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越所有法律的地方
沈启与赵小贝通过长廊步入到休息区内，随意的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各自浏览着随身携带的晶片显示器中的内容，静静等待着。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长廊尽头的办公室大门向两边划开。
一个小型的履带式机器人缓缓移动出来，位于头部的扩音器响起了嘹亮的声音：
夜影部队各小队，十分钟后零二层训练广场集合！
重复！
夜影部队……
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把沈启和赵小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两边重播之后，那履带式机器人的扩音器停止播放，随后将头部转向他们，透过玻璃墙壁闪过一道绿色光束扫描而过。
随着绿色光束略过二人，那机器人的扩音器内传来了一个嗓音沙哑的男性话语：“是法纪监察处的孙上尉和副官赵少尉吗？
请进来吧。”
沈启带着赵小贝随即起身收起各自的晶片显示器后，整理装束快步走了过去。
那履带式机器人则倒退着反回了办公室内。
进入办公室大门，入眼所见的是一片阶梯状的巨大指挥中心。
差不多近百个工位，呈半圆形围绕着最前方的一片巨大的由数十片透明晶体拼接而成的墙壁。
沈启二人通过一旁边缘处的宽敞过道一路前行。直至绕过了那超大型的透明墙壁，又前行十余米后，在临近这指挥中心的最内侧墙壁附近，见到一个转弯。
在转弯之内，是四个由玻璃墙壁隔断开的办公室。
每一处办公室的玻璃门上方都横着一块金属名牌，分别标记着：执法督战办公室、法纪监察办公室、作训指导办公室，以及最内侧的总指挥办公室。
此时那个履带式机器人，就停在总指挥办公室的门口。
赵小贝跟随在沈启的身侧，此时悄悄用脚尖踢了他的鞋跟一下，然后用目光示意他先行。
沈启则朝她撇了下嘴，然后迈步向前。
“报告！”
沈启来到总指挥办公室的门外，按照之前赵小贝教他的，立正敬礼。
“进来吧，不用这么正式。”
办公室内，一个头发花白但看面相似乎顶多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少校军官，一边低头用点触笔不停地在桌面上投影的虚拟屏幕中不停书写着什么，一边随口说：“旁边有沙发，你们自己随便坐。
想喝什么，直接让丘丘帮你们端来就行。
先等我十几分钟。
让我把这份训练规划书做完，咱们再聊。”
“……”
沈启和赵小贝相互对视一眼。
他俩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位夜影部队的实际负责人，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二人没有多言，同时转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等待。
那个履带式机器人缓缓驶入转向他们，扩音器中传来了柔和的电子合成声音：“两位长官，想喝点什么？
我这里有绿茶、红茶、白茶、花茶，当然，它们都是化学合成的仿制口味。
不过如果两位想尝试一下这里特有的青泥发酵茶的话，我可以保证，它一定是最天然、最新鲜的。只是口感，可能，也许，稍微有些独特。”
“丘丘，给他们倒两杯现磨咖啡。我记得培克上校送来的咖啡豆还有不少吧？”
头都没抬的段少校依旧还在奋笔疾书，口中还不忘插嘴叮嘱。
“少校，那些咖啡豆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经被顾中尉和他的**们浪费掉了。
您能想象，他们在咖啡中添加的那些复杂的东西吗？
合成糖浆、合成蛋白粉，还有合成奶油。
那种味道，即使我没有嗅觉和味觉，都觉得实在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的美味！”
段少校轻笑一声，抬手挥动一下，“去吧，按我说的做。”
“遵命，少校！”
履带式机器人不再出声，转身缓慢地退出门外。
“指挥官，您的机器人智能化程度非常高。”
赵小贝站起身，表情严肃地盯着还是没有抬头的段少校说：“据我了解，亚华境内，能够拥有自主思维意识的智能机器人，都是受到严格管控的。”
“嗯，是的！”
段少校此时恰好放下手中的点触笔，抬起头看着她微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她可以坐下。
然后继续说：“丘丘实际上是整个第五基地的智能中控指挥系统的子系统终端。
别看它移动缓慢，但实际上配合着指挥系统的庞大存储分析运算设备，其智慧程度已经能够模仿相当于正常人类的思维能力。
