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安排
“现在他应该没有什么意识。最后呼吸衰竭，可能会难受一会儿！”
王心悦彻底崩溃了，她终于哭出了声，语无伦次地说，
“医生，医生，真的不能抢救一下了吗？我爸最怕疼了，他总是不去医院，就是怕打针输液！医生，求求您，您一定不要让他难受，不要让他太疼了!好不好，求求您了！”
陈文轩在旁边，也哭出了声，
“医生，我姥爷真的没救了吗？您再想想办法呀？”
医生遗憾地摇头，王心悦嘴里不停地自顾自地说，
“难道就这么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走，什么也做不了吗？我真是没用啊！呜呜，老爸，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您！医生，我爸能清醒过来吗？我还有好多话，没跟我爸说呢！我还想告诉他，他刚剃的光头，挺好看的！我还没跟他说，他大孙子都有女朋友了呢！”
看着王心悦这个样子，医生也很难受，摇头叹息着走了，王心悦急忙追过去，
“医生，能想办法，让我爸清醒过来吗？”
“你爸脑损伤，肯定醒不过来了。醒过来，反而受罪，您不是不想让您父亲受罪吗？”
王心悦颓然地慢慢松开抓住医生的手，陈文轩也过来，将王心悦拉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王心悦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
“我还没跟我爸好好说说话呢！我还没有我爸好好告别呢！”
王心悦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人生最疼苦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没有机会好好告别！”
陈文轩也哭着对王心悦说，
“要不，老妈，我们把我姥爷的器官捐献了吧！如果能用到其他人身上，也算是代替我姥爷活着了！”
王心悦疼苦地摇头，
“不行，我不同意，你姥爷就怕疼！我不想让你姥爷临走，还受罪！不行！我不同意！昨晚，你姥爷推我出门，我还有话，没跟你姥爷说呢！我想进去，轩轩，你去敲门，我想进去，把昨晚没说的话，跟你姥爷说了！”
陈文轩哭着拉着王心悦的手，说，
“老妈，您清醒一点儿。医生不让进去！老妈，呜呜，，”
王心悦现在彻底崩溃了，她脑中不停地闪现出王才的画面，有小时候，王才给她做冰车的情景，有王才拉着王心悦滑冰车的情景，有王才骑车带着她去书店的情形，有王才偷偷给王心悦买糖葫芦，让她千万别跟吴晗说的情景，还有王才摸着光溜溜的圆脑袋，冲她笑的情形....
一幕幕不停地出现，又不停地消失，王心悦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情景，她觉得只要她抓住了这些情景，王才就能从抢救室的大门里出来，还能冲着她笑，冲着她说，想吃馄饨，想吃酱肘子。
陈文轩看到王心悦伸手，又缩回来，也害怕了，不停地握着王心悦的手，叫着，
“老妈，您怎么了？老妈，您别吓唬我！”
王心悦隐约听见，陈文轩好像在叫她，她回过神，迷茫地望着陈文轩，
“轩轩，你叫我干什么？”
“老妈，您刚才怎么啦？”
王心悦疑惑地问，
“我怎么了？我刚才没怎么了呀？”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木木的，总是闪现一些片段，就是整合不到一起。
陈文轩见王心悦稍微清醒一些了，急忙转移话题，
“老妈，我姥爷的事，要在家族群里说吗？”
王心悦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老爸已经没救了，现在只是在等一个老爸随时走的消息而已。
她该跟舅舅们说吗？对了，还有叔叔和婶婶那边，是不是也得说啊？
想了好半天，王心悦才将脑子里混乱的信息整理出来，说，
“叔叔婶婶都在你姥爷的老家，肯定过不来，现在说了，他们也是干着急。你舅姥爷这边，倒是可以说一下。他们过来，也需要准备时间。”
“那是您说，还是我说？”
王心悦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舅妈，我是心悦，我爸，我爸他不行了，呜呜。。。”
王心悦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亲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边传来小舅妈焦急的声音，
