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计成
十一月的荣城，已经有了冬天的样子，北风枯叶光丫丫的树枝，无一不让人怀念春风和煦。
那天之后，冷锋一直没再联系过蔡书玉，朱厌也在等待蔡书玉的消息，元野和冷青云因此得以度过了安稳的一个月。
“事成了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朱厌发消息给蔡书玉。
蔡书玉锁好厕所门，拿着好几支验孕棒，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的开始测试，结束后她所有验孕棒正面朝下，不敢看结果，直到听到为朱厌特地设置的短信提示音后，她才鼓足勇气，慢慢把验孕棒翻过来。
两条杠！两条杠！两条杠！太好了，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她不用过现在的日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成了。”她颤着手指，回复朱厌。
“确定？”朱厌还是有点不放心。
“确定！我买了一堆验孕棒，测试结果都一样。”蔡书玉耐着性子解释。
“主子，蔡书玉把事办成了。”收到消息，朱厌赶紧禀告给穷奇。
“知道了，”穷奇站起来，半眯着眼，“让她抓紧点，冷青云，可还等着回家呢。”
“是！”犹豫了一下，朱厌又说道，“主子，冷青云跟元家是越走越近了。”
“哦，”穷奇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是吗？”
“千真万确，冷青云这小子肯定是不想回自己家了，”朱厌继续说道，“周妍这女人把他照顾得挺好。”
“哼，”穷奇重哼一声，“想不想可由不得他！”
“是是是，可不由得他，”朱厌憨笑着，“左右都是主子您一句话，生杀大权都在您这儿，他算什么东西。”
“他不过就是我的一枚棋子，”穷奇成功被朱厌的话取悦到了，“还没有能做决定的权利！”
“那主子，您看要不要对元家下手？”朱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都能提出建议了。
“再等等，”穷奇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心烦，“还没到好天气。”
主子刚刚说什么？天气？天气怎么了？朱厌学穷奇抬头，除了乌云啥也没有啊，那主子怎么能看这么久？他也不敢说话打断，也不敢走，他太难了。
“还愣着？”穷奇看朱厌一脸傻样，好不容易才忍住想骂他的念头，“太闲了？”
“没有没有，主子，我这就走，马上走！”一听穷奇这话，朱厌吓得赶紧表态。
“赶紧滚！”还是夫诸用起来顺手，穷奇忍不住怀念起那个少年。
滚完的朱厌，一边催蔡书玉赶紧行动，一边物色新的出摊点，他想还是得找个人多的地方，才能发家致富。
这厢，蔡书玉决定去接冷锋下班，内里穿了一条鹅黄色的冬裙，外搭一件米白的妮子大衣，穿上高跟鞋后觉得有些不妥，现在她肚子里的可是觉得她能否成为冷太太的王牌，安全起见，她换了一双平底鞋。
“喂，冷大哥，你快下班了吗？我在你单位附近。”蔡书玉用她一贯温温柔柔地语调说话，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看到来电显示的冷锋，迟疑了片刻才接起，听到蔡书玉的话，他立刻走到窗边掀起帘子，只一眼就认出了蔡书玉，他不知道蔡书玉找他有什么事，但有人在等他下班的感觉还挺好的。
“嗯，快了。”
许久，冷锋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蔡书玉差点以为冷锋要把电话挂了。
“好，那我等你。”蔡书玉吸了吸鼻子，满心欢喜地说。
不过片刻，冷锋就来到了她身旁，她知道是自己刚刚吸鼻子的声音起了效果，这么一想，看来她的胜算很大。
“冷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蔡书玉仰起头，故作惊讶。
“天冷，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吗？”冷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哟，锋哥，可以啊，女朋友？”刚下班的老付老远就看见了他们，特地绕路想去瞅瞅冷面阎王的新女友长啥样，有没有以前的嫂子漂亮，“不给介绍介绍？”
“没有，你误会了，我不是冷大哥女朋友。”蔡书玉深知冷锋的脾气，为了不让他反感，她抢在冷锋之前否定了。
说完这番话，她特地看了一眼冷锋的脸色，果然没刚才阴沉。
“怎么？活都干完了？”冷锋扫他一眼，冷冷地开口。
“对不起，锋哥，是我误会了，”老付赶紧认怂，“你们继续，继续，我先走了。”
蔡书玉有些抱歉地冲他笑笑，跟他挥了挥手。老付想，这人不错，看着挺和善的。
“走吧，这人多，我带你吃饭去。”被老付这么一打岔，冷锋也就没再问蔡书玉找他有什么事，他怕待会再冒出一个谁来，想着先离开这儿。
“好。”蔡书玉跟着冷锋，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小巷，她轻皱着眉跟在冷锋身后，走进一家汤粉店。
