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胡心妍不肯说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胡贤御却说自己好像知道是谁的了。
邹广泽，许茗楼，胡贤御，韩逸然四人来到北横街口。
“确定是在这？”邹广泽问，胡贤御点点头:“确定，他经常在这儿演出。”
北横街口的万安茶楼，农户，商贩来往众多，经常在此吃茶聊天。
几人等了半个多钟头，从里面走出来了一群唱评弹的人，像是已经唱完了，准备回去，让人悄悄的跟过去，跟着其中一人，跟着悄悄的进了南边前河弄。
“你确定是他？”
“确定不会错，我看见他可是好几次跟我大阿妲有说有笑的呀。”胡贤御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许茗楼道:“广泽哥，按照你的话跟了化好几次，等会儿他会拐进去，那边啊人少，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揍他，用担心再被别人知道。不过他看上去比你大七八岁呢，我们这几个人揍的过吗？”
邹广泽道:“揍不过也得揍，谁让他欺负我们心妍阿妲的，对不对？”
剩下的人齐齐点头，邹广泽对韩逸然说:“逸然，一会儿你在那里替我们放个哨，只要有人来了，你就喊一声让我们跑。”
“好的，没有问题，交给我。”韩逸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被跟踪的那个人用了弄堂口，邹广泽一行人准备上前去，却刹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见了胡云喜。
“曹玉青，你得跟我说清楚啊，我阿妲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曹玉青面对胡云喜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脸白的吓人，身子软塌塌的差点没跌到地上，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胡云喜叉着腰瞪着他，指着说道:“我看你八成就是心虚，我本来也不确定，但上次我一问你，你就跑了，不是你干的你又跑什么呢？”
“我、我、我。”曹玉青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浑身哆嗦了一阵才说道:“好吧，好吧，确实是我的……”话音未落就被胡云喜拽着衣角往外拖，胡云喜虽然比曹玉清小个七八岁，矮了一个个头，但曹玉青现在身体已经害怕地没什么力气，被胡云喜一拖他差点就白前倒了。
“你现在就跟着我去见我阿爸。”
“别！”
曹玉青一听吓坏了，一下子跪在了允许的面前，求饶道:“云喜阿妹，千万不要啊！若是让你阿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胡云喜心里很生气，想要好好教训这个欺负自己姐姐的男人。正想着怎么教训呢，忽然三四个少年从自己身后冲上来将曹玉青围起来连打带踹地暴打了一顿。
“曹玉清，我大阿妲的孩子你认不认？”胡贤御气愤极了，站在最前面，看见曹玉青被打惨的样子，丝毫不解气，还想上去再踹两脚。
曹玉清被打的鼻青脸肿，温热的鲜血从鼻孔里流出，他蜷缩着身体，用袖口随意的抹了抹。
“认，我肯定认，这孩子是我的，肯定认。”
“他认有什么用？”邹广泽走了上来蹲在曹玉青的旁边，手揪着他的褂领，曹玉青被吓得往旁边挪了一下，又被揪了回来。
“你打算怎么办？”
曹玉青慌张的说道:“我、我、我娶她。”
“娶她？”邹广泽挨得更近了，曹玉青认真了，再重复了一遍:“我娶她。”刚说完，邹广泽的拳头又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你不可能娶她，也不会让你娶她。”许茗楼说，“臭卖唱的怎么能配个大小姐呢？”
“那、那怎么办啊？”曹玉青红着眼睛问道。
邹广泽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知道吗？心妍阿妲因为你，已经毁了一辈子，阿爸要打死她！”
“不能，不行！”曹玉青突然站了起来，“我现在就要找去她！”
“滚！”
邹广泽一把将曹玉青推倒在泥地里，叉着腰说道:“你就好自为之吧。”又示意其他人:“走了！”只留了曹玉青一个人躺在地上。
曹玉青从地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小院子里，一头扎进了天井的石缸里，使整个人浸没在水缸中。