“心悦，心悦，你先别哭，你爸到底怎么啦？”
“呜呜，小舅妈，我爸现在在医院，他脑出血，医生说，无法手术了，只能等，等死，哇，。。。”
王心悦拿着电话，彻底痛哭失声，哭了好久，好久，王心悦哭累了，声音小了，小舅妈这才焦急地问，
“心悦，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陈文轩接过电话，
“小舅姥姥，我们在XX医院，急诊抢救室外”
“好，轩轩，照顾好你妈，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王心悦的眼泪还在往下不停地掉，陈文轩说，
“老妈，您别哭了，我去给您买点水喝，好不好？”
王心悦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根本就没听见陈文轩在说什么。
陈文轩也不敢走了，只能坐在王心悦旁边，拉着王心悦的手不放。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舅妈，小舅舅，三舅，三舅妈，大表哥，二表弟，三表弟都陆续来到医院，看到王心悦母子，三舅急忙过来，问，
“怎么回事呀？你小舅舅说，头天你爸还打电话，说是你妈找他去别墅区搬白菜呢？”
王心悦强忍着眼泪，把早上到现在发生的清形，以及医生说的话，大致都说了一遍。
三舅沉默了一会儿，就安排道，
“心悦，你先别难过了。你爸的后事也要准备了。这样吧，你大舅和二舅身体都不好，我看让你大表哥，二表弟和三表弟以及你小舅舅，小舅妈，连同你和轩轩，两人一班，三班倒，守在医院，剩下的人，都回去休息。”
王心悦摇头，
“不行。我不放心。万一我走了，我爸不行了呢？我还想见我爸最后一面呢！”
“那你也不能连轴转呀！这样吧，今晚，心悦你和你大表哥守着。轩轩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轩轩跟你小舅妈守着。后天，心悦和你二表弟守着。大后天，轩轩跟你三舅舅守着。对了，老五，弟妹，你们回去买寿衣和一些用品。还有，我明天联系墓地和殡仪馆！”
王心悦彻底崩溃了，她终于哭出了声，语无伦次地说，
“医生，医生，真的不能抢救一下了吗？我爸最怕疼了，他总是不去医院，就是怕打针输液！医生，求求您，您一定不要让他难受，不要让他太疼了!好不好，求求您了！”
陈文轩在旁边，也哭出了声，
“医生，我姥爷真的没救了吗？您再想想办法呀？”
医生遗憾地摇头，王心悦嘴里不停地自顾自地说，
“难道就这么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走，什么也做不了吗？我真是没用啊！呜呜，老爸，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您！医生，我爸能清醒过来吗？我还有好多话，没跟我爸说呢！我还想告诉他，他刚剃的光头，挺好看的！我还没跟他说，他大孙子都有女朋友了呢！”
看着王心悦这个样子，医生也很难受，摇头叹息着走了，王心悦急忙追过去，
“医生，能想办法，让我爸清醒过来吗？”
“你爸脑损伤，肯定醒不过来了。醒过来，反而受罪，您不是不想让您父亲受罪吗？”
王心悦颓然地慢慢松开抓住医生的手，陈文轩也过来，将王心悦拉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王心悦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
“我还没跟我爸好好说说话呢！我还没有我爸好好告别呢！”
王心悦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人生最疼苦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没有机会好好告别！”
陈文轩也哭着对王心悦说，
“要不，老妈，我们把我姥爷的器官捐献了吧！如果能用到其他人身上，也算是代替我姥爷活着了！”
王心悦疼苦地摇头，
“不行，我不同意，你姥爷就怕疼！我不想让你姥爷临走，还受罪！不行！我不同意！昨晚，你姥爷推我出门，我还有话，没跟你姥爷说呢！我想进去，轩轩，你去敲门，我想进去，把昨晚没说的话，跟你姥爷说了！”
陈文轩哭着拉着王心悦的手，说，
“老妈，您清醒一点儿。医生不让进去！老妈，呜呜，，”
王心悦现在彻底崩溃了，她脑中不停地闪现出王才的画面，有小时候，王才给她做冰车的情景，有王才拉着王心悦滑冰车的情景，有王才骑车带着她去书店的情形，有王才偷偷给王心悦买糖葫芦，让她千万别跟吴晗说的情景，还有王才摸着光溜溜的圆脑袋，冲她笑的情形....