“老板娘，来两碗老鸭汤粉！”冷锋轻车熟路地坐下点单。
“好嘞，两碗老鸭汤粉，”老板娘朝后厨吩咐，接着转身对冷锋说，“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是，前阵子有些忙。”冷锋客套地回应着。
“这样啊，”老板娘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蔡书玉，“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你带姑娘来。”
“是，想着带她来尝尝你们的汤粉。”被老板娘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吃的。
“姑娘啊，那你可得好好尝尝了，我们家的汤粉可是荣城一绝！”老板娘颇为骄傲地说。
蔡书玉尴尬地笑着点点头，这环境也不好，也不知道这汤粉安不安全，会不会吃坏肚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她来选地方。
蔡书玉随便扒拉两口，意思了一下，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冷锋送她回家，到楼下了，她叫住冷锋。
“冷大哥，当年我跟你提分手，是有原因的，”蔡书玉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冷锋有点懵，说实话，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一道疤，是过去十年里，他心底最深的疤。
“当年我爸逼着我嫁给他，”蔡书玉哽咽说道，“你知道我爸是什么人，我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力！”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冷锋转身，看着鼻子被冻得通红的蔡书玉。
“告诉你了又能怎样？”蔡书玉流着泪，故意不看他。
是啊，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当年的他能拿出六十六万吗？
“是啊，书玉，是我没用！都是我，是我没本事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十年，整整十年，如果当年他没那么固执，圆滑一点，他和蔡书玉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十年？
“不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蔡书玉抱住他，“冷大哥，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冷锋身体一僵，蔡书玉感受到他的变化，连忙说：“冷大哥，你放心，你要是不想要，我就自己带，我过几天就带着楚楚离开荣城，我自己抚养她们长大成人。”
“不是，书玉，我没有说不想要。”听到她这么说，冷锋有些着急了，他决不能让蔡书玉步徐茹梦的后尘，独自一人带孩子这件事决不能再发生在他妻子身上了。
“冷大哥，你的意思是？”蔡书玉在他怀里，忐忑不安。
“我的意思是，书玉，我们，结婚吧！”冷锋感受到了蔡书玉语气中的忐忑，“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家，你愿意吗？”
蔡书玉强压住内心的欣喜，迟迟没有回答。
“你不愿意吗？”久久没听到回答，冷锋再一次开口。
“不是的，冷大哥，只是徐姐姐才过世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会不会不太好，”蔡书玉抱紧了他，“我怕别人说你的闲话。”
冷锋没想到蔡书玉是在为他着想，他还差点误会了她。
“你放心，每人敢说三道四，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和孩子！”
“那冷大哥，我们把小云接回来吧，老在别人家也不是个事。”蔡书玉试着撺掇他接冷青云回家。
其实她才不希望冷青云回家，既然周妍那么喜欢帮人养孩子就让她养好了，奈何朱厌再三吩咐一定要接冷青云回家。
“嗯，这事再说吧，等哪天有空了我去接他。”说到冷青云的事，冷锋就想到了周妍，以她的脾气知道了他要再婚，怕是又要有一场风雨。
“那冷大哥，你早点回去吧，待会太晚了不安全。”蔡书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冷锋。
“好，你自己注意点，楚楚那边要是照顾不过来就多请个人，”冷锋不放心地嘱咐，“别不舍得花钱，知道吗？”
“知道了，快走吧。”
“计划成功！”冷锋走后，蔡书玉立刻给朱厌发了消息。
没想到这么顺利，蔡书玉太激动了，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冷锋向她求婚了，以后她就是冷太太了，今后她要让冷青云看看她有多幸福，而徐茹梦和他以前有多凄惨！
“只是个开始。”正打算收摊的朱厌给蔡书玉回了个消息。
一切还只是个开始，一个新的开始。