两年前的那场学生运动，一群青年学生在大街小巷发着传单，遭到了警察的驱捕，当时他正从太平茶楼出来，一群警察追着一群学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手拿着传单散落了一地，后面的警察是来势汹汹的追着，女学生快要摔倒了，他就上去一把将她扶住，然后拉到了拐角的巷口里，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曹玉青记得清楚，那是二人的第一次身体接触，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这个女孩的身影就贯穿了他整个梦境，虽然后面也见过几面，但都是相顾而无言。
直到那天傍晚，那个女孩儿与她的父亲吵架从家里跑出来，在街巷口遇到了他，他将她带回了家。
两人坐在床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静静听她哭诉，顺便稍稍的安慰了她几句，女孩冷静了下来，望着他，然后一下抱住了他。
曹玉青那时候脑子停滞了，胡心妍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他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在他脖子与耳边来回摸索，这个温热的东西从他的耳边经过脸颊抵住了他的唇，并且停留在上面。
他心狂跳的厉害，双手不自觉地去搂住了她的腰，渐渐地，身体一点一点的矮了下去。
他沉醉在了梦中，手紧紧地抓着被褥，自己陷入在了一片柔软中，体会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事后的清醒让他觉得后悔与害怕，赤裸着身体裹着被褥在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自己的裤子。
胡心妍整理好衣服安慰他，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曹玉青此时觉得现在的胡心妍比任何时候都容光焕发，是不是做了女人的原因。
之后每次想起那个黄昏，他的嘴角都会扬起笑意。
胡贤御气愤地站在太平桥下往河下扔石头，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了，你再怎么生气也没什么用，现在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事实了。”邹广泽说道。
胡贤御将手中的石头全部一把扔进河里，说道:“大阿妲一辈子就毁了，但没有关系，我可以把她一直养在家中，甚至连同她的孩子一起，可是我二阿妲，她还没有嫁人呢，这事情一出，她怕也是要在家一辈子了。”
邹广泽走过来搭在他肩上安慰他，:“没事，贤御跟你说，云喜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了，不要紧，我娶她就好了。”
胡贤御怪的望着邹广泽，在想邹广泽这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胡云喜听到邱广泽的话，立刻脸红了，然后马上头也不回害羞地跑开了。
“嗯……我去看看她。”许茗楼追过去了。等许茗楼走远了，胡贤御才问邱广泽:“广泽哥，这话你不能乱讲啊，你这么说了以后，真的娶了怎么办？”
邹广泽笑了两下:“怎么？我就不能做你二姐夫了吗？”又说:“你二阿妲人好看心善，我为什么就不能娶了呢？”
胡贤御被邹广泽的几句话让自己脑子给整糊涂了，韩逸然后来捅了胡贤御两下，说:“广泽哥好像是真的想娶二阿妲，不像骗人的呐。”
邹广泽郑重其事的说道:“贤御，话我可说了，我不是现在脑子不清楚，胡云喜要是嫁不出去就给我好了。”
“真的？”胡贤御渐渐地开始相信邱广译的认真了，“不行啊，这也太委屈你了吧。”胡贤御说。
“哎，怎么叫委屈呢？”邹广泽那胡贤玉的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起来，“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吗？你二阿姐人好，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我当然喜欢她呀！”
“那，行吧，我回去就告诉我阿爸姆妈了。”
当邹树荣知道了，他结婚当天发生的事情后，就找邹广泽做谈话了。
“我说你呀，怎么又去打架了呢？”邹树荣心平气和地教育着邹广泽，邹广泽搬了个椅子十分乖巧的坐在了邱树荣的对面。
“人家还比你大个七八岁呢啊，你就把人家打了。”
“四打一，打得过。”邹广泽说。
“挺光荣的是吧？从小到大呀，一天打多少回呀，我还以为你长大了还有所收敛呢，谁想的还是老样子，你自己打架也就算了，你仗义也就算了，仗义没什么不对，我觉得你不应该把逸然也带过去，他挺文雅的一个人，被你带的也那么暴力了。”
邹广泽解释说:“我本来只是想带过去让他放个哨的，没想到他也加入进来了，这做的还有模有样的，也不能怪他，心妍也是他表姐呀。”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叫人看见吧，没打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真没有。”
