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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嫖的快乐

    “正好今日碎玉坊进了批新货,苏小姐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正好为首饰盒添置些新花样。”

    想必那碎玉坊应是这里的首饰珠宝店,郡主常去消费的地方,必然是上等的高奢品,她手上总共也才十块金币,那禁得起这般挥霍?

    “这…”苏绡绡正要拒绝,梓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站起来冲她眨眼,“若是遇上喜欢的首饰,苏小姐尽管买下,放心,有老柳结账呢。”

    苏绡绡也站起身,粲然一笑,“那绡绡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知道苏绡绡不会御剑,也不会骑马,梓柔便和她同乘马车。

    “我见苏小姐生得面若桃花,一双脉脉含情目,半点朱红微笑唇,娇艳明媚,不笑自有三分情,为何却作戚戚状?苏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苏绡绡浅浅一笑,“郡主有所不知,我这人天生愁容,连我娘亲都时常说我这副模样就跟别人欠着我钱似的。”

    “是吗,我本以为你是在为钰听公子退婚一事而忧愁伤感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苏绡绡摆摆手,“莫须有的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哪能为了这点小事劳心伤神?”

    “是吗,”梓柔微笑着打量她,眼里若有所思,“我记得苏小姐可是对钰听公子情根深种,当年为了他不惜与苏家决裂,舍去一身荣华富贵,只为守住自己的一腔真心?”

    “如今与钰听公子久别重逢,我还以为,”梓柔勾起嘴角,露出幽深莫测的笑意,“你会很高兴呢。”

    苏绡绡心里咯噔一声,不成想这郡主和她素未谋面,却对自己了如指掌,方才她不加掩饰地据实相告,差点暴露自己。

    苏绡绡抓住衣袖,不动声色地嫣然一笑:“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嘛,我既已知道听之哥哥一直将我当做妹妹,而无半分儿女之情,那即便再不舍也只能放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祝他早日找到心爱之人啦。”

    “苏小姐说的是真心话?”梓柔歪着头看她,面上似笑非笑。

    “绡绡在外漂泊三年,看尽了红尘缘聚缘散、情起情落,所谓爱情飘渺短暂,天下有情人都难成眷属,更何况单相思呢?”苏绡绡哀愁道,“绡绡现在再无半分男女绮思,心中唯余一片赤城坦荡。”

    “郡主若不信,我可以向天发誓…”

    “好啦,”梓柔放下她的手,“逗你玩玩,怎么还当真了,走吧,碎玉坊到了。”

    梓柔先苏绡绡一步下了马车,留下苏绡绡一人在马车里心脏突突狂跳。

    马车早就停在了路边,而嘉然郡主却故意拉着她套了好些话才肯作罢。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恐怕已经暴露了。

    也不知这郡主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郡主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碎玉坊老板连忙带着笑迎上来,“今早刚到的一批好货,听说郡主要来,早早地就给郡主备上了,二位里面请。”

    梓柔同苏绡绡坐在二楼雅间,婢女端着一个个首饰盒鱼贯而入,店老板笑着道:“最新的样式全在这里了,郡主小姐慢慢挑选,小的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梓柔扫了一眼珠光闪闪的宝物,似是没有兴趣,起身道:“我去外面透透气,苏小姐有什么事找老柳就行,他就在门外守着。”

    见绡绡点头,梓柔走出包间,给柳树精递了个眼色,自己则御剑飞走了。

    王宫,听竹苑。

    钰听之双手抚琴,沉醉其中。琴音时而高昂激越,时而婉转低凝,时而如鸣珮环,时而清扬空蒙。

    忽的一道白光闪过,一浅衫男子单膝跪地,抱拳道:“主上,青丘传信,黑狐卫又有异动,恐对苏绡绡小姐不利。”

    钰听之置若罔闻,依旧闭眼抚琴,面上戴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一张绯色薄唇,此刻正唇角上扬,似是十分愉悦。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带月影卫拦截?”

    一曲奏毕,钰听之方睁开双眼,眼里带着笑意,“不必,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怎能拂了嘉然的好意?”

    浅衫男子挠挠头,“主上何意?旭不是很明白。”

    “你不必知道,”钰听之一挥手,旭变回一只通体雪白的幼鸟模样,扑腾着翅膀在钰听之肩上落下,“看着就行。”

    钰听之给旭施了隐身术,又将它周身气息掩盖起来。

    保持神秘,和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是旭每日的主要工作。

    在与青丘公子相熟的几人看来,旭就是一只羽毛雪白的宠物鸟,偶尔承担坐骑的重任。至于它是否有其余的身份,他们就无从得知了。

    而对于梓柔来说,旭与青丘公子的关系则是毫无关系。

    至少在过往的百年光阴里,她只知道:旭作为一只大型雪鸮,是她儿时玩伴所驯服的坐骑,仅此而已。

    话音刚落,梓柔御剑而来。

    “昨日约好了下棋,看来钰听公子还记得此事。”

    钰听之飞身跃上瀑布下的光滑圆石,屈膝而坐,“钰某静候郡主已久,请。”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在瀑布底下下棋。”梓柔在他面前坐定,面前便多了一副棋盘。

    “这么多年了,郡主还记得钰某的喜好。”钰听之浅浅一笑,手里捻起白子,等梓柔先走。

    “记得四十年前的元宵节,在青丘集市的偏僻角落,你执的也是白子,和你对弈的,则是只一手臭棋的老狐狸。”

    “棋艺虽臭,却打得一手好算盘。”

    “行走江湖的老油条,无非想讨点钱财。你倒好,掀了人棋摊不说,还追上去把人老窝给端了,”梓柔乐不可支,“这跟踹乞丐的饭碗有什么区别?”

    钰听之落下一子,“乞丐是光明正大的要,他们是窃。”

    “谁让你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去小破摊下棋?你以为遇上了世外高人,结果人家把你当肥羊宰。”

    “说起来,端他们老巢的时候,郡主可是比钰某还要积极。喊的口号叫什么,‘惩奸除恶,替天行道’?”钰听之吃下一颗黑子,尾音上扬。

    梓柔咳了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青丘公子,连口号都还记得呢?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郡主掉进狐狸洞迷路三天...”

    “打住!打住!”梓柔伸手挡住他嘴巴,“都是那老狐狸活该!偷东西都偷到青丘公子身上了,端个小小的狐狸窝,正是为民除害。呵呵,有青丘公子,乃狐族之幸啊。我们下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