那天之后，冷锋一直没再联系过蔡书玉，朱厌也在等待蔡书玉的消息，元野和冷青云因此得以度过了安稳的一个月。
“事成了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朱厌发消息给蔡书玉。
蔡书玉锁好厕所门，拿着好几支验孕棒，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的开始测试，结束后她所有验孕棒正面朝下，不敢看结果，直到听到为朱厌特地设置的短信提示音后，她才鼓足勇气，慢慢把验孕棒翻过来。
两条杠！两条杠！两条杠！太好了，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她不用过现在的日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成了。”她颤着手指，回复朱厌。
“确定？”朱厌还是有点不放心。
“确定！我买了一堆验孕棒，测试结果都一样。”蔡书玉耐着性子解释。
“主子，蔡书玉把事办成了。”收到消息，朱厌赶紧禀告给穷奇。
“知道了，”穷奇站起来，半眯着眼，“让她抓紧点，冷青云，可还等着回家呢。”
“是！”犹豫了一下，朱厌又说道，“主子，冷青云跟元家是越走越近了。”
“哦，”穷奇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是吗？”
“千真万确，冷青云这小子肯定是不想回自己家了，”朱厌继续说道，“周妍这女人把他照顾得挺好。”
“哼，”穷奇重哼一声，“想不想可由不得他！”
“是是是，可不由得他，”朱厌憨笑着，“左右都是主子您一句话，生杀大权都在您这儿，他算什么东西。”
“他不过就是我的一枚棋子，”穷奇成功被朱厌的话取悦到了，“还没有能做决定的权利！”
“那主子，您看要不要对元家下手？”朱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都能提出建议了。
“再等等，”穷奇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心烦，“还没到好天气。”
主子刚刚说什么？天气？天气怎么了？朱厌学穷奇抬头，除了乌云啥也没有啊，那主子怎么能看这么久？他也不敢说话打断，也不敢走，他太难了。
“还愣着？”穷奇看朱厌一脸傻样，好不容易才忍住想骂他的念头，“太闲了？”
“没有没有，主子，我这就走，马上走！”一听穷奇这话，朱厌吓得赶紧表态。
“赶紧滚！”还是夫诸用起来顺手，穷奇忍不住怀念起那个少年。
滚完的朱厌，一边催蔡书玉赶紧行动，一边物色新的出摊点，他想还是得找个人多的地方，才能发家致富。
这厢，蔡书玉决定去接冷锋下班，内里穿了一条鹅黄色的冬裙，外搭一件米白的妮子大衣，穿上高跟鞋后觉得有些不妥，现在她肚子里的可是觉得她能否成为冷太太的王牌，安全起见，她换了一双平底鞋。
“喂，冷大哥，你快下班了吗？我在你单位附近。”蔡书玉用她一贯温温柔柔地语调说话，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看到来电显示的冷锋，迟疑了片刻才接起，听到蔡书玉的话，他立刻走到窗边掀起帘子，只一眼就认出了蔡书玉，他不知道蔡书玉找他有什么事，但有人在等他下班的感觉还挺好的。
“嗯，快了。”
许久，冷锋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蔡书玉差点以为冷锋要把电话挂了。
“好，那我等你。”蔡书玉吸了吸鼻子，满心欢喜地说。
不过片刻，冷锋就来到了她身旁，她知道是自己刚刚吸鼻子的声音起了效果，这么一想，看来她的胜算很大。
“冷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蔡书玉仰起头，故作惊讶。
“天冷，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吗？”冷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哟，锋哥，可以啊，女朋友？”刚下班的老付老远就看见了他们，特地绕路想去瞅瞅冷面阎王的新女友长啥样，有没有以前的嫂子漂亮，“不给介绍介绍？”
“没有，你误会了，我不是冷大哥女朋友。”蔡书玉深知冷锋的脾气，为了不让他反感，她抢在冷锋之前否定了。
说完这番话，她特地看了一眼冷锋的脸色，果然没刚才阴沉。
“怎么？活都干完了？”冷锋扫他一眼，冷冷地开口。
“对不起，锋哥，是我误会了，”老付赶紧认怂，“你们继续，继续，我先走了。”
蔡书玉有些抱歉地冲他笑笑，跟他挥了挥手。老付想，这人不错，看着挺和善的。
“走吧，这人多，我带你吃饭去。”被老付这么一打岔，冷锋也就没再问蔡书玉找他有什么事，他怕待会再冒出一个谁来，想着先离开这儿。
“好。”蔡书玉跟着冷锋，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小巷，她轻皱着眉跟在冷锋身后，走进一家汤粉店。
“老板娘，来两碗老鸭汤粉！”冷锋轻车熟路地坐下点单。
“好嘞，两碗老鸭汤粉，”老板娘朝后厨吩咐，接着转身对冷锋说，“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是，前阵子有些忙。”冷锋客套地回应着。
