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7 不得不做的“生意”
边缘本身亦有边缘。
多余的人口和被舍弃的失败品被驱逐到边缘的边缘。
那些在他们看来拥有一切的人，那些人在最后的怜悯下将最基本的食物免费送给他们。
每时每刻所需的氧气会从边缘中心渗出，低熵体所需的营养交换的重要部分——水，可以随意从冰冻的大地之下发掘，能量的摄取因那一丝怜悯而不再担忧。
但在毫无回报和愈发高昂的维序成本下，秩序的维持者们离开了这里。
混乱持续了多久？没有谁知晓。
但作为混乱的组成——人，总是渴求低熵的。
所以，由人的复数所组成的混乱必然会诞生新的秩序。
无论那秩序是怎样的秩序。
同时，也因那太过于血腥的秩序，到了连边缘中心拥有话语权的‘上位者’们都无法容忍的程度。
所以，镇压、拆分、重组，直到如今从扭曲的蛆虫变成了苍蝇。
这是从边缘网络能够找到的历史。
不过，姜朔始终无法理解，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命为什么可以做交换？
甚至，可能还没到生命的程度，或许仅仅是为了些许可以用药物来挽回的健康，就以另一个人的生命来作为代价。
……
“我就是老大——刚手，听小指头说，你要和我做生意？”那个帮派老大，暂且称他为刚手吧，随意坐在姜朔对面后对他说道。
可能是由于那人的外表太过凶恶，某个兔女郎下意识靠在姜朔身上以获取些许的安全感。
姜朔看了一眼身旁的某人，并没有再次推开。接着对刚手说到：“当然要做生意，而且这是个你不得不做的生意。”
“呵…”不屑的嘲笑声从姜朔的对面发出，不善的眼神仿佛令空气都有些压抑。
这时，衣装清凉的服务员将两杯鸡尾酒各自放到两人身前的桌面上，微微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不得不做？一个刚来边缘之地的外界人？我可不信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生意会由你这样的人来这种地方做。”
他一边顺手拉过正准备离开的‘服务员’，一边对姜朔嘲讽道。
目视着相当配合且没有一丝反抗的‘服务员’，姜朔将视线转移到刚手与他对视着。
对视、沉默……
玩弄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无趣的刚手停下动作，并把她随意打发走。不过姜朔十分怀疑，那双手还有原来的触觉吗？
“说吧，什么生意？”刚手拿起酒杯对着姜朔微举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鸡尾酒说道。
像他这样的人，对方哪怕看起来有些来者不善，但看在对方是个外界人的份上，还是相当愿意放下心思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什么的。哪怕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看着对方的敬酒，姜朔同样拿起鸡尾酒朝对方轻举了一下，然后倒进原来那杯已经快要见底的火焰杯中。
就当是给对方的祭奠吧。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下家，关于器官方面的。”无视身旁慢慢放开的兔女郎，姜朔对他说道。
“你这样的人也会对这种生意感兴趣？你们不是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
刚手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并不理解其含义，将其当成了不喜酒精的意思后抛在脑后，然后有些惊奇的问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搞换血或者脑脊液那些。”他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道。
“有什么问题吗？”
姜朔的眼神愈发冰冷。
“没有，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刚手微笑着翘起二郎腿，用钢铁构成的右手慢慢搓着手指，不断暗示着信息所需的代价。
“说吧，要多少？”
目视着高脚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姜朔直接问道。
听到回复后的刚手坐正身体，扶着桌子前倾然后用一只手摆出一个五指张开的姿势，然后说：“这个数！”
“五十万？没问题。”
姜朔随意看了一眼，然后轻松说道。
“等等，还有其他条件。”看到对方轻松的报出十倍于自己心底的价格后，刚手接着补充道。
“什么条件？”姜朔微微皱眉，然后问道。
“这个生意，我也可以参与。”刚手尽可能的露出和善的笑容，然后继续对他说：“你要的猪仔，我也可以提供！”
看到这个‘和善的微笑’，姜朔身旁某个兔女郎下意识地远离威胁，寻求更安全的位置。
“当然没问题，你可以先说说你的下家了。”
刚手想了想，自己的地盘也并不担心对方会赖账，所以便直接将对方索要的信息说出。
……
“就是这些，你可以转账了。”解答完对方问题的刚手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最后还有个问题。”
“行，行，快问吧。”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连自己都有些烦了刚手催促着。
“你把那些东西割出来的时候，或者说，你把那些人交给下家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城里的执法者不会管这些吗？”姜朔望着面前添过两次燃料的熊熊火焰说道。
“能怎么想，赚钱咯！”他耸耸肩，不明白姜朔前半句话的用意，然后接着回答道：“至于那些城里人，只要事情别闹得太大，他们基本不会管这些东西的。”
“所以安心吧，这门生意可是个长期有效的生意！相信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将其理解为担忧生意泡汤的刚手继续对保证道。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姜朔没有继续说话。起身，目光扫了一遍周围。
因二人谈话而被驱赶的局外人早已离去，只剩下了帮派的成员和那些穿着清凉的‘服务员’。
舞台上的兔女郎不断摆弄自身的身躯，台下的帮众肆意摇晃着身体。
姜朔视线重新回归到对面的帮派老大，然后低头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姜朔慢慢说道：“明白了，我确实没必要纠结什么。”
“哈哈！当然，交易愉快！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就是舒服。”
完全忽视了之前的不耐烦，以为生意做成的帮派老大大笑着将自己的刚手握拳伸出，作对拳状(Fistbump)的动作。