只不过，相比于人类可以多角度的复杂思考方式而言，它还是只能依靠预设的多重逻辑运算叠加处理，然后再通过分析对方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变化，才能对人类提出的相关问题来进行回应。
总之，它依旧还是处于模仿的阶段，所谓的自主思维意识，也仅仅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像而已。”
段少校脸上的笑容有些感慨，摇头叹息：“就像没有灵魂的尸体，即使可以运用科技手段让它发出声音，甚至行走自如。
但尸体，依旧不是真正的活人。”
“指挥官，我的意思是，您这样驱使机器人的行为，是否已经获得过相关机构的批准？”
赵小贝表情依旧严肃，“我想您应该比我还清楚，第一次全球资源战争中期，为什么有些国家的核武器会突然失控自爆的。
无论是地球联合体，还是亚华共和国宪法，都明令禁止私人以任何理由驱使、引导、锻炼智能机器人从事与思维进化有关的一切行为。”
“呵呵”
段少校被她的话逗笑了，摆摆手说：“赵少尉，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也看过了你的性格特点分析报告。
不过，我并不认同报告里的部分内容。
对于你的疑问，我的答案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因为这里是，第五基地！
在这里，地球联合体的所有法令都毫无意义。
亚华的所有法规，都不能高于第五基地的军规。
在这里，军规高于一切。
基地总司令培克上校，直接对亚华最高统帅部负责。
无论是总统、议会议长、国防部、内务部，以及你父亲任职的监察部、你曾祖父曾经管理过的司法部等等所有机构，都无权过问这里的一切。
甚至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机构，连知道这处基地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这些话，段少校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语气也依旧平静，“第五基地，专门为夜影部队而建。
夜影部队则是为了当亚华遭遇灭国危机时，能够给与所有入侵者以报复性的毁灭打击。
这里，是亚华隐藏的底蕴，也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灭世武力。
唔？坐下聊。”
段少校再一次语气轻柔地微笑着示意她请坐。
“……”
赵小贝目光闪动，缓缓坐回到沈启身侧。
“孙上尉”
段少校将目光转向沈启，笑容略微加深了一些，言语中意有所指地说：“我对关于你的个人能力评估报告中特意提到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而且，在这个基地当中，我手下的士兵也具有各式各样与众不同的能力，以后有时间你可以多观察一下它们的训练过程和执行任务时的战斗方式。
我相信对于你来说，应该会有一定的帮助。”
“是！我会认真观察的。”
沈启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点头回答。
这时，履带式机器人丘丘，已经端着一个盘子缓缓移动到沈启二人旁边，“两位长官，这是现磨的咖啡，请品鉴。”
“嗯，我可以要求在里面添加一些，呃，比如糖浆、奶油之类的复杂东西吗？”
沈启看了看递到眼前的杯子中，那深黑透亮的咖啡，略显迟疑地询问。
“……”
履带式机器人丘丘，沉默了一下，才用机械的声音反问：“长官，您确定吗？”
“是的，麻烦你。”
沈启连忙点头。
“我也是！”
赵小贝侧目看了一眼杯子，也开口附和。
“好的，两位长官，请稍等。”
履带式机器人丘丘回应一声，缓缓转身再次离去。
赵小贝这时转目看着段少校，语气略显复杂地询问：“指挥官，您刚才说夜影部队，是亚华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灭世武力。
很抱歉，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难道在这个基地里，还存在着比核污染、生化病毒更具危险性的东西吗？”
“赵少尉，请不要低估人类毁灭自己的创造能力。”
段少校轻轻一点办公桌上的虚拟投影，将刚刚修改完的文件发送了出去，然后收起点触笔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来，仔细地看着他们，继续说：“核污染、生化病毒，确实能够消灭人类中的绝大部分。
但只要幸存下来的人，还具有保持科技继续发展的能力，那么这两种危害也就不再是不能防御和克服的了。
但是，夜影部队不同。
这支部队，是一把真真正正的双刃剑！
一旦失控，它将会彻底毁灭人类的一切。所有的人类文明与科技都将万劫不复。
