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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生日

    那天九州茶馆后续如何善后的,无人可知,之后未发生任何伤亡,更未见任何人来找场子,甚至有人送来纹银十两作为赔偿,只是九州茶馆来了个新东家这事,在黑市上慢慢传开。

    而不多时,另一个消息又淹没了九州茶馆新东家的事。

    官市开始公开售卖一种名为镇灵符的符纸,并宣称此符纸为玄阶下品,可抵玄阶下品道法一次满力冲击。

    天地玄黄,为修真世界的度量衡,玄阶说大不大,足以卡住筑基期修士的瓶颈,说小不小,筑基期以上,毫无意义。

    此符纸官家目前以限购的方式进行拍卖,上不封底,数量有限。

    起初第一批上市的五张符纸并未经市场考验,被擂台比试那日两家族人以平价购入,并分发给族中精锐。

    后续一个家族在某个密林中误中埋伏,与仇家发生小规模遭遇,族中精锐在迫不得已之时,向外求援,并开启镇灵符原地镇守。仇家小队聚力一击无果,待对方援军抵达,只能姗姗退去。

    经此一战,镇灵符名声大噪。坊间那些中小家族均开始四处打探消息,得知是这是官家限购的镇灵符后,后悔不已,确认了这镇灵符的购买方式后,纷纷早早得就预约。

    而此时,黑市也散出消息,于癸卯年六月初一,上货一批十张镇灵符,无低价,上不封顶。

    官市、黑市均有出售此物,一下便将江城这块地引来了更多人流。

    这个方案是得到吴小可授权的。

    这个世上最稳定的生意便是这独门生意。

    今天,吴小可并不是很关心这个符纸的生意,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儿子是乙未年六月初日生人,在九州,六月初一为学童日,而吴小可跟儿子一起过生日的次数寥寥无几。

    上周妻子就传音询问归期。

    所以今天天还没亮,吴小可就出门了。辰时未到就到了家门口,手中还拎着给妻儿带的小礼物和点心。

    妻子正在门前晾衣服,看见吴小可两手拎着东西站在门前,手上的衣服放回桶里,接过丈夫手中的东西对着屋内喊道,“小鬼起床了,爸爸回来了。”

    然后就听见轻轻的一声“啪”

    一张大手拍在了薇薇安后腰处。

    薇薇安一脸娇羞的往屋里走,两个孩子在房里揉着眼睛眼睛问到,父亲呢?

    吴小可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两个小家伙的额头。

    小家伙的房间很整洁,两双小鞋子整齐的放在一起,课桌上的书本也有序的叠在桌角,就连平时睿儿爱乱丢的外套也都整齐的放在了床位。

    小鱼儿搂着哥哥的胳膊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条腿搭载睿儿肚子上,睁开眼睛看到父亲坐在床边,就爬过去要抱抱。

    吴小可抱起小鱼儿,来到床位给她穿上夏日的小薄裙衫。

    给小鱼儿穿好衣服后又拍了拍睿儿的屁股说道

    “妹妹都起床了,哥哥也该动了。”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又从汉口城带回来的三鲜豆皮和鸡冠饺子,还有一坛桂花糊米酒。

    小鱼儿平时在家都是吃的母亲做的炒饭或者馒头,第一次看到豆皮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哥哥洗簌完,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豆皮,还吹了吹上面烫口的热气,另一只手掌托在下面,把四方形豆皮的一个角对着小鱼儿的嘴说道

    “咬一口,慢慢吃,不烫。”

    “恩~好吃,哥哥我还要吃一口”小鱼儿兴奋的说道。

    “好好好,不急,盛一碗桂花糊米酒,边吃边喝,别急。”睿儿此时倒是一个有模有样的大哥哥。

    吴小可此时慢慢得走到厨房边,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打开瓶盖,一股酒香四溢开来。

    “这就挺香的。”薇薇安被酒香吸引到。

    “这是飞天,特地带回来给你的,娘子。”吴小可一脸坏笑的说道。

    “滚滚滚。”薇薇安一边说着,一边将就拿到橱柜上摆起。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装,吴小可带着家人去到了市集。

    今天是学童日,放假,所以小孩们偏多,街面上的也更多得售卖着孩童的物品。

    睿儿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右边牵着小鱼儿。吴小可夫妻二人也是手牵手得走在后面,四人都穿着锦蚕衣,两蓝两红,十分有趣。

    小鱼儿用力的拽着睿儿往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走去。然后指了指上面的糖葫芦问到:“哥哥这是什么,能吃吗?”

    睿儿拔下一个糖葫芦,问到,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个老板看了一下眼前两个孩童,伸手掏出一指。

    睿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父母,问到,“娘亲,可以买两个吗,我和妹妹一人一个”

    薇薇安便上去要给钱,掏了一会儿,尴尬得发现,忘记带碎钱,于是转而掏出了一张纸卷递了过去。

    那老板先是一愣,仔细看过后苦笑道,“这位客官莫开玩笑了,这灵卷一万灵石起,咱这小本买卖,如何兑得开啊。”

