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正的世界
鹿少羽缓缓的拿起刀，刀入手后，鹿少羽眼神莫名发生了些变化，具体变化在哪里柳淼淼说不上来，更加自信，似乎……似乎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一样锐利？
出现了更多的怪物挡在他们前面，脸上小丑的面具诡异的笑着，似乎在嘲讽他们自不量力。
鹿少羽猛的一踩油门，直直的朝怪物们撞去，柳淼淼吓得脸色惨白，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刀精准的刺入前方怪物的小丑面具中，狠狠横扫，拔出，鹿少羽方向盘一转，车身打横将怪物们撞飞，轮胎在路上留下深深的胎痕，微微冒烟。
周围的怪物似乎知道了害怕，缓缓的撤退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
鹿少羽剧烈的喘着气，柳淼淼担心的看着他，但是？鹿少羽脸上浮现出一种快感，就像一个憋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了释放。
鹿少羽脸上恢复了淡然，看了眼柳淼淼，淡淡的说到“走了，继续这么转下去是出不去的，我们要做的，是找到那个主人。”说罢在次启动车，行驶在路上。
柳淼淼感觉自己似乎第一次认识鹿少羽，身旁的鹿少羽是那么的陌生。
雨还在继续下，似乎暗示着一切还未结束，鹿少羽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来后，还有一辆车也跟着进来了。
迈巴赫沿着岔道爬升，高架路延伸出去，像是道灰色的虹，没入白茫茫的雨中。
“广播里说高架路上风速高能见度差，让绕道行驶。”楚子航有点担心，外面风速不知是多少，尖利的呼啸声像吹哨似的。
“没事，”男人拍拍方向盘，“风速高怕什么？人家微型车才怕，迈巴赫62你知道多重么？2.7吨！十二级风都吹不动它！你老爸的车技加上这车，稳着呢！放心好了！”
迈巴赫在空荡荡的高架路上飞驰，溅起一人高的水花，男人自作主张地打开音响，放出的音乐是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Growing》，这首歌讲的是一个父亲把二十四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十四岁的富家子弟，为自己的孩子安排好一切的父亲，楚子航哭笑不得，他从小就知道男人是个粗人。
当初自己靠着花言巧语骗到了他的母亲，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养他们母子两，结果却在现实面前跨了。
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他想问那个男人，明白么？
按探视权算你一个月只有一天能来探望我你还经常没空……即使你来了，坐在别人家里，你又能跟我说什么？当然其实你还是很能说的，你坐在“爸爸”十七万买的马鬃沙发上，赞美那沙发真是好高级！我到底为什么要叫你来接我？因为没人接我么？因为你来接我们可以说说话啊！如果你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来，就直白地淡淡地问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吧……我不需要司机，家里已经有一个司机了……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
他觉得累了，不想说了，靠在皮椅靠背上，望着窗外出神。
他不想继续和男人争论，哪怕这会让男人难堪，他只不过想要男人可以多陪陪他。
隔了很久男人慢慢地叹了口气，一副老生常谈的口气，“所以说你还小嘛，你不懂。等你将来自己有孩子你就明白了，生孩子就像是把自己的一半给了这个小孩一样。你好像能感觉到他在哪里，就跟心灵感应似的。你肯定会经常关心他想着他，好像就是天然的，根本不为什么。再说了，人都要死的，我死了，别人都忘记我了，可这世界上还有你，你有一半是我。就好像我在世界上留了点什么东西。”
“我……我也想对你们母子两负责。”男人讷讷地说。
音响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楚子航一愣，没听清是电流杂音还是CD机被不小心打开了。那笑声低沉，但又宏大庄严，仿佛在青铜的古钟里回荡。他一直从后视镜里盯着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忽然有了变化，青色的血管瞬间就从眼角跳起，仿佛躁动的细蛇，男人脸上永远是松松垮垮的，但此时绷紧了，好像红热的铁泼上冰水淬火。
楚子航从未在男人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骤然收紧的瞳孔里透出巨大的惊恐。
车门被轻轻叩响，似乎像你在马路上等红灯时的乞丐一样，轻轻叩着车门。
“那么大的雨，谁在外面？”楚子航扭头，看见一个黑影投在车窗上。他想难不成是高架路封路，被交警查了？他伸出手去，想把车窗降下来。
“坐回去！”男人爆喝到。
铺天盖地的恐惧忽然包围了楚子航。他一眼扫到了时速表，时速120公里。谁能追着这辆迈巴赫在高架路上狂奔，同时伸手敲门？
敲门声急促起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五个、越来越多的人影聚集在车外。他们隔着沾满雨水的车窗凝视楚子航，居高临下。窗外有刺眼的水银色光照进来，把楚子航和男人的脸都照得惨白。男人扭头看着楚子航，竭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别怕……儿子！”
男人反手抓住楚子航的手腕，生生地把他从后座拉到前座，扔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男人低声说。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恐惧的神情了，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的脸坚硬如生铁。
怪物们金色的眼睛像火炬一样亮着，楚子航痛苦的包着头，大脑深处剧痛，凌乱的青紫色线条像是无数蛇在扭动，仿佛古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它们活了过来，精灵般舞蹈。种种他在最深的梦魇中都不敢想象的画面在眼前闪灭，额间裂开金色瞳孔的年轻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着白骨的长剑；少女们在石刻的祭坛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黑色的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铜柱上被缚的女人缓缓张开眼，她的白发飞舞，眼中流下两行浓腥的血……
“是灵视，本来不想让你接触的”男人握着楚子航的手“与其了解一切痛苦的死去，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快乐的死去。”
仿佛这个世界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向楚子航打开了他真正的面貌。