“嗯，交易愉快……”明明愤怒已经溢满心底，吐出的话语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多余的人口和被舍弃的失败品被驱逐到边缘的边缘。
那些在他们看来拥有一切的人，那些人在最后的怜悯下将最基本的食物免费送给他们。
每时每刻所需的氧气会从边缘中心渗出，低熵体所需的营养交换的重要部分——水，可以随意从冰冻的大地之下发掘，能量的摄取因那一丝怜悯而不再担忧。
但在毫无回报和愈发高昂的维序成本下，秩序的维持者们离开了这里。
混乱持续了多久？没有谁知晓。
但作为混乱的组成——人，总是渴求低熵的。
所以，由人的复数所组成的混乱必然会诞生新的秩序。
无论那秩序是怎样的秩序。
同时，也因那太过于血腥的秩序，到了连边缘中心拥有话语权的‘上位者’们都无法容忍的程度。
所以，镇压、拆分、重组，直到如今从扭曲的蛆虫变成了苍蝇。
这是从边缘网络能够找到的历史。
不过，姜朔始终无法理解，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命为什么可以做交换？
甚至，可能还没到生命的程度，或许仅仅是为了些许可以用药物来挽回的健康，就以另一个人的生命来作为代价。
……
“我就是老大——刚手，听小指头说，你要和我做生意？”那个帮派老大，暂且称他为刚手吧，随意坐在姜朔对面后对他说道。
可能是由于那人的外表太过凶恶，某个兔女郎下意识靠在姜朔身上以获取些许的安全感。
姜朔看了一眼身旁的某人，并没有再次推开。接着对刚手说到：“当然要做生意，而且这是个你不得不做的生意。”
“呵…”不屑的嘲笑声从姜朔的对面发出，不善的眼神仿佛令空气都有些压抑。
这时，衣装清凉的服务员将两杯鸡尾酒各自放到两人身前的桌面上，微微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不得不做？一个刚来边缘之地的外界人？我可不信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生意会由你这样的人来这种地方做。”
他一边顺手拉过正准备离开的‘服务员’，一边对姜朔嘲讽道。
目视着相当配合且没有一丝反抗的‘服务员’，姜朔将视线转移到刚手与他对视着。
对视、沉默……
玩弄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无趣的刚手停下动作，并把她随意打发走。不过姜朔十分怀疑，那双手还有原来的触觉吗？
“说吧，什么生意？”刚手拿起酒杯对着姜朔微举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鸡尾酒说道。
像他这样的人，对方哪怕看起来有些来者不善，但看在对方是个外界人的份上，还是相当愿意放下心思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什么的。哪怕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看着对方的敬酒，姜朔同样拿起鸡尾酒朝对方轻举了一下，然后倒进原来那杯已经快要见底的火焰杯中。
就当是给对方的祭奠吧。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下家，关于器官方面的。”无视身旁慢慢放开的兔女郎，姜朔对他说道。
“你这样的人也会对这种生意感兴趣？你们不是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
刚手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并不理解其含义，将其当成了不喜酒精的意思后抛在脑后，然后有些惊奇的问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搞换血或者脑脊液那些。”他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道。
“有什么问题吗？”
姜朔的眼神愈发冰冷。
“没有，当然没有问题。不过……”
刚手微笑着翘起二郎腿，用钢铁构成的右手慢慢搓着手指，不断暗示着信息所需的代价。
“说吧，要多少？”
目视着高脚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姜朔直接问道。
听到回复后的刚手坐正身体，扶着桌子前倾然后用一只手摆出一个五指张开的姿势，然后说：“这个数！”
“五十万？没问题。”
姜朔随意看了一眼，然后轻松说道。
“等等，还有其他条件。”看到对方轻松的报出十倍于自己心底的价格后，刚手接着补充道。
“什么条件？”姜朔微微皱眉，然后问道。
“这个生意，我也可以参与。”刚手尽可能的露出和善的笑容，然后继续对他说：“你要的猪仔，我也可以提供！”
看到这个‘和善的微笑’，姜朔身旁某个兔女郎下意识地远离威胁，寻求更安全的位置。
“当然没问题，你可以先说说你的下家了。”
刚手想了想，自己的地盘也并不担心对方会赖账，所以便直接将对方索要的信息说出。
……
“就是这些，你可以转账了。”解答完对方问题的刚手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最后还有个问题。”
“行，行，快问吧。”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连自己都有些烦了刚手催促着。
“你把那些东西割出来的时候，或者说，你把那些人交给下家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城里的执法者不会管这些吗？”姜朔望着面前添过两次燃料的熊熊火焰说道。
“能怎么想，赚钱咯！”他耸耸肩，不明白姜朔前半句话的用意，然后接着回答道：“至于那些城里人，只要事情别闹得太大，他们基本不会管这些东西的。”
“所以安心吧，这门生意可是个长期有效的生意！相信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将其理解为担忧生意泡汤的刚手继续对保证道。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姜朔没有继续说话。起身，目光扫了一遍周围。
因二人谈话而被驱赶的局外人早已离去，只剩下了帮派的成员和那些穿着清凉的‘服务员’。
舞台上的兔女郎不断摆弄自身的身躯，台下的帮众肆意摇晃着身体。
姜朔视线重新回归到对面的帮派老大，然后低头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姜朔慢慢说道：“明白了，我确实没必要纠结什么。”
“哈哈！当然，交易愉快！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就是舒服。”
完全忽视了之前的不耐烦，以为生意做成的帮派老大大笑着将自己的刚手握拳伸出，作对拳状(Fistbump)的动作。
“嗯，交易愉快……”明明愤怒已经溢满心底，吐出的话语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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