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司命老神仙
梓柔又默写了一遍乘法表，钰听之便开始教她简单的乘除法。梓柔咬着毛笔头写写画画一上午，总算是理解了除法和乘法的关系，并能一口答出十以内的除法题。
吃饭时，她脑子里还在转着数字，又把数字对应成小羊羔，被除数是全部的小羊羔，除数是把小羊羔分成相同的几堆，商就是每一堆分到了几只小羊羔。
她扒着饭傻乐着，觉得师父教给她的方法真好用，那些小羊羔现在还在她脑子里咩咩叫呢。
她吃了口青菜，问钰听之：“师父，那下午练琴和画画的时候，师父会陪柔柔一起吗？”
钰听之点点头，“正好我下午没旁的事。”
双手抱剑立在一旁的屃：“...”
主上早上还说要去东海一趟呢，怎么突然又说没旁的事了？
午后，梓柔去榻上小憩了两刻钟，钰听之吃完饭就不知去哪儿了，等到琴师抱着琵琶弹奏了好一会儿，他才姗姗来迟。
梓柔本来是趴在书案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见到钰听之来了，便立即挺直了腰坐得板板正正。
钰听之无声地笑了笑，而后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坐下，让琴师弹奏了几个音教她认。
梓柔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他和屃身上飘来飘去，纠结着是待会儿问屃好，还是直接问钰听之好。
钰听之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了？”
梓柔手肘撑在书案上，手掌托着小脑袋，闷闷不乐地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辛姐姐？她答应过柔柔要去看白胡子老神仙的。”
钰听之眼神仍停在手里的书卷上，答道：“我让辛外出办事了。”
小家伙失望地“啊”了一声，“那辛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钰听之抬眼看向她，没有错过小家伙脸上一副“被骗了”的精彩表情，他抿唇道：“这个说不准，快则两三月，慢则一年。”
小家伙两腿一蹬，气鼓鼓地瘫在蒲团上，嘴里嚷嚷着：“骗子骗子，柔柔再也不要和辛姐姐玩了！柔柔要回家，我要回家！”
乐师许是太久没见人撒泼打滚，此刻手上的动作竟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钰听之挥手让她出去，她便抱着琵琶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钰听之放下书卷，道：“你想看老神仙，我便可以带你去。”
梓柔停止哭闹，眨巴着朦胧泪眼瞧他，“当真？”
钰听之点头。
梓柔立马坐起来，嘿嘿傻笑，“那我现在就要去。”
钰听之说话算话，当即让屃牵了匹天马来，一手护住梓柔的腰翻身上马，二人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而后一夹马肚，天马便撒开蹄儿奔着九霄之上驰骋纵横，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钰听之从怀里取出一条莹莹发光、符文流转的珠串，上面共有玲珑剔透的珠泪十五颗，颗颗皆品相不凡、价值万金。串起珠泪的则是以特殊材质绞成的五彩绳，质地坚韧，富有弹性，寻常刀剑无法削其分毫。
梓柔被这串玲珑的链子吸引了目光，接到手里把玩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以鲛人泪制成的项链，佩戴在身可解百毒。此物便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说着，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拨开梓柔肩头的发，将项链轻柔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梓柔摸了摸项链，而后宝贝似地将它藏进衣服里，“听母后说，鲛人族一生幸福快乐，几乎不会哭泣，因此它们的眼泪尤为珍贵，连母后都只有小小的三颗呢。但师父的这串珠链不仅有好多个，还很大颗，色泽和大小都很饱满均匀呢，真漂亮，柔柔很喜欢。”
钰听之唇角微勾，“嗯，喜欢就好。”
“但是能结出这么漂亮的珠泪，鲛人们得有多伤心啊。”她把脑袋垂下去，小大人似的叹口气。
“世间悲痛无外乎亲人离世，病痛灾祸，信仰破灭，以及情伤哀恸，即便鲛人无忧，也总有天不遂人愿之时。情至真处便会凝下绝品珠泪，虽然难得，但总归是有的。”
