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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围城打援困印军 瓮中捉鳖定乾坤

    印第大公的军队终于抵达了。像小山一样的大象驮着载着四五个士兵的碉楼走在队伍最前面,大象正面和两侧还身披着盔甲,就是一个会走路的碉堡。抵达的第一天,在两头巨象背上象兵的指挥下,从左右两侧拖着撞城车,只一下就撞碎了巴县的城门,城门如同是纸糊的。复兴军措不及防,被蜂拥而入的政府军堵在县城里杀得损失惨重。随后的战争几乎都是巴县的翻版,短短二十多天十多个州县得而复失。

    钱勇挥舞大刀亲自冲杀在第一线,浑身的鲜血可以看出战况的激烈。当然大多数是敌人的血,练了古武术的他已经很不容易负伤了。复兴、亚赛联军遭受重创,已经损失了十多万战士,还是挡不住印第的大军。钱勇此前被称为复兴军神,此番遭受如此大败真觉得脸上无光。

    “看样子硬拼是不行了,得想点办法”,钱勇对星宝和几个复兴军军官说。他命令后撤的部队不撤往后面的城市,而是分散进入主要行军线路四周的农村和山地休养,避开进攻的印第军的锋芒。并且发动附近的群众为部队组织给养。附近农村的人民听说贵族老爷请了印第军队来‘反攻倒算’,要是秦军败了,自己刚分到的土地和财产就都没了。因此激发出了极大的积极性,有当即加入秦军的,有推着小车给秦军送粮食、做饭的等等。钱勇感叹道:“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要让敌人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故事还在继续,不一日印第大军到了杭县城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巨象的威力无与伦比,当然印第军在复兴军的顽强抵抗下也损失了十来万士兵,包括一半的战象。城墙上床弩的威力让印第军损失惨重,战象当然是首要的攻击目标。

    西罗恩男爵是印第军统帅,对马希尔伯爵说:“他们吸取了经验教训,城门内已经完全被石头堵死,已经撞了两天,损失了五头大象还没撞开。这损失已经超过了我们的约定,我们需要更多的补偿”。

    这番话已经是第二次说了,前一次给印第军加了百万金币,这次让伯爵为难了。“国库已经快空了,”马希尔伯爵说。

    “我们受雇打仗,你们有没有钱我不管,没钱拿土地来换”。伯爵脸都绿了,前门强盗还没赶走,后门又进来了一个。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印第军的勇武和贡献我们都能看到,我想公爵会让大家满意的”。

    这句话等于啥也没承诺,但是西罗恩觉得心气平和了些。“今天损失太大,军队休整一下明天再攻城。”

    第二天城墙上旗帜依旧,但好像士兵不如昨天多,开战没多久城门就撞开了,印第军蜂拥而入,可是发现整个杭县城的复兴军昨晚都乘着夜色撤离了,并且全城的百姓也跟着跑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主要军事目的实现了,还是值得高兴,印第全军进入了杭县。但是进城后发现城里的粮食都被复兴军运走了,搜遍全城只找到两三天的口粮,马希尔只好派人向邱基尔公爵求助。

    当天入夜,杭县城墙上守卫的士兵发现四个城门外都有人在布置鹿角等障碍物,随即报告给了西罗恩。可是天黑情况不明,怕中埋伏徒增伤亡;另一方面西罗恩觉得自己有战象,摧毁这些障碍物轻而易举,因此命令征战了一天的士兵们休息,不要出城应战。

    可是第二天早上发现四个城门不止有障碍物还挖了围住城门月牙形壕沟,复兴军士兵头顶遮着盾牌不停的加深加宽壕沟,壕沟和后面的栅栏把杭县城四个城门密密麻麻包围了起来。西罗恩组织了几次冲锋,有几次甚至冲到了栅栏前,但是被复兴军正对城门口的几百架强弩和身穿重甲手执锋利龙头大刀的亚塞重甲步兵挡了回来。西罗恩不愿意损失太多士兵,到了傍晚只好退回来关起城门死守。

    第三天早上起来发现情况更糟糕了,陷坑、障碍物越堆越多,把城门都堵上了,而且壕沟也越挖越深且更宽。只好连城也不出,只在城墙上放箭。复兴军躲在栅栏后面,连皮毛都伤不到。

    一周后邱基尔公爵组织苏南残余的全部十来万军队带着粮食前来救援。此时城里被围的印第军队饿得眼冒金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四个城门都打开并拥挤着几百名士兵,十几名士兵一组,前面士兵推着几扇门板做的挡箭牌小车,车上装着沙包,后面的士兵也扛着沙包试图填平坑道;可是他们低估了复兴军弩箭的威力,强弩能够穿透门板杀伤后面的士兵。印第军损失了数千战士后,男爵只好拿出最后的底牌,派出身披重甲驮着几大包沙土的大象向壕沟冲锋。几头战象连沙包一起掉进壕沟,才算是把壕沟填平了,后面紧随的士兵踩着大象尸体刚冲过壕沟,又被身穿重甲挥舞大刀的鳄鱼骑士团硬生生挡了回去。西罗恩绝望地在城墙上看着复兴军每天都在加宽加深壕沟,远处正在和复兴军围城打援部队鏖战的公爵的救援部队,近在咫尺却无计可施。

    以逸待劳的复兴军主力从城外道路两边的农村和山地中杀出,伏击邱基尔公爵的援军,把援军打得大败而逃,白白给复兴军送了几百车粮食。

    又被围困了一周,弹尽粮绝的印第军在杭县城墙上打起了一面白旗,可是复兴军还是无动于衷,并没有打算受降的意思:“我们不着急,防止他们有诈,再饿他们一周,这叫‘瓮中捉鳖’”。钱勇在营帐里兴奋地对手下的军官们说。

    复兴军夺得了邱基尔公爵送来的粮草,围点打援一点都不着急;西罗恩男爵可真急了,他原本想着等受降的时候冲杀出去,没想到被钱勇识破了诡计。城里的马都杀了吃完了,连老鼠都吃的一个不剩。

    西罗恩看着不远处有几百名已经饿了三四天的士兵们正坐在地上,瞪着饿得发绿的眼睛盯着一头大象,好像是一群饿急了的狼,不禁脊背发凉。城里的大象只剩下不到十头了,全部都杀了还不够四十万大军吃一顿饭的。

    颇受士兵爱戴的西罗恩男爵坚持和士兵们一样不吃东西,一周下来已经到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身边同样饥肠辘辘的参谋说:“大人,再拖下去只怕士兵要哗变了”。

    西罗恩黔驴技穷,只好在城头再次升起了几面白旗,亲自带领军官们手里捧着军刀打开了城门,四十万印第大军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