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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章 遇乔峰虚竹段誉(十四)

    “丁春秋诡计多端,当时感觉势头不妙就跑了。

    然后苏星河连连摇手,说道:‘师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用师尊所传的神功转而助我,才救了我的性命,怎么你又谦逊不认?你我是同门师,掌门之位已定,我的命又是你救的,我无论如何不会来觊觎你这掌门之位。你今后可再也不能见外了。’

    我大奇,说道:‘我几时助过你了?救命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苏星河想了一想,道:‘或许你是出于无心,也未可知。总而言之,你手掌在我背心上一搭,本门的神功传了过来,方能使我反败为胜。’

    我说道:‘唔,原来如此。那是你师父救了你性命,不是我救的。’

    苏星河道:‘我说这是师尊假你之手救我,你总得认了罢?’

    我无可再推,只得点头道:‘这个顺水人情,既然你叫我非认不可,我就认了。’

    苏星河又道:‘刚才你神功陡发,打了丁春秋一个出其不意,才将他惊走。倘若当真相斗,你我二人合力,仍然不是他敌手。否则的话,师父只须将神功注入我身,便能收拾这叛徒了,又何必花费偌大心力,另觅传人?这三十年来,我多方设法,始终找不到人来承袭师父的武功。眼见师父日渐衰老,这传人便更加难找了,非但要悟心奇高,尚须是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

    我听他说到‘美少年’三字,眉头微皱,心想:‘修练武功,跟相貌美丑又有什么干系?他师徒二人一再提到传人的形貌,不知是什么缘故?’

    苏星河向我掠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道:‘小僧相貌丑陋,决计没做尊师传人的资格。老前辈,你去找一位英俊潇洒的美少年来,我将尊师的神功交了给他,也就是了。’

    苏星河一怔,道:‘本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师父传了你神功后便即仙去,难道你没见到么?’

    我连连顿足,说道:‘这便如何是好?教我误了尊师和前辈的大事。’

    苏星河道:‘师弟,这便是你肩头上的担子了。师父设下这个棋局,旨在考查来人的悟性。这珍珑实在太难,我苦思了数十年,便始终解不开,只有师弟能解开,悟心奇高这四个字,那是合式了。’

    我苦笑着说道:‘一样的不合式。这个珍珑,压根儿不是我自己解的。’于是将师伯祖玄难如何传音入密、暗中指点之情说了。

    苏星河将信将疑,道:‘瞧玄难大师的神情,他已遭了丁春秋的毒手,一身神功,早已消解,不见得会再使传音入密的功夫。’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少林派乃天下武学正宗,玄难大师或者故弄玄虚,亦未可知,那就不是我井底之蛙所能见得到了。师弟,我遣人到处传书,邀请天下围棋高手来解这珍珑,凡是喜棋之人,得知有这么一个棋会,那是说什么都要来的。只不过年纪太老,相貌不太俊美的,又不是武林中人,我吩咐便不用请了。姑苏慕容公子面如冠玉,天下武技无所不能,原是最佳人选,偏偏他没能解开。’

    我说道:‘是啊,慕容公子是强过我百倍了。还有那位大理段家的段公子,那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

    苏星河道:‘唉,此事不必提起。我素闻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精擅一阳指神技,最难得的是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我派了好几名弟子去大理邀请,哪知他却不在大理,不知到了何处,结果却来了他一个呆头呆脑的宝贝儿子。他聪明脸孔笨肚肠,对付女人一点手段也没有,咱们用他不着。’

    我说道:‘是!’心下暗暗喜欢:‘原来你们要找一个美少年去对付女人,这就好了,无论如何,总不会找到我这丑八怪和尚的头上来。’

    苏星河问道:‘师弟,师父有没有指点你去找一个人?或者给了你什么地图之类?’

    我一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要想抵赖,但我自幼在少林寺中受众高僧教诲,不可说谎,何况早受了比丘戒,‘妄语’乃是大戒,期期艾艾的道:‘这个……’

    苏星河道:‘你是掌门人,你若问我什么,我不能不答,否则你可立时将我处死。但我问你什么事,你爱答便答,不爱答便可叫我不许多嘴乱问。’

    苏星河这么一说,我更不便隐瞒,连连摇手道:‘我怎能向你妄自尊大?前辈,你师父将这个交给了我。’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卷轴,我见苏星河身子一缩,神色极是恭谨,不敢伸手接过来,便自行打了开来。

    卷轴一展开,两人同时一呆,不约而同的‘咦’的一声,原来卷轴中所绘的既非地理图形,亦非山水风景,却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我说道:‘原来便是外面那个王姑娘。’