    薇薇安也是一愣,这灵卷自上月夫君给她之后,也没用过。还以为只是那坊间的银票,殊不知今天却就尴尬了。

    而两小只已经很没良心的一人一个吃上了。

    此时吴小可也挺尴尬,他身上只有些许灵石。在茶馆小住了一个月,吃喝拉撒从未操心,这次出门却就尴尬了。

    于是跟妻子说了下去拿银子,便往茶馆方向跑去,留下两大一下。

    “诶~这位客观,你不能跑啊”那老板看吴小可转身就跑远,赶紧嚷嚷道,顺便还抓住了小鱼儿的肩膀。

    “哥哥,我疼。”小鱼儿挣扎着说道。

    “放开我妹妹的肩膀”睿儿听到小鱼儿喊疼,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硬生生得抓着妹妹的肩膀,脸上顿时涨的通红大叫道。

    那老板听见两小只那么一叫,也觉得过意不去,赶忙松说说道,“小客官,我这是小本生意,赊不得,赊不得啊。”

    叫喊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刚开始来到这个市集,都是吴小可在前,薇薇安在后,睿儿在前小鱼儿在后,五官都被挡住,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此刻,人们看清了薇薇安和小鱼儿的容貌,默默吃惊。

    “这是谁家小娘子,好生俏丽,这一准是这小娘子的闺女,模样好生精致。”不少人这么想着,更有些人已经暗中靠向薇薇安一群人。

    “这位老板,我出门急,没有带小钱,我夫君已经去拿去了,还望稍等。”薇薇安微微欠下身子,小声对那老板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的,这位娘子看就不是俗人,老朽等等无碍的。”

    那老板刚才那会仔细认真的打量了下这三位,就这气质和穿着打扮,不会差那点钱。

    “小娘子,这条街我说了算,你要不叫我一声老爷,这帐,我结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子说到,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薇薇安看到年轻男子伸出的手,赶忙将两小子护在身后,双手挡在前面。

    “拿着吧,不用找了”此时一位青衣女子走上前去,递上三文小钱,背后跟着几名蓝衣白底的持剑青年,一行四人,将那嬉皮笑脸的年轻男人围在中间。

    一路跑回来的吴小可老远就发现人群有聚集,赶紧冲了进去,却看见姬语站在娘子面前。

    “吴老板,好久不见~”说罢姬语还对吴小可摆了摆手。

    吴小可仔细看了看,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九姑娘,幸会幸会,抱歉抱歉。”

    两个小鬼在旁边,一边睁着大眼睛看着父亲和那那青衣女子,一边舔着这酸溜溜的糖葫芦,很是甜蜜。殊不知,一只俏手抚上了吴小可的后腰。

    “这位是?”俏手虎口一掐,已经钳住吴小可那腰间二两五花肉。

    “这位是我的一个生意伙伴,姓姬名语,人称九姑娘。这位是内子安薇,这个是犬子睿,这个是小女予。”吴小可一脸苦笑的介绍着。

    好漂亮的小妮子,姬语牵了牵裙角,蹲下身子仔细端倪小鱼儿。

    漂亮姐姐的动作倒是没吓到小鱼儿,反倒让睿儿很是不安,这可是他未来的媳妇啊。

    睿儿再一次勇敢的挡在了小鱼儿身前说道:“这位姐姐,你想干嘛!”

    姬语饶有兴致的看向睿儿,慢慢的靠近睿儿的小脸蛋,一阵阵花香传来。

    “你。。。你。。。你想。。。你想干嘛。。”睿儿脑子宕机了。

    “小哥哥也好生俊俏,可有如意的姑娘呀。”姬语宛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姐姐一样调笑着两小只

    “有。”睿儿满脸通红说道,眼睛悄悄地看向小鱼儿,反倒是小鱼儿紧紧得靠在了睿儿身上。

    相互认识了一下,这姬语似乎对这薇薇安也很有兴趣,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吴老板做的可是独门生意,莫非姐姐不知”青衣女子以手遮面骄笑道。

    “小生意,小生意,不足挂齿”吴小可赶忙结束话题。

    再闲扯了不多时,九姑娘便借口有事离去。

    “夫君在这汉口城做的什么生意啊,一个月的时间就认识了这么一位花容月貌的九姑娘?”此时的五花肉已经起了数道褶子。

    “等会跟你细说”

    吴小可搂着妻子的腰,带着二小来到一家店门前停下

    门口的伙计老远就看见了东家带着一行人,赶紧通知管事的。

    管事的出来看了看情况后,赶紧安排伙计下去准备,站在店前

    三步处等候。

    “东家早~”说罢赶紧把吴小可一行日引入内堂,此时内堂已经奉上了些许茶点小吃。那管事站在一侧等候吩咐。

    “王管事先去忙吧。”吴小可对着那管事说到,管事听言,缓缓退出内堂。

    吴小可先牵着妻子落座,然后拿着两盘糕点给两小只。

    两小只在内堂东张西望,很是好奇。

    内堂得装修和外厅已经天差地别了。

    墙上挂着好几幅字画,案几上摆放着的藏品也由一个个小型的光幕笼罩着。家具全部换上了全新的红木的。

    当然嘴上也没闲着,两盘糕点已被风卷残云。

    吴小可简单的把茶馆内那些藏品的来历和自身关系说了下,薇薇安自是知道这些年丈夫外出的事情。但是关于镇灵符的事,吴小可只字未提,毕竟这些事对于家小并非好事。

    两小只在内堂嬉笑打闹还不过瘾,逐渐从内堂嬉戏到了别处,诺大的茶馆,逐渐能从各处传来两小只欢乐的笑声。

    就在两小只一路玩闹到展销厅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人,并撞倒了手中的盒子。

    砰的一声,一物跌落在地,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