仅是午后才会见她们的身影。
“有事想要向你请教！”
“若是我懂的，我定然知无不言”
小蝉说了连日来修行的困惑，但有方不精通剑道法术，并不如何解答，倒是对炼药的心得颇多。
小蝉倒也不着急，走一步算一步，若真遇到难题时她总能想办法解决。
“我这丹药有强身壮体的作用，都是我亲手制作的，送给你们。”有方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包丹药。
“有方……这太贵重了。”小蝉知道有方卖的丹药比三华阁的同类丹药的价格还高，她没办法还这样的恩情。
“你不用担心，灵草都是我在山中采的不要钱，顶多耗费一点力气。”
有方摆了摆手，又露出小胳膊，显示自己有的是力气。
“那多谢你了。”小蝉不好再推迟，又道，“你看我摊上是否有瞧得上的，若有尽管拿去。”
说完后，小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生怕有方会生气。
“真的吗？”有方颇为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嗯。”
“我一直想要你摊子上的月华菊，就是怕你不给。”有方嘿嘿傻笑，双眼渴求，难得没有以往的胆怯。
“月华菊？”小蝉指着摊中间的三朵菊花，“是这个吗？”
“对，这可是制作九转灵丹最难寻的一枚灵草。”
“我怎么看都是普通的菊花，你若是想要，我明日给你采摘一篮。”
小蝉并不懂炼丹制药，更不懂灵草。
只因长得像菊花，下尸峰谷山巅时便随手摘了几朵，被她一直用水养着。
后来觉得这花好养，不易枯萎，遇水则发。
“一篮？”有方惊呼，“你是如何得到的。”
“尸峰谷山巅便有。”小蝉老实回答，“你若想要，明日我再给你采。”
“够了够了，这都能制出三十粒九转灵丹。”有方连忙摆手，欣喜抱着手中的月华菊。
“不过，九转灵丹是什么？”
“一种补灵丹，在三华阁一粒可值一千灵石。”
“这般值钱吗？”
“大家都需要这种补灵丹药，可以补充身体流失的灵力。”
“我一直想要问你不是紫竹峰的外门弟子吗。”小蝉疑惑道，“但你怎么会炼丹制药？”
有方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如蚊子嗡嗡，“我想要转到妙霞峰去……我阿叔不同意我去……我同阿叔打赌，若是我能三月内赚到二十万灵石，他便让我重新考核入妙霞峰。”
“二十万灵石！”小蝉惊呼，“那你如今赚到多少了？”
“嗯……大概……约莫五百灵石。”有方扳着手指头想了想。
这么算下来，一月也才卖出一枚丹药，小蝉终于知道为何有方卖的那么贵了。
“那没赚够怎么办？”
“不知道。”有方摇头，又捏着小拳头，喃喃道，“但若这次不行，我便等下年、再下年……我是不会放弃的。”
闻言，小蝉又想到自己这般穷困潦倒，也没有法子帮她。
她灵机一动，“有方，你刚刚不是说那个什么九转灵丹好卖吗？若不然你就专门卖这个，我帮你去摘灵草。”
“可是……真的可以吗？”有方犹豫了半天，又道：“若好卖，我分你一半的灵石。”
“不用不用，你这不是送了我些丹药吗。”小蝉摆了摆手拒绝又道，“等日后我这摊子开张了，也能赚到灵石。”
“可是……你这一月都没人光顾……比我还惨淡！”有方有些不忍心，小声说道。
小蝉苦恼垂着头，好似这里的人并不需要她。
“咚咚咚~”
突然，摊位的木桌被敲了三声，小蝉抬头看着来人，而一旁的有方则躲了起来。
“你便是店主？”一个少年立在她摊前，背着把灵秀玉剑，穿着身藏青宝蓝色衣袍，但不知道为何小蝉看见面前之人时，看不清她的面容，分辨不了他到底是丑是美。
少年也感受到小蝉的目光，轻咳一声。
她这才收回探究的目光。
“你这里承包挖坟送葬吗？”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如沐春风。
“挖坟送葬一条龙，挂白幡、吹唢呐、立墓碑一样不会少。”
小蝉急切点头，这可是她长久以来第一单生意，她可得把握住，磕磕绊绊介绍着业务，转而又一副诚恳表情，“你若觉得不行，可免费送你挖坟，若有想有不同姿势入土也可以满足。”
有方仅是在旁边听着，觉得着实有些惊悚，小声提醒道，“小蝉，你这般说……是不是……有些……不好。”
“哪里不好，我在凡间时便是这样的。”
“咳！”摊前的少年轻咳了一声，示意他还在这里。