邹广泽，许茗楼，胡贤御，韩逸然四人来到北横街口。
“确定是在这？”邹广泽问，胡贤御点点头:“确定，他经常在这儿演出。”
北横街口的万安茶楼，农户，商贩来往众多，经常在此吃茶聊天。
几人等了半个多钟头，从里面走出来了一群唱评弹的人，像是已经唱完了，准备回去，让人悄悄的跟过去，跟着其中一人，跟着悄悄的进了南边前河弄。
“你确定是他？”
“确定不会错，我看见他可是好几次跟我大阿妲有说有笑的呀。”胡贤御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许茗楼道:“广泽哥，按照你的话跟了化好几次，等会儿他会拐进去，那边啊人少，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揍他，用担心再被别人知道。不过他看上去比你大七八岁呢，我们这几个人揍的过吗？”
邹广泽道:“揍不过也得揍，谁让他欺负我们心妍阿妲的，对不对？”
剩下的人齐齐点头，邹广泽对韩逸然说:“逸然，一会儿你在那里替我们放个哨，只要有人来了，你就喊一声让我们跑。”
“好的，没有问题，交给我。”韩逸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被跟踪的那个人用了弄堂口，邹广泽一行人准备上前去，却刹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见了胡云喜。
“曹玉青，你得跟我说清楚啊，我阿妲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曹玉青面对胡云喜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脸白的吓人，身子软塌塌的差点没跌到地上，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胡云喜叉着腰瞪着他，指着说道:“我看你八成就是心虚，我本来也不确定，但上次我一问你，你就跑了，不是你干的你又跑什么呢？”
“我、我、我。”曹玉青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浑身哆嗦了一阵才说道:“好吧，好吧，确实是我的……”话音未落就被胡云喜拽着衣角往外拖，胡云喜虽然比曹玉清小个七八岁，矮了一个个头，但曹玉青现在身体已经害怕地没什么力气，被胡云喜一拖他差点就白前倒了。
“你现在就跟着我去见我阿爸。”
“别！”
曹玉青一听吓坏了，一下子跪在了允许的面前，求饶道:“云喜阿妹，千万不要啊！若是让你阿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胡云喜心里很生气，想要好好教训这个欺负自己姐姐的男人。正想着怎么教训呢，忽然三四个少年从自己身后冲上来将曹玉青围起来连打带踹地暴打了一顿。
“曹玉清，我大阿妲的孩子你认不认？”胡贤御气愤极了，站在最前面，看见曹玉青被打惨的样子，丝毫不解气，还想上去再踹两脚。
曹玉清被打的鼻青脸肿，温热的鲜血从鼻孔里流出，他蜷缩着身体，用袖口随意的抹了抹。
“认，我肯定认，这孩子是我的，肯定认。”
“他认有什么用？”邹广泽走了上来蹲在曹玉青的旁边，手揪着他的褂领，曹玉青被吓得往旁边挪了一下，又被揪了回来。
“你打算怎么办？”
曹玉青慌张的说道:“我、我、我娶她。”
“娶她？”邹广泽挨得更近了，曹玉青认真了，再重复了一遍:“我娶她。”刚说完，邹广泽的拳头又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你不可能娶她，也不会让你娶她。”许茗楼说，“臭卖唱的怎么能配个大小姐呢？”
“那、那怎么办啊？”曹玉青红着眼睛问道。
邹广泽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知道吗？心妍阿妲因为你，已经毁了一辈子，阿爸要打死她！”
“不能，不行！”曹玉青突然站了起来，“我现在就要找去她！”
“滚！”
邹广泽一把将曹玉青推倒在泥地里，叉着腰说道:“你就好自为之吧。”又示意其他人:“走了！”只留了曹玉青一个人躺在地上。
曹玉青从地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小院子里，一头扎进了天井的石缸里，使整个人浸没在水缸中。
两年前的那场学生运动，一群青年学生在大街小巷发着传单，遭到了警察的驱捕，当时他正从太平茶楼出来，一群警察追着一群学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手拿着传单散落了一地，后面的警察是来势汹汹的追着，女学生快要摔倒了，他就上去一把将她扶住，然后拉到了拐角的巷口里，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曹玉青记得清楚，那是二人的第一次身体接触，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这个女孩的身影就贯穿了他整个梦境，虽然后面也见过几面，但都是相顾而无言。