    但这卷轴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三四十年之久,图中丹青墨色也颇有脱落,显然是幅陈年古画,比之王语嫣的年纪无论如何是大得多了,居然有人能在数十年甚或数百年前绘就她的形貌,实令人匪夷所思。图画笔致工整,却又活泼流动,画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将王语嫣这个人缩小了、压扁了、放入画中一般。

    我啧啧称奇,看苏星河时,却见他伸着右手手指,一笔一划的摩拟画中笔法,赞叹良久,才突然似从梦中惊醒,说道:‘师弟,请勿见怪,小兄的臭脾气发作,一见到师父的丹青妙笔,便又想跟着学了。唉,贪多嚼不烂,我什么都想学,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在丁春秋手中败得这么惨。’

    一面说,一面忙将卷轴卷好,交还给我,生恐再多看一阵,便会给画中的笔墨所迷。

    他闭目静神,又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适才看过的丹青笔墨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过了一会,才睁眼说道:‘师父交这卷轴给你时,却如何说?’

    我说道:‘他说我此刻的功夫,还不足以诛灭丁春秋,须当凭此卷轴,到大理国无量山去,寻到他当年所藏的大批武学典籍,再学功夫。不过我多半自己学不会,还得请另一个人指点。他说卷轴上绘的是他从前大享清福之处,那么该是名山大川,或是清幽之处,怎么却是王姑娘的肖像?莫非他拿错了一个卷轴?’

    苏星河道:‘师父行事,人所难测,你到时自然明白。你务须遵从师命,设法去学好功夫,将丁春秋除了。’

    我嗫嚅着说道:‘这个,小僧是少林弟子,即须回寺复命。到了寺中,从此清修参禅,礼佛诵经,再也不出来了。’

    苏星河大吃一惊,跳起身来,放声大哭,噗的一声,跪在我面前,磕头如捣蒜,说道:‘掌门人,你不遵师父遗训,他老人家可不是白死了么?’

    我也即跪下,和他对拜,说道:‘小僧身入空门,戒嗔戒杀,先前答应尊师去除却丁春秋,此刻想来总是不妥。少林派门规极严,小僧无论如何不敢改入别派,胡作非为。’

    不论苏星河痛哭哀求也好,设喻开导也好,甚至威吓强逼也好,我总之不肯答应。苏星河无法可施,伤心绝望之余,向着师父的尸体说道:‘师父,掌门人不肯遵从你的遗命,小徒无能为力,决意随你而去了。’说着跃起身来,头下脚上,从半空俯冲下来,将天灵盖往石板地面撞去。

    我惊叫:‘使不得!’将他一把抱住,苏星河登时动弹不得。

    苏星河又道:‘师弟,玄难大师和少林派的另外几位和尚,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若不施救,性命旦夕不保,当今之世,只有你一人能够救得他们。至于救是不救,那自是全凭你的意思了。’

    我说道:‘我师伯祖确是遭了丁春秋的毒手,另外几位师叔伯也受了伤,可是我本事低微,又怎能救得他们?’

    苏星河微微一笑,道:‘师弟,本门向来并非只以武学见长,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各家之学,包罗万有。你有一个师侄薛慕华,医术只懂得一点儿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称薛神医,得了个外号叫作阎王敌,岂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难大师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那个方脸的师父是给那铁面人以冰蚕掌打伤,那高高瘦瘦的师父是给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胁下三寸之处,伤了经脉。’

    苏星河滔滔不绝,将各人的伤势和源由都说了出来。我大为惊佩,道:‘前辈,我见你专心棋局,并没向他们多瞧一眼,又没去诊治伤病之人,怎么知道得如此明白?’

    苏星河道:‘武林中因打斗比拚而受伤,那是一目了然,再容易看也没有了。只有天然的虚弱风邪,伤寒湿热,那才难以诊断。师弟,你身负师父七十余年逍遥神功,以之治伤疗病,可说无往而不利。要恢复玄难大师被消去了的功力,确然极不容易,要他伤愈保命,却只不过举手之劳。’

    当下将如何推穴运气、消解寒毒之法教了我;又详加指点,救治玄难当用何种手法,救治风波恶又须用何种手法,因人所受伤毒不同而分别施治。

    我将苏星河所授的手法牢牢记在心中,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苏星河见他试演无误,脸露微笑,赞道:‘掌门人记性极好,一学便会。’

    我见他笑得颇为诡秘,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禁起疑,问道:‘你为什么笑?’苏星河登时肃然,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小兄不敢嘻笑,如有失敬,请掌门人恕罪。’我急于要治众人之伤,也就不再追问,道:‘咱们到外边瞧瞧去罢!’苏星河道:‘是!’跟在我之后,走到屋外。”虚竹说。

    “哦,那你们有没有治好众人的伤呢?”端王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