一幕幕不停地出现，又不停地消失，王心悦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情景，她觉得只要她抓住了这些情景，王才就能从抢救室的大门里出来，还能冲着她笑，冲着她说，想吃馄饨，想吃酱肘子。
陈文轩看到王心悦伸手，又缩回来，也害怕了，不停地握着王心悦的手，叫着，
“老妈，您怎么了？老妈，您别吓唬我！”
王心悦隐约听见，陈文轩好像在叫她，她回过神，迷茫地望着陈文轩，
“轩轩，你叫我干什么？”
“老妈，您刚才怎么啦？”
王心悦疑惑地问，
“我怎么了？我刚才没怎么了呀？”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木木的，总是闪现一些片段，就是整合不到一起。
陈文轩见王心悦稍微清醒一些了，急忙转移话题，
“老妈，我姥爷的事，要在家族群里说吗？”
王心悦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老爸已经没救了，现在只是在等一个老爸随时走的消息而已。
她该跟舅舅们说吗？对了，还有叔叔和婶婶那边，是不是也得说啊？
想了好半天，王心悦才将脑子里混乱的信息整理出来，说，
“叔叔婶婶都在你姥爷的老家，肯定过不来，现在说了，他们也是干着急。你舅姥爷这边，倒是可以说一下。他们过来，也需要准备时间。”
“那是您说，还是我说？”
王心悦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舅妈，我是心悦，我爸，我爸他不行了，呜呜。。。”
王心悦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亲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边传来小舅妈焦急的声音，
“心悦，心悦，你先别哭，你爸到底怎么啦？”
“呜呜，小舅妈，我爸现在在医院，他脑出血，医生说，无法手术了，只能等，等死，哇，。。。”
王心悦拿着电话，彻底痛哭失声，哭了好久，好久，王心悦哭累了，声音小了，小舅妈这才焦急地问，
“心悦，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陈文轩接过电话，
“小舅姥姥，我们在XX医院，急诊抢救室外”
“好，轩轩，照顾好你妈，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王心悦的眼泪还在往下不停地掉，陈文轩说，
“老妈，您别哭了，我去给您买点水喝，好不好？”
王心悦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根本就没听见陈文轩在说什么。
陈文轩也不敢走了，只能坐在王心悦旁边，拉着王心悦的手不放。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舅妈，小舅舅，三舅，三舅妈，大表哥，二表弟，三表弟都陆续来到医院，看到王心悦母子，三舅急忙过来，问，
“怎么回事呀？你小舅舅说，头天你爸还打电话，说是你妈找他去别墅区搬白菜呢？”
王心悦强忍着眼泪，把早上到现在发生的清形，以及医生说的话，大致都说了一遍。
三舅沉默了一会儿，就安排道，
“心悦，你先别难过了。你爸的后事也要准备了。这样吧，你大舅和二舅身体都不好，我看让你大表哥，二表弟和三表弟以及你小舅舅，小舅妈，连同你和轩轩，两人一班，三班倒，守在医院，剩下的人，都回去休息。”
王心悦摇头，
“不行。我不放心。万一我走了，我爸不行了呢？我还想见我爸最后一面呢！”
“那你也不能连轴转呀！这样吧，今晚，心悦你和你大表哥守着。轩轩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轩轩跟你小舅妈守着。后天，心悦和你二表弟守着。大后天，轩轩跟你三舅舅守着。对了，老五，弟妹，你们回去买寿衣和一些用品。还有，我明天联系墓地和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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