梓柔点头，从袖里掏出一只草蚂蚱，拉起钰听之的手，将它放进掌心，说道：“说起来，柔柔还没给师父送礼呢。这只小蚂蚱是兰姐姐教柔柔编的第一只小动物，柔柔可稀罕了，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柔柔就把它送给你吧，希望师父也能像这只小蚂蚱一样，一直无忧无虑、活蹦乱跳的，直到死翘翘的那天。”
钰听之含笑，把小蚂蚱收起来了。
二人一路来到南天门处，方下了天马，由钰听之牵着梓柔往司命府去。
这天上神仙虽多，但大多以青年面目示人，真蓄着一把长白胡须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还真不多，太上仙君算一个，西海老龙王算一个，此外便是些不爱外出走动的半隐居老神仙了。
司命星君还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白胡子老神仙，他虽同样留着满头银丝与长白胡子，却自诩为秀发美髯，样貌依旧是年轻人俊朗的模样。看着不仅不滑稽，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青丘公子素来与司命星君关系亲厚，是以径直带着梓柔前去司命处叨扰叙旧。
司命拉着梓柔左瞧右瞧，嘴里啧啧有声，梓柔也照着他的动作有样学样，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个俊俏的白胡子神仙。
司命拍了拍青丘公子的胸膛，挤眉弄眼道：“钰老弟啊，几百年不见，你这拐人的功夫倒是有见长进啊。上回是三百岁的魔女，这回是个还没断奶的人族小娃娃，哈哈。”
青丘公子满头黑线，“司命老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司命哈哈大笑，“是是是，你青丘公子行得端坐得正，是我唐突了。”
司命变出来个话本子，问梓柔想不想听故事，梓柔点头，司命便翻开那话本讲了段一代千古女帝励精图治、功业千秋的故事。
虽只有掐头去尾寥寥数百字的片段，但也算是一段振奋人心的上好故事。
梓柔听罢，拍手叫好，缠着司命还要听。
司命笑容神秘地摆摆手，又变出一个话本子来，封皮上写着“浮生百态”，说道：“这女帝的故事，我这没有了。倒是还有其他人的小传，你若有兴趣，我让我的徒弟讲给你听。想不想听啊，小娃娃？”
吃饭时，她脑子里还在转着数字，又把数字对应成小羊羔，被除数是全部的小羊羔，除数是把小羊羔分成相同的几堆，商就是每一堆分到了几只小羊羔。
她扒着饭傻乐着，觉得师父教给她的方法真好用，那些小羊羔现在还在她脑子里咩咩叫呢。
她吃了口青菜，问钰听之：“师父，那下午练琴和画画的时候，师父会陪柔柔一起吗？”
钰听之点点头，“正好我下午没旁的事。”
双手抱剑立在一旁的屃：“...”
主上早上还说要去东海一趟呢，怎么突然又说没旁的事了？
午后，梓柔去榻上小憩了两刻钟，钰听之吃完饭就不知去哪儿了，等到琴师抱着琵琶弹奏了好一会儿，他才姗姗来迟。
梓柔本来是趴在书案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见到钰听之来了，便立即挺直了腰坐得板板正正。
钰听之无声地笑了笑，而后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坐下，让琴师弹奏了几个音教她认。
梓柔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他和屃身上飘来飘去，纠结着是待会儿问屃好，还是直接问钰听之好。
钰听之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了？”
梓柔手肘撑在书案上，手掌托着小脑袋，闷闷不乐地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辛姐姐？她答应过柔柔要去看白胡子老神仙的。”
钰听之眼神仍停在手里的书卷上，答道：“我让辛外出办事了。”
小家伙失望地“啊”了一声，“那辛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钰听之抬眼看向她，没有错过小家伙脸上一副“被骗了”的精彩表情，他抿唇道：“这个说不准，快则两三月，慢则一年。”
小家伙两腿一蹬，气鼓鼓地瘫在蒲团上，嘴里嚷嚷着：“骗子骗子，柔柔再也不要和辛姐姐玩了！柔柔要回家，我要回家！”
乐师许是太久没见人撒泼打滚，此刻手上的动作竟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钰听之挥手让她出去，她便抱着琵琶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钰听之放下书卷，道：“你想看老神仙，我便可以带你去。”