而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当然现在也包括你们，就是为了把这种失控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直至……我们无能为力的那一天为止。”
“指挥官，您，似乎很悲观？”
赵小贝皱眉与他对视着，而且还问出了一个非常不礼貌的问题。
“嗯，也许吧。”
段少校自嘲地摇摇头，然后振作精神揉了揉脸颊，说道：“一会儿，让丘丘陪着你们去后勤处，领取你们的装备和个人物品。
然后，给你们四十八小时的休整时间。
四十八小时过后，再来这里报道。
我会给你们的法纪监察处，分派具体的任务内容。
在此期间，基地内只要是你们权限许可范围内的地方，都可以去。
不过，一旦离开指挥部区域，在未经允许之前，严谨擅自显露你们的本来面目。
行了，就这些。
哦对了，等一下喝完咖啡再走。
我要去睡一会儿了。
培克上校交给我的训练大纲，让我连续熬了五十多个小时，简直要了我的半条命。
二位，失陪了。”
段少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摆摆手转身便走。
看他的状态，丝毫没有把二人当外人的样子。
“咱们这位直属上司，看上去人还不错？”
沈启内心里对于刚才二人的对话内容感觉非常复杂，但表面上却并未过多的表露出来。
只是半开玩笑地朝赵小贝呲了呲牙。
赵小贝表情始终没有缓和下来，此时闻言皱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现在已经后悔跟你来这里了。”
“上了贼船，后悔也晚了不是？”
沈启挑了挑眉，嬉笑着摆手：“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安心的跟我混吧。
我是不会亏待你滴！”
“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夜影部队有多神秘，多诡异吗？”
赵小贝摇头提醒：“在这里，除了第五基地的军规，其他法律全都得靠边站。
这正常吗？”
“这不挺好吗？”
沈启反而笑咪咪地反问：“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了吗？
法纪监察啊！
咱们就是这里的纠察兼大法官。
说一不二懂不懂？
一言九鼎有木有？
地位大大滴超然！”
“……”
赵小贝闻言，哑然无语的看着他。
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智障儿童。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长廊尽头的办公室大门向两边划开。
一个小型的履带式机器人缓缓移动出来，位于头部的扩音器响起了嘹亮的声音：
夜影部队各小队，十分钟后零二层训练广场集合！
重复！
夜影部队……
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把沈启和赵小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两边重播之后，那履带式机器人的扩音器停止播放，随后将头部转向他们，透过玻璃墙壁闪过一道绿色光束扫描而过。
随着绿色光束略过二人，那机器人的扩音器内传来了一个嗓音沙哑的男性话语：“是法纪监察处的孙上尉和副官赵少尉吗？
请进来吧。”
沈启带着赵小贝随即起身收起各自的晶片显示器后，整理装束快步走了过去。
那履带式机器人则倒退着反回了办公室内。
进入办公室大门，入眼所见的是一片阶梯状的巨大指挥中心。
差不多近百个工位，呈半圆形围绕着最前方的一片巨大的由数十片透明晶体拼接而成的墙壁。
沈启二人通过一旁边缘处的宽敞过道一路前行。直至绕过了那超大型的透明墙壁，又前行十余米后，在临近这指挥中心的最内侧墙壁附近，见到一个转弯。
在转弯之内，是四个由玻璃墙壁隔断开的办公室。
每一处办公室的玻璃门上方都横着一块金属名牌，分别标记着：执法督战办公室、法纪监察办公室、作训指导办公室，以及最内侧的总指挥办公室。
此时那个履带式机器人，就停在总指挥办公室的门口。
赵小贝跟随在沈启的身侧，此时悄悄用脚尖踢了他的鞋跟一下，然后用目光示意他先行。
沈启则朝她撇了下嘴，然后迈步向前。
“报告！”
沈启来到总指挥办公室的门外，按照之前赵小贝教他的，立正敬礼。
“进来吧，不用这么正式。”
办公室内，一个头发花白但看面相似乎顶多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少校军官，一边低头用点触笔不停地在桌面上投影的虚拟屏幕中不停书写着什么，一边随口说：“旁边有沙发，你们自己随便坐。
想喝什么，直接让丘丘帮你们端来就行。
先等我十几分钟。
让我把这份训练规划书做完，咱们再聊。”
“……”
沈启和赵小贝相互对视一眼。
