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京（求追读）
朱常洛和张维贤谈话不再紧张，只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就算门外的张之乐也不听不清。
“老国公，您只需这般说。”
……
看着张维贤八百里加急上奏的折子，万历皇帝愤怒的扔在一旁。
这些日子，一直侍奉他的郑贵妃，不知所以，拿起奏折。
“英国公维贤谨题，山东疫情已得到控制，太子正全力主持各项事宜，唯有一事，臣听闻山东承宣布政使孙敦华被太子无辜关押，自尽身亡，故请陛下定夺。”
郑贵妃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崔文升这个废物！
为何这消息和密报截然不同！
可随即想到，崔文升已经死了数日，便只好认为是朱常洛命不该绝，竟让他治疫成功。
“老嬷嬷，你骗臣妾，骗的好苦啊！”
郑贵妃理由撒着娇。
说着特给万历起的外号：老嬷嬷。
“爱妃，朕，朕也是无计可施啊，谁想到疫情突然就好了，这也难怪，若是有了药方，疫情不攻自破。”
万历皇帝最宠的就是郑贵妃，就是喜欢她刁蛮任性的样子。
“臣妾不管，陛下可是答应臣妾，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将太子之位废除。”
“爱妃，此事也得从长计议，眼下，太子并没有过错，朕也不好独断专行，那群大臣也不会答应啊。”
万历求饶般的说着，还想抱住郑贵妃，却被她一拍，将手缩了回去。
“陛下若是没有将太子废了，臣妾便不再与陛下行鱼水之欢，也不让陛下触碰臣妾的玉足。”
郑贵妃很生气，万历很害怕。
“爱妃，爱妃，朕这就命人，将太子撤回来，朕想到了，孙敦华乃是从二品大员，对他的处罚需要有朕的旨意，这便是太子的错！”
郑贵妃没有理他。
“太子又害英国公丧子，朝中大臣一定有部分，对太子充满了敌意。”
郑贵妃依旧没有理他。
“朕再奖赏常洵两万顷良田，爱妃，你可原谅朕了？”
万历此刻哪里还有帝王之相，被郑贵妃拿捏死死的。
郑贵妃白了他一眼。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臣妾也不好胡搅蛮缠，不过，陛下，常洵想要南京作为封地。”
郑贵妃刚说，就被万历制止住了。
“爱妃，常洵已经被封为福王，更是已经有了洛阳作为封地，没有更换封地的理由啊。”
听到万历的话，郑贵妃气的直接把御案上的奏折扔在地上。
看着郑贵妃，万历生不起一丝的愤怒，接着解释。
“爱妃，此事莫说朕同意，那满朝文武恐怕又会给朕来一次上疏。”
南京，那是大明最开始的都城。
也是两京之一。
更是陪都。
象征性权力。
明宣宗还是太子时，就被明仁宗朱高炽派去南京，负责南京的政事。
让福王朱常洵去南京的难度，不亚于立福王为太子。
“不如这样，朕先将太子调回来，罚他再去别处？”
万历只好妥协道，没办法，他对郑贵妃的依赖，更甚过郑贵妃对他的依赖。
郑贵妃闻言，凤眸一转，莲步轻移。
“老嬷嬷可莫要欺骗人家，陛下一言九鼎。”
瞧着自己的爱妃再次来到面前，万历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抚摸着郑贵妃的玉手。
“君无戏言。”
随即大声喊道。
“大伴！命太子即可回京！朕要亲自过问山东治疫一事。”
翊坤宫外。
大伴卢受隔着宫门，应了一声。
因为，翊坤宫内，是属于万历皇帝和郑贵妃的二人世界。
一道圣旨，从京师到济南府，仅仅需要一天。
朱常洛面对这封意料之中的圣旨，表现的很是平静。
“高将军，之前虽说你犯了大错，可本宫并不打算追究，你迁移疫民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还有那个鹿善继的文人，让他留在你手下，当一名吏员，好好磨砺一番，至于他的去留，你不可阻拦。”
朱常洛对着这个操劳一个月的都指挥使高远嘱咐道，对于鹿善继，虽然有大才，可朱常洛却不敢过多干涉，不如现在结一个善缘。
“可是，如若本宫再听闻你坑害百姓，胡乱作为，到时，便会数罪并罚！”
高远身披甲胄，抱拳说道。
“殿下，末将真是服了，这剩下治疫之事，末将一定完成！只是可惜了孙大人……”
高远始终觉得，这个迁移灾民，对孙敦华的处罚太过严重。