直到那天傍晚，那个女孩儿与她的父亲吵架从家里跑出来，在街巷口遇到了他，他将她带回了家。
两人坐在床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静静听她哭诉，顺便稍稍的安慰了她几句，女孩冷静了下来，望着他，然后一下抱住了他。
曹玉青那时候脑子停滞了，胡心妍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他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在他脖子与耳边来回摸索，这个温热的东西从他的耳边经过脸颊抵住了他的唇，并且停留在上面。
他心狂跳的厉害，双手不自觉地去搂住了她的腰，渐渐地，身体一点一点的矮了下去。
他沉醉在了梦中，手紧紧地抓着被褥，自己陷入在了一片柔软中，体会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事后的清醒让他觉得后悔与害怕，赤裸着身体裹着被褥在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自己的裤子。
胡心妍整理好衣服安慰他，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曹玉青此时觉得现在的胡心妍比任何时候都容光焕发，是不是做了女人的原因。
之后每次想起那个黄昏，他的嘴角都会扬起笑意。
胡贤御气愤地站在太平桥下往河下扔石头，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了，你再怎么生气也没什么用，现在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事实了。”邹广泽说道。
胡贤御将手中的石头全部一把扔进河里，说道:“大阿妲一辈子就毁了，但没有关系，我可以把她一直养在家中，甚至连同她的孩子一起，可是我二阿妲，她还没有嫁人呢，这事情一出，她怕也是要在家一辈子了。”
邹广泽走过来搭在他肩上安慰他，:“没事，贤御跟你说，云喜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了，不要紧，我娶她就好了。”
胡贤御怪的望着邹广泽，在想邹广泽这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胡云喜听到邱广泽的话，立刻脸红了，然后马上头也不回害羞地跑开了。
“嗯……我去看看她。”许茗楼追过去了。等许茗楼走远了，胡贤御才问邱广泽:“广泽哥，这话你不能乱讲啊，你这么说了以后，真的娶了怎么办？”
邹广泽笑了两下:“怎么？我就不能做你二姐夫了吗？”又说:“你二阿妲人好看心善，我为什么就不能娶了呢？”
胡贤御被邹广泽的几句话让自己脑子给整糊涂了，韩逸然后来捅了胡贤御两下，说:“广泽哥好像是真的想娶二阿妲，不像骗人的呐。”
邹广泽郑重其事的说道:“贤御，话我可说了，我不是现在脑子不清楚，胡云喜要是嫁不出去就给我好了。”
“真的？”胡贤御渐渐地开始相信邱广译的认真了，“不行啊，这也太委屈你了吧。”胡贤御说。
“哎，怎么叫委屈呢？”邹广泽那胡贤玉的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起来，“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吗？你二阿姐人好，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我当然喜欢她呀！”
“那，行吧，我回去就告诉我阿爸姆妈了。”
当邹树荣知道了，他结婚当天发生的事情后，就找邹广泽做谈话了。
“我说你呀，怎么又去打架了呢？”邹树荣心平气和地教育着邹广泽，邹广泽搬了个椅子十分乖巧的坐在了邱树荣的对面。
“人家还比你大个七八岁呢啊，你就把人家打了。”
“四打一，打得过。”邹广泽说。
“挺光荣的是吧？从小到大呀，一天打多少回呀，我还以为你长大了还有所收敛呢，谁想的还是老样子，你自己打架也就算了，你仗义也就算了，仗义没什么不对，我觉得你不应该把逸然也带过去，他挺文雅的一个人，被你带的也那么暴力了。”
邹广泽解释说:“我本来只是想带过去让他放个哨的，没想到他也加入进来了，这做的还有模有样的，也不能怪他，心妍也是他表姐呀。”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叫人看见吧，没打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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