他俩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位夜影部队的实际负责人，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二人没有多言，同时转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等待。
那个履带式机器人缓缓驶入转向他们，扩音器中传来了柔和的电子合成声音：“两位长官，想喝点什么？
我这里有绿茶、红茶、白茶、花茶，当然，它们都是化学合成的仿制口味。
不过如果两位想尝试一下这里特有的青泥发酵茶的话，我可以保证，它一定是最天然、最新鲜的。只是口感，可能，也许，稍微有些独特。”
“丘丘，给他们倒两杯现磨咖啡。我记得培克上校送来的咖啡豆还有不少吧？”
头都没抬的段少校依旧还在奋笔疾书，口中还不忘插嘴叮嘱。
“少校，那些咖啡豆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经被顾中尉和他的**们浪费掉了。
您能想象，他们在咖啡中添加的那些复杂的东西吗？
合成糖浆、合成蛋白粉，还有合成奶油。
那种味道，即使我没有嗅觉和味觉，都觉得实在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的美味！”
段少校轻笑一声，抬手挥动一下，“去吧，按我说的做。”
“遵命，少校！”
履带式机器人不再出声，转身缓慢地退出门外。
“指挥官，您的机器人智能化程度非常高。”
赵小贝站起身，表情严肃地盯着还是没有抬头的段少校说：“据我了解，亚华境内，能够拥有自主思维意识的智能机器人，都是受到严格管控的。”
“嗯，是的！”
段少校此时恰好放下手中的点触笔，抬起头看着她微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她可以坐下。
然后继续说：“丘丘实际上是整个第五基地的智能中控指挥系统的子系统终端。
别看它移动缓慢，但实际上配合着指挥系统的庞大存储分析运算设备，其智慧程度已经能够模仿相当于正常人类的思维能力。
只不过，相比于人类可以多角度的复杂思考方式而言，它还是只能依靠预设的多重逻辑运算叠加处理，然后再通过分析对方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变化，才能对人类提出的相关问题来进行回应。
总之，它依旧还是处于模仿的阶段，所谓的自主思维意识，也仅仅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像而已。”
段少校脸上的笑容有些感慨，摇头叹息：“就像没有灵魂的尸体，即使可以运用科技手段让它发出声音，甚至行走自如。
但尸体，依旧不是真正的活人。”
“指挥官，我的意思是，您这样驱使机器人的行为，是否已经获得过相关机构的批准？”
赵小贝表情依旧严肃，“我想您应该比我还清楚，第一次全球资源战争中期，为什么有些国家的核武器会突然失控自爆的。
无论是地球联合体，还是亚华共和国宪法，都明令禁止私人以任何理由驱使、引导、锻炼智能机器人从事与思维进化有关的一切行为。”
“呵呵”
段少校被她的话逗笑了，摆摆手说：“赵少尉，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也看过了你的性格特点分析报告。
不过，我并不认同报告里的部分内容。
对于你的疑问，我的答案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因为这里是，第五基地！
在这里，地球联合体的所有法令都毫无意义。
亚华的所有法规，都不能高于第五基地的军规。
在这里，军规高于一切。
基地总司令培克上校，直接对亚华最高统帅部负责。
无论是总统、议会议长、国防部、内务部，以及你父亲任职的监察部、你曾祖父曾经管理过的司法部等等所有机构，都无权过问这里的一切。
甚至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机构，连知道这处基地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这些话，段少校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语气也依旧平静，“第五基地，专门为夜影部队而建。
夜影部队则是为了当亚华遭遇灭国危机时，能够给与所有入侵者以报复性的毁灭打击。
这里，是亚华隐藏的底蕴，也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灭世武力。
唔？坐下聊。”
段少校再一次语气轻柔地微笑着示意她请坐。
“……”
赵小贝目光闪动，缓缓坐回到沈启身侧。
“孙上尉”
段少校将目光转向沈启，笑容略微加深了一些，言语中意有所指地说：“我对关于你的个人能力评估报告中特意提到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而且，在这个基地当中，我手下的士兵也具有各式各样与众不同的能力，以后有时间你可以多观察一下它们的训练过程和执行任务时的战斗方式。