“儿子，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
出现了更多的怪物挡在他们前面，脸上小丑的面具诡异的笑着，似乎在嘲讽他们自不量力。
鹿少羽猛的一踩油门，直直的朝怪物们撞去，柳淼淼吓得脸色惨白，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刀精准的刺入前方怪物的小丑面具中，狠狠横扫，拔出，鹿少羽方向盘一转，车身打横将怪物们撞飞，轮胎在路上留下深深的胎痕，微微冒烟。
周围的怪物似乎知道了害怕，缓缓的撤退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
鹿少羽剧烈的喘着气，柳淼淼担心的看着他，但是？鹿少羽脸上浮现出一种快感，就像一个憋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了释放。
鹿少羽脸上恢复了淡然，看了眼柳淼淼，淡淡的说到“走了，继续这么转下去是出不去的，我们要做的，是找到那个主人。”说罢在次启动车，行驶在路上。
柳淼淼感觉自己似乎第一次认识鹿少羽，身旁的鹿少羽是那么的陌生。
雨还在继续下，似乎暗示着一切还未结束，鹿少羽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来后，还有一辆车也跟着进来了。
迈巴赫沿着岔道爬升，高架路延伸出去，像是道灰色的虹，没入白茫茫的雨中。
“广播里说高架路上风速高能见度差，让绕道行驶。”楚子航有点担心，外面风速不知是多少，尖利的呼啸声像吹哨似的。
“没事，”男人拍拍方向盘，“风速高怕什么？人家微型车才怕，迈巴赫62你知道多重么？2.7吨！十二级风都吹不动它！你老爸的车技加上这车，稳着呢！放心好了！”
迈巴赫在空荡荡的高架路上飞驰，溅起一人高的水花，男人自作主张地打开音响，放出的音乐是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Growing》，这首歌讲的是一个父亲把二十四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十四岁的富家子弟，为自己的孩子安排好一切的父亲，楚子航哭笑不得，他从小就知道男人是个粗人。
当初自己靠着花言巧语骗到了他的母亲，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养他们母子两，结果却在现实面前跨了。
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他想问那个男人，明白么？
按探视权算你一个月只有一天能来探望我你还经常没空……即使你来了，坐在别人家里，你又能跟我说什么？当然其实你还是很能说的，你坐在“爸爸”十七万买的马鬃沙发上，赞美那沙发真是好高级！我到底为什么要叫你来接我？因为没人接我么？因为你来接我们可以说说话啊！如果你实在说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话来，就直白地淡淡地问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吧……我不需要司机，家里已经有一个司机了……你是我爸爸你明白么？
他觉得累了，不想说了，靠在皮椅靠背上，望着窗外出神。
他不想继续和男人争论，哪怕这会让男人难堪，他只不过想要男人可以多陪陪他。
隔了很久男人慢慢地叹了口气，一副老生常谈的口气，“所以说你还小嘛，你不懂。等你将来自己有孩子你就明白了，生孩子就像是把自己的一半给了这个小孩一样。你好像能感觉到他在哪里，就跟心灵感应似的。你肯定会经常关心他想着他，好像就是天然的，根本不为什么。再说了，人都要死的，我死了，别人都忘记我了，可这世界上还有你，你有一半是我。就好像我在世界上留了点什么东西。”
“我……我也想对你们母子两负责。”男人讷讷地说。
音响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楚子航一愣，没听清是电流杂音还是CD机被不小心打开了。那笑声低沉，但又宏大庄严，仿佛在青铜的古钟里回荡。他一直从后视镜里盯着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忽然有了变化，青色的血管瞬间就从眼角跳起，仿佛躁动的细蛇，男人脸上永远是松松垮垮的，但此时绷紧了，好像红热的铁泼上冰水淬火。
楚子航从未在男人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骤然收紧的瞳孔里透出巨大的惊恐。
车门被轻轻叩响，似乎像你在马路上等红灯时的乞丐一样，轻轻叩着车门。
“那么大的雨，谁在外面？”楚子航扭头，看见一个黑影投在车窗上。他想难不成是高架路封路，被交警查了？他伸出手去，想把车窗降下来。
“坐回去！”男人爆喝到。
铺天盖地的恐惧忽然包围了楚子航。他一眼扫到了时速表，时速120公里。谁能追着这辆迈巴赫在高架路上狂奔，同时伸手敲门？
敲门声急促起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五个、越来越多的人影聚集在车外。他们隔着沾满雨水的车窗凝视楚子航，居高临下。窗外有刺眼的水银色光照进来，把楚子航和男人的脸都照得惨白。男人扭头看着楚子航，竭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别怕……儿子！”
男人反手抓住楚子航的手腕，生生地把他从后座拉到前座，扔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男人低声说。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恐惧的神情了，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的脸坚硬如生铁。
怪物们金色的眼睛像火炬一样亮着，楚子航痛苦的包着头，大脑深处剧痛，凌乱的青紫色线条像是无数蛇在扭动，仿佛古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它们活了过来，精灵般舞蹈。种种他在最深的梦魇中都不敢想象的画面在眼前闪灭，额间裂开金色瞳孔的年轻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着白骨的长剑；少女们在石刻的祭坛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黑色的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铜柱上被缚的女人缓缓张开眼，她的白发飞舞，眼中流下两行浓腥的血……
“是灵视，本来不想让你接触的”男人握着楚子航的手“与其了解一切痛苦的死去，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快乐的死去。”
仿佛这个世界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向楚子航打开了他真正的面貌。
“儿子，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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