朱常洛冷哼一声。
“可惜？若你知道他做了多少错事，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本宫将他下狱，只是立威，若他只有这个错，本宫自会放他，可他经营山东布政使司数年，贪墨银两达到了百万之多，更有勾结商贾，为女真输送物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高远吃了一惊，他平日里虽说也有吃空饷，但是勾结外敌这叛国之事，是决计不会做。
“殿下赎罪，卑职，卑职真的不知，可他明明已是一方大员，为何要勾结外敌？”
“想当叛徒纵使有成百上千个理由，也是叛徒！高远，这件事，你要引以为戒，山东都司可莫要有叛国之贼！”
朱常洛说完，飞身上马，带着英国公张维贤，锦衣卫指挥同知郭维城，以及十多个剩下的锦衣卫赶回京师。
一路上，朱常洛仔细翻看着郭维城搜集到的信息。
孙敦华的自尽，背后最有动机的是便是晋商。
晋商一直从事的便是边境贸易，这也只是局限在将大量的物资运抵九边和辽东来换取盐引。
可商人逐利，是始终不变的道理。
辽东的建州女真每每入关，掠夺的丰厚财富，便是吸引晋商的诱饵。
他们最开始是售卖粮草，渐渐的连军中的火器也被售卖，直到将辽东军营情况也出售，晋商彻底跟女真绑在一起。
“可恶，这该死的汉奸！”
朱常洛愤怒的骂道。
“汉奸？这是何物？”
一旁的张维贤问道。
“哦，这也是本宫给孙敦华之辈起的统称，汉奸，为我汉族内部之奸佞，为背叛中华民族的敌人！”
“这名字倒真是贴切，殿下，那回京后，您可有打算解释？”
张维贤担忧的问道。
因为按照朱常洛的计划，这次回京，必然会面对万历的百般刁难，目的只有一个，将太子之位让出来。
“自然要解释了，难不成任由我那父皇随意编排？正好也为本宫下一步的去向，找个借口。”
朱常洛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老国公，你家二公子呢？为何没有看到他一同回京？”
郭维城这时拍马过来，问道。
“哦，岳父，张之乐说要上山拜师学艺，就不回京了。”
朱常洛连忙解释道。
当然，信不信，全说演技。
“老国公，您只需这般说。”
……
看着张维贤八百里加急上奏的折子，万历皇帝愤怒的扔在一旁。
这些日子，一直侍奉他的郑贵妃，不知所以，拿起奏折。
“英国公维贤谨题，山东疫情已得到控制，太子正全力主持各项事宜，唯有一事，臣听闻山东承宣布政使孙敦华被太子无辜关押，自尽身亡，故请陛下定夺。”
郑贵妃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崔文升这个废物！
为何这消息和密报截然不同！
可随即想到，崔文升已经死了数日，便只好认为是朱常洛命不该绝，竟让他治疫成功。
“老嬷嬷，你骗臣妾，骗的好苦啊！”
郑贵妃理由撒着娇。
说着特给万历起的外号：老嬷嬷。
“爱妃，朕，朕也是无计可施啊，谁想到疫情突然就好了，这也难怪，若是有了药方，疫情不攻自破。”
万历皇帝最宠的就是郑贵妃，就是喜欢她刁蛮任性的样子。
“臣妾不管，陛下可是答应臣妾，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将太子之位废除。”
“爱妃，此事也得从长计议，眼下，太子并没有过错，朕也不好独断专行，那群大臣也不会答应啊。”
万历求饶般的说着，还想抱住郑贵妃，却被她一拍，将手缩了回去。
“陛下若是没有将太子废了，臣妾便不再与陛下行鱼水之欢，也不让陛下触碰臣妾的玉足。”
郑贵妃很生气，万历很害怕。
“爱妃，爱妃，朕这就命人，将太子撤回来，朕想到了，孙敦华乃是从二品大员，对他的处罚需要有朕的旨意，这便是太子的错！”
郑贵妃没有理他。
“太子又害英国公丧子，朝中大臣一定有部分，对太子充满了敌意。”
郑贵妃依旧没有理他。
“朕再奖赏常洵两万顷良田，爱妃，你可原谅朕了？”
万历此刻哪里还有帝王之相，被郑贵妃拿捏死死的。
郑贵妃白了他一眼。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臣妾也不好胡搅蛮缠，不过，陛下，常洵想要南京作为封地。”
郑贵妃刚说，就被万历制止住了。
“爱妃，常洵已经被封为福王，更是已经有了洛阳作为封地，没有更换封地的理由啊。”