我相信对于你来说，应该会有一定的帮助。”
“是！我会认真观察的。”
沈启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点头回答。
这时，履带式机器人丘丘，已经端着一个盘子缓缓移动到沈启二人旁边，“两位长官，这是现磨的咖啡，请品鉴。”
“嗯，我可以要求在里面添加一些，呃，比如糖浆、奶油之类的复杂东西吗？”
沈启看了看递到眼前的杯子中，那深黑透亮的咖啡，略显迟疑地询问。
“……”
履带式机器人丘丘，沉默了一下，才用机械的声音反问：“长官，您确定吗？”
“是的，麻烦你。”
沈启连忙点头。
“我也是！”
赵小贝侧目看了一眼杯子，也开口附和。
“好的，两位长官，请稍等。”
履带式机器人丘丘回应一声，缓缓转身再次离去。
赵小贝这时转目看着段少校，语气略显复杂地询问：“指挥官，您刚才说夜影部队，是亚华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灭世武力。
很抱歉，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难道在这个基地里，还存在着比核污染、生化病毒更具危险性的东西吗？”
“赵少尉，请不要低估人类毁灭自己的创造能力。”
段少校轻轻一点办公桌上的虚拟投影，将刚刚修改完的文件发送了出去，然后收起点触笔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来，仔细地看着他们，继续说：“核污染、生化病毒，确实能够消灭人类中的绝大部分。
但只要幸存下来的人，还具有保持科技继续发展的能力，那么这两种危害也就不再是不能防御和克服的了。
但是，夜影部队不同。
这支部队，是一把真真正正的双刃剑！
一旦失控，它将会彻底毁灭人类的一切。所有的人类文明与科技都将万劫不复。
而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当然现在也包括你们，就是为了把这种失控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直至……我们无能为力的那一天为止。”
“指挥官，您，似乎很悲观？”
赵小贝皱眉与他对视着，而且还问出了一个非常不礼貌的问题。
“嗯，也许吧。”
段少校自嘲地摇摇头，然后振作精神揉了揉脸颊，说道：“一会儿，让丘丘陪着你们去后勤处，领取你们的装备和个人物品。
然后，给你们四十八小时的休整时间。
四十八小时过后，再来这里报道。
我会给你们的法纪监察处，分派具体的任务内容。
在此期间，基地内只要是你们权限许可范围内的地方，都可以去。
不过，一旦离开指挥部区域，在未经允许之前，严谨擅自显露你们的本来面目。
行了，就这些。
哦对了，等一下喝完咖啡再走。
我要去睡一会儿了。
培克上校交给我的训练大纲，让我连续熬了五十多个小时，简直要了我的半条命。
二位，失陪了。”
段少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摆摆手转身便走。
看他的状态，丝毫没有把二人当外人的样子。
“咱们这位直属上司，看上去人还不错？”
沈启内心里对于刚才二人的对话内容感觉非常复杂，但表面上却并未过多的表露出来。
只是半开玩笑地朝赵小贝呲了呲牙。
赵小贝表情始终没有缓和下来，此时闻言皱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现在已经后悔跟你来这里了。”
“上了贼船，后悔也晚了不是？”
沈启挑了挑眉，嬉笑着摆手：“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就安心的跟我混吧。
我是不会亏待你滴！”
“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夜影部队有多神秘，多诡异吗？”
赵小贝摇头提醒：“在这里，除了第五基地的军规，其他法律全都得靠边站。
这正常吗？”
“这不挺好吗？”
沈启反而笑咪咪地反问：“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了吗？
法纪监察啊！
咱们就是这里的纠察兼大法官。
说一不二懂不懂？
一言九鼎有木有？
地位大大滴超然！”
“……”
赵小贝闻言，哑然无语的看着他。
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智障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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