梓柔停止哭闹，眨巴着朦胧泪眼瞧他，“当真？”
钰听之点头。
梓柔立马坐起来，嘿嘿傻笑，“那我现在就要去。”
钰听之说话算话，当即让屃牵了匹天马来，一手护住梓柔的腰翻身上马，二人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而后一夹马肚，天马便撒开蹄儿奔着九霄之上驰骋纵横，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钰听之从怀里取出一条莹莹发光、符文流转的珠串，上面共有玲珑剔透的珠泪十五颗，颗颗皆品相不凡、价值万金。串起珠泪的则是以特殊材质绞成的五彩绳，质地坚韧，富有弹性，寻常刀剑无法削其分毫。
梓柔被这串玲珑的链子吸引了目光，接到手里把玩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以鲛人泪制成的项链，佩戴在身可解百毒。此物便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说着，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拨开梓柔肩头的发，将项链轻柔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梓柔摸了摸项链，而后宝贝似地将它藏进衣服里，“听母后说，鲛人族一生幸福快乐，几乎不会哭泣，因此它们的眼泪尤为珍贵，连母后都只有小小的三颗呢。但师父的这串珠链不仅有好多个，还很大颗，色泽和大小都很饱满均匀呢，真漂亮，柔柔很喜欢。”
钰听之唇角微勾，“嗯，喜欢就好。”
“但是能结出这么漂亮的珠泪，鲛人们得有多伤心啊。”她把脑袋垂下去，小大人似的叹口气。
“世间悲痛无外乎亲人离世，病痛灾祸，信仰破灭，以及情伤哀恸，即便鲛人无忧，也总有天不遂人愿之时。情至真处便会凝下绝品珠泪，虽然难得，但总归是有的。”
梓柔点头，从袖里掏出一只草蚂蚱，拉起钰听之的手，将它放进掌心，说道：“说起来，柔柔还没给师父送礼呢。这只小蚂蚱是兰姐姐教柔柔编的第一只小动物，柔柔可稀罕了，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柔柔就把它送给你吧，希望师父也能像这只小蚂蚱一样，一直无忧无虑、活蹦乱跳的，直到死翘翘的那天。”
钰听之含笑，把小蚂蚱收起来了。
二人一路来到南天门处，方下了天马，由钰听之牵着梓柔往司命府去。
这天上神仙虽多，但大多以青年面目示人，真蓄着一把长白胡须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还真不多，太上仙君算一个，西海老龙王算一个，此外便是些不爱外出走动的半隐居老神仙了。
司命星君还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白胡子老神仙，他虽同样留着满头银丝与长白胡子，却自诩为秀发美髯，样貌依旧是年轻人俊朗的模样。看着不仅不滑稽，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青丘公子素来与司命星君关系亲厚，是以径直带着梓柔前去司命处叨扰叙旧。
司命拉着梓柔左瞧右瞧，嘴里啧啧有声，梓柔也照着他的动作有样学样，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个俊俏的白胡子神仙。
司命拍了拍青丘公子的胸膛，挤眉弄眼道：“钰老弟啊，几百年不见，你这拐人的功夫倒是有见长进啊。上回是三百岁的魔女，这回是个还没断奶的人族小娃娃，哈哈。”
青丘公子满头黑线，“司命老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司命哈哈大笑，“是是是，你青丘公子行得端坐得正，是我唐突了。”
司命变出来个话本子，问梓柔想不想听故事，梓柔点头，司命便翻开那话本讲了段一代千古女帝励精图治、功业千秋的故事。
虽只有掐头去尾寥寥数百字的片段，但也算是一段振奋人心的上好故事。
梓柔听罢，拍手叫好，缠着司命还要听。
司命笑容神秘地摆摆手，又变出一个话本子来，封皮上写着“浮生百态”，说道：“这女帝的故事，我这没有了。倒是还有其他人的小传，你若有兴趣，我让我的徒弟讲给你听。想不想听啊，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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