听到万历的话，郑贵妃气的直接把御案上的奏折扔在地上。
看着郑贵妃，万历生不起一丝的愤怒，接着解释。
“爱妃，此事莫说朕同意，那满朝文武恐怕又会给朕来一次上疏。”
南京，那是大明最开始的都城。
也是两京之一。
更是陪都。
象征性权力。
明宣宗还是太子时，就被明仁宗朱高炽派去南京，负责南京的政事。
让福王朱常洵去南京的难度，不亚于立福王为太子。
“不如这样，朕先将太子调回来，罚他再去别处？”
万历只好妥协道，没办法，他对郑贵妃的依赖，更甚过郑贵妃对他的依赖。
郑贵妃闻言，凤眸一转，莲步轻移。
“老嬷嬷可莫要欺骗人家，陛下一言九鼎。”
瞧着自己的爱妃再次来到面前，万历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抚摸着郑贵妃的玉手。
“君无戏言。”
随即大声喊道。
“大伴！命太子即可回京！朕要亲自过问山东治疫一事。”
翊坤宫外。
大伴卢受隔着宫门，应了一声。
因为，翊坤宫内，是属于万历皇帝和郑贵妃的二人世界。
一道圣旨，从京师到济南府，仅仅需要一天。
朱常洛面对这封意料之中的圣旨，表现的很是平静。
“高将军，之前虽说你犯了大错，可本宫并不打算追究，你迁移疫民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还有那个鹿善继的文人，让他留在你手下，当一名吏员，好好磨砺一番，至于他的去留，你不可阻拦。”
朱常洛对着这个操劳一个月的都指挥使高远嘱咐道，对于鹿善继，虽然有大才，可朱常洛却不敢过多干涉，不如现在结一个善缘。
“可是，如若本宫再听闻你坑害百姓，胡乱作为，到时，便会数罪并罚！”
高远身披甲胄，抱拳说道。
“殿下，末将真是服了，这剩下治疫之事，末将一定完成！只是可惜了孙大人……”
高远始终觉得，这个迁移灾民，对孙敦华的处罚太过严重。
朱常洛冷哼一声。
“可惜？若你知道他做了多少错事，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本宫将他下狱，只是立威，若他只有这个错，本宫自会放他，可他经营山东布政使司数年，贪墨银两达到了百万之多，更有勾结商贾，为女真输送物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高远吃了一惊，他平日里虽说也有吃空饷，但是勾结外敌这叛国之事，是决计不会做。
“殿下赎罪，卑职，卑职真的不知，可他明明已是一方大员，为何要勾结外敌？”
“想当叛徒纵使有成百上千个理由，也是叛徒！高远，这件事，你要引以为戒，山东都司可莫要有叛国之贼！”
朱常洛说完，飞身上马，带着英国公张维贤，锦衣卫指挥同知郭维城，以及十多个剩下的锦衣卫赶回京师。
一路上，朱常洛仔细翻看着郭维城搜集到的信息。
孙敦华的自尽，背后最有动机的是便是晋商。
晋商一直从事的便是边境贸易，这也只是局限在将大量的物资运抵九边和辽东来换取盐引。
可商人逐利，是始终不变的道理。
辽东的建州女真每每入关，掠夺的丰厚财富，便是吸引晋商的诱饵。
他们最开始是售卖粮草，渐渐的连军中的火器也被售卖，直到将辽东军营情况也出售，晋商彻底跟女真绑在一起。
“可恶，这该死的汉奸！”
朱常洛愤怒的骂道。
“汉奸？这是何物？”
一旁的张维贤问道。
“哦，这也是本宫给孙敦华之辈起的统称，汉奸，为我汉族内部之奸佞，为背叛中华民族的敌人！”
“这名字倒真是贴切，殿下，那回京后，您可有打算解释？”
张维贤担忧的问道。
因为按照朱常洛的计划，这次回京，必然会面对万历的百般刁难，目的只有一个，将太子之位让出来。
“自然要解释了，难不成任由我那父皇随意编排？正好也为本宫下一步的去向，找个借口。”
朱常洛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老国公，你家二公子呢？为何没有看到他一同回京？”
郭维城这时拍马过来，问道。
“哦，岳父，张之乐说要上山拜师学艺，就不回京了。”
朱常洛连忙解释道。
当然，信不信，全说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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