“道友送葬人的名字。”小蝉拿出一支用竹夹捆绑的细碳笔，一块碎布，自然问道，“或则你来写。”
少年愣了愣，随即点头，在布上写上了“李清秋”三个字。
小蝉接过后又麻溜掏出自己怀中的画好棺椁图，“这里有三种棺材样式，若要也可以选一选。”
少年仅仅是瞥了图纸一眼，随即淡淡道，“棺材我自己准备吧。”
“道友你选好在何地埋了吗？”
小蝉已经开始想好下一步了。
“若是选址，苍穹宗弟子都埋在尸峰山，你便帮我选个合适的地方即可，若是墓碑上刻名，你就写上：世间万般，无人能记，若寻来世，何处能度。”
小蝉点头，认真记下来，“你看看还需要其它东西吗？”
少年摇头，“何时能好。”
“约莫需要准备三日，我到时候在何处去接？”
“自己带去。”
“那三日后，你到尸峰谷。”
“好。这是灵石。”
小蝉还未说，那少年已经将一袋灵石放在小蝉面前，小蝉数了数，这可得有三百灵石，而且还不包棺椁，她本想要说一百灵石便够了，但人已御剑飞走，“哎，那道友呢。”
小蝉四处张望，抱着手中的灵石有些忐忑，这可是她第一单生意。
她只有三日的时间，可得去准备准备，便想同有方打招呼先回去。
却见有方，跌坐在一旁，傻愣愣望少年离开的方向。
“有方，你怎么了？”
“小蝉，你捏捏我。”
“啊！”
但还是照着有方的要求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直到有方感觉到疼痛，惊呼出声，抱着小蝉的手欣喜道，“那是清秋师兄真人耶。”
“我应该没有看错，他身后的剑就是灵秀玉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兄脱下面具的模样，不过我怎么记不住师兄的容貌。”
有方一口气说了很多，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的抓着她的衣袖。
说着，有方又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小蝉努力回忆，她也记不住刚刚那少年的容貌。
但确实是名叫“李清秋”的道友。
“这人很出名吗？”小蝉好奇问道。
“嗯。”有方点头，脸颊飘起绯红，害羞道：“清秋师兄是这一届外门弟子翘楚，他常年带着面具，不见真容。”
有方说起李清秋时眼中不由闪过崇拜。
小蝉见此，疑惑道，“那这人怎么到我这里呢？”
“对啊，小蝉！怎么办、怎么办？清秋师兄怎么会到你这里？师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小蝉被她摇得有点晕头转向，只得道，“若不然三日后你也到尸峰谷来，不就知晓了。”
“小蝉你也太好了！”
尸峰谷，雾霭氤氲，杳霭流玉。
她带着小石头寻找可以雕刻立墓的石头。
要知道这种石头有一定的讲究，需得选择较硬的花岗岩或大理石，或因地理位置不同鲜少有这样的石头，最后只得选择一种硬度较高呈现绯色透明色石头。
她手中灵力聚集于锄头上，不过片刻就将石头挖了出来，又用布条四处固定拴在腰间，拖回了院子。
而旁边的小石头则屁颠屁颠跟着，一路帮她在后面推着。
“小蝉，这是什么？”有方等在院中，远远便看见小蝉身后拖着一块石头。
但等走近了，有方激动的结巴了起来，“你这……这……石头……可是千年才形成的地晶石。”
“这东西很有用吗？”
“倒不是很有用，就是有些罕见，听闻书中记载这种地晶石磨粉入药，可以调剂味道。”有方摸着那么大块石头，转头一副小狗汪汪脸，乞求道，“小蝉能送我一块吗？就一小块。”
有方比划着大小，小蝉倒也是无所谓，直接敲了一块给了有方。
有方这几日时不时便往自己的地方跑，她研制灵草、地晶石，而小蝉则是一手操起斧头，一点点打磨碑石。
这期间小蝉反复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她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屋里也时常有将东西提前看坟，修墓的安排后事的，但李清秋这人年纪轻轻的，若真死了有些可惜。
在这种惋惜中，小蝉干事的劲头却更卖力了。
直到这日李清秋上了尸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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