“这样啊，”老板娘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蔡书玉，“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你带姑娘来。”
“是，想着带她来尝尝你们的汤粉。”被老板娘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吃的。
“姑娘啊，那你可得好好尝尝了，我们家的汤粉可是荣城一绝！”老板娘颇为骄傲地说。
蔡书玉尴尬地笑着点点头，这环境也不好，也不知道这汤粉安不安全，会不会吃坏肚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她来选地方。
蔡书玉随便扒拉两口，意思了一下，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冷锋送她回家，到楼下了，她叫住冷锋。
“冷大哥，当年我跟你提分手，是有原因的，”蔡书玉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冷锋有点懵，说实话，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一道疤，是过去十年里，他心底最深的疤。
“当年我爸逼着我嫁给他，”蔡书玉哽咽说道，“你知道我爸是什么人，我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力！”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冷锋转身，看着鼻子被冻得通红的蔡书玉。
“告诉你了又能怎样？”蔡书玉流着泪，故意不看他。
是啊，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当年的他能拿出六十六万吗？
“是啊，书玉，是我没用！都是我，是我没本事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十年，整整十年，如果当年他没那么固执，圆滑一点，他和蔡书玉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十年？
“不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蔡书玉抱住他，“冷大哥，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冷锋身体一僵，蔡书玉感受到他的变化，连忙说：“冷大哥，你放心，你要是不想要，我就自己带，我过几天就带着楚楚离开荣城，我自己抚养她们长大成人。”
“不是，书玉，我没有说不想要。”听到她这么说，冷锋有些着急了，他决不能让蔡书玉步徐茹梦的后尘，独自一人带孩子这件事决不能再发生在他妻子身上了。
“冷大哥，你的意思是？”蔡书玉在他怀里，忐忑不安。
“我的意思是，书玉，我们，结婚吧！”冷锋感受到了蔡书玉语气中的忐忑，“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家，你愿意吗？”
蔡书玉强压住内心的欣喜，迟迟没有回答。
“你不愿意吗？”久久没听到回答，冷锋再一次开口。
“不是的，冷大哥，只是徐姐姐才过世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会不会不太好，”蔡书玉抱紧了他，“我怕别人说你的闲话。”
冷锋没想到蔡书玉是在为他着想，他还差点误会了她。
“你放心，每人敢说三道四，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和孩子！”
“那冷大哥，我们把小云接回来吧，老在别人家也不是个事。”蔡书玉试着撺掇他接冷青云回家。
其实她才不希望冷青云回家，既然周妍那么喜欢帮人养孩子就让她养好了，奈何朱厌再三吩咐一定要接冷青云回家。
“嗯，这事再说吧，等哪天有空了我去接他。”说到冷青云的事，冷锋就想到了周妍，以她的脾气知道了他要再婚，怕是又要有一场风雨。
“那冷大哥，你早点回去吧，待会太晚了不安全。”蔡书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冷锋。
“好，你自己注意点，楚楚那边要是照顾不过来就多请个人，”冷锋不放心地嘱咐，“别不舍得花钱，知道吗？”
“知道了，快走吧。”
“计划成功！”冷锋走后，蔡书玉立刻给朱厌发了消息。
没想到这么顺利，蔡书玉太激动了，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冷锋向她求婚了，以后她就是冷太太了，今后她要让冷青云看看她有多幸福，而徐茹梦和他以前有多凄惨！
“只是个开始。”正打算收摊的朱厌给蔡书玉回了个消息。
一切还只是个开始，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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